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很妖娆-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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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七王府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纷纷扬扬的雪花,替连绵的屋宇勾勒着浅灰的剪影,朦胧中透着些凄清。
平南房门紧闭,轩窗半掩,北风呼呼地刮着,掩盖了我的足音。
隔着窗子,我默默地凝望着沉睡中的平南。
如果没有欺骗,既使只是这样看着他,也会是一种幸福吧?
象是感应到我的目光,平南忽地翻身坐了起来:“谁在外面?”
伴着低沉冷厉的轻叱,他凌厉的目光闪电般掠了过来。
我没有吭声,也没有退缩,更没有躲避,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是谁说过的?当一个人刚刚从睡眠中清醒过来,那一刻的情绪是最真实的。
防备,冷漠,惊讶,狂喜……几种情绪快若闪电般地在他的眼中闪过。
平南跳起来,风一般卷到了窗子下。怕我逃跑,他伸出手,穿过窗隙,却在与我相差毫厘的距离停住了。
仿佛怕吓到我,又象是有些不敢置信:“十七?”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偏头,俏皮地眨着眼睛。
“十七!”他整个上半身探出窗外,蓦地捉住了我的手:“真的是你?”
“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我微微蹙眉,保持微笑。
他的力气好大,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该死,你的手这么凉!”平南低咒,双手用力,把我从窗子外直接拎了进来,紧紧地拥在怀里。
“平南~”我脸红,轻轻挣扎。
他还穿着中衣呢,这样抱在一起,实在太诡异。
“下这么大雪,你干嘛到处乱跑?”平南恍若未觉,蹙着眉毛,低头替我裹紧了大氅。
“我没有乱跑。”我失笑,为他的紧张。
看来,在宫中的那一套说词,他至少相信了一半。
“你还笑?”平南瞪我一眼:“病了,看谁理你?”
“所以啊,”我挑起眉梢,得意地斜睨着他:“我多乖,知道你会碎碎念,主动投案自首……”
“十七~”平南猝然抱紧了我,低头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平南……”我下意识地挣扎。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平南嗓音轻颤,沙哑地低语。
我愣住,被他语中浓浓的痛苦震憾。
轻如蝶翼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了我的眉峰,眼睛,鼻尖……最后锁住了我的双唇,热烈而碾转地吻里清楚地传达了浅浅的责备,淡淡的忧心,深深的思念,浓浓的挚爱……
我心中百转千回,在他温柔的抚触下,渐转温顺,如一只小猫般蜷伏在他的胸膛,双手自有意识地紧紧圈住他的腰。
他为了一个赌约,编织了美丽的谎言接近我。
而我,为了报复,铺了一张华丽的情网去套牢他。
可是,现在,陷进情网苦苦挣扎的,似乎已不仅仅只有他一个?
这一刻,我陷入迷惘,突然不想再坚持下去。我好累,好想拥有现在这份转瞬即逝的,虚假的幸福……
“平南,平南……”怦地一声,房门大开,萧云谦不请自入,打破一室的旖旎风光。
我吓了一跳,迅速推开平南,坐直了身体。
“云谦!”平南极为恼火:“你不会敲门吗?”
“呃~”萧云谦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道:“什么时候起,本王进侍卫的房门还需要敲门了?”
“你~”平南气结,狠狠地瞪着萧云谦。
“十七来了?”萧云谦才不怕他,笑眯眯地望着我:“今天来得可真早。”
“今天雪大,想着王爷府上的梅花,所以来得早了些。”我微微一笑,迅速调整了心态。
“是吗?”萧云谦不怕死地继续讽刺:“本王府中的梅花什么时候开到雅思院来了?”
“行了,王爷这么早找属下,有何贵干?”平南拧眉,冷冷地打断他。
目中寒光凛冽,暗含警告。
“京西云湾村的血案有进展了,十七在正好,你们即刻起程去调查一下吧。”萧云谦望了我一眼,表情转为严肃。
云湾村?这个地名怎么这么熟?
“你指的是五年前,云湾村那桩一家十五口一夜之间被灭门的惨案?”平南耸然动容。
“什么灭门案?”我插言。
“你有印象就最好,也省得我多费口舌。”
“有什么新进展?”平南蹙眉。
“说是云府当年失踪的那个孩子回来了,有人见到她在坟前烧纸。”萧云谦递过一个案卷,顺便回答我的疑问:“时间紧迫,你们速速起程,赶在她离开前到达云湾村。十七有什么不明白的到路上再跟平南讨论。”
“知道了,”平南点头,表情冷厉:“你可以走了。”
“行,”萧云谦轻咳一声,上下打量了平南一眼,嘻嘻一笑:“你慢慢穿衣服,别着凉了。”
“滚~”平南终于暴发,抬脚一踢,一张圆凳咻地飞了出去。
“哈哈哈~”萧云谦早有准备,闪身避开,大笑着扬长而去。
“哧~”我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谁让他假扮侍卫来着?
现在有口难言,被萧云谦以势压住,受气活该!
全卷 182 挥剑断情
182挥剑断情(3132字)
“坏丫头,”平南又气又想笑,作势欲掐我的腰:“看我出糗,你很开心?”
“不是说要赶快上路?”我急忙从架上取了他的衣服扔过去:“别闹了,我们赶快出发吧。”
平南接过衣服,利索地穿上:“这么冷的天,你就别去了。”
“废话,刚才王爷不是说了,让我们一起去?”我横他一眼,从墙上摘下他的长剑:“要不要带上家伙?”
灭门血案呢,听起来有些恐怖,还是带着兵器,以防万一的好。
既然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官府会找,强盗自然也不会放过。
说不定,双方人马刚好碰个正着。
“怎么,你很想跟人打一架?”平南斜着眼睛看我。
“哈哈,以防万一嘛~”我打个哈哈,漫不经心地呛地一声拔剑出鞘,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刹时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不用了,”平南还剑入鞘,把它重新挂到墙上:“拿刀带剑的去,还没到村口,证人就跑了。”
“真是好剑。”我脱口赞叹。
这么快就收起来,真是小气。
“你喜欢?”他看我一眼。
“谁不喜欢?”我心痒难耐,很想试试,它是不是传说中那种吹发立断的神兵利器?
“女孩子舞刀弄剑的,不雅。”平南淡淡地取笑。
“得了,让我拿绣花针才真的不雅。”我撇唇。
“呵呵~”平南开心地笑了:“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走吧,”我返身朝外走:“再迟,说不定证人离开了。”
“十七,”平南从身后追上来,握住我的腕:“你真的没关系?”
“奇怪,”我回过头,惊讶地望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罗嗦?”
“不是说病了?”平南迟疑地看着我。
“谁说的?”我反问。
“这几天你去哪了?”平南紧紧地盯着我。
“呵呵,”我微笑,答得滴水不漏:“这几天我不在京里。”
“可是,疏影和羽衣都说你病了。”平南举证。
“那是因为你总缠着她们,烦了,自然就胡乱扯了个理由应付罗。”我勾起他的臂,把他往门外拉:“所以啊,下次我若是再消失,记得乖乖等我回来,别再去烦她们,OK?”
“这么说,你还要离京?”平南低低地问。
“是啊,”我怔了一下,答:“你也知道,我身不由己嘛。”
“什么时候?”平南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问。
“什么什么时候?”我装傻。
“下次离京,是什么时候?”平南再问。
“呃,这我哪知道?”我打太极。
“大概估计一下看看?”平南搂住了我的腰。
“干嘛,你也想跟着去?”我不答反问。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让我跟?”平南的手加了几分力道。
“呃,难不成你要帮我杀人?”我打着哈哈,勉强露了个笑容。
“十七~”平南蹙眉,不满地停下了脚步。
“哎呀,”我踮起脚尖,伸指抚平他的眉毛:“别老皱眉,容易老。”
“只要你别玩失踪,我愿以足。”平南捉住我的手,深深地望着我。
“呵呵~”我垂下眼帘。
失踪是肯定不会的,你放心。
永远的,彻底的从这世上消失,才是我的目标。
“答应我,不管去哪里,都要告诉我?”平南想得到我的保证。
“再说吧。”我含糊地应一声。
“十七~”平南还想再说。
“哇,好冷,”我挣脱他的手,远远地跑开,伸出手捧着脸吸气:“好大的雪,这么快就积了寸多深了~”
“冷吗?”平南立刻做了决定:“那我们坐车去。”
“王爷不是让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去?”
“嫌慢,让他自己去。”平南冷哼,不把他当一回事。
最终的结果,平南架着一辆双辕马车,载着我赶在城门开时,第一批出了城门。
天空中飘着漫天的雪花,笃笃的马蹄声在无人的官道上清脆地响起,显得隔外的空旷。
平南盘着一条腿斜靠在车门上,另一条长腿垂下去,悠闲地晃荡着。
我双手抱膝,静静地靠在他的身上,倚着他宽阔的肩膀发呆。
苍灰的山林从马车旁轻快地掠过,湿冷的空气,迎风吹在脸上,带着彻骨的寒意。
“冷吧?”平南回头,替我系紧了大氅的绸带,低声抱怨:“早说了要你不要来,偏要跟。”
“不要对我太好。”我低喃,伸指轻轻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圆圈。
他这样温柔,会害我误会他是真地爱上了我。
“什么?”他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微笑,眼中莫名地涌上泪意。
真的永远离开这个男人的话,我会不舍,会留恋,会后悔吗?
“十七,你有心事。”平南淡淡地指出事实。
“谁没有心事?”我微笑,努力忍住心中的伤感。
“不能跟我说吗?”
他声音里浓浓的失望,眼底深深的失落蛊惑了我。
我突然想再给他和自己一次机会。
毕竟,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我不想什么努力都不做,就这么放过。
真的,我不贪心,只要一次就好。
“平南,”我吸了一口气,跪坐在他身旁,双手捧着他的脸,极认真地看着他,问:“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平南迟疑一下,脸上泛起红云。
“那,你爱我吗?”我摒住呼吸,再问。
“嘎?”平南呆掉,脸腾地红到耳根,慌忙挪开了视线:“你这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什么胡话都敢说呢!”
够了,我真傻!
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要给自己难堪。
不过,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叹了一口气,望着他俊挺的侧颜,神色温柔:“平南,我爱你。”
“十七?”平南动容,紧紧盯着我,目光变得黝黑黯沉。
“专心赶车吧,要冲到田里去了。”我爬离他的身边,缩到车里。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么强求也没用,不是吗?
放手吧,给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驾~”他扬鞭,把偏离路面的大车赶回路面。
而我,也要把这段偏移了的感情导入正轨。
“其实,”我曲起双臂抱着胸:“过几天,我要离开京城了。”
“你刚才不是说……”平南蓦地转头。
“不是出任务,是回老家。”我不看他,漠然地望着漫天的雪花。
“去几天?”平南崩紧了声音。
“我不知道,事情办完了就回来。”
“总有个期限吧?”
“呵呵~”我飘乎地笑了,声音轻得象梦:“你急什么?我又不会一去不复返。”
“吁~”飞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随着惯性飞出去,狠狠地撞到他的背上,鼻子碰到他坚硬的后背,直疼到心底。
“干嘛突然停下来?”我摸着鼻子,泪水在脸上肆意地流淌。
“十七!”平南的十指扣住我的肩,声音里含着痛楚:“别胡说!”
“平南,”我扑进他的怀里:“我鼻子好痛~”
“十七,”平南拥着我,无奈地低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办?
事到如今,除了挥剑断情,我已别无选择了!
离村口半里地,我们把车停了下来,两个人徒步进村。
“你直接去找那个孩子,我去走访一下附近的群众,了解一下情况。”在村口,我跟平南商量着分头行事。
“嗯,小心一点。”平南不疑有他,嘱咐了几句,就往东去了。
我慢慢地走着,见他拐了弯,立刻改道,朝村外的山神庙走去。
那座矮矮胖胖的山神像,依旧偏着身子,细一看,似乎笑容越发苦涩了。
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又来找他的麻烦?
“出来吧,别躲着啦。”我拍了拍山神像。
白烟过后,白胡子老头果然出现,只是比上次见的越发清瘦了些。
“不好意思,我又来打扰了。”我笑眯眯地向他抱拳一揖。
“上仙,可是为了错过时辰之事而来?”不愧是神仙,果然未卜先知,上来便道破我的来意。
“正要向老伯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