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盛夏那时年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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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听了,脸色顿时变了,气急败坏地往我腰上的软肉狠狠来了一下。
“靠!”我面容扭曲地捂着自己的腰,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老天会派个人来收拾你的,你别得意!”谁知林春竹竟然对我的话置之不理,径直就往港口附近的一条路走去。见自己吃瘪,我也不好发作,只好招呼郑远航一起跟了上去。
此时的海岛,已经逐渐被夜幕笼罩。时不时见到黑暗中霎时亮起一盏盏昏暗的灯光,不一会儿,海岛就在这些星光似的昏黄光点的点缀下,变得朦朦胧胧。我望着还被黑暗包裹住的大部分地方,转头向郑远航问道:“这座岛叫什么名字?”只见走在前面的郑远航一个趔趄,险些栽倒。站稳了身子,他没好气地甩了一句:“你连这个岛叫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多年以来练就的厚脸皮让我自动过滤了话中的鄙视,我腆着一张脸,不屈不挠地问道:“告诉我啦,下次听你们讲话一定不发呆!”“哎呦……”郑远航夸张地喊道:“主啊!快来个人收了这个天然呆吧!”说完,竟是不打算回答,就直接蹿到了队伍前面,和黄子实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靠!懂得多了不起啊!有种和我比发愣去!
愤愤然地腹诽了一句,我又将目光望向身旁的林春竹。“哼!”没想到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去。
这一个个都什么德性啊?还摆出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到底生我什么气也不知道。
我又将目标放在了萧清秀身上。“大姐,我们到底要在这待几天啊?”萧清秀果然用诧异的眼神足足望了我三秒钟,然后感叹道:“吴珪,你连时间都不知道,是只想着玩就过来了?”老脸难得一红,我狡辩道:“哪有,是郑远航都没告诉我!”她顿时露出一个“哦~我懂得”的表情,说道:“一个星期,我们可是来度假的诶。”
被她注视得有些尴尬,我匆匆聊了两句就找了个借口跑到了队伍最前面。看到依旧和黄子实瞎侃的郑远航,我突然有种膜拜的冲动。和离群的黄子实都能聊这么久,他也算是一朵特别的奇葩了,在众多奇葩中,都能占据一席之地。
“郑远航,”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这是要去哪个旅馆?”被打断话的郑远航,显然已经是对我忍耐到了极限,当下就爆了一句粗口:“靠!你真当自己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我“咳咳”轻咳两声,正想反驳,跟在身旁的林春竹忽然说道:“老郑,我也纳闷,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此时的郑远航明显顿了一下,支支吾吾道:“那……那么多问题干嘛,只要兜里有票子,还怕找不到地方啊?”
敢情你是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送了一个鄙视的目光给他,我转身朝着林春竹抱怨道:“这小子,比薛志坤都……诶,话说,薛志坤怎么没来?”走在前面的郑远航突然回过头来,回了一个鄙视的目光,一脸哭笑不得地望着我,“你总算想起他啦?还以为你脑袋里想的都是玩,把他给忘了呢。”刚想厚着脸皮狡辩一下,我突然发现我结巴了,只好“嗯,嗯”地默认了他的话。他摇了摇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不住笑道:“那小子,这次渣得太厉害,他老爸把他禁足了。上次打电话给他,他哭着喊着要跟过来,不过我可没胆子把他偷偷带出来溜几天。”
哈哈,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后果。
正想发表两句观点,前面的黄子实突然停下了脚步,“到了。”我将头往前一探,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好梦幻。
我们已经走到了乡间小路的尽头,只见一排带有西式风格的砖瓦房伫立在我们面前。一道约四人宽的小巷,一直延伸到我们看不见的黑暗地带,小巷两旁,鳞次栉比地布满了各类的店铺。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每家店铺门前,都点上了一盏小小的灯,一盏盏昏暗的灯光,在黑夜中摇曳着,让这幽深的小巷更是凭添了几分神秘之色。
郑远航松了口气,哈哈大笑道:“今天晚上先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我们再来商讨玩的大计!”我眨了眨自己略有些疲惫的眼睛,点头附和。
“我想想,要住哪家旅馆呢?店门口肯定要高档,这样才睡得舒坦,店里面一定要有一应俱全的设施,这样住进去才方便,还要……”“得了吧,赶快,别磨磨唧唧的!”被林春竹踹了一脚,郑远航才停住了唠叨,从口袋里掏出了鼓鼓囊囊的钱包,“哈哈,只要有这个,还怕……”话语未落,突然从角落里冲出了一个黑影,一把就抢过郑远航手里的钱包,然后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郑远航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而我忽然醒悟,抬起脚就追了上去。刚追了一段时间,我才发现,原来这小巷错综复杂,一道道岔路交织,而刚才那个人影,早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无功而返,我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才发现,郑远航的反应竟然比我还激动。“我X你妹!有种给我滚出来啊!小子,我们单挑!”林春竹和萧清秀两人则在一旁不断安慰他,但效果似乎不大。
我走了过去,看着神态激动的郑远航,摇摇头道:“追丢了。”一瞬间,他就没了刚才的狂态,颓然地垂下了头,“完了完了,这次我们要睡大街了。”我安慰道:“没事,还有银行卡呢。”“都在里面,一锅端。”“有林春竹几个先垫着,怕什么?”“他们的钱也在里面。”“靠!”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就在你来之前,我们就已经把自己的那份钱交给郑远航保管了。”林春竹无奈地说道,“恐怕这次,我们真的得睡大街了。而且,我们连小偷的脸都没看到。”
“我看到了。”一旁沉默的黄子实突然说道,“是个男的,年纪和我们相仿。”几个人都沉默了。见气氛变得低迷,我忍不住开口安慰道:“没事没事,大不了睡一个晚上的大街,明天再去找船长借一点。”郑远航狠狠地揉了揉蓬乱的头发,“他回去了,最快要明天傍晚才能到这儿。”这回,连我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现在终于明白“无钱寸步难行”这句话博大精深的含义了。
正当几人沉默不已时,林春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喜地看着我,“吴珪,你的钱不是还没给吗?先拿出来垫着。”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猛地一拍脑袋,随之我又想起了什么,难为情地看着他们:“我的钱包有点瘪,不知道够不够开个房间。”“总比没有好吧,拿来。”林春竹伸出了手。
我把口袋都掏空了,再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一并交付给她。她数了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怎么才这么点?这能开得起一个房间吗?”我耸了耸肩,又掏了掏口袋,示意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郑远航一咬牙,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其他的等到明天再议!”说完,他就一把抢过林春竹手里的钱,愤愤道:“该死的小偷,被我抓到,有你好看的!”
真是屋逢连夜偏漏雨。
我无奈地跟着他们走过一家家旅馆,但最后都因为店门口华丽的装饰而望而却步。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我们终于在一家旅馆门口停下了脚步。
我看了眼这家旅馆的店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迟疑地望着另外几个人,“这……这不会是家黑店吧?”
不是我多疑,而是这家旅馆它太旧了!店门口一个“旅馆”的招牌,因为放了太久,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而面前那破旧的木门,简直就和恐怖片里无人入住的百年老屋同出一辙,就连那扇开着的窗户,里面也是一片无尽的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这店能住人吗?
我犹豫地望着郑远航,只见他捏了捏手里的钱,气冲冲地骂道:“靠!都这时候了还挑三拣四!都进去!”
推开了木门,一群人鱼贯而入,而我开始打量起四周的景物来。里面看上去比外面好多了,虽然光线暗了点,但整体的布置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柜台后,正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孩,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的模样,生的挺清秀。看到门口突然进了几个人,她顿时惊喜地站了起来,热情地对我们说道:“几位是要住店吧?我们这里的价格很便宜,而且设施一应俱全,请随便挑选房间。”
价格便宜呐……这正合我们的胃口。
只见郑远航问了价格,竟刚好在我们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他咬了咬牙,粗旷地说道:“妈蛋,我们要一间房!”“一间?”那女孩听了,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们几个人的行头,略一沉思,脸色竟然微微一红。
靠!她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们可是很纯洁的关系啊!
“你们确定只订一间?”那女孩最后重复了一遍。郑远航不耐烦地回了句:“没错,快帮我们准备一下。”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我抬起头来,望了望窗外昏暗的夜空。
没办法了,只好先忍一忍吧。
第二十六章:生活真是场啼笑皆非的戏剧
“这是你们的房间。”那女孩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木门前,向我们介绍到,“如果想去厕所,请出房间后左拐,走到尽头就是。哦,洗澡的地方也在那儿。”
“没有在房间里面?”郑远航无奈地问道,“设施都没有一应俱全,这让人怎么住?”那女孩耐心地解释道:“先生,我们这里只有两间套房,都有些贵,请你们先将就着住雅房吧。”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能睡觉就行,其他的无关紧要。”听到这儿,那女孩脸上竟又是一红。
意识到刚才说的话有点问题,我连忙改口:“你们这儿有多余的毯子吗?”那女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说道:“有,有,我这就给你们去拿。”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我这才仔细观察起她来。一张有些暗黄的脸蛋,却挡不住她清秀的面容,只是眉宇间隐隐有着一股病态的气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出言关心几句。她的身上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气质,虽然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却让人感觉她好像已经年近四十。
似是察觉到了我打量的目光,她对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如果有事请随时叫我,就叫我小雅吧。”我还没说话,身旁的林春竹突然踩了我一脚。强忍着脚上传来的剧痛,牵强地还了一个笑容给小雅,我忍不住转身低骂道:“靠,又发什么神经?”她只是从嘴里挤出了两个低沉的字:“色狼!”
看人家两下就是色狼了?那我整天敲你头不就是猥琐未成年少女?
翻了个白眼,我径直走进了房门。
这房间挺大的,而且有点雅致的味道,那些摆设,想必都是精心考虑过的。而且这偌大的一个房间,竟然看上去一尘不染,看来是有人经常打扫。
关键中的关键是……这间房里只有一张床。
虽然早就想到过,但此时的我还是丧气地摇摇头。郑远航则开朗多了,大大咧咧地安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偷其钱财,诱其开房,迫其打地铺。以我们这般坚定的意志,这些毛子的考验,还不都是浮云?”我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气得跳脚要去问候小偷的妈。”“哈哈,那都是表象,尔等凡人不要被蒙蔽了!”
这时,林春竹他们也走了进来。看着仅有的一张大床,林春竹又将头转向了我,一副戒备的神色,“我警告你,吴珪,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你就是有十个脑袋瓜子也不够我敲!”我打了个哈欠,“放心吧,就你这太平公主,谁会要……”“啪!”
经过了一天的奔波,一到了房间,大家很快都累了。林春竹她们两个女孩子,理所当然地霸占了整张床,而我们三个大男人,则一人卷了一张铺盖,开始打起地铺来。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我暗自腹诽林春竹最近力气又大了,一边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没有钱,那明天的早餐怎么办?
带着这个疑问,我很快就沉沉睡去。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事太多了,我睡得很沉,直到郑远航在我耳朵旁边大喊了一声,我才悠悠醒过来。
转身四顾,才发现,我竟然是最晚的一个。尴尬地对上郑远航不满的眼神,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哈哈,最近精神状态不行。”“哼。”他也没说什么,径直就走出了房间。
因为卫生间和洗脸池是在同一个地方,所以难免会有一些尴尬的场面,比如我现在。
“靠!林春竹,你到底在里面干嘛?老子我要憋不住了啊!”一脸挣扎地敲打着卫生间的门,我忍不住抱怨道。隔了好久,才听到里面悠悠地传出一句:“急什么,洗脸洗头不要时间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可是这都已经半个小时了啊,大姐!
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那扇门终于开了。林春竹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出来,瞥了我一眼,丢了一句:“一点男人该有的忍耐力都没有。”
妈蛋,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