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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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浓郁的酸涩急速涌上喉咙,我转过脸,对着Leo大声说:“是真的!我喜欢你!你是我见过最帅最有型的男人,是我的偶像,是我梦里的骑士,了不起的英雄!我崇拜你,我喜欢你!Leo!”我故意将声音放大到屋里每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我,随后哗然,纷纷起哄,开玩笑指责我们不该在公共场合大秀恩爱。
Leo显然没料到我这个在他眼里一向文静的女孩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表白,他兴奋的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动容的泪光,像大海里的浪。“真的吗?”他的头向我逼近,做了最后的确定,似醉非醉,目光迷离。
“真的!”我肯定的说。
下一秒,Leo吻了我。
Leo一手控制住我的头,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先是试探性的轻点我的唇,然后那张性感的唇就结结实实的盖下,当他将舌头伸进我嘴里,我就彻底瘫软在他怀中。
我的初吻也就是和Alawn那个恶作剧般的蜻蜓点水,所以对接吻毫无概念。面对Leo浪漫又激烈的法式热吻,不多会儿我就晕晕忽忽吃不消了。
他的经验与我的青涩相映成趣,当Leo放开我时,我早已一脸潮红,已经全然忘了身在何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嘴,不敢置信自己心中的偶像,刚才吻了我。
“你你你……你为什么要亲我。”我傻忽忽的问。
Leo哈哈大笑,像我问了个多白痴的问题似的,他溺爱的摸着我的发,凑我耳边说道:“你知道吗,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吻你了。只是你太小了,我怕伤害你,但是,我等不急你长大了,落落宝宝。”
面对这么直白的情话,我脸更红了。
大家的轰笑声和掌声将我拉回现实,我赶紧摆脱Leo的怀抱,下意识的往Alawn坐的方向看去。Leo知道我害羞,也就笑着放开了我。
我巡视了一圈,房间内哪里还有Alawn的身影。
他走了吧,我终于狠狠的报复了他,又得到了偶像的吻,我该心满意足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像被Alawn绝望的眼神戳破一个洞似的,那个洞一直流血,一直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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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关于夜生活 。。。
仗着青春无敌,我们还做过一些疯狂的事。比如逃两天的课去北京,让Alawn带我去看华仔的演唱会,下了大雨,我们在雨中拼命尖叫,并不奢望因为自己声音比其他人大就能引起华仔的侧目,我们自顾自的叫喊,喊给自己听,喊出淤积在青春岁月里的哀愁;还比如说,纹身。纹在后背,臀部上方,是我们彼此的名。
那天上课铃已经响了大概十分钟了,一个迟到的男生推开教室的门,趁老师写黑板的时候,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在我后面坐下。
而来人那张神气活现的脸,竟是Alawn。
我又惊又喜,转过身去跟他说话,被老师看见。
老师不一定能叫出班里所有学生的名字,但也大都记得个熟脸,老师就问Alawn:“你是别班的同学吗?”
Alawn一脸听话的站起来,摇头说不是。
我暗自好笑,Alawn当然不是别班的同学,他是别个学校的。
但Alawn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却让老师动了恻隐之心,让Alawn坐下,让他专心听讲。
Alawn并不感动,他没有专心听讲,反而趁老师不注意,将老师那原本预备专心听讲的爱徒拉出了教室。
走出学校,Alawn将我带到一个偏远的古镇,太阳埋在厚实的云层下,迟迟露不出脸。铺着青石板的街道很清冷,我们穿梭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手一直拉着我的手,直到手心出汗。而这干净的牵手,我们谁都没去追究它的含义。两排古香古色的青砖瓦房,阁楼上纸糊的小窗,让人经不住假想,有没有即将出嫁的闺中小姐,在对着铜镜含羞带臊的梳妆。四周一切都沉淀着浓郁的历史气息,而我和Alawn就像是两抹逝世千年的幽魂,回来凭吊前世的故居。
我问,我们这是去哪。
他神秘的说,去纹身。
Alawn说:“格格巫,我们的友谊太难得了,我们将对方的名字纹在后背吧!在后背,既不会拥抱,又能紧紧贴在一起。”
我动容的望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激动,他脸微红。
我想了想,说:“可是以后我老公看见我身上有你的名字,会吃醋的。”
Alawn就恼了,他大叫大嚷,说,“老子还没你以后的老公重要吗!”
我又问:“你不怕你以后的老婆吃醋吗?”
Alawn坚定的说,不怕。
我就答应了,在Alawn以友谊之名的保证下。
Alawn说:“我们都纹彼此的外号,我纹格格巫,对了,你平时都喊我什么外号来着?”
我脱口而出:“当然是王八蛋。”
Alawn就说,好,你就在后背,纹个王八蛋吧。
Alawn太坏了。等我反应过来后,他早已经跑到老远的街的尽头了。
于是我们就在身上刻下了彼此的名,他刻了“格格巫”,我刻了“Alawn”。
Alawn的名刻在我臀部正上方,纹的时候痛得我眼泪哗哗的掉,每刺一针,我就在心里咒骂Alawn一句,“王八蛋Alawn!Alawn王八蛋!”
纹好了,我用镜子看了看,紫色的,有淡淡血迹,刻得深沉而果敢,跟我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走出小店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
Alawn心痛的问我,痛吗。
我含着泪点点头,说痛死了。
Alawn默默的从包里摸出一颗柠檬软糖,塞我嘴里。
我嚼着糖,含糊不清的问:“纹身能洗掉吗?万一以后我老公不许我背上有你的名字呢!”
Alawn就吓唬我:“能洗,但是洗的时候比纹的时候痛一万倍!”
我目瞪口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回想起上个月,Alawn在机场跟我说的话,他说,格格巫,我们白头到老,好不好。
现在看来,这回是真的了。
晚上回到寝室,我把衣服脱了给悦悦看,悦悦说是紫色的,英文写得很好看,很洋气。
然后她啧啧有声的笑我:“不声不响的,原来你们关系都到这份上了啊?要做好防护措施啊,别弄出人命了!”
我就红着脸骂她是龌龊的妖孽,我追去打她。
有天Alawn在电话里说,今天Leo跟他要了我的手机号码。然后他神经兮兮不厌其烦的问:“他还没给你来电话吗?真的没吗?一个短信也没发吗?”
刚开始我还能耐着性子回答,说是,真的没,一个短信也没。但是他每天晚上都问相同的问题,我就不耐烦了,经常冲电话里喊,你的悦悦也在哦,要不要跟她说几句,然后不管Alawn
如何回答,都像甩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把电话甩给悦悦。
要是我不知道Leo要过我的电话号码该多好,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幻想,充满等待了。虽然我喜欢有盼头的活着,但是这盼头诱惑力太大而让我无法承受了。我开始细细品位前人笔下形容的爱情:甜蜜的烦恼。
悦悦常常皱着眉问我:“Alawn好象很喜欢你啊!你真的看不出来吗?真是当局者迷啊!”
我说:“你这样认为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是怎么长大的。我和他太熟悉了,彼此身上有几根毛都一清二楚,他不会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他。他说和我交往会得颈椎炎!”悦悦问为什么。
我一阵尴尬,也不能明说是Alawn嫌我矮,拈轻避重的说,“你宽心的接受他吧,那小子虽然嘴上坏点,心眼很好的,也很会照顾人,放心,我不会缺德到将一个跟我有感情瓜葛的男人介绍给自己姐妹的!”
然后悦悦将信将疑的表明立场:“你别乱点鸳鸯谱好吗!人家Alawn对我丝毫没意思。”
我就会劝她,慢慢来,慢慢培养,日久生情。
“要真的日久生情恐怕没人能跟你抢了。”悦悦说着,就去洗澡了。
留我一个人在寝室,想着悦悦的话,又将Alawn近些年来的越来越反常的举动仔细对照一番,还没得出结论时,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Hello,小落落吗?”
一听这声音,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去了。忙颤抖着回答,我是。
“小落落,我是Leo,今天晚上出来玩吧!”Leo居然真的约我了!
还没等我整理好那颗慌乱的心,Leo已经说出了时间地点,然后挂断了。居然是去酒吧!那是在我过去的生命里从没接触过的地方。我犹豫起来,到底去不去呢。
电视里,酒吧不就是那种低音炮,光线昏暗,舞曲暧昧,射灯乱晃,男人歪着领带女人浓妆艳抹身子像蛇一样相互纠缠扭曲的地方吗?一想到有可能会和Leo纠缠在一起,我激动得差点休克过去,我坐在椅子上,必须沉沉的抽气,又狠狠的吐气才能使自己不至于忘记呼吸……
但是好奇心和Leo的吸引力还是占了上风,我决定迈出这一步。
做出这个决定后,我的身体被一股陌生的电流刺激得热血沸腾!
我赶紧向寝室一个会化妆的姐妹借了化妆品,手忙脚乱的就往脸上抹。
洗完澡回来的悦悦一见我的模样吓了一跳:“妈呀!你脸被烫了?”
“我没时间解释了,我马上要去酒吧!晚上可能不回来了。要是Alawn打电话到寝室来就说我……就说我生病在医院里。”我第一反应不是父母查寝,而是那个十八年来阴魂不散的Alawn。然后我急急的冲出寝室门。
悦悦在后面嚷着:“你注意安全啊!”她想了想追过来几步,“这样骗Alawn好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边往脖子上系着围巾边说,冲进夜色里。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瞒着Alawn,反正条件反射的觉得这事要是他知道了又会罗嗦不休。
坐进出租车,我就将手机关机了。
夜又深又浓,已经入冬了,风像个长满獠牙的巫婆将我的头发啃噬得凌乱不堪。车窗外华灯四起,充斥着浓郁的暧昧气息,城市的夜生活又拉开了序幕。而我的呢?我的夜生活也从此开始了吗?我为自己的堕落而感到惭愧,又为那未知的夜色深处而激动。
这个时候Alawn应该打电话去寝室而得到我生病的假象了吧。这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对Alawn刻意撒谎,我感到不安,深深的愧疚。想起了Alawn顶着亚麻色头发站在阳光明媚里的笑脸,自觉从今天开始,走向糜烂的自己再不似他那般纯净了。
Alawn……
没等我忏悔完毕,车已经到了酒吧门口。刚下车就看见剁着脚取暖的Leo,在寒风凌厉里来来回回。他穿着深灰色的长风衣,露出里面浅色的毛衣背心,显得身体修长,又稳重有型,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是我在学校里那群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跑来跑去的男生里寻找不到的。
“Leo,我来了。”我喊他,带着连自己都说不清原因的胆怯。
“Oh,e on!小落落,你终于到了!大家都在等你!”Leo见我化了妆,只是一愣,但成熟如他也不会当面点拨,只是热情洋溢的揽着我的肩往酒吧里走。
我多想告诉他,我是与多年的严厉家教还有优良道德尺度战斗了好久,才决定来,并且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所。我多想请他走慢一点,因为我心跳猛烈的快发心脏病了。但是我又不想让Leo再把我当成小丫头,我想以女人的身份被他注视。那一刻我渴望蜕变成蝶。
而Leo这个从小在西方长大的法国男人,根本不会了解一个良家长大的十八岁东方女孩,在第一次进入成人的娱乐场所时会有多紧张。他只是很意外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我说太冷了,他就将揽住我的手紧了紧。然而他那股陌生而迷人的男性气息一钻进我鼻息里,我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眯着眼睛,跟着Leo穿过大厅,变换不止的射灯和诡异的歌曲让我感到一会漫步云端,一会又身处地狱,而身边的Leo有时是天使,下一秒又变成恶魔。
Leo将我领到一个豪华的大包厢里,里面已经坐着十来个男女。他们畅快的笑,喝酒聊天,好在没有我所想的那种儿童不易的场景。
Leo将我拉到中央,把我介绍给他们:“这就是小落落,很可爱吧!她是我妹妹,还是个孩子,大家要多多关照!”
我从小就认生,因为陌生,所以拘谨。我手脚僵硬的对大家点头,抬头才注意到满屋的女人都是那种化很精细的妆,穿很贴身的衣裙,显山露水的成熟女人。我低头看看自己,运动鞋,牛仔裤,学生气十足,格格不入呆呆傻傻的摸样……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更觉得卑微。好在灯光昏暗变幻莫测,使人看不清我脸上的抹得俗艳的腮红。
我看了Leo一眼,他的手揽着我的肩,正笑咪咪的望着我。
原来这些都是Leo公司的同事,我突然问他:“你女朋友是哪个。”
Leo愣了下,随后笑着指了指坐最角落那个女人。是个金发的外国女人,高高大大,不似我想象中的漂亮,只是妆容细致妩媚,也很有异国风情的气质。
Leo把我安排在这群陌生的人堆里坐下,然后他意气风发的站在屋中间,就着话筒说:“今天是我女朋友Maggi的生日,感谢大家来捧场……”
我正专注的听Leo说话,有个男人递来一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