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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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我的肩膀,问我:“你要相信我,玖月,刚才……是她追过来的,不是我主动……”
我用力拿开他的手,不屑地冷笑:“无所谓了,我不在意。”
“玖月,你又怎么了?你在怄气对不对?那么,就等气消了,我们明天再谈,今天,要不你去小晴那或者香南那住一晚,但是,千万不要说气话。”
“你也要相信我,我没有说气话。我累了,疲惫了,就此结束吧,反正也没有以后的。”
说完,我便转身,留他一个站在马路边,我拦了一辆车租车,没有多久,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倒车镜的反射中。
车子行驶了很久以后,我心口突然剧烈地抽痛起来,我连忙回身,却再也看不到他,眼泪瞬间汹涌流出,我觉得,我就要不能呼吸了。
我想,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彻底走到尽头了。我和他一起哭笑,疯闹的那些日子,终究是要成为过去。
按惯例,那一晚我喝了很多的酒,但是遗憾的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及时在马路边上在我蹲下的头顶出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没有人带我回家,也没有人带我去宾馆。
我喝得不醒人事,最后被香南和季小晴两个人扛了回去。
据说,她们本打算打师北承的电话,我含糊中告诉她们,如果你们打我就跳河自尽,她们不听我的威胁,依旧拿起手机准备拨号,直到我告诉她们,你们丫的不知道今天他爸爸给了我多么羞耻的一个耳光叫我滚开他儿子身边!
这句话很有效,香南愣了几秒,啪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妈的,还怕我们玖月高攀了他不成,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一箩筐在那等着!”
我鼻涕一把泪一把,抹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一把拽过小晴,强迫她跟我一起躺在床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说:“季小晴,你快过来,你跟我是同类人,我们都是想攀高枝当凤凰的主,谁也别笑谁,我们是一种人……”
那一天的自己如此狼狈,头发粘腻地贴着头皮,我躺在床上抱着小晴失声痛哭,没有人知道,我看着师北承的背影心里有多痛,看他那悲伤的眼神,有多不舍。
可是,却总归只能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没有我,相信你也一样可以幸福地生活,堂堂富少,少了谁在身边都不会少了女人,或许没有多久,你就会忘记我了,那个苍白而冷漠的玖月,根本不值得你去爱的。
那天的后来,我沉沉睡了去,第二天醒来,照常去上班,像没有过任何拥有和失去一样,然后找房子,搬家,果然,生活只要一忙碌起来,就什么痛苦都会变得淡去了。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65)+番外(玖月日记)
尼采说过,人要么永不做梦,要么梦得有趣;人也必须学会清醒:要么永不清醒,要么清醒得有趣。
我没办法永不清醒,所以只好清醒得有趣。
没有了师北承,我依然活得有滋有味。
年后的工作,又开始轮番压了下来,每天都忙得喘不过气,一天下来,晚上出门的时候总会对着头顶黑压压的天空深呼吸几口,心里憋闷,像是压抑了很多的话很久没有诉说。肋
但是,却在这样一段沉闷的日子里,喜事连连。
首先是香南离开了程子的公司,顺利地找到了投资人,正式租了一层的写作楼作为她的创作基地。
然后便是小晴,终于苍天不负苦心人,成功挖到了一个帅哥富二代。
第三件事,便是上个月刚住院的时候,欧尧说的,我的设计在国际服装文化节中获得了最佳新人奖的入围。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再与他有关,无论我的生活是多么的活色生香。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样,曾经亲密到无话不说的两个人,一转眼就形如陌路。
我在忙碌的生活中,养成了每日写日志的习惯,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时代暗恋一个男生的日子,每天写下寥寥数语,那些是我不能诉说的心情。
颁奖典礼那天,正值北京的四月初,阳光尚好,春暖花开,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纷纷扬扬的柳絮,吹得人的皮肤痒痒的。镬
而随着春天的到来,我的心境却是愈加简单而平和了,
人也再次清瘦了一圈。镜子中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头发长而琐碎,而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欧尧对我的关怀更加无微不至。
每个周末都会邀请我与他共进晚餐,我都婉拒了,然后一个人回家买菜,随便炒一个蔬菜,就着香喷喷的米饭一口气吃掉。
好像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时地打电话给陈阿姨,问问父亲的近况,可是问得多了,更有些心灰意冷,仿佛他这一觉,只能睡到死去的那一天,也不会醒来了。
母亲那边还是经常追问我跟师北承的事情,直到我告诉她,师北承和沐琳夕才是更好的一对,而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的,母亲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
当一个人不再把爱情当做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剂毒药的时候,好像生活也会变得美好的。
曾经听人说,为了以后好好的死,也要健康每一天。
所以我的作息时间异常的规律,朝九晚五的工作,早睡早起,不熬夜,不喝酒,喝大杯大杯的白开水。
只是注意力开始变得散漫,总是无法集中起来,连看书也要看两遍以上,才能理解并记得其中的细节,于是我想我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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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以下半章算是一个小番外,玖月的日志节选哦,以后还会写写师北承的,嘿嘿,希望大家喜欢。
【玖月日记】。
3月14日。
他没有再追来,也没有再找我,手机也一直是安安静静的。
我在今天的财经报纸上看到,卡蒂日记二少爷师北承有望子承父业,但是直到目前他和沐家千金沐琳夕感情还扑朔迷离。
今日大风,春天正是袭来,我觉得,有必要出去走一走了,否则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浓密的眉毛,清晰的轮廓,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总像积满了雾气,说不清是宠爱还是眷恋,我总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总之,还是不要想他吧,你的眉毛你的笑,从此与我又有什么关联。
3月18日。
欧尧请我看音乐剧。
我本来想不去的,可是他拿着两张票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实在不好意思不给这个大老板面子,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回来后才知道,小晴也和信任男友去了,并且,她说,她看到了师北承和沐琳夕,就坐在他们的侧前方。
她说,看不出关系,很疏远,却又像是一种十足的默契,根本无需身体的粘腻和接触,也是自然而然的情侣。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口痛得简直要死掉了,对着电话眼泪便冲上了头顶,欧尧坐在旁边的驾驶座上,看我捏着手机发呆,便伸出手来抚着我的肩,像是要给我安慰,却不敢太过亲近的样子。
我却因着他这样温柔的举动,大哭起来,一哭便不可收拾,我好想念师北承,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想念他看我的样子,想念他像个孩子一样跟在我身后喊着玖月玖月的那些日子。
3月26日。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卡蒂日记成立十周年。
电视上直播着周年庆典,他弹奏了两首钢琴曲,第一首竟然是那日在海边,我的耳机中反复传来的《天空之城》。
悲伤的旋律,他帅气的背影,痴恋的眼神,都让我沉迷。
好像过去的日子并不是很久远,却真的就那么过去了。
我也想,即便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个沐琳夕的存在,我和他,也终究是不可能的吧。
第二首依然是久石让的,《第六号车站》。
我还记得,不久前,跟他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起温习宫崎骏的片子,当看到《千与千寻》里面那个孤独的幽灵时,我竟然想起了他。
那张脸,无论做出任何的表情,都是极其寂寞、极其悲伤的。
可是,师北承,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这里,每天都在关注你吧?
也但愿,你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66)
国际时装文化节颁奖典礼的大厅,华丽的水晶吊灯下,是一排排豪华的红色座椅。
我上了华丽的浓妆,穿了纯黑的低胸礼服,坐在台下,欧尧的旁边。
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宴,我显得有些忐忑,和不安。肋
手心微微出汗,欧尧转过头,看着我微笑,给予我肯定的眼神。
直到主持人在台上,念道:“年度最佳风尚新人奖——玖月!”
台上的大屏幕中霎时出现我的脸,我抬起头,起身,欧尧再次紧握了握我的手,于是我觉得,我的眼睛在那一刻是自信而镇定的。
缓步走向领奖台。
主持人笑着对我说恭喜,笑着对观众席说:“有请我们的颁奖嘉宾——XX集团董事长XX先生……”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上台来,与我握手,递与我奖杯。聚光灯下,我想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我,而这袭晚礼服,却是那一日师北承送给我的。
我紧握着透明的水晶杯,低下头去接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才发现,手指上还戴着他送的戒指。
主持人带着近乎调侃的语气说:“玖月小姐,影片《烟火》中的设计灵感,清新唯美,却又不失华贵与精致,如果没有感情在里面,大概是很难设计出如此让人感动的作品吧。”镬
我听后,微微一愣,却只是尴尬地笑笑,回答说:“这要感谢我的老板欧尧先生了。”
主持人听闻,更加来了兴致,立刻追问:“欧尧?那么您的感情是和他有关吗?”
我忙解释说:“不,我很感谢他,为了我能有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给予我很多自由发挥的空间,所以,很感谢他对我信任和照顾。”
说完,我向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看向欧尧的位置,他对我竖起大拇指,灯光刺眼,我眯着眼,却在视线回转的时候,那么不期然地看到了他,师北承。
他安静地坐在第一排嘉宾席,旁边是像孔雀一般高贵的沐琳夕。
他看着我,四目相对,一时间,我连忙转过头,看着主持人,听她讲话。
直到主持人说了感谢,我转身离去,着了魔一般,又看了他一眼。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现场掌声雷动,他却在坐席始终微笑,只是笑得好凄凉。
我们就是这样,浅浅的对望,不过几秒钟,却告诉我,我们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两个世界。
晚上是庆祝酒会。地点定在我们常去的苏格拉底商务会馆。
小晴和香南都在场,也有几个其他关系要好的同事,她们站起来举杯,纷纷向我祝贺。
小晴带了她新交往的富二代男友,一个长得斯文儒雅的男子,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皮肤好得连女人都嫉妒。
小晴介绍给我们说:“这位是我的男友,叫乔铭。”
然后又拉着我和香南,给他说,这是我的死党闺蜜诸如此类等等。
我俩笑着看他,像审视自己的女婿。
人说,无巧不成书。
在同一层的另一个包厅里,是师北承参加的另一个聚会。
乔铭中途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身后竟然跟了一个师北承。
我看到他,瞬间觉得手指冰冷。他也看到了我和小晴,抬了抬手,指着乔铭,像是解释般地说:“刚碰到乔铭,一定要拉我过来喝两杯。”
乔铭瞪大了眼睛,问我:“你们认识?”
他点点头,“嗯,算是认识。”转而看着小晴,笑:“还好吗?”
像是故意忽略了我的存在,瞬间耳朵里突然除了嗡嗡声,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刚好过来一个同事,平日里不是很熟,但是很妖娆的一个女人,见到师北承,立刻“呀”了一声,然后摇晃着身子婀娜多姿走了过来。
“师大少,你过来了呀!”她看着师北承,热情地招呼。
师北承微微点头,然后转过头看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突然又被那女人打了岔过去:“哎,师大少今天怎么这样有空啊,是不是欧总要你来捧场祝贺的?”
师北承抬起头,看到欧尧正在不远处端着酒杯接受员工的祝贺,一脸疲惫的笑容。于是他笑笑,算是回答。
然后那女人又扯着他闲聊了几句,我见他们聊得热火,就不再打扰,微微鞠躬后退几步,跟着小晴他们走了过来,乔铭一个劲地在后面喊:“哎哎小晴,你们怎么认识的啊?你没跟他有什么吧?”
小晴回头瞪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我能跟他有什么啊?”
“那可不一定啊,你看刚才他的眼神,一直看着你这边……”
小晴气恼,抬起脚踹他一下:“你的哥们你还不了解啊?他要是能看上我,我还找你干嘛?”
“喂!季小晴,原来你真的喜好他!”乔铭哭丧着一张脸,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疑是对的,于是更加纠缠不休地追问着。
我见他们就像一对欢喜冤家,不禁站在一旁傻傻地笑,这样的恋爱,也挺好的,起码,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问什么,不必两个人你猜我猜,像游戏,又像是一场战争,最后两败俱伤,还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样正羡慕着这两人的感情,却突然听到乔铭一句毁灭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