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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等待,同路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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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尴尬。然而,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他的这个顾虑算是多余了。 
“来了。”来开门的是丹丹的妹妹,算是他曾经的‘小姨子’吧。 
世杰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怎么还那么胖啊?你姐和兰兰呢?”世杰开着玩笑,尽量让尴尬的气氛降到冰点。 
“讨厌,在屋里呢。” 
“侯侯,你来了;怎么那么大谱啊?让我们等你这么长时间。”兰兰在屋里赶忙接话。 
世杰走进丹丹的房间,“我也想早点,忙啊;就这我还是忙完就马不停蹄地跑出来了呢。”丹丹房间的摆设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她和世杰之间的关系不再一样了。世杰看到一年未见的丹丹和一位自己不认识的女孩坐在床上,翻弄着一本时尚杂志;兰兰则坐在电脑前玩着自己的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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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话:既是幸福,也是痛苦(3)


“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黑啊?”丹丹终于开口了,她那淡然的口气似乎在强硬地告知她自己:“不要尴尬。”但她那停留在世杰脸上瞬间即逝的眼神却也出卖了她,她没做到。
“就是的,侯侯。”兰兰转过她那紧盯电脑屏幕的脑袋。
“晒的呗。”世杰没有看丹丹,将这句回答笑呵呵地送给了兰兰。
一旁翻弄杂志的那位女孩开口说道:“再黑还有我黑啊?”这句话说得可谓是名副其实,世杰在进屋后看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闺女是不是天天在室外暴晒加游泳啊?
“谁有你黑啊?你非洲来的。”丹丹和那女孩开着玩笑。
“欸,对了,给你介绍一下;王笑,我们旅行社的前台。”丹丹向世杰介绍着自己的同事;又指了指世杰向自己的同事点了点头,“这,侯世杰。”
那女孩用肩膀撞向丹丹,笑眯眯地说道:“早知道了,只是今天才见到而已。”
“你去死。”丹丹把她撞到一边,低下了头。
“噢,美女,你好。”世杰打着招呼,“黑有什么不好?健康啊;是吧?”
“就是”两人互相搭着腔儿。
这时的丹丹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尴尬,抬头笑着对世杰说:“你可别夸她,一会上天了。”
屋内的尴尬气氛似乎随着越来越多的谈话烟消云散;过了片刻,世杰带着兰兰、丹丹带着王笑,四人离开了丹丹家。
丹丹在路上问世杰:“我们旅行社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忙,这几天在公园旁边的小区做活动宣传。一会儿我和王笑还要过去帮忙,你和兰兰是在那等我们,还是怎么的?”
“哦,那你们先去忙;我带着兰兰去公园转一圈吧,等你们忙完咱再去吃饭。”
“行”
丹丹和王笑去了宣传活动现场,世杰就带着兰兰在公园里转着。
兰兰坐在世杰身后问世杰:“欸,你说毕业后你和丹丹怎么就分了呢?”
“哼”世杰发出一声苦笑。“原因她没告诉你啊?”
“告诉了,我只是觉得多可惜啊,那么长时间了都。”
“哎,那也没办法啊。”世杰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话憋了回去。“欸,对了,一会儿我对象过来。”世杰回过头看向兰兰。
 
 
兰兰惊讶地瞪着她那滴溜溜转的眼睛问道:“什么对象?你现在的对象啊?” 
“嘿,这话说的多新鲜啊?不是现在的那叫对象啊?” 
“晕死,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啊?”兰兰在世杰背上拍了一巴掌。 
“你以为我想呢?我昨天接完你电话,手机落她那了,后来你给我发的那条信息她看见了,立马就不高兴了;不过,我给她说了,来了尽量不让她多说话,她还算是个‘懂事’的人,不会怎么着的。” 
“哎” 
“我还没叹气呢,你叹什么气啊?”世杰回头问道。 
兰兰摇了摇头只说了两个字:“没事”。 
等到晚上,晓羽也赶了过来;世杰、晓羽、丹丹、兰兰、王笑,一行五人去到了‘香辣虾’总店吃饭;那是世杰经历过的最尴尬的一顿饭局。 
这大热的天,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来吃‘香辣虾’;走进大厅,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脑袋瓜子。世杰他们一行五人被告知包间全满,现在只剩下了大厅靠墙的一张空桌了;那就在这儿吧,总不至于再换地方吧。 
“来来,大家坐。”世杰招呼大家坐下。 
可是这坐也有坐的讲究,那晚他们五人坐的位置简直是‘绝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五个人,怎么坐都会觉得别扭。 
——  




第四十四话:既是幸福,也是痛苦(4)


兰兰见状顺手就坐在了中间(对面是墙),世杰和晓羽坐在桌子一边,丹丹和王笑坐在另一边。世杰当然是要坐在外面挨着兰兰,就让晓羽坐在了里面挨着墙,毕竟那是他的同学;可是桌子另一边怕和世杰面对面尴尬的丹丹却让王笑坐在了外面(世杰对面);这下可好,她和晓羽则坐了个面对面。
如果不知道情况的人看见,肯定觉得世杰命真好,四个女人陪他吃饭;但这里的关系他们哪知道啊。世杰转过头看了眼晓羽,示意她尽量不要多说话;晓羽在后来的表现也说明了她在当晚确实很听话。
“来来来,大家吃吧。”世杰说话给兰兰夹了只虾。“你们自己夹啊,我就不一一伺候你们了。”世杰环顾了其他几位。
如果说场合里有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那么男人在说话时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则处境就会相当尴尬了,并且你还不能说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男人,和女人斗嘴的下场就是会遭到更加惨烈的回击。
王笑夹起一只虾,笑眯眯地放到了丹丹的盘里,“老婆,吃虾。”女孩子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在同性之间也亲密地用上此类称呼,难道这是天性使然吗?
世杰嘴里正咬着半只虾,听到这话他被呛得差点把嘴里嚼的喷出来。心想:“她这是要干嘛?我又没在这些人面前给晓羽夹菜,至于这么挑事儿吗?”
“你怎么了?”晓羽边说话边递上了一张餐巾纸;一桌人目光都聚向了世杰。
世杰擦了擦嘴,随便说了句:“没事,嚼到辣椒了。”说完赶忙端起啤酒喝了一大口。为了不那么尴尬,他又开玩笑地说:“呵,她什么时候成了你‘老婆’了?”然而,当这句脱口而出的玩笑话说出来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后悔。
下午刚见面时还对世杰笑脸相迎的王笑,此时就像换了个人;虽然她对世杰依旧是笑脸相迎,但那眼神似乎足可以杀人了。“怎么?你不要,还不兴我要啊?”
这句话把世杰噎得是无可奈何;他心想:“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啊?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吗?”世杰不再做任何回答,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一旁的兰兰见状况不妙,赶忙岔开话题:“对了,侯侯,你现在上班那么忙,挣得应该不少吧?”
“不少个屁,现在的老板们对员工啊;哪个不是像资本家剥削劳工那样?总是想用最少的工资雇佣到做最多活的员工,尽量榨取剩余价值。你看,我都快被榨干了。”说完,坐直身子;将T恤勒紧在身上,以显出他苗条的身材。
“你少来,从我认识你,你就这么瘦。”兰兰笑着回话,世杰也笑了;刚刚的尴尬气氛这才舒缓了些。
整整一顿饭吃下来,世杰再也没有主动去招惹那位噎自己的“姑奶奶”。后来世杰就在想:“她以为我带着对象一起来是在炫耀吗?我至于吗?”而丹丹和晓羽在这过程中的话就更少了,竟然只有那么几个字。丹丹拿起桌上晓羽的手机问:“三星的?”晓羽回答:“恩”;仅此而已。
餐后,王笑自己先回家了;兰兰要和丹丹回家住。
世杰凑到晓羽耳边,“晓羽,你先去前面的路口等我,我陪兰兰说会话。”
 
 
晓羽拉着世杰的手,眼神似乎在问:“你想干嘛?” 
“你别瞎想,人家来我这了,我总得陪人家吧;即使她住丹丹家,那毕竟是我的同学吧;听话,昂。”晓羽嘟着嘴点了点头,一个人向前面走去。 
世杰走到兰兰和丹丹跟前,“兰兰,不好意思啊;你看今天…”。 
“没事,跟我你还那么客气。” 
三人就这么并肩在路上漫步着;直至丹丹和兰兰打了辆车走后,期间的这段路上丹丹也未发一语。 
出租车上,兰兰问丹丹:“难受吗?” 
“难受也没用啊。”说完这句话,丹丹把头转了过去;强忍着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即将滑落的泪珠。她看着车窗外那让人目眩的霓虹灯,一道一道向自己身后疾驰而去。那些绚丽的色彩就像是自己和世杰曾经的一幕幕过往;如今她依然能隔着‘车窗’清晰地看见,但却再也触摸不到了。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那隔绝这一切的冰冷的‘玻璃’,并承受着揪心的痛。“他是别人的了。” 
而这一幕,此时的世杰还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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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话:既是幸福,也是痛苦(5)


世杰带着晓羽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不是很开心;终究还是晓羽先开口了,“那个丹丹的同事怎么那样说话啊?真是的。”对于此事,晓羽看上去似乎比世杰还要生气。
“她又没说你,你就别生这闲气了。”
“那她说你了啊?”
“哎呀,行了;她肯定以为我带着你去就是要在丹丹面前炫耀炫耀,所以才想替丹丹出头,对我净说些挑刺的话;都过去了,多大点儿屁事啊,你就别叨叨了,行不?”
晓羽坐在世杰的身后,抱着他那比自己粗不了多少的腰,“行,行,行;你那么大度,我还在这自寻烦恼干嘛?”
“那明天我去火车站送兰兰,你还跟着去吗?”世杰扭过头笑呵呵地看着晓羽。
晓羽趴在世杰背上撅着嘴甩出一句:“不去了。”心想:你不就是赖我今天跟你去了吗?世杰摇头笑了笑,“你啊”,之后带着晓羽径直向站上驶去。
第二天,世杰去车站送走了兰兰;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他总是隐约感到还是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世杰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因为那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世杰正在上班,忽然收到丹丹发来的一条信息:“今天下班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世杰不清楚丹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但他感觉肯定和前些天兰兰来有关系。“好,下班我和你联系。”世杰回复了信息。
下班后,世杰和丹丹见了面;两人走在街上,彼此都很尴尬。一年之后的他们,再次并肩穿过那些熟悉的街道,穿梭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那种亲近感,甚至连朋友之间的那份随意和坦率都没有。感情就是这样;用情太深,分开后便无法坦然地做回到朋友;最好的选择就是让时间来淡去心中的伤痛,从此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人就这么哑口无言地来到‘曾经’的那家冷饮店门前。不过才短短一年的光景,这里就变了模样。整条街正在拆迁,所有的店面此时都已化作了一堆堆的废墟;眼前的碎石瓦块令人触目惊心,早已分不清哪些才是属于曾经的那个‘回忆之地’。两人就这么呆滞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对话。世杰看了眼丹丹,又想想他们现在的关系;不由自主地心生悲凉:这比‘物是人非’还要悲惨,显然已经是‘物非人也非’了。
两人不得不换个地方进行谈话,而现在再去哪里已经无所谓了。去的那个地方,注定没有了二楼的小套间;没有了靠墙的双人座位;也没有了可以从顶上挖下整颗草莓的圣代。有些错过,注定成为一生的遗憾;一切都回不去了,就像时间不能倒退,后悔的事无法弥补;现实,残忍。
 
 
“那天,不好意思啊。”世杰首先开口,话语依旧尴尬。 
“没事,和我还说这话。”丹丹一脸苦笑;在掩藏自己本意的同时,也苦苦追寻着曾经的那个自己,那个世杰心中的自己。 
世杰不想让谈话在这种气氛中进行,这样的压抑会让他几近崩溃的。他开起玩笑:“那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儿?我还以为你是要对那天的事儿兴师问罪呢?” 
“哪能呢?我在你心里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恶毒了?” 
丹丹的语气像是在同样开着玩笑回应世杰,但又不完全是。世杰此时才感觉到,他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了解丹丹了,不再能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了。 
“那当然没有,现在不在一起了,就不能逗你了?”世杰依旧用曾经的口吻开着玩笑;他想以此来确认,现在的丹丹到底变成了怎样的一个人,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小屁孩儿’吗?虽然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丹丹没有应答,低头沉默;片刻过后,她说出了这次来找世杰的根本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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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话:既是幸福,也是痛苦(6)


“世杰,我在和你分开的这一年里很痛苦,每天都很痛苦。当初我在家人的压力下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想狠狠心把你忘记;但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发现我根本……根本就做不到。我们……我们还能再从头开始吗?”
说完,丹丹就又低下了头;她不敢抬头看世杰的反应,即使她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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