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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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一事,说:“我还有几车货物在田庄上,都是好东西,别丢了……”
“哦?是什么?”大公子问道。
“茶叶、丝绸还有云纸。”
大公子点点头说:“好,我让人去把货物接管过来。”
云舒没有想到,无意中带了的一批货,在这里竟然成了抢手货。
云纸是头一个被抢购的,而且是被李广将军全部买走,大公子笑着说:“云纸轻薄却坚韧,写上字之后可以随意折叠,用来传递军报最好不过。写完之后塞在鞋袜或是内衣里面,不易被发现,就算被敌军搜出来,一口吞了,也没什么问题,不似竹简,藏都没处藏。”
云舒高兴的听着,她也不笨,自然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大公子先想出来,再向李广将军推荐,不然李广将军又怎么会注意到她的货物?
又说到丝绸和茶叶:“南边的货物在北边一向紧俏,特别是茶叶,以往运过来都不新鲜了,很多烂掉的,你的茶叶却能长久保存,卖的很好。等战事一过,百姓安定下来,这些东西只怕会卖的更好,你可以安排一直商队,长久来往于南北之间,南边的丝绸茶叶,北边的皮草马匹,互相倒卖……”
两人一拨一拨的说着话,仿佛又回到了以往主仆的那些日子,一起商议,一起筹划。只是这次身份有点颠倒,是大公子在服侍云舒。
想到这个,云舒就偷着乐。
大公子见她突然笑起来,问道:“想到什么发笑?”
云舒摇摇头不肯说,大公子却伏下身子,脑袋凑到她的肩膀旁边,贴着她的脸问道:“什么开心的事,竟然不肯说出来给我听听。”
他的气息喷着云舒的脸上和脖子上,云舒趴在床上,将脑袋埋在被子里,说:“别靠这么近,好热”
大公子笑着去拉她的被子:“既然热还把脑袋捂在里面,小心憋坏了。”
他越拉,云舒越往里钻,大公子胆战心惊的说:“好好,我不动了,你快趴好,把伤口弄坏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了半晌,果然见他好端端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云舒这才探出头来。
看着她仿佛小老鼠一般从被子里钻出来,脸上恢复了血色,比往常更红润一些,眼睛里还含着笑意,灵动可爱,惹的大公子心中一阵悸动。
等了这么些年,他已经快要等不及把她娶回家了
“云舒……”大公子的喉头有些发紧。
“嗯?”云舒轻声应道。
大公子傻愣愣的望着她,十分小心的问道:“我、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云舒听了,有再钻回被子里的冲动。
她克制着自己身上微微的颤抖,抬眼看向大公子。
大公子紧张无比的握着拳头,对上云舒的双眼后,立即垂下眼睑,红了脸。
他也在害羞呢……
云舒又气又好笑,大公子还真是个呆子,他若不这么一问,偷偷亲了,云舒也不能耐他怎么样,顶多面子上生一下气,心里也不会怪罪他。可他这么问了,云舒又怎么好意思回答?
见云舒半天不吱声,大公子以为她不高兴了,连忙起身说:“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公子”云舒突然开口拦下他,大公子脚步一顿,红着脸转身望向云舒。
云舒低着头说:“衣服。”
大公子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一茬
因是夏天天热,加之军医叮嘱云舒背上的伤口不可闷到,所以云舒遮掩在薄被下面的身子,是半裸着的。除了裹伤的布带,就只有一件肚兜。
待会儿传饭进来,有侍女进出走动,云默也要过来吃饭,云舒这样太不方便。
大公子连忙拿起床头的中衣帮云舒从后面盖上,云舒再自己摸索着从前面系好。
“我想坐起来。”这些日子云舒一直是趴着吃饭喝药睡觉,不光胸前难受,腰也快断了。
大公子见她自己往起爬,连忙来扶她。
“小心伤口……”
三支箭一支射在右肩,两支射在背心,云舒的右手用不上力,也不敢使劲扭转。借着大公子的力,云舒好歹是坐了起来,只可惜要坐的笔直,不能靠着。
“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
云舒坐着呼了一口气,说:“比趴着好多了。”
她的长发塞在了衣服里面,弄的她很不舒服,她想抬手把头发取出来,可是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的厉害。
“别动,我来。”大公子上前,双手穿过她的脖子,帮她把头发取出。
云舒的脸投在大公子的怀中,闻到了他独有的气息,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可她很喜欢。
微微抬起头,只看到大公子的肩膀和侧脸。
大公子如今已跟以前大不相同,不知从何时起,肩膀变的十分宽阔和有力,脸上的线条也分外明朗,不似以前少年时那样圆润,有种成年男子的英挺。
想到大公子刚刚提的要求,云舒心中一动,如电掣一般迅速的在大公子的耳根下轻啄了一下。
大公子如被雷击一般僵住了,正在帮云舒整(。。)理头发的双手轻轻落到她的肩头,渐渐低下身子坐到云舒面前。
云舒亲了这一下,迅速低了头,有点紧张,有点心虚,不知道大公子会不会觉得她太孟浪?
虽然只有那轻轻一下,但是大公子心中却无限欢喜,欢喜到他快要手足无措了……
“云舒……”大公子捧起云舒的脸,目若灿星的看着她。
‘
正文 226、蜜意
226、蜜意
“云舒。”
大公子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口中一遍一遍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
云舒有些后悔刚刚的孟浪,扭过头说:“公子不是说去传饭吗?”
大公子望着她,傻嘿嘿的笑着说:“时辰还早……”
见他全然没有平时的镇定和睿智,云舒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抬手把他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扯了下来:“别摸了,都快蹭起皮了。”
大公子手腕一转,反握住她的双手,将云舒微微向怀中一拉,亲上了她红红的脸庞。
这下轮到云舒僵直了身体,不敢动,被大公子亲到的地方仿佛触电,一阵阵酥麻从那里传开。
大公子的唇微凉,只是轻轻的贴在云舒的脸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抬起,下一瞬,又换了一个地方亲了亲。
从脸颊到鬓旁到耳根,直到大公子突然含住她的耳垂
“公子”
云舒被惊的浑身绷紧,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全身都软了下来。
大公子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变化,低声笑了,在她耳边轻轻的问道:“耳垂这样敏感?”
云舒羞的说不出话,去推大公子,却使不上劲——双手被他捉着呢
“别闹了,感觉好奇怪……”云舒嗔怪道。
大公子笑了两声,用自己的脸贴着云舒的脸,非常温柔的说:“有你在真好。”
云舒心里却觉得愧疚,以前她还能帮上大公子,可以为他出谋划策,可以为他算账做事,可现在,只能给他添麻烦,不仅弄的他对家里不好交代,还耽误他给皇上办事。
“有什么好,只会给你添麻烦罢了。”
大公子摇头说:“不管我走在哪里,不管我在做什么,心里总有一个人可以思念,总有一个人想要保护和疼爱,这种充实的感觉,真好。”
云舒将头埋在大公子怀中,感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
大公子的指尖划过云舒的额头,穿过发丝,捧着她的脸庞,凝眸看着她。
云舒觉得他的掌好热,手心仿佛有火焰在跳动一般。
四目相对,气氛实在是暧昧,云舒想说些什么让气氛融洽随意一些,可是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大公子的脸逐渐放大,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子碰着云舒的鼻子,唇与唇,近在咫尺,却没有贴上。
感觉到大公子的心意,云舒的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搂住他的脖子。
两人都有些颤抖,脸变的滚烫。
“云舒。”
大公子低低的喊出她的名字。
“嗯。”云舒轻声应了。
用鼻子蹭了两下,大公子柔情四溢的说:“好爱好爱你。”
说完便吻了上去
云舒闭着眼,睫毛不受控的轻轻颤抖着,有种失重的感觉,只能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大公子轻轻的品着她的唇,用舌尖摸索着探入的道路,当他敲开云舒的贝齿时,瞬间变的猛烈,如攻池掠地一般索求亲吻着。
云舒的呼吸变急促,天旋地转中,她嘤咛的喊着:“公、子……”
这声音却被堵在嘴中,吞进腹里。
大公子不忘她背上的伤,小心的托着她的身子。
夏日的傍晚,静谧、祥和,边陲小镇已没有了战火和硝烟的喧闹,这一刻,仿若天堂。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两人分开时,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脸红的似要滴血。
大公子观察着云舒的神情,见她闭着眼睛喘息,小心的问道:“还好吗?有没有碰疼伤口?”
云舒轻轻摇头,万分不好意思的说:“好热……”
大公子看着她脸颊旁的汗珠要滴下来,伸手用袖子帮她擦了擦,然后说:“我去打水来给你擦一擦。”
说完,就端起架子上的铜盆走了出去。
云舒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咬了咬唇,又拍拍自己的脸,仿佛还没从刚刚那一刻清醒过来一样。
待大公子取水回来时,他的神色已经镇定了许多。
拧干毛巾帮云舒擦了脸和脖子,又取来梳子顺了顺头发,两人仿佛做了错事收拾“案发现场”,扯扯衣服和被单,又打开窗户透透气,这才去叫侍女送饭过来。
等侍女把饭菜端进房里,大公子去隔壁领着洗干净的云默坐到桌边。
云默听话的吃着饭,大公子则端着给云舒准备的粥和菜来到床边。
他的眼神浓情蜜意,稠的似化不开的蜜糖一般。
云舒瞧着他这副样子,推了推他,递了眼神过去。
大公子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云默,知道云舒在提醒他,孩子面前收敛一些,便笑了。
“怕你喝甜粥喝腻了,专门让厨房准备了咸粥,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云舒赶紧说:“换换口味也好。”
云默吃着饭,却觉得云舒的声音跟平日似有不同,柔软一些,鼻音也重一些。抬头望去,却见她神色正常,只是比之前似乎更精神了。
“娘的身体是不是好多了?能坐起来,脸色也好很多”
云舒笑着点头说:“是觉得好了许多。”
云默瞅了云舒几眼,突然笑了说:“早该起来坐坐了,一直趴着睡可不好,娘是女人,前面肯定压的难受死了。”
“你这孩子”云舒被云默打趣的红了脸,佯怒道:“小小年纪乱说话,都哪里学来的”
云默缩起肩膀,把脸埋到碗里,眯着眼睛偷看云舒。
大公子忍着笑,吹了吹勺子里的粥,然后喂给她喝。
不知道是云舒的心理在作祟,还是事实如此,她总觉得大公子喂她喝粥的时候,眼神落在了她的胸前。
她原本就瘦,这次受伤包扎时,前面又被捆住了,现在穿上中衣,一眼望去,只觉得“一马平川”……
云舒越想越觉得难堪和羞愧,喝了两口粥就说没胃口:“天气有些燥热,没胃口,不想喝了。公子你快去吃饭吧,别管我了。”
大公子劝了两句,云舒坚持摇头,无法,大公子只好跟云默坐到一起,吃起饭来。
看着这一大一小凑在一起吃饭,云舒难堪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可是她依然双手交叉在胸前,拉着外套,试图遮掩什么……
饭后,有人来找大公子,他就留了云默陪云舒说话,跟着传话之人出去了。
等到夜深了,大公子才回来,送了云默去睡觉之后,云舒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有云默和侍女在,你不用管我也行的。”
大公子摇摇头说:“也没什么,李广将军把我喊过去问个事情,平日里也用不到我。”
云舒险些忘记自己还在马邑城中,她养伤的这段时间,已经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战争的消息,仿佛在雁门关下的那场埋伏只是她的一场梦。
“最近夜里没有听到城防的锣鼓紧鸣声,匈奴人都赶走了吗?”
大公子倒了杯水,坐到云舒身边陪她说话。
“匈奴人知道雁门关屯着重兵,不敢轻易进犯。你受伤的那一次是因军臣单于的旧部觉得阏氏被夺,十分羞辱,所以才冒死埋伏我们。”
匈奴人的阏氏,等同于汉人的皇后。老婆被抢回娘家去了,匈奴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