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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杀手王妃很妖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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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前所未有大胆的想法忽然冒了出来:有没有可能,许大夫说的那些失血过多的男人,其实都是因她造成的?

因为我突然发现,在这段话里,十七其实无意间向我透露出了很多信息,只是被我忽略了。

全卷 159 平南番外(九)

159平南番外(九)(2119字)

第一:她相信用人血可以培育曼陀罗。

第二:她认为这个方法反正不会死人。

第三:我以前想不明白,她的血与我和云谦的血,区别在哪里?现在看来,似乎只在于性别不同。

许大夫的消息也充分证实了我的推测:所有得热血症的,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喜逛青楼的男人。说得更精确一点,是喜欢逛锁情楼的男人。

这盆曼陀罗我养过,并不好侍弄,也亲自见识过她那个祖传秘方的神奇。

滴了血之后曼陀罗的确浓香馥郁,长势喜人。但好景不好,第二天就又蔫了。

那么,我可不可以假设,滴血是每天都必需的过程?

而且,随着时日的推移,用血量还会逐渐增加?

十七为了取血育花,因此把目标锁定在了到锁情楼寻/欢的男人身上?

要从一个被酒色冲昏头脑的男人身上弄几滴血,对十七来说,绝对不是难事。

而这,也从一个侧面解释了朱盛的死因。

十七不忿他侵占了疏影,于是借机报复,没想到一个错手,抽血过多,从而导致了朱盛的死亡?

慢着,所有的事情都围绕在锁情楼发生?

那么,我可不可以更大胆地进行假设:十七,其实一直都住在锁情楼里?

她现在把曼陀罗转托给云疏影,是因为如疏影所言,接了任务不得不走;或者是她感觉到了危险,真的打算潜逃?还是……她对我失望,伤心逃避?

但不论以上哪一条理由,她要离开京城,都是事实,对吗?而这一走,或许真如疏影所说,永不回来,对吗?

意识到这个可能,我倏地站了起来:不,我要去阻止她!

然而只走到窗前,我便停了下来。

十七住在青楼的事实,把我之前所做的推测推翻了。

她清白与否,还有待商榷。

我,既无法释怀她的过去,给她一个承诺,又凭什么去留住她?留下她,又能做什么?

我苦笑,转回来重重地倒入床榻。

十七的脾气,倔强如牛。她决定的事情有几个人能阻拦?更何况,她现在对我必已不屑兼痛恨到了极点。

她的出身我很清楚,她的处境我也了解,偏偏还是没能禁受住她的诱/惑。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自欺人。

是的,我的确喜欢十七。

但是,这种喜欢究竟有多深?有没有足够深到不计较她的过去?

那种遭遇背叛的锥心刺骨的疼痛,究竟是因为太过喜欢,还是男人的自尊受损?

我,真的分不出来……

“启禀王爷,有人夜闯王府~”隔壁传来侍卫的禀报。

我翻了个身,不想去管闲事。

“小涵,怎么是你?”

萧涵?她又来干什么?

我皱起了眉头。

“平南表哥呢,让他出来见我!”

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又在口无遮拦!

我早就知道,被她发现了我的身份,肯定不会有好事。

她难道不知道王府人多嘴杂?这样喳喳呼呼,把我的身份曝露出去,到时娘亲必然来王府痴缠,而我现在守着一团乱麻,哪里有回家的心情?

“小涵,不是说了没事不要来找我?”我闪了出去,冷声喝叱。

“哎呀,现在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三表姑病了,你快跟我走!”她跺着脚,上来便拉我。

“病了,什么病?”我不为所动。

七年来,为了诳我回家,父王和娘亲什么手段没有用过?

况且,我有预感,十七必然会来府里盗花。

我要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要再看她一眼,确定那纠结在内心,困扰着我的究竟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

“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萧涵大发娇嗔:“反正,我来的时候她晕倒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举棋不定,拿眼去看云谦。

“回去吧,万一是真的,免得日后后悔,我和小涵随后就到。”云谦知我甚深,放缓了声音劝解。

哎,想到娘亲,我的心还是软了。

她年事已高,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万一今晚错过十七,我还可以找疏影。

只要十七还在,她知道我找疏影的麻烦,总不会置之不理。

实在不行,还有那个小凤。

她曾警告过我,不许动小凤。

换言之,如果我动了小凤,她必然会出面理论。

所以,我要见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好,就赌一把,回去瞧瞧。

瞧着泪眼婆挲,拉着我的手喜极而泣的娘亲,我心中百味杂呈。

七年,她老多了,看上去已不复往日的雍容与华贵;眼底也没有了往日的精明与算计。

与众多女人争宠,稳固自己的地位,勾心斗角的日子过了大半生,现在的她,怕是也厌倦了吧?

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渴望享受天伦之乐的女人。

只是一个极度需要儿子的母亲。

我又能如何苛责她?

“好了,回来就好了,明儿个跟我进宫去吧。”父王望着我,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

“抱歉,我只是回来看看娘亲。”我皱眉,冷声否决。

“平南~”娘亲软语相求。

“怎么,玩了七年,浪/荡了七年还不够?”看得出来,父王气得不轻,只是竭力在控制自己的脾气。

“三姨丈,让我来劝平南吧。”云谦急忙打圆场,又暗地里使眼色给我。

“哼,这个忤逆子!”父王拂袖而去。

“平南,你到底有什么不满?”娘亲拉着我,低声下气。

“娘,我改日再来看你。”

“平南,你的心就这么狠?”娘亲的泪滴下来。

“平南,你就在梅园住几天吧。”云谦叹气。

“最多明天,我一定要走,改日再来看你。”我已退了一步,不能再放弃原则。

我不能让十七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否则,这团乱麻就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好好好~”娘亲见我松口,欢喜之极。

“那,我先走了。”云谦终于松了一口气。

“云谦,”我跟出去,低声交待:“看好那盆曼陀罗,别让人盗走了。”

“放心,除非连我一起拿走。”云谦笑着调侃。

“把你丢了,也不许丢了花。”我肃容更正。

“好好,都依你!”云谦无奈,笑着离开。

全卷 160 云谦番外(五)

160云谦番外(五)(3112字)

“谦儿,听说你找到璃儿了?”母后不等我进门,已迎了出来,一把握住我的手,满脸的激动。

“母后,你听谁说的?”我暗自皱眉。

“你别瞒哀家了,哀家都知道了。”母后两眼闪亮,颊边泛起红晕:“听说京城有个姓聂的商人,他有个妹妹与哀家年轻时十分相似,年龄也与璃儿相当,是也不是?”

究竟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在背后乱嚼舌根?

还没有经过查证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传到母后的耳中了?

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聂小姐不是永福,带给母后的打击会有多大吗?

可是,望着母后眼中的希翼,否认的话在嘴边打了几个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母后,”我沉吟了片刻,小心地斟酌着词汇“坊间传闻岂可尽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即便长相有几分相似,也并不能断定她便是璃妹。”

“所以,哀家要你去查啊。”母后一脸热切,她握得那么紧,美丽的护甲几乎掐到我的肉里。

“母后,依儿臣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想了想,只得先用话稳住母后:“她并非无父无母的孤儿,有兄长在侧,又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儿臣也不好冒然探问。”

“你不方便出面,那哀家去瞧瞧如何?”母后眼中闪着动人的光泽。

我愕然:“母后去,那如何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母后说风便是雨:“哀家这就下道懿旨下去,就说听闻她秀外慧中,聪明灵秀,把那孩子接到宫里来住几天,陪母后说说话,你说可好?”

我骇了一跳,脱口反对:“这怎么行?”

到现在,我还没有弄清那个聂羽衣的身份,不知她与红袖宫是否有关联。万一不幸,她果然是杀手,把她留在母后身边,后果不堪设想。

“有什么不行?”母后噘起了唇:“你们都大了,哀家老了,就算她不是璃儿,权当接她进来陪母后解解闷,也不行吗?”

我陷入沉默。

是啊,这几年,母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父皇虽然爱她,宫里美女如云,如何能常在母后左右?

她鬓边华发丛生,早已不复当年的风采,即使心中寂寞,偏又身居高位,终是无人可诉,有谁能逗她开心?

如果,能够有一个人伴在她的身边,就算不是璃儿,只陪母后说说话,也是好的啊。爱上

不知为什么,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十七的面孔。

她古灵精怪,活力充沛,最难得的是,那股子百折不挠和乐观向上的精神,似乎永远没有什么能难倒她。

如果有她陪着母后,以她的活泼感染母后,或许真的可以治好母后的忧郁症也未可知。

这皇宫,似乎太过冷清了些,有她的吵闹,会不会多几分生气?

只可惜,她也与红袖宫脱不了干系。

“……谦儿,你说可好?”母后望着我,一脸的渴盼。

我回过神,歉然道:“母后,你说什么?”

“我告诉你,璃儿出生时身带异香,突然风停雪霁,满天彩霞,她的左背有一颗星形的朱砂痣,艳丽如血,很好认的。”母后絮絮诉说,脸上如二八少女般布满兴奋的红晕。

“母后,”我面上一红,微微尴尬:“聂小姐正当妙龄,胎记既是生在后背,儿臣又如何得见?”

“所以,哀家让你把她带进宫来,找个机会亲自查探一番,不就是了?”

“还是让孩儿再去查查吧,等有些眉目,再说这些也不迟,嗯?”我一惊,急忙竭力安抚她。

“好吧,你一定在尽快去查,不得敷衍母后啊。”临行时,母后拉着我的手,依依送出了御花园。

走出皇宫,我仰天长叹。

看来,寻找永福的脚步必需要加快了。

母后一旦下了决心要做一件事,就是请出父皇也阻止不了。

本就是一团乱麻,若是她再来横插一杠子,那真的扯不清了。

以她对璃儿的渴望,我敢保证,见到聂小姐或疏影任何一个,她都会紧紧拽住,死也不肯松手。

到时,不管把谁弄进宫,都是后患无穷。

回到府中,飞鹰送来一封信,说是有人指名送给平南的。

“平南还没回来?”低头一瞧,字体端庄娟秀,隐隐透着一丝淡香,明显是出自女人之手。

平南回京时日尚短,况且知道他身份的没有几个。

我心中一动,突然猜到这封信是十七写的。

万万没有想到,她大大咧咧,却写得一手好字?

只是,她跟平南日日见面,还有什么话必需要用信来转达?

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一念及此,竟然有一丝不快悄然掠过心头。

“是。”飞鹰垂手。

“这样吧,你再跑一趟,把信送到逍遥王府去。”我沉吟片刻,按住浮躁的情绪,还是决定不看。

“是。”飞鹰应了一声,躬身正想从我手里接过信。

“不用了。”平南大踏步从外面走来:“我回来了,给我吧。”

“这里不用侍候,下去吧。”我把飞鹰支开。

平南取过信,匆匆看了一眼,收到怀里。

“你跟十七怎么了,还特意写信给你?”我蹙眉,忍不住试探:“该不会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吧?”

平南与我,从小趣味相投。

每每我看中的,他必然亦是心仪,二十几年,从无例外。

我对十七的好感日增,他与她相处的时机比我更多,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怎么会?”平南一语带过,不想多谈:“她那人鬼主意多,说不定在信上弄什么古怪,又来捉弄我。”

“是吗?”我不信,冷眼觑他:“一封信而已,她能玩什么花样?”

“对了,曼陀罗呢?应该还在吗?”平南不答,把话题转开。

“我正要问你呢,这花不是被十七拿走了吗?怎么又到你手上了?”他不想谈,我也不逼他,若真有什么,我迟早会查出来。

“这花是我昨晚从云疏影手里拿走的。”

“云疏影?”我一怔,没料到他给出这个答案。

“是啊,”平南淡淡地解释:“十七写信,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是吗?”我微笑着调侃:“写信这么斯文,可不象十七的作风。按理,她应该拿把刀冲进来才是。”

“可能,她现在并不想见我?”平南苦笑。

“你做什么事惹怒她了?”我不禁好奇。

十七那人虽然脾气不好,却也不容易生气,典型的能屈能伸,轻易不会闹翻。而且,平南在十七面前一向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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