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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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的那件装备,我记得游戏里的金箍棒长得像把斧子,虽然这一点比较雷人……等熊猫从莉娜身边经过后,莉娜朝我撅了下嘴,竖了竖大拇指,看得我心花怒放,信心倍增。
其实此时我心中还有另一种喜悦,一种不敢太喜悦怕那引起喜悦的东西因此而消散的喜悦,要说意境,很有点像我所知不多的诗中的一句:犹恐相逢是梦中。
在熊猫第一拳那强大的气势下,我被激起的反抗心理从没那么强过。在我的潜意识中,我和那些原来无法对抗的对手之间的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会越来越小,然而现实情况却不是这样,再面对熊猫时他给我的威压比原来还大,而且是大得多。他那迅速动起来的身形和每一步迈出时爆发的力量都让我觉得他不再是一个又胖又壮的熊猫,而是一头和大象一样大的老虎、狮子,而站在这头巨兽面前,我竟然就像一个普通人!我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事实。自第二朦胧态完全固化后我就一直焦急地等待着引发第三朦胧态的契机,直到被隐形刺客瑞克玛一招秒杀了我的幻象,在强烈的对死亡的恐惧之下这个契机终于到来了,至少当时我是那么以为的。身体突然获得了对身边360度范围内包括隐形事物的感知,大脑能够绝对冷静地去判断当前所感知的形势,我一度以为这就是第三朦胧态的雏形。到了刚才接熊猫的第一拳时,不服气、愤怒、难以置信、不甘、反击的望欲,这些交织成一团在体内来回冲撞,每冲过一个地方都会让那里的肌肉、神经、皮肤变得沉重、粘滞,当全身都陷入那无边的粘滞中,我几乎以为自己连跳起来躲避的力气都没了。当这团由不服、愤怒、难以置信、不甘、反击欲组成的东西最后终于冲进脑子里,大脑并没有也随之粘滞,反而像是打开了某个关了很久已经生了锈的阀门,清凉的感觉顺着颈椎冲了出来,第二朦胧态时只是点点滴滴的清凉,而现在完全成了漫过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的汪洋。这汪洋不仅冲走了身体中的粘滞感,还冲走了另一些从一出生就积压在我的身体里让肌理变得沉重、迟滞、衰老的东西,因为我的身体更轻盈灵敏了,前所未有想都不敢想的轻盈灵敏。这份轻盈灵敏在身体里实在压抑了太久,第一次利用它们我竟然还有些不适应,所以我踹向熊猫肚子的那一脚被他踢了回来,然而这不适应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所以我被踢回的右腿根本没落地就又蹬了回去。清凉的汪洋冲走了那些压抑了我二十多年东西后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然后我的身体像海绵吸水一样把它们吸进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这时它本才显示出它们真正的作用:提升力量!正是因为那融进了手臂中的力量,我那绝对冷静的头脑才在最后一刻判断出我可以挡住那一拳,所以我才弃剑双手迎了上去。当我从空中落下迎来熊猫的酒坛时,那刚刚打开过一次的阀门再次打开了,清凉感的汪洋再次漫过了全身,又冲了一部分那些一直压抑着我的东西,最后又化为力量进入在我的身体里。这让本已判断出我最好是闪避的大脑再次临时改变了判断,所以我再次伸出双臂迎向了酒坛。这才是真正的第三朦胧态,那超强的感知和判断最多只能算第三朦胧态的一半罢了,我甚至怀疑那绝对冷静合理的判断力只是第三朦胧态的附属品,它只是为了让我判断出哪一招是我接不住的,然后由那清凉汪洋提供给我力量。那汪洋转化成的力量并不是暂时的,而是实实在在地固定在身体里,我敢说刚才的两招让我获得的力量比过去锻炼半年提升的都要多。这种能力提升方式已经完全超越了我的理解,因为按照推理我几乎能得出一个必然的结果,那就是我会遇强则强,直到这世上没有比我更强的生灵。犹恐相逢是梦中,这就是我不敢太喜悦的原因。
或者我应该给现在的状态取一个新的名字,朦胧态已经不能恰到好处地形容那种感觉和它的作用,叫什么好呢?应该取个长点的,这样好骗字数……
这时熊猫取了金箍棒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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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忆旧人
更新时间:2009…4…16 19:15:05 字数:3433
熊猫右手掂着金箍棒很随意地走了过来,我含笑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五米外站定,然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笔直地站在那,左手缓缓向前平伸,与肩平齐时把手掌竖了起来,右手握住金箍棒的中段把它横在了腰后,没有丝毫表情地看着我。我不笑不是因为他的严肃,也不是因为他的架势像中国功夫,而是他在手掌扬起的一刻时散出来的气势。我原本是不相信人的气势可以让头发无风自动这种事的,现在却有点信了,熊猫站好后一股气势之浪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开去,经过我时让我有种被风扑面的错觉。那自然不会是真正的风,但超强的感知却让我捕捉到在那道气势之浪经过莉娜的照明术光球时光球也暗了一暗,一直坐在下面以一种看戏的态度观战的莉娜也站了起来。
如果先前看熊猫像一头巨兽,那至少还是可以战胜的,而现在的熊猫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山,让人无从下手的山。而他右手中的那根金箍棒就是一道可以随意挥舞的山梁,没人在面对山梁的时候还有斗志。
“我不是人!”这句看似自我贬低的话被我轻轻说了出来,轻到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我用这句话来提升自己的胆气,看着曾经熟悉的人突然强大到像一坐山的程度,我心中仍然有斗志,而且很旺。我坚信的只有一点:我不比任何人差!
如果人不可以打败一坐山,那我不是人,我是雾是风是雨是雪是雷是火山是大河是骄阳烈日是流星火雨!
不知是谁先动的,我已经和熊猫已经快要撞在一处。我施出了我这辈子用的最好的一个顺势斩,狂战斧扩散攻击作用带起的刃风甚至让斧刃挥过的痕迹连成一道长达两米的白色匹练。这得宜于我在刚才的战斗中提升的力量和敏捷,我知道即使雷斯亲来也不可能施出更完美的顺势斩了。那种将力量、敏捷和手中的武器完美结合并挥斩出去的酣畅淋漓的感觉像三伏天一头扎进游泳池一样舒服,如果不是在战斗中,我几乎要呻吟起来。
熊猫根本就没有抵挡这一斧,他只是把金箍棒在右手中转了个圈,然后猛然抖了一下手腕,金箍棒像是活了一样从他虚卧的手中向前滑出,滑到尾端时他的手再次握紧,暴喝一声直起右臂把金箍棒像矛一样朝我的胸口捅来。我敢肯定我的动作比他快,但是狂战斧不够长,在狂战斧的刃风够到他之前我的胸口会先被捅出一个十公分的窟窿。施展携身斩的每一招都会牵动全身的力量,而顺势斩牵动全身力量的程度无疑是携身斩中最高的,然而此刻我又不得不放弃攻势,不然就会在手持武器后交手的第一招就败下阵来,这绝不是我想要的。
这是我第三次放弃武器,双手松开狂战斧后马上就抓向金箍棒那比枪头还要迅猛的铸成一个小圆球的顶端,同时双脚在地下猛蹬,除了腾空之外,现在的冲势之下我没有任何办法。双手握住金箍棒顶端的一瞬,我觉得那不是棍棒,而是一道闪电。它在我的双手紧握下震颤着滑了进去,那些细微的震动似乎在一瞬间就震了上万次,将我的双手震得毫无知觉的同时棒头“咚”地一声顶在我的胸口。只是顶到胸口,没有更往里,并不是熊猫手下留情,而是我已经腾身而起,胸口已经在棒头的上方。我不明白双手明明已经麻木了为什么还能握住棒头,但我就是握住了,于是那迅速挑起的棒头终于没能脱离我双手束缚扫向我的头,我的整个人被挑飞的同时狂战斧也到了熊猫身体的左侧,他没有挡,因为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是借着挑飞我的力道身体在间不容发之际向前蹿了一步,然后狂战斧就只差一点点斩到他的肩头从他身后飞了过来。
身在半空,我马上就判断出狂战斧会在我刚落地但是双脚还根本没法发力的时候斩过来,一瞬间我想起了火枪那个可怜的徒弟,当然还有狂战斧从他头上飞过并一路斩断无数树木的场景。为了对抗熊猫这坐山,我是雾是风是雨是雪是雷是火山是大河是骄阳烈日是流星火雨,我可从没说过我是树,然而我接下来的命运很可能和一棵树一样。
蓝戒!蓝戒中有无数东西可扔,随便挑一件沉点的扔下去我就能改变我的飞行轨迹!
等等!这是切磋,但是也是一场严肃的较量,更是一个正视并肯定我自身实力的机会!运用蓝戒这种手段属于作弊,在真正的战斗中可以用它,在这里最好别这样!
用什么办法?!用什么办法躲过狂战斧的这一击?!
来不及想了,脚尖马上就要着地,狂战斧已经化为一道圆盘状的黄光削了过来!我能感受到莉娜已经惊得张大了嘴,熊猫身上那如山的气势在转过身来看到我和我身前的那片黄光时就消失了。
我不得不伸出了手,伸向那团看不清的光影里。狂战斧从我松手的那刻起刃风就消失了一半,等又飞了五六米的距离,刃风已经消失得丁点不剩。没有了刃风的拖曳的它竟然在空中飞速旋转起来,只是又过了七八米就已经快得像旋转的风扇叶轮。我的手,正伸向这团金色的叶轮里。
即使以现在的反应速度,就算莉娜和熊猫呼吸的动作都像慢镜头一样,我仍然看不清那团金色的叶轮里是什么在前什么在后,自己的手伸向并且将要捏住的到底是什么。
是斧柄,则安全,最多一个后空翻或者转两次身就能卸去上面的力道;斧刃,则没命,手被削断,然后斧刃没入胸口,至于会不会把我砍成两截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啪”,一根圆圆的物体入手,我的身体被它带着转了两圈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头上背上已经全是冷汗,耳朵里完全没有别的声音,只剩下自己一声响过一声的心跳和和一声粗似一声的呼吸。
我明明已经判断出了自己不可能接住那种状态下的狂战斧,不想作弊的执拗却让那冷静的心出现了一丝挣扎,就是在这一丝挣扎里,自己完全陷入了生死边缘。
那汪洋一般的清凉并没有来,我仅凭运气接住了狂战斧……
意识一点点恢复时,我看到了坐在我旁边的熊猫,他灌了一口酒,然后把酒坛递给我:“你今天带给我的惊奇太多了。”
我没想他话里的意思,因为此刻我仍然很心慌,有点空荡荡的没着落的感觉,我茫然地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入口几乎被我吐出来一半,就算是这样那满嘴满喉满心的火辣辣的感觉仍然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一边咳一边道:“别心疼,咳……咳……我这是太久没喝过烈酒了,等到了有酒的地方,我十倍还你!咳……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带给你很多惊喜?”
“惊奇,不是惊喜!虽然对于你的实力确实有点惊喜。”
“什么惊奇?咦,莉娜呢?”
“已经回去睡了。算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
我们是有备用帐篷的,白天就劝他睡帐篷,他说不用,这会我又要劝他,他已经坐在地上依在双头龙身边开始打鼾了……
我摇摇头钻进了帐蓬,虽然刚才的切磋和惊吓已经让我身心疲惫,可躺在那就是睡不着。我早已经习惯了失眠,也习惯了失眠后醒来睁着惺忪的眼故作轻松地面对莉娜。
然而第二天反而是我叫醒的莉娜,钻出帐篷后她对我笑了笑,就像以前一样,可是任谁都看得出她很没精神,似乎昨晚没睡好。我才这知道,原来昨晚睡梦中那朦朦胧胧的抽泣声并不是梦,就是她发出的。莉娜从不跟我提旧事,这份体贴曾让我在好几个晚上感动得流下泪来,虽然那时候我本就很伤心。于是我也没问她怎么回事,仍然像往常一样为她取水洗脸,就像不知道她昨晚哭过一样。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是为什么哭的,自从中毒以后她还从没跟我说过生死之类的话题,不是故意避免,而是真的淡然。难道是昨晚见我差点挂了,因此才产生了死亡离她如此之近的感慨?还是她做了恶梦?又或者真的是我的幻觉?不着边际的瞎猜了一会,我暗叹了口气,开始忙活煮饭。
熊猫骑着双头龙在天空化为一个小点,他们两个已经围着这片区域飞了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熊猫想干什么。双头龙一声类似牛哞的吼声过后,一龙一熊猫终于开始回飞,早饭也差不多做好了。
我把饭勺伸进锅里绞了两下,吹散上面的热气准备盛饭,莉娜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轻声道:“以后别再那么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