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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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周围的几座大山,刁文亮自恃还没有立下愚公移山志。估计西南研究院最近几年也不会有将物理研究所往外搬的意思。但为了向老人家表示这一百二十公里不算什么,于是乎刁大研究生每天下午赶回省城,第二天再坐早班车赶回来。这一来一去的,上班来早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刁文亮还对大家解释说这叫“温柔乡里日月长”。吕决把这句话又重新理解了一下,说应该叫“温柔乡里日越长”才对。
“日月长”也好“日越长”也罢,周教授一句话给吴文亮开脱了去:“小刁三十大几了,谈个对象也不容易,再说这段时间咱们所的任务也不太紧,晚点就晚点吧!”这让吕决想起了一部电影里那位著名丑角的一句台词:“我刁世贵三十大几娶个媳妇不算啥!”愿与刁兄共勉。
另一位研究生谢武赫,已过了“日月长”的时期,爱人正在坐月子。谢研究生不象刁研究生那样好高鹜远非得找个省城的,人家就找镇上的,并且还是镇长的千金。于是乎谢武赫就由一个小小的研究生摇身一变成了“镇驸马”了。对这门亲事别人怎么说不太重要,反正周教授很满意。用教授的话说这叫“和亲”,说原先研究所和地方上的关系一直不太好,虽也没真正翻脸过,但地方上的人老觉得研究所的人太傲气。而研究所的人又觉得西南研究院物理所虽说只是个二类研究所,但二类所也是研究所啊,代表的那也是民族科技发展的前沿是吧!于是研究所的人就老觉得地方上的人没文化。一来二去,两家关系就不太好了。
“这下好了,”周教授说,“往后咱们所里再找镇上办点什么事就方便多了。”
打那以后吕决再看谢武赫时就有点象看“王昭君”的味道了。
镇长的千金坐月子,许多的人会很忙,估计镇长及其夫人只会在家坐享其成。别人的忙是围着镇长忙,至于带孩子洗尿布等琐事只有让“镇驸马”勉为其难了。于是谢武赫每天晚来一两个小时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副教授贺诗建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副教授。俗话说“当官当副的,吃饭吃素的,穿衣穿布的”,但却没听说过当教授也得当副的。多年前贺诗建就想把教授前的“副”字去掉,但这个只有十多划的字并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了的。
吕决曾经问过别人是怎么回事。刁文亮说是江郎才尽;谢武赫说人缘太差;周教授笑而不答。最后是贺诗建喝了酒自己说了出来:研究方向没选对。要说贺副教授的研究题目也没什么差错,并且还是当代的热门课题——量子理论与现实应用。
正应了谢武赫的那句评语——人缘太差!
进行这项研究必须有大型实验结果来对理论进行支撑。但贺诗建嘴德不好,在西南研究院是出了名的“贺臭嘴”,整个研究院上上下下让他张臭嘴得罪了个遍,于是就被打发到这个山沟里和那些美丽的花花草草来研究他的量子理论了。
贺副教授明年就要退休,看来这个“副”字去掉的可能性已微乎其微,于是贺诗建就变成“混时间”了。
教授周以康,物理研究所所长,党小组长,工会小组长。可谓党政工大政一身兼。
周教授主攻理论物理,就算钻进再深的山沟也对自己的研究无大碍,近年来在各科学杂志上发表论文数篇。据说明年西南研究院有位工会副主席要退休,周以康教授接任的呼声很高。
主攻理论物理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所里和在家里搞研究区别不大。说不定在家里效果更好,一有夫人在生活上加以照顾;二把路上的时间省下来都可以做学问。于是乎平时十天半个月所里都看不到他老人家的身影。
除了以上这几位,研究所就剩下看门的关老头和做饭的蔡大姐了。
当然还有我们的主人公吕决,关于他的事情实属太多,容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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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天下本无事
既然研究所里没什么事也没什么人,吕决还可以再晚点去。但每天早上不管有人没人蔡大姐都会蒸一笼香喷喷的包子,要去太晚了蔡大姐就全把包子带回家了。还有就是所里的几台电脑速度特快,前段时间吕决迷上了网络游戏,用研究所的机子打城战那叫一个大四个叉——爽!当然,这几天吕决又迷上了网络小说,电脑快慢以经没多大差别了,稍微去早点还是为了蔡大姐的包子。
想到这一节,吕决突然骂了一句:“靠!什么叫‘为了蔡大姐的包子’啊!”
骂归骂,包子还得照吃。网络小说也得照看。
十一点不到,该来的人这才到齐,当然不包括两位教授。
“回到过去!什么时候咱也能回到过去看看啊!”吕决边拿牙签剔牙边说道。
天下本无事。怪就怪吕决穿越小说看高兴了,在办公室发出这么一句感叹。他将为这句话付出极大的代价,当然这是后话,说这句话的时候吕决只是觉得很不甘的样子。
“时空穿越,理论上是可以的。”
天下本无事。怪就怪“镇驸马”谢武赫无意中答了这么一句。谢武赫是周教授的学生,也是研究理论物理的,所以他说“理论上”。
“黑洞?虫洞?量子界面上的分解?白洞还原?”
天下本无事,怪就怪刁文亮没把老师教的东西都扔在“日月长”里,还记得起自己导师研究了大半辈子的量子理论。
吕决一下子来了兴趣,双脚一蹬,坐着电脑椅转身滑到的谢武赫旁边。
“真的可以?”吕决切切地望着谢武赫。
“——”谢武赫略一沉吟,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午饭时间还早,于是低头对吕决说到:“是的,理论上是可以。这个理论是60多年前,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提出的,也就是‘虫洞’理论。”
“什么是‘虫洞’?”吕决又问道。
“‘虫洞’——”谢武赫又沉吟了一下,“英文叫做Wormhole。简单地说,是连接宇宙遥远区域间的时空细管。它可以把平行宇宙和婴儿宇宙连接起来,并提供时间旅行的可能性。”
“平行宇宙?婴儿宇宙?……”吕决头大。
“先别管什么平行宇宙和婴儿宇宙,”刁文亮插进来打断了吕决的追问。对谢武赫又说道:“‘虫洞’的出现,几乎何以说是和‘黑洞’同时的。贯穿‘虫洞’的辐射将蓝移到非常高的频率。当你试着穿越‘虫洞’时将会被这些X射线和伽玛射线烤成乳猪。这个问题你怎么解决?”
谢武赫一急,红着脸瞪着刁文亮说道:“所以我说的只是在理论上,现实当中是无法解决这么大能量的平衡的。”
吕决一听泄了气。***,这些网络作家真能忽悠,尽拿一些“理论上”的事糟践人!
正准备离开时,角落里传来一句幽幽的话:“谁说解决不了,——负物质。”
三人都向说话的方向望去,不知贺诗建副教授什么时候来的。谁都没看见他的进来。只见他左手端着他那把从不离手的紫砂壶,右手正在逗弄办公桌上鸟笼里的八哥,神情专注,根本没往三人这边看。幽幽的话又传了过来:“负物质也可以理解为负能量,任何物质当遇到一定量的负物质时,正负相加可归为零。”
吕决张大了嘴,不是愕然贺诗建什么时候进来的,而是愕然于他的理论。教授就是教授,虽然是副的!几句话将吕决泄了的气又聚了起来。
刚想再问点什么,门口响起了周教授的声音:“负能量被证明是存在的。”
靠!今天这是怎么了,吕决为之倾倒,连难得露一面的周教授都来上班了。
“负能量被证明是存在的,”周教授一边往办公室里走一边接着说道,“几年前我国的几位科学家还参加过一项这样的实验:在外太空收集负物质。”
吕、刁、谢三人都在静静的听着教授的解说。
“……但可惜的是,迄今所知的所有负能量物质都是由量子效应产生的,因而数量极其微小。如果平板间距为一米的话,所产生的负能量的质量密度只有1044公斤每立方米,也就是说在每十亿亿立方米的体积内才有相当于一个基本粒子质量的负能量物质!其它量子效应产生的负能量密度也大致相仿,只需把平板间距换成那些效应中涉及的空间尺度即可。由于负能量的密度和空间尺度的四次方成反比,因此在任何宏观尺度上由量子效应产生的负能量都是微乎其微的……”
“等等教授!”吕决嬉皮笑脸打断了在办公室中间来回走动的周教授的长篇大论,他知道要是不打断的话周教授能当一堂课来讲!
“您说的这些我也听不太懂,您就直接说吧,穿越时空能不能行?”
“不能!”周教授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我们收集不到足够量的负物质。”
“这不就结了嘛!”吕决转身又滑向了电脑桌,边关电脑边说道,“教授您也知道,我是机械专业毕业的。要说轴承、齿轮、液压传动什么的我还能弄一伙;您的这些物质啊量子啊什么的讲给我算是对牛弹琴了。我就是想知道穿越时空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罢了。”
周教授还想说什么,吕决朝墙上的时钟一指说道:“午饭时间到了,再不去蔡大姐又要吼了。”话音刚落,门外走廊里传来一声大吼:“你们都不吃饭啦!?”
众人赶紧站起来随吕决向着门口走。角落里又传来了幽幽的声音:“负物质干吗非要到外太空去找,我们地球上就多的是。”
唉,天下本无事。偏偏就多出来一个当了半辈子副教授马上就要退休的贺诗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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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风水与负物质
吕决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为什么一个物理研究所要自己一个机械专业大学毕业生的原因。
刚来的几个月里,吕决拿着高薪每天不是玩游戏就是看小说。玩累了看累了还可以到镇子上找养花MM们去练嘴皮子。那段时间,吕决曾一度认为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自己才进了研究所,要不然堂堂一个物理研究所要他这个机械专业的人干嘛!为了这个发现他有好一阵子还沾沾自喜过,认为在这个找工作比找媳妇难百倍的时代里自己真是祖坟上冒烟了。
但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吕决明白了,别人并没出错,要说错也是自己脑子出错了,人家要的就是机械专业毕业的。
是研究所就要搞实验,搞实验就要有大量的设备。设备的安装、维护、保养就得要吕决这样的机械师。
半夜时分,吕决拖着疲惫万分的双腿回到自己的住处。
看着被自己扒拉的满地板都是的安装图纸,吕决实在没心情去收拾,将胳肢窝里的几张图纸顺手往地上又是一扔,“咕咚”一声趴在了床上。
“总算他娘地安装完了!”吕决骂了一句。那可是几千吨的设备啊,没白没黑整整干了一个多月!
吕决还想再骂人,可思来想去其实最该骂的还是自己。要不是自己在办公室引发了那场时空大讨论的话现在能这么累吗!
“负物质干吗非要到外太空去找,我们地球上就多的是。”
这是那天大家正准备去吃午饭时副教授贺诗建甩出来的一句话。这句话的直接结果是那顿午饭谁也没吃成;而最终结果不说大家也知道,看看床上趴着的吕决就明白了。
当时听到这句话时几个人同时站住了脚步。
“在哪儿?”吕决问。
“有多少?”刁文亮问。
“容易收集吗?”谢武赫问。
周教授没说话,只是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贺诗建。
只见贺副教授不再去逗弄笼子里的八哥,站起身来往办公室中间踱了几步,就着手中的茶壶咀“稀溜溜”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到:“这个命题我研究了近二十年,报告打了无数回,论文寄了几十次。但没人相信我,都说我是傻子!甚至还有人说我想把那个‘副’字去掉想疯了。我本来是想把这个成果带进棺材的,今天我在这儿最后再讲一回,你们信就信,不信我可就真的把它带进棺材了。”
面前这位与原先的“混时间”已判若两人。只见他非常麻利地打开属于自己那台已一年多没用过的电脑,并飞快地联接到吊在办公室中间天花板上的投影仪上。看到这架势,吕决也不敢怠慢,和刁文亮一起忙把门帘、窗帘拉死。
对面荧幕上出现了一排大大的黑体字:
《河图、阴阳五行、风水学与非量子状态下的负物质》
光看这题目,吕决一下就明白了贺诗建所谓的“研究方向没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