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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根肋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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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末做的很起兴,从身后进入,一直流连吻着她的后背,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本来是敷衍的心情也被他挑|逗的沸腾了几分。当第一声轻哼从嘴里溢出来时,明显感到他动作激烈起来,身体被翻转过来,双腿最大程度的被打开,撞击的她骨盆都在发抖。

迟冬至对时间已经失去了观念,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久,只记得最后一次摆弄着她背对着坐在他腿上,吻落在后背,手揉在胸前的软绵上,进入的更深。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看着窗外,很黑,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就如他们现在的关系,往后看,一片不堪回首的灰色地带,只有继续往前走,狠心迈出彼此放过的那一步,大概才能见得最终的光明。

很多年前的新婚时期他们也曾在这间屋子里激战,那时她很愿意忽视他脸上偶尔出现的不知所措,总在事后搂着的腰撒娇,“你爱我吗?”

他的回答是,“这还用问吗?”

“那你会跟别人上床吗?”

“我只跟你上床。”

于是第二个答案成功让她满足了,自动把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想象成一个‘爱’字。她因此笑的很甜很幸福,“那我也爱你,只跟你一个人上床,这辈子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她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一个爱字,只是一直自以为是已经得到了,现在沈灵的归来终于揭开这段爱情脸上的假面具,把它掷于人前,抛上了钢丝绳,逼的她爱不得恨不得,舍不得离开,继续下去会疯,而他对于她所承受的折磨,毫无知觉。

迟冬至擦掉眼泪,寻到他的唇,轻轻在上面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都给你了——我的爱情。

曾为你燃烧,又为你冷却;

此去经年,我仍是最无悔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跟大家说个事,因为《军嫂》那边下周必须全部完结,所以目目得抽出些时间来码番外,《肋骨》这边暂时隔两日一更,抱头赔罪,目目尽快弄完那边安心只顾这边~~卖萌撒娇打滚求原谅~~

下次更新在周六~~

、第八章

第八章

梁夏末在十八岁那年摸上了迟冬至的床,毅然决然的给她拆了封,月光、鲜血、眼泪……强壮与纤弱对比鲜明的身体,还有床头电视里同样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和阵阵娇吟,那是迟冬至提早做的功课。梁夏末觉得那里面的声音难听又刺耳,抓着遥控器摔出去,一片宁静后,只有利器刺入身体的撕裂声和她低低的哭泣。

她哭,为他也为自己,直到死都搞不懂为什么要选在这样的日子把自己当成供品和筹码一样献上高台。梁夏末在她的眼泪里释放了一次又一次,眼睛里散发着的是恨不得撕碎她的光芒。

回头是岸,她比谁都明白这句话,可感情偏偏背道而驰。迟冬至一直在想,她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后悔过利用了苏让对她的爱,成功把沈灵送了出去。他们出国的前一天晚上,苏让在楼下用暗号把她找下去,一前一后,越走越远,像是漫无边际,直到停下来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学校的教学楼门口。

苏让歪着头笑,笑的惨烈,对着她伸出手来,“把教室钥匙给我。”

迟冬至摇头,“我没有。”

“骗谁呢,周五你是值日生,教室里的卫生从来都是我帮你做。”

迟冬至就把钥匙递给他,苏让一声不吭走进空荡荡的教室,找到她的位置坐下,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脸上洒下一层盈白的膜,不似真人,“冬冬,你是不是觉得对我很愧疚?”

迟冬至摇头,底气不足。

“那你可真是没良心,不过我知道你是在骗我,如果不觉得对我愧疚,哪会这么听话跟我出来。”

迟冬至鼻子一酸,别开脸去。是她去求苏让同意沈灵跟他一起出国的,沈灵想去,但苏让不领,她的几滴眼泪就改变了他一个人离开的决定。

“冬冬,其实你是最善良心软的人,可能所有硬的那部分全都给了我。”苏让翻出她的练习册,在她的名字上一笔笔认真描绘。迟冬至——冬至之前为大雪,冬至之后为小寒,冬至夏末,那么华丽丽让人嫉妒的相配,童年期曾有一段时间,苏让非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苏立秋。

“冬冬,我可以给你在新练习册上写名字吗?”

她去抢,说不可以,老师会发现不是我的笔迹的。苏让就笑她,“怎么可能,我模仿你的笔迹写字比用自己的都熟练。”然后在练习册雪白页面的右下角仔仔细细的写下她的名字——迟冬至,还幼稚的在后面缀了一颗被箭射穿而碎成两半儿的心。

苏让童年时天真,渐渐长大后却是他们这群孩子里最心软又稳妥的人,面对求而不得的迟冬至时会时而忧郁,时而抓狂,更多时候是铺天盖地的无奈。他今晚的话很多,不像平时那样腼腆少话。

“冬冬,你会忘了我吧?”

迟冬至坚定的摇头,事实上她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可独享梁夏末的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大到她原本就不成熟的精神更加不愿意为苏让多想上一点,但她天性善良,所以对这一切并不是心安理得。

“那就好,我会帮你把沈灵带走,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我还会回来看你的。”少年苏让因为心疼她而学不会拒绝,所以对单恋妥协,表情是永远的温和,对她伸出手来,“冬冬过来,咱们再最后同桌一次。”

迟冬至一秒的时间都没考虑就过去坐到他身边,好像这样就能弥补些什么。苏让却突然拉起她的手,迟冬至往回抽,他就借着她的力气身体跟着压过来,顺势抱住她,胡乱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和唇上,用牙齿来解恨,只有借此这些才能让她记住自己的一点点灵魂碎片。

迟冬至不是打不过他,可没有半分挥出拳头的底气,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只希望他能自己停下。良久,他松开唇,脸上已经一片水渍,两个人的眼泪溶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冬冬,你要好好的,夏末欺负你不要总挺着,他其实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坏。”

他临行前的那一晚,她陪着他在教室里整整呆了一夜,因为对苏让的愧疚,也因为明白梁夏末一定会跟沈灵在一起,于是不敢回家一个人胡思乱想,嫉妒并痛着。

第二天她没有去机场送他们,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家,王淑贤在家里急的团团转,看到她回来气的打了她两巴掌,“你一晚上去哪儿了?都要急死我了。”

迟冬至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便沉默。王淑贤给她把早饭做好,又把梁夏末的那份准备出来,叮嘱她一定要提醒梁夏末吃感冒药,“昨天晚上出去好几趟找你,早上回来身上全湿了,这功夫又去送苏让和沈灵,千万别忘了提醒他吃药。”

迟冬至没有吃早饭,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愣,终于让她走到了这一天,他们之间的障碍全都排除了,却没有想象中来的兴奋。这么多年的路,她走到山穷水尽,却在柳暗花明的这一刻胆怯了,大概是因为苏让的眼泪太灼人,眼神太绝望,会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退缩和企图妥协。

迟冬至想,她爱梁夏末是不应该改变的,天堂地狱都应该跟着去,这一点,她绝对做的到。

那时院里的孩子头秦清比他们大几岁,和梁夏末是臭味相投的好朋友。迟冬至记得他们总愿意凑到一起在秦清家里偷偷摸摸看少儿不宜的片子,迟冬至带着一脸绝然找秦清借片子,秦清打趣她说你这是要强上了夏末呀,然后在她郑重的点头下惊掉了下巴。

再回到家时,梁夏末已经回来了,一双眼睛发红的盯着她,迟冬至以为他已经知道沈灵是被她算计给苏让的,毫无底气的回视他的目光。

“行啊迟冬至,听说你去学校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学习,是起大早去的还是一晚上都呆在那里了?”

“沈灵走了你伤心吗?”她不答反问,气的梁夏末咬紧牙床,“伤心的要死,怎么你不知道吗?”

迟冬至低低的说对不起,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然后挺直腰板告诉自己,自私这一次,以后他将属于你一个人。

有这样一群人,对于爱情,宁可疼死,也不会放手。

梁夏末那天是被迟冬至房间里异样的声音吸引进去的,电视里绞紧缠在一起的身体明晃晃的刺红了他的眼睛,迟冬至一脸平静决然的问他,“要做吗?”

他疯了似的扑向她,砸了电视机,用窒息、毁灭的力道冲进她的身体,歇斯底里又毫无章法的撞击,一边起伏一边狠狠骂她,你混蛋迟冬至你混蛋,你竟然敢,你凭什么,明明都是我的。

眼角流出的那滴泪落在他胸口砸出一朵花。

如果沈灵不走,会成为他的吗?如果假设成真,那她迟冬至该怎么办?

一路走来,他给她的是遍地荒凉,行至没有退路,她爱的疯狂,所以她的爱情从最开始就如此惨烈没有平等。眼泪最后一次肆意流下,为他也为自己,哪怕来生经历战争、天灾、疾病也宁愿不再有他,可今生今世,他们必须在一起。

这一年,他们十八岁,她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祭品送给他,终于得到他的承认,当梁夏末拉着她的手在王淑贤和所有人面前宣布迟冬至是我女朋友时,迟冬至觉得,她十八岁而已,却只幻想着一夜间就到白头,再也不可能有多一点精力和能力却承担这一过程中的任何变数。

然而人类是最神奇的一个种族,它有无限开发和未开发出的潜能,面对困难会一而再的适应和妥协,反而面对幸福也只想一再得到更多。

随后不久,他们高中毕业,梁夏末去了军校,迟冬至却因为没能追随上他的脚步退而求其次读了警校。去大学之前的那个暑假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美妙的时光,他们在阳光下热吻,在任何一个两人独处的空间里做|爱,王淑贤捕捉到蛛丝马迹时会严厉的批评梁夏末,他就大言不惭的反驳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那个时候的世界里没有别人,只有梁夏末和迟冬至。

开学后她一个人承受着思念的煎熬,尽可能的对梁夏末一好再好,邮零食邮到曲直都吵着让她别邮了,真吃腻了。她逃课、撒谎、请假去石家庄看他,每次见到她来梁夏末都表现出异常的兴奋,做|爱做到她走不了路,用C4炸药粘在核桃上炸给她吃,书信里也会写很多肉麻的话,愿意哄她,愿意逗她,用最大的耐心跟她煲电话粥,但从不愿意为彼此间偶尔的误会去解释任何。

在结婚之前她从来不问梁夏末,你爱不爱我?可在那个时期她坚定的自我催眠,梁夏末爱她,是真的爱她。

那一次,他电话里的声音不同于寻常的低沉沙哑,在迟冬至一再的追问下才得知训练受伤引起了炎症。

迟冬至连夜去看他,赶到医院时看到他病床前围了一圈同样穿着军装的女生吱吱喳喳,她们走后梁夏末同样没有任何解释,只对着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于是她心疼了,多一句都不愿意追问,只把他伺候的周周到到,临回去那一天,梁夏末把她压在病床上做|爱,极限来临前那一刻咬住她的耳朵低声轻唤,“老婆,老婆……”迟冬至热泪盈眶。

一朵开在悬崖上的花

是你左右我嘴角的弧度

你可曾记得我们一起在星空下数心情

星星注视着我们

像似想放射出毕生最美丽的光芒一般

你给的一切在心底深深扎下万年根

它,绝不离开原地

从最初计数那时起……

作者有话要说:哎,心情非常不好,我家编辑离职了,感觉成了被抛弃的人,下次周二更文。。去码字。。

、第九章

第九章

第二天上班,手里照样大把事情等着她做,正常工作时间八个小时是绝对不够用的,要是没个人帮忙真是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狠不得利用上。迟冬至好不容易腾出点时间喝了口水,正好逮住溜号回来的小徒弟谷子。

“哎,回来回来。”

谷子嘻嘻一笑,刚刚猫起的腰又直了起来,“师傅大人,您老招见有何指教啊?”

“你怎么回事?溜哪儿去了?”

谷子双手往肚子上一捂,“哎哟师傅,我肚子疼,咱们都是女人,您肯定理解。”

迟冬至颊肉一紧,“不是,我说你一个月肚子疼几回?”谷子没皮没脸的笑了。

“行了行了,那投毒案取证取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谷子忍着笑,“师傅你年岁也不大呀,你忘了这事儿是朱染跟进的。”

迟冬至四周扫视一圈儿,没见到人,故意咳了两声,“今儿个谁没来呀?再不说我可点名了。”

周围人被她的假模假样逗笑了,谷手一举手,“报告长官,朱染溜号了,比我溜的早。”

直到中午才见到朱染人影,迟冬至正在食堂吃饭,寻思这大伙子站起来比她高整一头,这地方人多也不太好意思挂他面子,午休时间就把他叫到休息室单独说了几句。朱染低着头闷声不吭,让迟冬至平白生出一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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