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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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平给她出了主意:“找胡壮问问!他什么样的人都认识,说不定就能找到个合适的。”
云舒想想也对,胡壮这些年在街上坊间混的风生水起,说话办事越来越有脸面了。
车夫是要跟云舒一起下江南长期接触的人,云舒不放心让别人选,所以跟着大平亲自去找胡壮。
胡壮住在通乐大街上,那一片是歌舞教坊、鱼龙混杂之地,云舒去的极少,不过有大平陪着,她倒没觉得怎样。
大平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胡壮的家,那是一套不大不小的宅子,几间屋子加一个院子,收拾的很整洁。
大平在门口吆喝了几声,有位略显苍老的妇人将门打开。
大平上前问道:“胡大娘,胡壮在家吗?”
胡大娘摇头说:“刚刚出去了,说是街东边闹事了,他去看看,你们要不要进来坐着等他回来?”
大平摆了摆手说:“我去街东边找他,就不进去了。”
依言找到通乐大街的东边,果然见路口处的一座霓裳馆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大平挤过去打听了一番,回来对云舒说:“听说是几个军士在霓裳馆里闹事,大白天的让舞女们出来跳舞、陪喝酒!”
舞女们虽然卖艺不卖身,但跟青楼女子一样,都是晚上待客,白天休息。现在还不到正午,正是姑娘们休息的时候,难怪霓裳管不接客了。
大平跟胡壮关系甚好,很担心胡壮跟军士闹出事来吃了亏,就说要再挤进去看看胡壮到底在不在这里。
云舒点头让他去了,自个在外面垫脚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霓裳馆里果然开始打架了,围观的众人都做鸟兽散,云舒却担心大平和胡壮,拼命往里挤。
挤到霓裳馆门口,云舒只见里面打的一团乱,桌案都被掀飞、惟布都被撤掉,再加上人影攒动,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就在云舒焦急的时候,一个花瓶迎面飞来。
云舒尖叫着蹲下躲避花瓶,就在下一刻,刺耳的碎裂声传来,花瓶被人一拳打飞,落在了离云舒不远处的地上,摔了个稀烂。
云舒捂着耳朵抬头望去,一个军士逆着光罩在她的头顶上。
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正猜测着这个一拳打飞瓶子的人是谁,就听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怒喝道:“你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云舒被军士拉着胳膊站起来,云舒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是李敢,正要发怒的李敢!
李敢并没有等云舒回答,命令她一边站远点,而后走进霓裳馆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一时间,大多数打架的人都停了手,安静下来,但又人上一刻扔出手的东西已经收不回去,于是,在一片安静声中,一个杯子碎在了李敢脚下。
李敢气势汹汹的走向那个扔杯子的军士,抬脚就踢下去,骂道:“叫你停手,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有出息啊,跑到这里来玩乐,也不看看是什么时间?还有脸打架!”
那个军士抱着头求饶道:“李校尉饶命,小的错了,只是一时气不过,他们骂我们是大老粗,没女人愿意陪我们……哎哟、哎哟……”
没女人……戳中了李敢的痛处,李敢又狠狠的补了两脚。
云舒在一旁观察里面的情景,却在思考一个问题:校尉?不是李都尉吗?云舒思忖道,看来升官了呀。
李敢踢了一阵子,让闹事的士兵站好,然后由他带来的士兵压回去军法处置。
李敢转头就准备走,霓裳馆的一个男掌柜跑上来告饶道:“军爷,你看看被砸成这样了,是不是得意思一下?”
李敢回头骂道:“意思一下?小心我拆了你的楼!辱骂军士,只此一条,我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霓裳馆的人毕竟是娼ji之流,可惹不起军爷,之前也不知是哪个舞姬大胆的说了句“都是些当兵的大老粗,谁爱配谁配,姐妹们可不愿意接待他们”。霓裳馆理亏在先,也不敢硬拉着李敢要赔偿,只得唉声叹气的让伙计和护院收拾东西。
云舒从旁边窜进来,喊道:“大平,大平你在哪?”
闹事的人都抓走了,怎么还不见大平和胡壮,云舒自然忧心。
李敢本准备走了,见云舒跑进来,于是拉着她训道:“这不是你进的地方,快出去!”
云舒想挣开他的手,说:“我找我弟弟呢,让我进去!”
推搡过程中,大平和胡壮出现了,见到李敢拉云舒,以为是刚刚闹事的士兵欺负云舒,于是跑上来一左一右挥拳招呼李敢。
“放开云姐姐!”
“放开云姐!”
两人一前一后喝道。
为了躲避他们的拳头,李敢不得不松开手后退两步。
大平和胡壮还要扑上去,被云舒制止道:“别打了,是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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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7、别君卿
157、别君卿
李敢、大平和胡壮三人面面相觑,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云舒从中斡旋说道:“李校尉并没有对我不敬,他只是说我进去这种地方不合适。你们别这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吧!”
周围是霓裳馆的伙计们正在清扫“战场”,几人在云舒的催促下来到通乐大街上。
好不容易解开这一场误会之后,云舒问大平:“你刚刚去哪了?霓裳馆里突然打起架来,我生怕你跟胡壮受伤,你们让我好找!”
大平抓抓头,抱歉的说:“我跟胡壮原本劝架来着,后来看情况不受控制,就从后面溜出去叫兄弟来镇场子,可是回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都散了。”
云舒不由的摇摇头,说:“以后打架的事你们少掺和。”
而后,她又把找车夫的事情给胡壮说了。
胡壮满口应承道:“云姐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给你选几个好的,明天一早带过去让你挑,哪还用你跟着我到处看人,你回家等我的信儿吧!”
李敢一直不远不近的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在云舒回家的路上,李敢赶上去,拉住云舒问道:“你要离开长安?”
大平蹭的一下蹿出来,捉住李敢的手腕说:“松手!”
李敢转头瞪着大平,说:“你到一旁去,我跟你姐姐说几句话。”
大平拿看敌人的眼光看着李敢,说:“松开你的手,拉拉扯扯算什么?想跟云舒姐说话,也得她愿意!”
李敢见云舒也瞪着他,只好松开了手。
但大平跟李敢还对峙着,云舒没办法,只得对大平说:“我跟他聊两句,你别走远了。”
云舒既然已经这样说,大平只好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在大平颇不放心的退后了几步后,李敢和云舒并排往凌波巷走去,李敢开口说:“之前听说你跟桑弘羊要分开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离开长安。为什么呢?即是跟桑弘羊分开了,你也可以留在长安啊!”
云舒跟大公子之间的事,她觉得没必要解释给外人听,只对李敢草草的说:“我要南下做点生意,离开长安跟大公子无关。”
李敢不信,笃定的说:“骗人,是不是桑家逼你离开?别怕,你只管留在长安,我看谁敢赶你走!”
李敢这样护着云舒,让云舒哭笑不得。
“李校尉,你何必如此?我是自愿离开长安的,而且我真的有事要南下。”
李敢只当云舒死撑着不肯承认是桑家欺负她,但也不逼她,突然换了语气,颇为小心的试探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离开之前来我家做客好不好?上次我爹在宣室殿见到你后,一直问起你,他想再见见你。”
云舒淡笑一下,李敢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再明白不过。
“承蒙老将军看得上我,只是我这几天忙的厉害,等我空闲下来,定然登门问候老将军。”
李敢心中欣喜,没想到搬出他父亲之后,云舒答应的这么痛快!
“那说定了,我等着你!”
得了承诺后,李敢高高兴兴的离开,大平却撅着嘴问道:“云姐姐,你真的要去他家啊?他一看就没安好心……”
云舒悠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说:“我说我空闲下来会去拜访,什么时候会闲下来,我也不知道呢……”
大平乐了,云舒原来又在忽悠人,给李敢开了个白条!
翌日,胡壮带了三个车夫来见云舒,云舒见他们都是身体扎实的中年人,看着都挺踏实,在问了些基本情况后,云舒选了其中的一个姓毛的鳏夫做车夫。
她这次请车夫出的价钱很高,另外两个没被选上的车夫心有不甘,还想争取一下,云舒解释道:“我这次南下,短则一年,长则两三年,你们二人上有老人、下有妻小,长期在外,会心有牵挂,家里若有事也照顾不到,对你对我都不太好。毛大叔孤身一人,唯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身心皆无牵挂,我还是请他吧。”
云舒既然如此说了,另两人也无话好说,毛大叔得了报酬丰厚的差事,欢喜的不得了。
车夫也选好了,云舒便定下日子,决定八月十二这天出发,便让大平给大公子送了个信。
十二日清晨,天微微亮,凌波巷的众人就已起床,开始往马车上装东西。云舒一边清点着包袱和箱子的数量,一边听吴婶娘在旁边不停的叮嘱。
云舒安慰又安慰,说:“我会时常让人捎信回来的,墨大哥武艺高强,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你跟吴大叔在这里安心过日子,照顾好虎妞、小顺和三福,我留下的那些钱你们只管用,若遇到了什么困难,只管找大公子去,他不会不管你们的!”
云舒又让大平停下手中的活,跟自己爹妈告别去。
大平不是矫情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了句:“娘,我跟胡壮说了,他跟兄弟们会帮我照看你们的,你就把他当自己儿子一般使,别客气。”
吴婶娘捶了大平一下,说:“我自己又不是没儿子,要别人的儿子做什么,只是你这个不孝的……”
吴婶娘剩下的话没敢往深处说,大平总是跟着云舒东奔西跑,不能在老人面前孝顺,她怕云舒听了多想。
东西收拾好了,毛大叔就载着众人像城门驶去。吴婶娘和吴大叔想再送送他们,但被云舒劝了回去。
来到长安城门下时,大公子的马车已经在路旁等着了。他孑然傲立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却让云舒觉得非常孤寂。
可能是马上要分别了,云舒心中有点伤感,下车前,她脸上强行扯开一抹笑容,对静立等候他的大公子说:“早晨露水重,大公子该披件披风才是。”
大公子看着云舒,眼光幽深,开口时忍不住叹息道:“你走之后,我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了……”
云舒主动拉起他的手,说:“咱们又不是没分开过,之前五年都没事,现在不过是两年。”
大公子忍不住拥住她,说:“此一时彼一时,不一样了,现在的两年岂能比小时候的五年……”
听着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云舒脸渐渐红了。
因有旁人,云舒不让大公子抱太久,轻轻把他推开。
大公子捉住云舒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半透明、带绿色纹路的玉梳,放在云舒的手心。
半圆形的玉梳带着大公子的体温,暖暖的。
“好好收着,每天早上起床梳头,第一件事就是要想我,嗯?”
云舒红着脸收起玉梳,点头说:“嗯,会想的。”
云舒看看身后的马车,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大公子默默的把她送上马车,看向坐在车辕上的墨清,拱手说:“云舒的安危,就拜托给你了。”
墨清沉默的回拱了一下,虽未言语,但坚定而自信的表情让大公子很放心。
云舒从马车里挑开窗帘,对大公子说:“大公子回去吧,你还要赶着进宫,别送了。”
大公子不舍的点点头,挥着手看着云舒的马车驶向洞开的长安城门。
当云舒消失在晨色中时,大公子依然站在路上看着城门,手中似乎还留着云舒的温度。
顾清过来安慰道:“公子,云舒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的,又有墨大侠保护她,想来不会有事,您放心吧。”
大公子叹息道:“顾清,你大概不知道,把自己的女人拜托给其他男人,是多么让人难过的一件事……”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