别拿哥哥不当老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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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
“老婆,别气了,来,给爷亲一个,爷过几天就给你出气了!”
“想得美!起开!臭不要脸的!”
······
、你的话得反着听才是
年后;找莫瑶吃饭还是被耽搁了。
涵涵这孩子自从知道要去普罗旺斯;整天闹着要早点去;所以许文轩交代好了公司的事情后,我们就买了机票!
二月份的普罗旺斯实在不是游玩的好时节;我们到的时候镇子刚巧下了好几宿的雪;入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久了,倒也觉得很是静谧!
成漫稻早就收拾好了三楼的客房,他们还特意做了个小木床放在大床旁边,就等着在上面铺上被单。于是我们俩便很默契的各拉一角床单,抖两下,腾地一盖上就算完事儿了。
等我和成漫稻拾掇好下楼,才发现院落里的石桌旁已经端坐了不少人人,苏珊一看到我就过来抱住我:“tu me manques!”(我想你!)
我笑了笑;用着极其流利的法语跟她说了近些时日里发生的种种。苏珊只得豪爽的笑着说:“Votre mari est tellement cool; j'ai vraiment envie de l'épouser。”(你丈夫真帅,我也想嫁给他!)
因为许文轩听不懂法语,便压低声音问我:“什么意思?”
我便想捉弄他:“她说,你一看,就是道貌岸然的流氓!”
许文轩笑着揶揄我:“你的话,我得反着听才是!”
由于成漫稻是镇上有名的烤肉高手,每次我们一搬出烤炉,整个院落就像开起了聚会,一时间说什么话的都有,虽然鸡同鸭讲,却能体现普罗旺斯的魅力所在!今天也不例外。加上这里多得是才华横溢的人,仅几只酒杯就能奏出一曲美妙的音乐,所以虽是刮刮的西北风,聚餐的气氛倒也很不错!
我忽然想起,接手房子的时候,前屋主留给我们一支掉了漆的萨克斯,这个萨克斯我跟成漫稻从来没有吹过,只在一次聚会的时候,被镇子里的黑人班尼吹过一次!
等我裹紧大衣从仓库拿出萨克斯的时候,我才知道,许文轩会吹这个乐器,吹得还不赖,引得一院子穿着厚重羽绒服的人,来回扭动,憨的可爱!
到了半夜,人们才渐渐散去。我跟盛漫稻便窝在厨房收拾,顺便话话家常,我问:“一切都还顺利吧?”当下,成漫稻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只是低着眉眼回我:“挺好的,林梓茗在这儿盘了一座庄园,日子倒也过的舒心!”
我听了,顿了一下后,又问道:“那林梓茗他——对你好吗?”
盛漫稻这才停下手边的活,眼光有些游离:“我们就一般夫妻的相处模式,不过这样已经算好的了,毕竟以前,我也不是什么正派的女人!”
盛漫稻的语气很是无奈,我顺势叹了口气,很微弱,只有我自己听见,随后回她:“这么妄自菲薄,哪里像我认识的成漫稻!”
我的话音刚落,成漫稻就定定的看着我,语气不咸不淡:“宁宁,其实我知道,林梓茗一直没忘掉你!每次听他在梦里叫你的名字,我都心如刀割,我觉得自己像个侩子手,一刀下去,就让他与幸福天各一方!”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很是平静,我却只得呆愣在那儿,成漫稻见状,对我微微一笑说:“你别瞎想,我只是陈诉一个事实,你现在一心想跟许文轩好好过日子,我怎么着都替你开心,林梓茗的心思,是我没本事,不过他也作不了!”
我一听猛然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许宁宁再浑,也绝干不出,不上路子的事儿!”
收拾完厨房后,我就上楼了,刚到门口就看见许文轩,缩着一大个儿窝在涵涵的小床上给已经昏昏欲睡的孩子讲故事。
我便蹑手蹑脚的走近他,昏黄的橘色灯光下,他显得越发的俊逸,明明奔四的人了,岁月却依旧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安心!于是,我便附在他的耳侧:“孩子睡了,别念了!”
许文轩回头看了看,便从小床上下来,轻轻的揽着我:“刚刚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听罢,我随手圈住他的脖颈,柔声问道:“什么问题。”
许文轩正正了身子,手轻轻的在我背上游移,语气竟有些沧桑:“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很大!”
我微微一笑,揶揄间手指轻轻推着他的脸颊:“真像个小老头!”
许文轩被我戳的咯咯笑了两声,才回话:“我还不能忧郁一点啊,我只是在想,欠涵涵的我是补不回来了,这未来我又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他多久!”
“呸呸,又说混账话了吧,说的你好像七老八十了!我看啊,你的命硬着呢,将来咱儿子要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不得在旁边看着!”我的语气多少有点冲,许文轩听罢,便也没了气焰,只扯着嘴角应我:“呵呵——看着,看着!哦,对了,涵涵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啊,明天能带我去看看吗?”
去医院,这话题转的,我抬头看了一眼许文轩,虽然他的面色正正经经,我还是嘟囔着嘴:“异常,异常,许文轩你真是脑子搭错筋了!不按套路出牌,睡觉!”
······
第二天,我很早就被他从床上拖起来。我眼皮才抬了一下,就看见外面白茫茫一片:“不是吧,你真想去啊!你没看见外面厚厚的一层雪,怎么走啊?”
许文轩理了理衣襟,定定的看着我说:“骑自行车去啊,我昨儿就看见仓库里有两辆了!”
我干笑了两声:“看来你是早有预谋啊,我只能勉为其难的陪你去看看喽!”
其实刚出来我就后悔了,这天气真是巨冷,即便我穿的跟个北极熊似的,还是一个劲的哈着气,不时回头娇嗔:“你怎么不冷啊?”
许文轩笑了笑:“男人的身体自然跟你们女人不一样,何况我年轻时还当过兵!这点苦,不在话下!”
我一听来劲了,巴着他问:“你还当过兵哪,后来怎么不干了?给我说说!”
“后来,后来不是刘若英唱的吗?”
“德行,就不能正经点——啊!”我话还没说完,就遇到了天灾人祸,平平整整的路面出现大坑不说,还给我碰上了!许文轩一下就愣住了,只是不停的絮叨:“摔哪儿了,摔哪儿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一个劲儿嘶吼:“别动,别动,腿疼······”
许文轩捧起我的腿,轻轻的搁在他的膝盖处,眉毛自然拧成一个结:“都破皮了,这才走一半的路呢!”语毕,他就半蹲在我面前:“上来,我背你!”
我顺势看了看前面白茫茫的道路,随后说道:“还有好远哪,你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不信你试试呗!”
我不再吱声,仍由许文轩把我往背上拉。然后颤颤巍巍的在雪地上走。
我则安静的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听着他鞋底踏雪时发出哼哧哼哧声,心里不由觉得暖极了!
“喂,许宁宁,不会睡着了吧?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啊,怕你多说话没力气,还有那么多路要走呢。”
“我有那么文弱吗?你不是想知道,我后来怎么不当兵了吗?”
我一下来了精神,巴着他宽厚的肩膀洗耳恭听。
许文轩还是不急不缓的语气:“我八岁就被老爷子送到了军区,跟着莫瑶一家生活,莫伯伯对我很严苛,每天早上鸡才叫过一遍,他就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训练我跑步,那个时候,我也挺能吃苦的。我干什么都是第一,尤其对飞行很在行,他们一心想把我培育成优秀的空军,直到十六岁那年,出了那场意外!从今以后,我就不愿意提及在部队的过往了!”
“···”
“宁宁,其实有的时候我在想,要是没发生那场意外该多好,可有的时候我又在想,要是没有那场意外,我也就遇不到你了!如果遇不到你,我的生活还是会按部就班,枯燥无味:当上空军,甚至跟莫瑶结婚。”
“听口气,你多少有些惋惜你的按部就班吧!”
“你看你,越来越会吃醋了,活脱脱像个刺猬!”
“对,我像刺猬,哪有莫瑶小白兔啊!”
“真是欠收拾,再这样我可把你扔了哦!”
“你扔,你倒是扔啊!”
“不能扔,不能扔,你可是无价之宝!”
“这还差不多。”
说完还作势拎了拎许文轩的耳朵,他也配合的对着我龇牙咧嘴,我便被他逗得忍不住发笑了,心里也仿似灌满了蜜糖,甜甜的,随着全身血液汩汩的攒动着。
快到医院的时候,路面显然是被清理了,地上的石板路清晰可见。我抬头看了一眼,圆形的屋顶用白漆刷新过了。那年,被成漫稻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几乎是不省人事。因为肚子疼得厉害,我全身都湿透了,又偏是冬天,我整个人冻得直打颤,我知道自己的样子狼狈不堪,阵痛袭来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看见医生的时候,我拼了命的拽着他的手,也顾不上说法语了,只是声嘶力竭的用母语哭喊:“医生,先救孩子,求求你!”
“放心,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一片混乱中,我竟然听到了温暖的乡音,心里顿时安定不少。因为我胎位不正,所以,涵涵是剖腹产的,给我手术的正是我们的同胞,他叫霍清风,原本只是出国散心,竟被美丽的普罗旺斯留下了,他戏谑自己:“我骨子里是个背包客!”
霍医生的侧脸极其柔和,周身都散发着耐人寻味的气息,明明风姿卓越,却不修边幅,每次见到他都是胡子拉碴,加上失去一条腿,他似乎成了医院里一团迷雾!
后来,我们相处下来,才渐渐了解他的过往。他结过婚,在国内有一个女儿。他说,当时结婚时家里安排的,年龄到了,看着合眼就一起过起了日子,虽然磕磕碰碰,但也过得平静!怪只怪命运,一次,他在医院上夜班,妻子不放心便开车来接他,本来清早的路段很安宁,往来的车辆很少,可是却硬生生的和对面的大卡车撞了个正怀!迷糊中,他看见妻子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护雏般的裹住他。醒过来的时候才被告知,妻子已经当场死亡,自己也失去了一条腿。换做常人一定会抱头痛哭,他反而大笑几声,嘴里念念有词:“我一生救死扶伤,上天还算眷顾,让我遇到用生命爱我的女人,你们看,我多幸运!”
没人问过他爱不爱妻子,只是,时隔多年,他依旧孑然一身。
我猜想,如果现在你问他的爱情观,他应该会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若说没有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没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
诚如此刻,我一抬头就能看见的这张脸,两颊紫红,鼻头红肿,虽不可人,却让我怜到心坎里。许文轩上蹿下跳,双眼死死盯着护士的包扎的手法,似乎一点都不放心。我见状,笑了笑,顺手拉着他的衣角:“坐着歇会儿吧。”他到底是听话的坐在我身侧,我便伸出手给他捂着脸:“让你带个围巾,你偏不,这脸冰的,再生个冻疮才好呢!”
许文轩厚着脸皮回我:“生就生呗,反正我名草有主了!”
我白了一眼他,随后弯□,用法语问护士:“霍医生在吗?”
“他去了三楼!”
我谢过她之后,便看着许文轩:“带你见个人,是我和涵涵的救命恩人!”
、异国他乡漂着的女人
当许文轩扶着我颤颤巍巍的从电梯里出来;正好碰着了霍清风;他依旧是那副邋遢的模样。
“霍医生!”等我叫住他;他倒是很快认出了我:“许宁宁,好久不见。”
我莞尔一笑:“你还记得我呢!”随后就看到霍医生用着修长的手;指着我的鼻尖;语气充满了调侃的意味:“这里是法国,中国产妇不常见,迷糊又不听话的中国产妇更不多见。”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很多举足轻重的过客,我也不例外,此刻眼前的霍清风就算是一个。
听罢,我讪讪一笑,拉过手边的许文轩:“这是许文轩,我丈夫!”
霍清风立马正经多了;友好的伸出手:“你好,许先生。”
许文轩也面带笑容的握住霍医生的手,一点也不娇柔造作的说“我想,宁宁刚刚说的救命恩人,应该就是你了,你好,霍医生。”
“严重了,我只是尽医生的责任。”霍清风一说完,就习惯性的看着腕上的表,随后看着我们说:“呦,时候可不早了,我看,今天你们回是肯定回不去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宿舍凑合一晚,反正今天我值夜班。”
我们都一愣,就在许文轩欲婉拒的时候,霍医生突然食指扶唇做了个“嘘”的动作后,说道:“可别跟我客气!知道你们要来,我来特意叫了外卖,过个几分钟就该送到我办公室了!”
我跟许文轩相视一笑,都顺着霍清风的话看了看外面,最后也没有再矫情的推辞。
刚坐下来,送外卖的小弟果真过来了,我看着他大包小包的往桌上拎,脸上堆满差异:“定了这么多菜!”
霍医生笑了笑:“刚刚在窗口看见你们了,就定了,就是不知道,许先生喝不喝酒?要是喜欢来一杯的,只能请求见谅了,先不说我这特殊身份,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