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正羡慕着这两人的感情,却突然听到乔铭一句毁灭性的话,熟知这句话伤害地并不是他的女人季小晴,而是一旁默不作声的我。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67)
他说:“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师北承的女友你又不是没听说过,沐琳夕,沐氏企业千金,教养好家世好脸蛋好,前几天还听我爸说他们两家最近在商量婚事呢,嘿嘿,小晴,你心里再不可以朝三暮四,只许有我一个人!”肋
小晴一听,连忙扫了我一眼,想也不想地说:“屁,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她哪有那么多好?”
我心里暗自想,小晴不愧是我的闺蜜,然而,在乔铭眼中却更加变了味道,他本来还是开玩笑地说着,这样一来,突然认真了起来,“季小晴,你是不是真的……”
“真个屁!不要胡闹,不要再说他的事,跟我们有一毛钱的关系?”
远远望去,师北承终于挣脱了那女人,正在向拉他进来的乔铭走过来,我想这个乔铭也是不靠谱,把人家拉了过来要喝两杯,结果跟着女朋友满场子乱跑。
我突然觉得闷得慌,也为了避免再与他尴尬地面对面,于是一个人走出来站在门口喘气,初春的夜晚,微风吹得人很是舒服,柔柔软软的,就像一块透明的薄纱,裹在我的身体周围,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舒畅很多。
没多久,我收到欧尧的短信,他说:你在哪?
我回:在外面透气。
他说:不要乱跑,在那等我。
我合上手机盖,心想,我能跑到哪里去。于是站在那里继续望天,几分钟以后,欧尧就出来了,默默站在我身旁,点燃一支烟。镬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微醺的状态让我话变得多了起来,我说:“欧总,真的感谢你。”
“你的感谢说太多了,我不需要。”
我侧过头,看着他,每次仔细打量这个男人的时候,都觉得很英俊,可是却总也心动不起来。无论他对我多么的好,原来我真的不是外貌协会的人。
“欧总,你以前有谈过恋爱吗?”我问。
他笑笑,却笑得那样苦涩:“当然,我又不是gay。”
“可我总觉得你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你看,你这么久都没有绯闻,唯一的一次还是因为我……我真是对不住你啊,害你也被卷进了负面新闻里……”
“我倒希望那是真的。”他突然打断我,专注地看着我,“玖月,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么又扯到了这个话题上。
可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他,后来眼睛酸痛,因为突然看到他背后的师北承,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我看着他,说:“欧总,我们再回去喝酒吧。”
欧尧莫名,我对自己更莫名,为什么每次都要利用欧尧呢。
包厅里是舒缓而悠扬的音乐,一不小心就对上师北承的眼睛,他依旧是那么好看。
那晚又喝了很多酒,可是怎么喝都不醉,一直跟欧尧谈笑风生,他在一边跟乔铭不停地喝酒。
最后,散场的时候,他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乔铭拉着他,他却一直在口中念着:玖月,玖月玖月……
我的心抽痛,乔铭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我,才突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他回过头看了看小晴,小晴抱着双肩瞪他,他挠了挠头,对我不太自然地说:“原来,你跟他……”
“我跟他没什么。”我冷言道,“小晴,麻烦你们两个把他送回去吧……”
“不,玖月,我要跟你回家,玖月,我们一起回家……”师北承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叫嚷。
乔铭拿他没有办法,最后欧尧扶起他,对我说:“走吧,我们送他回去。”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来。
欧尧开着车,我熟悉地指路,到了家门口,他又见我低头翻出了门钥匙,我冲他微微一笑:“以前的,忘了给他。”
欧尧也不说话,沉默地把烂醉如泥的师北承扛到了楼上,扔到床上。
我说:“我们走吧。”
“玖月,不要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声音近乎带着哽咽。
我傻站在那里,背对着他趴着的方向,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然而,酒喝多了,突然一阵恶心涌上胸口,我捂着嘴巴跑到洗手间,呕了很久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最后趴在马桶上大哭,很久之后,欧尧将我扶起来,我跟着他上了车。
“欧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他的眉梢轻扬,只淡淡地说:“我命不好。”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车里响起一首很久远的英文曲子,车窗外灯火辉煌,北京的夜,总是这样的不眠不休着。
回到家后已经夜里两点,这一天下来倍觉疲劳,脱了鞋子连澡都没有洗就睡了过去。梦中师北承一直拖着我的步伐,哀求着不让我走,我狠心地笑着,连心疼都没有。
第二天醒来,头痛,肚子也痛,就连乳房也胀痛,我连忙起床去翻日历,才猛然醒悟,上个月的例假还没有来,已经延迟了二十几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脸也没有洗,便跑了出来,找了个药店,匆忙买了两盒早孕试纸回家。
以前,从来没有用过这东西的我,忐忑不安,并且,内心里并不是很信任这玩意。
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躲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68)
检测结果,让我很绝望,很半天,我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眼泪不停掉落,一下一下砸在我的手背上,心里又慌又乱。
坐在床上发呆一个小时后,我打电话给香南,我说:“香南我好像怀孕了我该怎么办?”肋
电话那头她沉默了几秒,突然用超高分贝的声音问我:“你说什么呢?你疯了吗你怀的谁的孩子?是欧尧的?”
我想了想,说:“师北承的。”
她又沉默了几秒,问我:“你们不是分手了吗?还有苟且?”
“不,”我说,“往前推算,时间大概就在我们分手之前,我撞车以后。”
“那怎么办?”香南也有点手足无措,“要打掉吗?”
“不。”我坚决地说:“打死我也不能打死我的儿子。”
“那找他摊牌吧?”
“不。”我说:“打死我跟儿子两条命,我也不去找他。”
“那你要怎么办?我的大小姐,你要做单身妈妈么?或者,你期待有个喜欢脑袋冒绿光的男人接纳你们母子吗?”
我沉默了,这是个问题,我要怎么办?我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家里还有个不能说不能动的植物人父亲,难道,我要大着肚子灰溜溜地回到继父家求母亲收容我和她不知哪里来的外孙吗?镬
我愣住了,握着手机很久不知道说什么,只听见香南在电话那头一直说:“玖月,不要瞎想了,出来吧,我们见面谈。”
于是我整理好心情,晚上便出门去了跟香南小晴约好的饭馆,她们一见到我,立刻站起身来迎接,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小心翼翼极其夸张地搀扶着我,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说着:“准妈妈走路要小心哟!”
我觉得这简直就是讽刺,我扯着嘴角冷笑了几下,接着小腹又是一阵坠胀,我坐下来,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才慢慢缓过神来。
“要我说,打掉。”香南开口。
“不,生下来,这是你挽回师北承的资本,或者,十个月后,你直接带着孩子出现在师敬春面前,告诉他,这是他的孙子,我想,一切你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都不会存在了。”小晴依然是师北承派。
“你不要太单纯了,师北承他母亲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生了儿子又怎样?在富贵人家,生了儿子也只有儿子才能进门,他母亲不还是一个人躲在外面,既不能找个疼自己宠自己的男人,又不能日日与她老公厮守,你让玖月生下来,她以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香南提出了一个非常真实而惨烈的例子。
“那是他爸爸,师北承是不会的,他本来就爱玖月。”小晴继续相信师北承。
“他本来还爱沐琳夕呢,现在呢?”
“那是沐琳夕没用,看不住自己的男人!”
“男人出轨这件事,通常都是男人本身想出轨,而无论那个女人是谁,有没有本事。”
“你不要把男人出轨的责任都赖在他们身上,如果他足够爱那个女人,如果那女人足够有自己的魅力和办法,我不相信爱情到最后都会是这个样子!”小晴急得脸都涨红了。
“你要想想,如果小月不要这个孩子,她以后还可以跟欧尧在一起,过更好的生活!”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站起身,只觉头痛,“是啊,你们说的都对,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与师北承在一起了。既然结局已经如此,我又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那么就只有生下来,一个人养。”
她们两人愣愣地看着我,我再次坐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辣椒太辣,眼睛刺痛,可是我始终没有哭。
想通了,也就一切都好了。既来之,则安之。
这样想,也就不那么难过了,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再多也是无用的。
从现在开始,好好生活,努力生活,积极向上的生活;从现在开始,每日只看这个世界的美好,不去想那些烦忧。
出了门来,仰起头,夜色浓稠如汁,忍不住抚着自己的小腹,虽然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是无比神奇,我觉得这里正在孕育着一个美好的生命。
那是我与师北承的孩子。
他有个获过大奖的设计师妈妈,有个珠宝界鼎鼎有名的帅哥爸爸。
多幸福的孩子,即便在你出生后,你不知道你的爸爸是谁,也请你相信,你的爸爸妈妈是很棒很深爱的两个人。
我转头看着小晴和香南,目光坚定而温暖,仿佛整个人都在暗夜里徒增了一些熠熠光辉。
我要坚强,勇敢,独立。
然而,这样的幸福和坚定,时刻都在承受着艰苦的摧残和考验,师北承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如乔铭所言,他和沐琳夕订婚了。
那日下了小雨,我从医院检查回来,打着伞心事重重地走着,一个不经意,抬起头刚好撞上他与她。
就在我前方的不远处,背对着我向前走,他举着伞,高大,英俊的背影,她在伞下,温柔地挽着他的手臂。
好像整个世界都无声的,好像整个世界都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一步一步跟在他们的身后,两旁有不间断的汽车鸣笛声,我好像都听不到了,然而,即便如此狼狈的自己,如此卑微的相遇,我还是怀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再苦的心情和想念,我还有你的延续,师北承,你不知道吧,我就怀着你的孩子,他长大后,或许会像你。
不知跟着他们走了多久,雨伞太小,雨水打在脸上,我揉了揉眼睛,再抬头,他们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师北承番外”——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
“师北承番外”——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想什么便可以得到什么。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是无论你怎样渴望,怎样努力都得不到的,那便是爱情。
小月的心,从来都不是在我这里。肋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像小晴说的,因为她从不知道我有多爱她,从来不确信我有多爱她。
尽管她自己从来不知道,她有多美好,多么的难能可贵。
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尽办法讨她的欢心,买很多她爱吃的食物,可是她依然淡淡的,淡得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感谢,或者动容。
那日她撞了车子,我才知道,如果我的生命中失去她,将会是怎样一种苍白。
我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流过眼泪,除了我妈。
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我买戒指给她,特地绕过了卡蒂的产品,因为卡蒂的设计总监是沐琳夕,我不能确定哪件产品是经过她的设计,或者她的批准才生产出来的,所以,我不想拿卡蒂的东西给小月戴。
我给她的爱,和承诺,我希望是体贴而珍贵的。
可是,尽管我不确定她对我的感情有多少,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原来真的从未打算与我结婚的,她只是想玩玩而已吧。
那日颁奖典礼上的她,真是漂亮、惊艳,她抱着奖杯站在台上,声音婉转动听,淡淡地说着感谢,淡淡地吐出欧尧的名字,真是沮丧,想不到在爱情上面,我最后输给了曾经最要好的兄弟。镬
那日其实并没有喝多,只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如果她还有一丝爱我,就不会忍心扔下不省人事的我,也许她会送我回家,她会为我流泪,她会抱着我说她后悔与我分开了,说她没我不行。
可是显然,我高估了自己,她什么都没有说,连我牵一牵她的手,都会呕吐不止。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是这样恶心的存在。
最近车子里总是放着小齐的那首《一个人》。
最想的人,我最爱的人,但你却不是我的女人。
沐琳夕坐在副驾驶上,笑着问我:“怎么听起这么老的歌了?”
我想起不久前,小月坐在那个位置,听到《不了情》时的那副表情,一脸的平静,波澜不惊,尽管后来她哭着对我说,我还每日听着沐琳夕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