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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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走神,肩膀上差点中剑,我连忙打起精神,全力战斗。刚才攻击我的是一个使双剑的巨魔,他的剑造型奇特,柄在中间,前后都有刃,出招十分诡异。后退两步,一个反身斩扫了过去,不料那巨魔不退反进,左手扬剑挡在水晶剑的前行轨迹上,右手中双刃剑在手中转了个圈,倏地从下向上撩向我的胸口,这一下若被他刺中,那就是传说中的开膛破肚了。我暗道一声果然是好战之族,也不变招,继续双手持剑扫下。
“乒”,水晶剑与巨魔的左手剑交击;“噌”,水晶剑打歪了巨魔的左手剑,一剑削断了巨魔的左臂;“哧”,水晶剑又接着划向巨魔的胸口……
刚得了闲的戴芬妮正看到这血腥一幕,皱起了眉,刚要说什么,弦声响起,我本能地一低头,一只箭就贴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竟然有箭手爬了上来!
抬头像弦响处看去,一个瘦高的兽人在十余米外又拉起了弦,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戴芬妮!
弦声再响,夜里根本看不到箭的飞行轨迹,几乎是弦响的同时,只听到戴芬妮的身边传来一声清脆的“丁”声,而我愤然扔出去的水晶剑,也在空中“rou、rou、rou”转了三圈后扎进了那箭手的右胸。脸色苍白的戴芬妮看着虚悬在自己身前的薄薄冰片以及冰片上被箭射出来的白点,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圈。看到旁边又有兽人朝她冲过去,我也只得解下背上的狂战斧,朝她奔去。
“恭喜你,竟然领悟了瞬发冰墙术。”我一边和身边的兽人对砍,一边提醒戴芬妮。
戴芬妮终于回过神来,右手一收,那虚悬的冰片立刻消失了。而我这边,正挥起狂战斧要格挡对面的兽人砸来的锤子,却挡了个空,只见那片薄薄的冰片出现在那锤子的轨迹上,将锤子牢牢挡在后面。这戴芬妮果然冰雪聪明,这么快就能举一反三,把瞬发的冰墙术应用到实在当中。有了她的帮助,我只攻不守,很快就砍瓜切菜一样放倒了六七个兽人。我暗中猜测,当初让她去魔法研究所学习到底是对是错,如果长久以来她一直都只会一个冰墙术的话,是不是早就该领悟现在正大放异彩的瞬发魔法了?
尽管我和戴芬妮珠联璧合,所向无敌,我们的队友还是一个接一个受伤倒下,身边的兽人越来越多,所有人的压力都越来越大。激战中,又瞥见两个箭手爬了上来,戴芬妮立刻把她的瞬发冰封直接挡在了一个箭手的弓前,对于另一个,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如果把狂战斧再扔过去,只怕我很快就能见上库克勒斯的真人了……
弓弦响,一个同伴翻身栽倒,弓弦再响,一只箭擦着我的脖子飞过,却钉进了一个兽人的胸口,第三箭又要射出时,我看到了那弓手身上爆出了一团水花,弓手应声倒地。
缓军来了!
激动地转身向南望去,只见那披着鲨鱼皮的巨魔大叔甩开大脚掌奔了过来,再看他身后,一个人影也没有……
巨魔大叔仗着他那异于常人的身材和身上坚韧的鲨鱼皮,对身边的攻击根本不管不顾,直奔战场中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竟然很快把被冲散的十几人聚在一起,包括受伤的和已经断气的,接着右脚大脚板一抬,猛然踩向地下的时候双手用力后甩,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这一脚已经用上了全身力量,但是没有人明白,他为什么好好的要踩地板。
在他右脚接触地面的一瞬,以他的右脚为圆心方圆百米的山崖顶端的地面仿佛荡起了水波,波光中一块块或黑色或灰色的尖利礁石破波而出,一瞬间山崖的顶端像极了凶险的海滩。兽人和巨魔们无不被礁石顶向半空,起码有五六米高,冲击带来的伤害已经很难承受,落下时又跌得不辨南北。
我们正目瞪口呆的当口,巨魔大叔右手中亮起青黄色魔法光芒,一只有半人高、四个钩还带着长长索链的黑色铁锚出现在他手中。巨魔大叔迈开大步走向还处于眩晕状态的敌群,抡起铁链像是赶鸭子一样把那些兽人和巨魔扒拉到山崖下面……
这个时候我要再不知道他是谁就白玩那么长时间dota了,他就是潮汐猎人!我可真是瞎了眼了,以前竟然以为游戏里的他是个企鹅人,而事实上,他只不过是个披了鲨鱼皮的巨魔罢了……
趁着潮汐猎人大叔大发神威的时候,我连忙催戴芬妮再建一道更高的冰墙,彻底推翻了我让她留魔法保命的提议。现实情况是,如果我们再筑一道冰墙,短时间内没有性命之忧;如果不筑,更多的敌人马上会爬上来,而潮汐大叔的大招又在冷却状态,我们马上就得想招保命,这就是传说中的两难相权取其迟……(最后一句乃本人自创,鼓掌……)
一道十米高的冰墙在山崖的通道上竖起来的时候,敌人进攻的速度终于大大缓了下来。坚持防守了几轮,东方已经微亮。
偷袭不成的敌军这才愤恨而退,这种地形,如果再不退,一旦南岛的缓军赶来,他们必然全军覆没。
被派去请援军的向导带着五十个一多半挂了彩的鱼人战士来到山崖边的时候,我差点气炸了肺,难道这就是南岛军方派来的援军?
看到远远撤走的大部队,再看着混身带血的我们十几个人,带队的鱼人战士将剑柄顶在额头上,弯腰向我们行了一个他们族的军礼,以娜迦族特有的嗓音道:“多谢诸位帮忙,现在南岛战事正紧,敌人大军压境,族中所有兵力都在前线抵抗敌军,就算我们这五十人也是勉强抽调来的,请诸位不要见怪。族长已于昨日决定放弃南岛,举族迁往深海。如果诸位不介意,我想带诸位去见我们族长,你们将会是她在南岛会见的最后一批客人。”
我心里本来有些不平,此刻听到南岛的娜迦族竟然要举族迁徙了,又同情起他们来。于是拖着亡故同伴的尸体,扶着受伤的人,慢慢向南岛娜迦族族长指挥战斗之地走去。
又是山崖!我们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来到了南岛西端的一座山崖顶端,崖下的十几个村镇是全岛唯一尚未被攻下的娜迦族居住地。村镇里的老弱妇孺全都带着重要家什向西面撤退着,站在山崖上,可以看到西边海面上不计其数的扁平竹船,这是他们族特有的远行工具。很难相信,那么多的船只和逃难群众竟然被安排的井然有序。山崖顶端,一个女性娜迦出神地望着东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会看到漫山遍野的火焰和滚滚浓烟,有如炼狱……
“族长,守卫海峡通道的人类战士来了。”
族长从出神中恢复过来,转身望向这边,脸上还带着礼貌性的笑,不过笑容很快消失在脸上,她吃惊地看着我身后的潮汐猎人大叔,嘴唇抖了又抖,终于颤抖着说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潮汐猎人大叔看着十几米外站在山崖顶端显得有些单薄的女族长,眼中神彩越聚越多,十几秒终后终于脱口喊道:“司丽艾丝!”声音中饱含感情,就像是见到了几十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司丽艾丝?!”我和戴芬妮脱口而出,然后各自在对方眼中寻找答案,不会这么巧吧……
我们俩这一声立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我立刻取下背上的狂战斧,才刚举到身前,司丽艾丝族长就停下了所有动作,呆呆地看着我手里的斧头。
“族长,你认识一个叫乔伊维森的兽人吗?这是他的武器,遐都帝国王室托我将它交给他的女朋友,一个叫司丽艾丝的女娜迦。”我看着女族长道。
一旁的鱼人战士已经迷糊了,显然在他的记忆里他们族长并不叫司丽艾丝,而现在,他的族长却对这个名字未加否认,只是出神地看着那柄斧头。
女族长蠕动起带有黄色花纹的绿色尾巴,慢慢向我行来,她的腰肢以及其所展现的韧性和美感竟然有种慑人心神的作用,我像梦游一样把狂战斧交到了她的手上。
一个一听就知道那人很年青很健康的声音凭空传来,却有些悠远:“司丽艾丝,司丽艾丝,司丽艾丝,能够呼唤着你的名字死去,是多么幸福。你的腰,你的手,你的头发,你的唇,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多想再和你回到那个山谷,那栋小屋,那段时间是我一生最甜美的时光。嗯,还有你的歌声,你的歌声,你的歌声,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是我的耳朵之所以有听力的理由。我多想,我人生的意义,就是你。为你而生,为你而死,为你而坚强,为你而勇敢……可是每个人活着都会有羁绊,可惜的是,我竟然要因为这些羁绊而死去。死从来都不可怕,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牵不了你的手,挽不了你的腰,抚摸不了你的头发,吻不了你的唇,更怕的是,你将要因为我的死而承受和我现在一样的痛苦。软弱的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死讯,我知道,只有这样,你才会在对我的思念中活下去。可是,我仍然忍不住要把这些话封存在我的老朋友这里,期待有一天你能听到,因为我是如此地渴望着你能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是多想你啊,我的爱人,司丽艾丝,司丽艾丝,司丽艾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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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小希勒
更新时间:2009…3…12 22:05:54 字数:8899
那男子的声音消失时,场中的大半人流了泪。
脸上挂了两行泪水的司丽艾丝族长灿烂地对我笑了一下,就像一朵带着露珠的玫瑰花:“谢谢你。”
“不用客气。”
“你叫什么,我的朋友?嗯,还有这位小姑娘。”
“我叫黄超。”
“我叫戴芬妮。”
“两位能不能再忙我一个忙?我的士兵大部分都已战死,还剩下的恐怕不到三百人了,我想请你们和我的士兵一起护送我的族人到达深海。”
因那段告白而波动的情绪仍未稳定,再看到司丽艾丝带着泪却强自镇定的脸,我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戴芬妮也在旁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这把斧头不是凡品,想来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它的功能,就作为你们帮助我的酬劳吧。”
“不用,这是您男友留下的东西,还是留在您身边吧。我们两个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尽自己的一分力量。”戴芬妮轻轻道。
司丽艾丝又笑了笑,淡然道:“放在我这里只会被埋没,应该不是维森想看到的。你们就不用推辞了。”
说完她转向了潮汐猎人,朝他微笑一下道:“谢谢你来看我。我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潮汐猎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司丽艾丝,仿佛要把她印在脑子里,接着愤然一跺脚,转身奔下山崖。司丽艾丝目送他下了山,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语气转为平和:“班德,你带着大家去岸边吧。”
“那您呢?”叫班德的鱼人战士急道。
“如果敌人旨在灭我全族,必然尾随船队追去,我可以留下来阻他们一阻,如果只是想占领这片土地,我也一定要他们付出一些代价!快走吧,最后一批平民正在登船,快去保护他们。”
“族长……”
“一百多年来我将精力寄托在族中事务上,从不敢回忆以前的事情,现在,现在,我不想再为别人活下去了。”说着司丽艾丝将头上的族长金冠摘了下来,递到班德手里,“把它交给深海的长老。走吧。”
接下来任别人如何劝,司丽艾丝都不再说话,而她的身份威望还在那摆着,没人敢上去拉她。等看到最后的娜迦族战士边打边向西海岸撤退时,班德叹了口气,带着我们飞奔而下。
半山腰上略对比了下敌我力量,我才知道司丽艾丝放弃南岛的决定是多么明智。来到山下,从逃往海岸的正哭喊着的人群中穿过,说实话,我并不能感受他们的痛苦,因为我从来没被人从家乡赶出来过。向苦难中的人说要坚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扶起一个摔倒的孩子时,把腿脚不灵便的老人扶上飞马时,和身边一脸悲愤的鱼人战士并肩作战时,我说不出这样的话,它很无力很苍白很可笑,一旦出口就很清晰地画出了我和那些苦难中的人的界线。一边水深火热,一边事不关己,怎能把这么明显的差别提到他们眼前,怎能加深别人的痛苦?
我能做的,只是和戴芬妮,和同来的那些人类战士一样,尽可能地默默融入这个环境。这是一个种族的恶梦,我们都希望这个梦能早点醒来。
然而即使是梦魇时也有美好的事物,那就是自己那份对于渴望清醒的坚持。
不知何时天地间响起了飘渺幽远的歌声,像是大海的呼唤,像是清风的抚摸,像是对最爱的人的思念,那歌声如此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