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这位小姐说的没错,你们确实不适合在这样的餐厅工作,我会告诉你们老板,让你们去找更好的工作。”
“师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两个女孩已经吓得面容失色。
“对不起?”他忽然抬起手,用力一甩,将桌子上的食物纷纷扫到地上,瞬间“哗啦啦”盘子碟子碎片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包厢内,“要对不起的是这位小姐!”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错了……”
我看着她们,冷笑,我并没有怪她们,或许,旁观者看到的才是本质。
我站起身,只觉得羞愧难当,再也不想在这里再呆上一秒钟。
出来的时候看到闻声而来的沐琳夕,她笑得确实优雅如她,“玖月,怎么了?”
“没事。”我越过她,拎着我的包,快速走了出来。
此刻,我只想快点离开,离开那女人,离开那让我羞辱的地方。
站在门口,想打车回去,却等了好久也没有车。
依稀听到里面的嘈杂,我不禁回头看,才看到,师北承发了疯一般在收银台处砸了对方的场子。我又连忙走进去,拽着他的衣服:“好了,走吧。”
他并没有停止,拿起吧台的一瓶酒就摔了下去。
我放开他,大喊:“我说够了!师北承,你今天故意的是不是?你见到她特别伤心特别难过是不是?”
不知怎么,眼泪疯狂地往下流,我的声音也已经颤抖。
他转过头看我:“玖月,你就这样理解的吗?”
“你还要我怎样理解?自从你看到她,你就一直怪怪的,如果那么放不下,就去找她啊!来找我干嘛?我不是一个替代品。”我说,旁边的服务员、顾客全部将视线停在我们这里望着。
“我告诉你们,你们明天全部失业!”师北承最后冲几个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服务员喊。
我不再理会,转头离去。
他追上来,“玖月,你从来都是自以为是!”
“我怎么自以为是了?你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你不知道吗?”
“我们,”他突然败下阵来,落寞地说:“不要吵了好不好?”
我抹了一把眼睛,奶奶的满手都是眼泪,傅恒抛弃我的时候我也才只哭了那一晚,而为这个男人,我究竟流了多少泪我自己都数不清。
“我们回家好不好?”他闷闷地抱着我,蹭着我的脸。
“北承……”我转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他欣喜地看着我:“当然,我一直期待着你这样亲昵地叫我。”
“她呢?”我轻轻地问:“她叫你什么?”
“她么?”他若有所思地,“她也叫北承,你听到的。”
“所以,我不要叫。”我又开始较真。
“好,那就不叫。”
“师北承。”我连名带姓地:“师北承,事实上,是我该拿你怎么办?”
如果不够爱你,我就可以洒脱地离去,如果不够爱你,我就不必承受这样的屈辱。
可是,可是,怎么办,我足够爱你。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去表达。
你呢?足够爱我吗?还是始终忘不了她呢?
这一个冬天,好像特别漫长,过了那么久,还没有过去。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46)
工作像是突然之间变得多了起来,每天都是开不完的讨论会,看不完的设计图稿。
有时候想早点回去做饭吃,却总是在会下班的时候被欧尧喊住加班,于是我会打电话给师北承,告诉他我要加班,会很晚回去。肋
想叫他早点睡,他每次都是闷闷地答应着说好。
这一次也不例外。我挂了电话,轻轻揉着太阳穴,此时欧尧走到我身边,说:“要过去卡蒂一趟,你跟我一起。”
我一惊,随机点头答应了,这是工作,总要去的。
和预料中的没有什么差别,跟对方设计总监沐琳夕,和其他几个中层开会,会议上她头头是道地谈着新一季的产品理念,我拿着笔轻轻敲着桌子,一下一下数着时间。
直到她突然话锋一转,冲我微笑:“玖小姐,你觉得呢?”
“哦?”我这才回过神来,却早已经不知道她说到了哪里。
“你觉得怎样?”她又问。
一桌子的人都看向我,我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刚想开口询问,欧尧已经帮我解围:“玖月,你就谈一谈吧,从你的角度理解,觉得以富有古罗马建筑的立体感和金属器具的观感为理念的手镯,适合我们即将开拍的这部剧集吗?”镬
“啊。”我领悟,“这属于大气而又质感的十足意大利设计,因为意大利珠宝并不大喜欢将宝石打磨成那种过于棱角尖利,所以这种浑圆的、自然的宝石是他们所热爱和推崇的,如果将这种珠宝手镯应用在一位性格独特鲜明的精致女人身上,会是非常好的诠释。”
“嗯。”沐琳夕笑笑:“能够得到玖小姐的肯定,那么我就敢大胆去设计了。”
“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而已,并不代表大家的,沐小姐可以再看看其他人的意见。”
我转过头,看到欧尧赞许的表情。而在会议长桌的另一端,一直静静聆听的是他们的老总,师北承的爸爸师敬春。他始终抿着嘴角,一张脸严肃得让人不敢接近。
会议结束的时候,他站起身走到沐琳夕身边,我真切地听到他对她的认同和赞许,他笑着说:“琳夕,晚上有空的话,叫北承一起回家吃顿饭吧。”
沐琳夕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温婉地说:“好的,伯父。”
我站在门外,听着他们在里面的对话,捏着手机,正准备给他打电话的手微微颤抖着。
却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我看着屏幕上“师北承”三个字,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刚好碰到欧尧走出来,我像是抓住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他,说:“欧总,我请你吃饭吧?”
他一愣,显然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然而却爽快地答应了。
我轻轻退后两步:“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啊。”
他点头。
我转过身,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喂?”
“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
“我现在……”我轻声说,“在卡蒂。”
“什么?”他声音上升一个高度,“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呃,开会。”
“哦。”他顿了顿,“那你在那里等着,我这就过去。”
“不用了。”我装作歉意的样子,“我一会还有个饭局,所以,你自己随便吃点东西好了。”
“哦。”他的声音略带了一丝失落,“那么,吃完打给我,我去接你。”
“好的。”
师北承,等我吃完,即便真的打给你了,你也不会过来接我吧?
一会她会叫你一起,两个人成双成对回家看望父母。
我早就该知道,他们分手的事,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而已,外界和家里一定是还不知道的,否则新闻八卦早就闹起来了。
我冷笑着,怎么觉得心里这么苦呢?
欧尧见我打完,走过来,插着口袋看我傻傻的笑。
“欧总,想吃什么?”
他耸耸肩:“你请客当然是你说了算。”
“哦。”我低下头想了想,“那请你吃麻辣烫!”
他听了,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也好,我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吃过了。”
麻辣烫当然是说笑,最后我们决定去吃火锅,冬天吃火锅是最好也最家常的选择了,上次吃火锅还是搬家之后,跟师北承和香南他们,想起那天,我的心里不禁又暖洋洋了起来。
然而,出了门来,才知下雪了。
搓了搓手,都说下雪是不冷的,可是还是觉得冷空气毫不留情地侵袭着我身体中的血液。
每年冬天,手脚都是凉的如冰一般的,很多人都说,女孩子都是爱体寒的,所以到了冬天难免会手脚冰凉一些。然而我却是冷得最厉害的那一个,记得小时候在家,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冻得钻进妈妈的被窝里,稍一触碰到她的肌肤,她就大叫起来,嚷嚷着让爸爸过来拉我出去。
然后爸爸就会把我的手拿出来,用他温暖的大手给我捂着。
爸爸的脾气总是那样好,对我也是极有耐心的。
欧尧见我望着他车身那一层薄薄的白色发呆,便走过来,摘下他的围巾,轻轻地在我脖子上绕了一圈。
我吸了一口气,鼻尖大概已经冻得发红,眼眶也痛了起来。
却在这个时候,有车灯照过来,我忙伸出手挡住眼睛,转过头才发现竟是师北承的车子。我有瞬间的怔忡,接到沐琳夕的电话后,他这么快就赶来了么?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47)
那么,现在的状况,要走过去和他打招呼吗?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身旁是一只手刚刚从我脖颈处离开的欧尧,见是师北承,他倒是先笑着走了过去。
“北承,这么晚了怎么还回来公司?”肋
他刚好下了车来,狠狠地关了车门,眼睛随意扫了我一下,便转过头看着欧尧,“嗯,有点事。”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来处理呢,看来你这个副总比我这个总经理还要忙。”他笑言。
师北承也不说话,又看了看我,最后转身走进了大厅。隔着透明的旋转门,我看到他刚一进去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沐琳夕和师敬春,三个人亲络地说笑了一会,我拉着欧尧,清了清嗓子,说:“走吧。”
上了车,他细心地帮我系好安全带,可我的目光却一直停在外面那场突兀的大雪。真不知道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了。
这一段饭吃得并不是很开心,大概是我心情不好的关系,欧尧也很少说话,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热乎乎的火锅,喝了不到一瓶的啤酒。
后来他送我回去,我下车与他告别,这期间师北承始终都没有过电话和短信,我们始终像一对陌生人。
一整晚都忽睡忽醒,好像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后就不习惯了,半夜起床去厨房,打开冰箱才发现,满满的都是牛奶和水果,所有的酒都不见了。镬
想打电话给他,问他我的酒都哪里去了,可是拿起手机,却半天按不动键。最后无力地将手机放下,安安静静地摆在沙发上面,再次走进房间躺下。
我大概是在凌晨睡去的,外面的雪下了一整夜,早上起床时,拉开窗帘,外面漫天的白色。
小区里有勤劳的大叔大妈在扫雪,铁锹铲在地上的声音,晦涩又刺耳。
房间里却静得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却在这样寂静的时候,门铃响了,我站着没有动,门铃又响了一声。我还是没有动。
如果可以选择,我真不想让自己是这样的性子,即便在爱情里,也总是想求个输赢般的倔强。
两次以后,我都没有去开门,然后门铃声便停止了,良久,我走到门口,也没有听到外面的任何声音。
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按捺不住,上前慢慢拉开了门。
却突然愣住了,他就那样地站在那里,满身的雪片,头上已经化成了水,一滴一滴低落下来,就连睫毛也是被沾上了湿润的水气。
他就那样站着,眼睛里是红红的血丝,紧紧盯着我。我依然是那一副落魄的模样,不仅素颜,而且连脸都没有洗,头发也是乱乱的,脚上一只鹅黄色的棉拖鞋,裸露着光洁的脚背。
他喘着粗气,等我先开口。
过了好半天,我才说,“回来了。”
“嗯,”他的声音沙哑:“回来了。”
我低眉:“外面那么冷,身上都湿透了,快进来换了吧。”
于是挪了挪身体,他从我身旁侧着身子走了进去,我闻见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你跟欧尧,”他问,我的心里忐忑着,然而接下来他却只是说:
“去吃饭了?”
“嗯,是。”我如实回答。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他又问了一次。
“然后就送我回来了。”我淡淡地说。
“哦。”他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了衣服,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走进厨房,拿了杯子,给他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他的时候问:“我的酒呢?”
“扔了。”他看也不看我,“我不要你做个酒鬼。”
“哦。”虽然他是这样霸道的语气,然而我却忽然心生暖意,有人关心的时候,即便是一种约束,那感觉也是好的。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抱起我的身子,向床上走去。我下意识地轻轻叫了一声。
“玖月,你真该死!”他抱着我,喘着粗气,将我狠狠扔到了床上。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闯进我的鼻息,我痴痴地闻着,心里钝钝地痛着,他每次都是这样的,每次遇见那个女人之后,都会没来由地愤怒,没来由地霸道地待我。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说,我深知自己无法安抚他,也无法挽救自己。
因为说出去,就是不可愈合的伤,那又何必。
他那带着浓烈的酒气喷来,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让我迷醉,那吻如同暴雨般袭来,一下一下,如此猛烈。我婉转得承受着,这样的他,像要把我撕碎一般。
“玖月,直到现在,我都不能确定你到底爱不爱我,可是我真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
迷蒙中我睁开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