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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复仇千金太难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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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洛涵风牵着新娘白姝安的手,从二楼缓缓走下大厅台阶。
此时她头顶白钻金冠,长发盘起凝成一束斜斜垂在胸前,浅蓝礼服薄如蝉翼的轻纱肩带悬在两侧,从胸口到腰间层层修饰,点缀着条条珠绣恰似片片鱼鳞,银光闪闪,长长的鱼尾曳地,犹如坠入人间的美人鱼。
他也卸下了西装外套,雪白衬衫搭配深海蓝西裤,浅蓝色圆点装饰的领带,与她一身淡蓝礼服交相呼应。
这一对璧人在众宾客千呼万唤之中,终于来到宴会厅敬酒。
洛天齐红光满面,气度雍容地坐在主桌主位,一把举起媳妇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姝安,这位是我的妈妈……妈,她就是姝安。”循声望去,白姝安终于看清洛天齐身侧这位眉目清冷却一身奢华的中年女子。
她的嘴角虽漾着笑,眼中却全然没有一丝温暖,泠泠目光快速扫过白姝安的脸庞,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涵风,眼光真不错,新娘子很漂亮。”
白姝安迟疑地唤了一声“妈”,并上前倒酒,她怔了一怔,眼中冷意散去几分,终是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洛涵风还欲说话,站在白姝安身后的静敏突然凑上来,对着中年女子嚷道:“妈妈,嫂子身上穿的就是我设计的礼服,怎么样,是不是把嫂子的形象气质衬托得恰到好处?”
洛天齐听到静敏的吆喝,也忍不住打量了白姝安好一会,转头对中年女子赞道:“凌秋,看来静敏的设计水平还是很不错么,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阮凌秋波光一闪,瞪了女儿一眼,溢出点点温情,“就凭她这点水平,也敢出来卖弄,难得你哥哥嫂子不嫌弃。”
洛涵风搭在白姝安腰间的手掌徒然一紧,白姝安竟莫名地感觉到有丝丝凉意沁入肌肤,斜眸瞟了他一眼,却是神色如常,只听到他微笑着回答:“妈妈说的太谦虚了,妹妹其实是很有天赋的。”
“就是就是。”静敏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美目得意地应承。
“没想到洛董还有一位这么漂亮可爱的设计师女儿。”坐在洛天齐正对面的一位气度雍容的中年男子突然插了嘴,把众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白姝安认识这个人物,不正是张诗瑶的父亲,云城市长张谨言么。
洛天齐闻言大笑:“我这个女儿从小在美国生活,连我这个亲爹都有好几年没见她了,要不是她哥哥结婚,还不知道她要到挨到何年何月才会回来探望我这个老头子呢。”
静敏甩了甩垂到胸前的波浪卷长发,突然窜到洛天齐身后,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摇晃道:“明明是你把我扔在那里,不过来看我,每次我想回来,妈就……”阮凌秋泠泠眼神凌风一般扫过静敏脸庞,她只得把后半句话生生吞进了肚里。
这时,青宇低语示意跟在身后的如林为涵风倒酒,自己则绕过桌子,把张谨言的酒杯斟满。
洛涵风拉着白姝安的手走到张谨言身边,郑重道:“姝安,这位张市长,你之前已经见过面的,这次剧院改建的事多亏了张市长点头答应,再帮忙从中周旋,项目才能顺利启动。”
洛涵风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言者有意,听者也不是无心,前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绯闻,虽因为洛氏集团的退步而得到遏制,但此情此景,白姝安不得不联想到张诗瑶,想到此前她还当众公布是自己的好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怒气,便禁不住问道:“不知道诗瑶小姐怎么样了,按理,我们的婚礼,她也应该到场的。”
张市长眉目温润,举手投足间有一股隐忍而发的贵族气质,处处透着高官的威仪。
听到这句问话,脸色却变了一变,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转了个圈,但语气依然是平静如常:“涵风的确是叫了诗瑶来参加的,只是因为剧院的项目刚刚启动没多久,再加上这个项目是云城几年来的文化大作,我督促她一定要认真对待。所以她这个总设计师,最近是忙得晕头转向,她对自己要求向来也苛刻,这不,因为对音乐厅的设计稿不够满意,前天就飞到意大利,向她的建筑家老师取经去了,所以啊,就没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张谨言的回复滴水不漏,既保存了女儿的颜面,也缓和了此刻颇显尴尬的氛围。
他的话音未落,身旁一位面色沉静、容颜峻厉的中年男子,突然插话道:“洛董,听说你这位媳妇不仅人长得漂亮,舞更是跳得惊艳,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有幸可以一睹风姿呢?”
他身形高大,睿智内敛的五官依稀可见年少时的张扬,那冷峻的眸子竟深深望了姝安一眼,唇角飞过一抹刚硬的淡笑。
洛涵风搂着她肩的手再次紧了紧,低头凑到耳畔低低解释:“这位是张市长的连襟,也是静江传媒的董事长傅伯轩,云城电视台、音乐之声广播电台、《静江报社》,都是由他一手创办的……”
白姝安听到传媒两字,忍不住眉头一跳,迟迟没有开口,因着洛涵风掌心徐徐传来的温热,才强自镇静了下来,苍白的脸色只因铺了厚厚的粉终是看不出破绽。
洛涵风见状,迅速举了酒杯至傅伯轩眼前,笑着说:“既然当了洛太太,怎么还能随随便便地跑到舞台上去抛头露面。”
中年男子举杯与之遥遥一碰,互饮了杯中酒后,豪气地大笑:“老洛,看看你这个儿子,才刚把人家娶进门,就想着金屋藏娇了。”语气高亢,声音响亮,只引得一桌的人跟着笑起来。
洛老爷子面带笑意,目露慈色,望了望郎才女貌、熠熠生辉的儿子和儿媳,故意装作不理会的样子,随口敷衍:“这件事你不要问我,关键要他们小两口自主协商。”
大家又嬉笑了一阵,只有久未开口的阮凌秋顾自吃着饭菜,脸色依旧漠然。



第五十六章  金秋大婚 (3)
离开第一桌贵宾席时,白姝安已有了些许酒意,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洛涵风牵着手辗转敬完接下来五十余桌酒席的,只知道他们像一对穿梭在百花丛中忙碌的蜜蜂,他们堆着笑脸,端着酒杯,不停地与人碰杯……
她紧紧地挨在他身边,就像所有新婚燕尔、浓情蜜意的新人一般……
喜宴落幕,她已醉得不省人事。
此刻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眼前一片昏暗,半撑起身子,可见斜对面一扇高大落地窗,银色月光穿门而入,在床前勾勒出斑驳树影。
慢慢起身,借着皎洁的月光走到阳台上。
室外一片寂静,从清晨到夜晚,一直热闹非凡的洛园,此刻宾客已然散去,逐渐陷入沉寂。
晚风摇曳,园中花木疏影横斜,伴着淡淡花香,她深吸了几口气,脑子倏然清醒了几分。晚宴上沉痛的那一幕挥之不去,又涌上心头。
她一度以为,曾经天真懵懂的爱恋,在经历了过去几个月的突变与沉淀之后,必将化作一抹淡痕,只静静躺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
可是昨天晚上,当她看到若旻憔悴落寞的身影,看着他独自坐在桌角,一杯又一杯地灌下杯中酒,那种痛苦绝望的神情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偏偏洛涵风牵了她的手,径直走到他的身侧,不知是故意还无心,说出一些意有所指的话来。
“姝安说,你一直都很照顾她,以后我们都会把你当哥哥看,这杯酒我们敬你!”洛涵风两颊微红,却语气郑重,完全不像是有醉意的样子。
若旻起身时微微一个趔趄,因靠着桌子才稳稳立住,满满两瓶红酒并没有让他惨白的面容红润几分,只是那份儒雅从容的气质却丝毫为减,他目色迷离地望了望白姝安,原本温润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喑哑:“姝安酒量浅,就让我们两个干一杯吧。”
“若旻哥,你要好好保护嗓子,不能喝这么多酒。”白姝安的心底牵扯着难言的不忍,这一句话脱口而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骤然僵住的手心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掌紧紧握着,突然加重的掌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生生嵌进她的血肉,无法言喻的疼痛。
若旻修长的手指拂过杯口的水珠,带着微笑,柔声说,“没事,今天心情好,就多喝几杯。”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洛涵风爽快地仰着脖子喝完酒,又侧身一把夺过白姝安手中的杯子,一口干掉,定定望着若旻忧郁的眼,斩钉截铁般说了句:“从今以后,姝安的一切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若旻好似此刻才回过神来,了然地垂下眼眸,又自斟自饮了一杯,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却字字清晰:“我祝福你们!”
……
隐藏在心底十年的情感,豆蔻年华里最美丽的芬芳,从来没有想过,它还未绽放就如一株见不了阳光的野花黯然凋零……
互相暧昧的喜欢,不多也不少,不早也不晚,没有杂质,没有猜忌,没有迟疑,曾经她所期待的爱恋,就这样残忍地逝去了……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可以任你挥霍,再多的挣扎,都不过是无力的祭奠,正因为她知道,才无力面对他持续消沉的模样,为什么不能坦然地面对失去,更何况,那是他从未真正地面对,也从未勇敢去争取,甚至连她都无法为其定义种类的情感?
曾经以为失去就是天崩地裂,却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她已经可以成功地抽离痛苦,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
她突然觉得胸口憋闷,有些透不过气,转身回到房中,借着月光打开房间里的灯,昏暗的室内骤然变得一片透亮。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洛涵风的房间,显然为了婚礼已然经过精心修饰,如深海般沉稳宁静的四壁,包围着各式华丽的白漆镀金家具,米色宫廷风的白漆雕花大床上方,挂着新人的婚纱合照,那是几天前,在月城湖畔望月桥旁所摄。
照片上两人相拥立在湖边,身后绿水悠悠,青山隐隐,他的眉心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两张脸沐浴在金色阳光里,昏黄中带着暖意,纯净里一丝暗香涌动……
白姝安心中一动,一张脸竟如火烧般红了起来。
此刻这张深情缱绻的照片被大红的繁花被面映衬出婚礼的重重喜庆,她却才如梦初醒般想起来,那个本该跟他同处一室的新郎官身在何处呢?
理了理微乱的礼服,四下张望许久,才发现大门左侧有一扇虚掩的白漆雕花木门。
转身穿过宽厚的沙发,来到木门前。
开门而入,摸索着走了几步,发现了墙上的壁灯。
伴着微黄的灯光,白姝安穿过衣帽间,里面竟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房间,窗边布置着一张不大的床,衣柜、书桌、茶几等家具,倒也不缺。
他的新郎官此刻正酣然睡在那张不大的床上。
她没有开灯,借着皎洁的月光,轻轻走过去,屈膝蹲在他的床头,月光如水般洒进来,她看到他微蹙着眉头,紧闭的双眼上,两排长睫毛偶尔微微地颤动着,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沉沉传入耳中,好似睡意正浓。
有什么样难言的心事竟让他连梦中都锁着眉头,手指轻落在他的眉梢,缓缓滑过,意欲清除他心底的忧愁似的,渐渐抚平了褶皱。
她满意地收回手指,定定地凝望许久,压抑多时的疑问在心里反复呢喃:“昨天晚上的电话是你打的吗,如果真的是你,为什么不出声,如果不是你,那还会有谁呢?”
轻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转身没走几步,撞到桌角,随手带倒了身侧一个厚重的白瓷杯,杯子砸在右脚大趾上,十指连心一阵锥心之痛。
她紧蹙眉头咬着唇,仍旧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响,正想继续前行,身后一个强力把她的另一只手拽住,一个趔趄,回身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月色迷蒙,她微微抬头,依稀可见他蓬乱的发下一双迷乱的眼睛,正灼热地望着她。
一颗心莫名地紧张起来,擂鼓似地突突跳着,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膛,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话:“刚才,看你睡着了……我,正想离开……不小心……”
他沉默地点亮了不远处的壁灯,扶她一起坐到床沿,抬起她的右脚置于自己左腿上,低头小心地脱去薄薄的拖鞋。
红肿的大趾像一个饱满的紫茄,狰狞地暴露在灯光下,她正想挣脱,一只温热的手掌已暖暖地覆到上面……
整个人顿时如石化般僵住,一动都不敢动。
掌心虽不宽厚,却温暖有力,修长手指一遍遍揉过伤口,阵阵暖流随之淌到心间。
空气中开始浮动不一样的气息,她呆呆地望着他手中温柔动作,竟忘了疼痛。
揉了许久,终是停下动作,手依然抓着她的脚,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语气一如往常般淡淡:“洛太太,你做事,为什么总是这样出其不意?”
她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脸上却已经飞上了红霞,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含糊乱答:“你这是在夸我么?”
唇角一勾,轻松的笑声传来,“你说是就是吧。”
她脸色一沉,生气地从他怀里抽回脚,穿好拖鞋,迅速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边走边说:“我要去睡了。”
他也跟着她站起来,默默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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