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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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啊!”他在我头上重击。
我有些感动,我向来是个大大咧咧相当不拘小节的女人,从来记不住这些生日节日纪念日。记不住自己的,当然也记不住Alawn的。每年生日都是他帮我记得,而且还分新历农历的过,比我妈还精准,果然是铁哥们。但我却不想让他看出我内心的感动,于是我不动声色的说:“要给我礼物直接寄来就是了,至于千山万水的亲自送来吗?好吧,拿来吧,礼物。”然后两手一摊。
“什么礼物。我来了就是最大的礼物啊!初吻都被你拿去了还要?难不成要我献身不成?你咋就这么欲求不满呢!”Alawn没正经的大笑。
我一听他又拿这个说事,恼羞成怒追着他就打。
又是这一幕,我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他在前面吊儿郎当的跑。这一幕从小到大我们不知道演义了多少回了,但这回不一样,天那么蓝,校园里的桂花树绿油油的嫩得可爱,叶隙下阳光斑斓,风在耳旁吹,桂花的清香隐隐约约弥漫在鼻息。他倒着跑我也追不上,他就嘲笑我跑得慢,我就骂他……我在笑,他也在笑。他突然不跑了,猛的站住,我停不住猛的撞他胸口上,硬绑绑的,鼻子生痛。
Alawn站在十月的阳光下,高大伟岸,歪戴着白色鸭舌帽,亚麻色的乱发阳光俊朗,那颗钻石耳钉依旧闪着耀眼的光。突然发现,一夜之间,当年那个流着鼻涕跟我身后的小男孩长大了。
然后我就又要摆出女儿的娇羞态了,我为自己的敏感忸怩感到意外。
Alawn倒是心无成城府,邀请我到他家举行生日party。
我第一反应就是:“Leo去吗?”
Alawn怪怪的看了我一眼,流露出我读不懂的落寞神色,只一瞬间就恢复常态,拍着我的肩说:“以前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好色之徒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这么容易春心荡漾?我替你请了他的,放心吧!我这个哥们贴心吧!出钱出力还出美男子。”
然后我嘿嘿的笑。我就再次问了句:“你真的不觉得他喜欢我吗?那他为什么喊我小落落?”
暑假那会我老是怀疑Leo对我有意思,并将这种疑惑告诉Alawn,请他帮我参谋。尽管不出意外Alawn总是会翻着白眼点着我的额头毫不客气的奚落我一番,说我脸皮比墙厚,说我孔雀,说我自做多情。我也不怕在Alawn面前丢脸,因为从小到大,我什么糗事他没参与啊,我于他之间早已不存在什么形象可言了。
奇怪的是,这次Alawn出乎意料的没打击我,他缓缓靠近,伸手在我肩上轻轻拈掉一片桂花瓣,喃喃的反问我:“你希望怎样呢?”
“我不知道……”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柔情吓了跳,愣愣的说。
“格格巫过完生日就是大人了,”Alawn的手依然没离开我的肩,他的唇离我视线很近,弧度美好的唇线,柔软而饱满,说话声音很轻,像梦呓,像自语,“就可以谈恋爱了。”
对于Alawn这样单细胞粗线条的男人突如其来的煽情,我没听懂,我想Alawn自己也没懂。日渐长大的Alawn越来越喜欢突然对我营造点暧昧气息,看我发慌无助的模样,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他雄性的强大。
但这次我却忘了要嘲笑他的矫情,我们站在风里,我只是任由他将手放我肩上,小心翼翼的拈那些细细碎碎的桂花沫,他的脸俊朗得就像洒满了阳光。
才发现,这是何时起,我必须狠狠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了?
而阳光下,他一脸忧伤。
我把这种忧伤归类为青春期时男生关于成长的不安。因为我们都长大了,会各自谈恋爱了,友谊会受到威胁了,所以他焦躁了。
如此这般一想,心里便释怀了,便塌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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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关于九十九朵玫瑰花 。。。
晚上Alawn在家为我举行了一个小型Party。把他父母和保姆都赶到我家去了,剩下一群全是,按照他妈的话说就是“天真小讨厌们”。
我把悦悦也叫去了,自以为Alawn会表扬我的细心。哪知Alawn反应极为平静,Alawn的其他几个狐朋狗友见到可爱漂亮的悦悦倒是狗见到骨头似的直流口水。
Alawn突然偷偷问我,是不是我心虚,因为我想和Leo好,想将他这个铁哥们支开,所以找另外个女人来将他稳住。
我伸手抓了抓一头卷发,嘿嘿的傻笑,说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然后Alawn竟黑着一张脸不再理我。
“怎么那么小气了你!吃橘子?”我剥了橘子去贿赂他,他还是不理我。
Leo来了,Leo一见到我就笑着说小落落晒黑了,我小脸一垮,伤心不已。
望了Alawn一眼,那小子在一旁偷笑。他一笑我就知道他没生气了。他果然没气了,主动跑过来,凑到我耳边说:“一会有个惊喜送你。”
“真的?!是什么?”我最喜欢惊喜了,我最喜欢有盼头的活着!
“告诉你还算什么惊喜,你等着吧!”他顾作神秘,还在那恶心巴拉的眨眼睛。然后一头扎人堆里和那群猴子疯去了。
我看了悦悦一眼,她天性活泼,倒是不怯场,和我三个高中同学聊天热火朝天。
过了会儿,门铃响了,我跑去开门,进来一个英挺的男生,令我又惊讶又尴尬。竟是安良!
“落落苏,好久不见了,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安良还是那么风度翩翩,大方的递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我愣愣不知所措,回头望望Alawn,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安良,进来啊!”Alawn跑过来,冲我狡黠的笑,“我和安良是不打不相识,那场几架打得痛快,原来安良也是个痛快人,大家早已经握手言和了!”
“嗯,Alawn老叫我照顾着你。”安良微笑着对我说。
这才想起安良和我一个大学的,只是不同系,他很少踢球了,所以平常也很少看见。
Alawn和安良勾肩搭背的走进去,边走边嚷:“走,进去说,站门口和女人墨迹什么……”
“……”难道这就是那个白痴口中的惊喜吗。我看了Leo一眼,他也在看我,笑咪咪的朝我招手,意识我过去。
“送给你,小落落,生日快乐。”Leo递给我一副装了精美相框的油画,“我为你画的。”
“啊!Leo你还会画画?好崇拜哦!画得好好!好像我哦!谢谢你!”我很高兴,本以为Leo没为我准备礼物呢。
“哪里像你?你有那么美吗?”Alawn伸长脖子酸溜溜的说。
我正想反驳,Leo帮我说话了:“小落落也是美丽的小姑娘。”
“高人高见!”我对Leo竖起拇指。
Alawn干咳一声,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懂他的意思,然后我脸就红了。
这时门铃又响了,打开门一看,是个完全陌生的小男孩,十四五岁的摸样。他探头一看,见屋里形形色色十来个人,怯怯的问:“请问落落苏小姐在吗?”
“我就是。”我诧异的说。
“你好,我是**花店的,有位先生在我们店里订了九十九朵玫瑰,让我们送给你。”
原来是送花的,我接过那一大捧玫瑰花,还有一张小卡片,悦悦将卡片抢过去,大声读出来:“你永远是我心里最可爱的女孩。祝你生日快乐。”然后悦悦发出尖叫,“哇,署名居然是,一个暗恋你的男人。哇哇!”
悦悦太会营造气氛了,大家开始跟悦悦一块起哄,屋里不知是谁吹起意味声长口哨声。不知是玫瑰花太红,还是大家的目光太犀利,成为焦点的我一下子脸烧起来。大家纷纷猜测这个暗恋我的男人是谁。男生们开始相互攻击,相互推脱。
只有Leo抱着拳,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他的蓝玻璃珠子就那么一直延伸到我内心深处,使之猛烈的一颤……
悦悦推了我一把:“太不够意思了啊!落落!谈恋爱了都不告诉我!快说,你肯定知道是谁!”
我说我真不知道,没人相信。
见送花的小男生傻傻愣愣正准备离开,悦悦一把捉住他:“小弟弟,告诉姐姐是谁去订的花?”
那孩子哆哆嗦嗦的说是一个高高帅帅的哥哥。
悦悦太精了,她立马指着屋里的一群男生问那孩子:“你看,在不在这屋里。”
小男生朝屋里看了一眼,点点头。
于是大家又躁动起来,要求那孩子指出来是谁。
小男生唯唯诺诺的望了我一眼,小声说:“大哥哥不许我说出他来。”
我站出来替那孩子解围,说别难为他了,让他回去吧。
趁大家不注意时,我将Alawn拉到角落,问他:“我的参谋,你说,用你的智商揣摩,那花是谁送的。”
Alawn一愣,说不知道。
“我觉得……可能是……是Leo。”我羞答答的缴着手指头,想到那个署名,心里又开心又害怕。
“为什么?”Alawn问。
“署名啊,一个暗恋我的男人,男人耶,除了Leo你们这群小屁孩谁可以称得上男人?”我早已分析得头头是道。
“落大傻,我们都自称男人!”Alawn受不了的大喊。
“反正肯定就是Leo!错不了!”
“为什么?”
“女人的直觉!”
悦悦一晚上都在猜测送玫瑰花的是谁,她听了我高中的那段短小精干的初恋后,一口咬定是安良。我向安良望去,他正在吃蛋糕,他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抿着红酒,用银勺吃蛋糕。绅士得像十八世纪英国的贵族。真搞不懂安良这样优雅的男人怎么和Alawn那野人臭味相投从而打成一片的。听说安良和他那在社会上混的女朋友分手了。
“不会是他的。”我说。
悦悦问原因,我却说不上来,顾作神秘的说是女人的直觉。然后又假装谦逊的说大概只是谁的恶作剧,故意整我的。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并期待渴望得到证实。
安良走过来,坐我身边,替我解围:“别难为落落苏了,我了解她,她说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不知道了。”我感激的看着安良,我说谢谢你。
“你别谢我了,其实我一直对你挺愧疚的……”安良说,“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却没机会。Alawn根本连你们班都不让我靠近。我知道,你本来成绩蛮好的,高考失误可能也与我有关……”说到这,他收住笑容,严肃的说,“落落苏,对不起。”
其实我早就不去追究,从小到大Alawn没少对我恶作剧,什么抓毛毛虫放我文具盒里啦,站在我面前脱裤子吓唬我啦……所以我挺了解男生使坏的心理,只是顽皮,与道德无关。但安良那么诚恳的道歉,他充满悔意的眸子,渴望得到宽恕的表情……让我心里的芥蒂烟消云散后,还感动不已。
“你原谅我吗?”安良问。
“早就没气了。”我笑。
“你果然像Alawn说的那样大气。”安良明显松了口气,眼如新月。
“Alawn夸过我大气吗?他还对Leo说,我是猛虎下山。”我嘟嚷着嘴,就看见Alawn在客厅拿着块蛋糕追着悦悦跑,他们已经满身满头都是奶油。不一会儿,悦悦的尖叫声就由高昂转为凄冽……
“落落苏,短发很适合你。”安良再次说,细长的桃花眼杀伤力极强。
“啊?哦,哦……”我很少有机会面对直截了当的夸奖,所以得到赞美后就会大脑短路,更何况还是初恋对象的赞美,立即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你瘦了是不是和我那时的话有关?”安良竟那么直接的问我,带了友善的笑。
“呵呵,有吧……”我也不隐瞒。
“其实,我和我女朋友分手,多多少少也有你的关系。”安良说。
“啊?”这却是我万没想到的,我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
安良笑而不答,只是将一瓶柠檬水递给我:“这个,我在路上顺道买的,我记得你喜欢喝。”
我接过,说谢谢。他温和的冲我笑,往事便如石上的清泉,殷殷的流。虽只半年,如今回想起却犹如隔世,那时比现在更为年少,在那个高三的春天里,球场上,他英姿飒爽的风采,脱下衣服命令我拿着的霸气,请我喝柠檬水的温柔……还有看电影时香甜的苞米花,还有……还有那差点实现的吻……
我看着安良的嘴唇,红红的润润的。我在他的注视下突然拘谨起来。正抠着手指甲忸怩万分的时候,一盘蛋糕“啪——”的飞来,贴在安良的俊脸上。随后传来Alawn喊得快破声的嗓音:“我叫你泡妞!”
我指着安良的样子,笑得前仰后翻,突然眼前一黑,被悦悦举着一盘蛋糕扣我脸上。耳边传来悦悦的尖叫:“我叫你吊凯子!”
我无奈极了,和安良使了个眼色,抓起桌子上的蛋糕开始反击,一屋人顿时闹成一团,热烈的气氛达到□。
悦悦外表看上去秀秀气气的,其实骨子里特别能闹,一给她块空地她就能演变成一匹放风的野马。我对她那种每天都能像在过世界末日那样的洒脱劲特别羡慕,且自叹不如。
快十二点时,走掉一批人,醉倒一批人,剩下的也都是些神志不清晕晕乎乎说酒话的了,依稀嘀咕着高中那三年“我喜欢她,她喜欢他……”
窗外夜色深浓,星光稀松。母亲过来叫了我几次,见我执意不回家睡觉,唠唠叨叨的说了几句“都是成年人了还那么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