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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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鲁。可朕却以为正好相反,这正说明了徐卿家不畏强权,亦不结交强权……”
吕决已经规规矩矩跪坐好,双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双目低垂如老僧入定状。肚子里却是一阵假谦虚:陛下,您老别那么夸我,再夸下去微臣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今日徐卿家诋毁三大家之事,众卿也许以为彼人可谓太狂妄了。然朕更以为非!”
嬴政的声音虽然还是那股子特有的低沉味道。此时却是在拔高了个八度在说了。“朕以为,这正是徐卿家最为可贵之处!徐卿家这这种做法可能有待商榷。然这种敢于向权威挑战精神却实在值得肯定。我大秦平定天下以来,这朝堂之上恭维的话多了,然争论之声却越来越少;奉承的人多了,然敢于挑战一切的人却是越来越少!”
我最最英明的最最伟大地皇帝陛下,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吕决……哦不。我徐福哪怕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
诸王公大臣们正专心聆听皇帝陛下的教诲,突然大殿门口传来一阵“梆梆梆”地声音。众人都扭头看去。原来是吕决在那儿磕头如捣蒜呢。
始皇帝的话音稍微舒缓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事应该众卿均未见到,然却未曾逃过朕的眼睛。刚才廷尉李斯在给太医令定罪之时曾经故意用眼光威胁过徐卿家,众卿可知徐卿家当时是何颜色?呵呵,当时朕也以为徐卿家很有可能会对李斯怒目相向,然却是连朕都错了。”说道这里他微微一顿,继而嗓音又提了起来:“徐卿家竟然只是微微一笑了之!”
“这又说明了什么?”始皇帝已经在拍的坐榻“嘭嘭”直响了。“这说明徐卿家是在一心为朕着想;这说明徐卿家给朕的丹药确实是他呕心沥血所炼制而成!”
冤枉啊陛下!吕决又在那儿捣蒜了。这实在不是微臣炼制地,这是他娘地徐市那老小子给您炼制的毒药啊!要不是还没失去理智,这会儿说不定他都已经冲上去把那盒“假药”给抢回来了。
“众卿…………”始皇帝开始为吕决这几天来地所作所为做起了总结,同时也是在批评他的诸位大臣们:“自李卿上《谏逐客书》以来我大秦广招天下贤士。不管是出身于贵族抑或黔首,但凡有一技之长,我大秦必任用之。像徐福这样的人,虽然语言行为上略有瑕疵,但他却是勤勤勉勉忠于王事。这样的人朕还是要用的,并且还要重用!”
刚才吕决的心可以说还是拔凉拔凉的,可这没一会儿的功夫却又变得火热火热的了。
这叫什么?吕决的脸上带着淫淫笑意。这叫他娘的从地狱到天堂啊!
“不过…………”嬴政说完这俩字稍稍一顿,并颇有深意地看了吕决一眼。这颇有深意的一眼所包含的内容怎一个复杂了得。
不过!?!?!?!
吕决猛地一抬头,瞪着一双小眼睛紧盯着高高在上的始皇帝。张得大大的嘴巴差点就脱口而出…………陛下您刚才说的多好啊,这会儿您别“不过”啊!
始皇帝没再理会吕决那充满祈求的目光,而是管自把剩下的半截话说完:“……不过我大秦一向以严明法度而著称。你这君前失仪之罪朕还是要治的!廷尉李斯!”
“微臣在!”听到这话的李斯简直就像刚打了鸡血一样,“滋零”又把身板跪得笔直。
“君前失仪当治何罪啊?”嬴政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有点挥泪斩马谡的味道。不过他不知道马谡为谁,更不知道是谁在挥泪了。
吕决看到李斯的脸上像刚刮过一阵春风一样,那像梳子一样的皱纹似乎都平复了不少。
“回禀陛下,君前失仪,按律当受宫刑。”
陛下啊…………!您还是杀了我吧…………!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封禅
“哦?只是宫刑吗?”始皇帝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又说道:“朕还怕是更重的刑罚呢!宫刑就宫刑吧;去势以后徐卿家就可以到宫里来日日陪伴在朕的身边了。要是砍了徐卿家的脑袋,朕还真有点舍不得。”
吕决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始皇帝。陛下啊,您老人家想让微臣经常陪伴在您的左右也不能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段啊!
难道……难道就这样被他给阉了?吕决还是有点不死心,转着脑袋看着那帮子王公大臣们,希望能有个出来为自己说话的,可看了半天都没发现一个哪怕有一点点表露出这样心思的人。
淳于越和自己是老熟人,估计要是在的话应该能站出来帮自己一把。可他和自己一样都只是一个秩六百石的小官,在没有召唤的情况下是进不了这大殿的,估计这会儿还在外面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呢。
中车府令小赵呢?他可是还等着自己给他炼制丹药的,并且刚认识那天他也在自己面前拍着胸脯说过,以后遇上什么难事他是要帮着自己的,这会儿应该会出来帮自己说句话吧!
吕决两只眼睛在大殿里来来回回扫视了好几遍,最后总算在始皇帝的坐榻背后看到了他的半个身影。得!看他那副老僧入定般的架势就可以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再说了,他只是靠着始皇帝的偏爱才当上了一个管车马的中车府令罢了,估计如果不是还兼着行符玺令这差事的话,今天地大朝会他也是进不来的。还有就是人家当初只是答应如果朝中有哪位大臣和自己作对时会帮着自己。可没说始皇帝要收拾自己时也来帮自己的。
吕决身子一晃,“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而就在他坐在地上的同时,袖筒里突然发出一阵“哗哗啦啦”的一阵响声,那是那天始皇帝让赵高拿给他地,也就是那份所谓的“调查问卷”。想到这份“调查问卷”。吕决突然灵机一动。
“陛下,”吕决地脑袋一边在脚下坚硬的青砖上捣着蒜一边说道。“微臣有一事要向陛下禀明。”
本来是在议论他的罪行来着,突然又有是要禀明,始皇帝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于是说道:“何事?讲!”
吕决知道能不能保住自己做男人的权利,八成就这一锤子的买卖,再说出的话里都带有哭腔了:“陛下,微臣想向陛下禀明一下关于祭天祷地之事。”
嬴政呵呵一笑说道:“今日之大朝会所议,本来就主要是这一件事。众卿所议,朕都不是非常满意。因此才让徐卿家进殿来参加朝议。呵呵,谁曾想竟然让徐卿家一盒丹药给搅扰了,甚至……呵呵,说吧,对于祭天祷地之事徐卿家有何见解?”
至于嬴政所说的“甚至”俩字后面所省略掉的内容,吕决用他那即将被割掉的器官去想也明白是指地什么。
“微臣以为,要将陛下之丰功伟绩上告知于天下祷之于地。就必须在与天地沟通之处筑坛,并由一有能力与天地沟通事能之人去做方可。”
“哦?何处可与天地沟通?这与天地沟通之人又为谁?”
对于吕决说法,阖殿君臣都是觉得很是新奇。
其实这两天来吕决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满朝文武,甚至连专管皇家礼仪的奉常署众官员们都认为,祭天告地,只要建起明堂并筑起天圆地方之坛,然后把祭文用金泥银绳封好埋在明堂外的天圆地方坛上就行了。众大臣们还说这种方式是历来都有的。始皇帝只要按照这种惯例办就行。可是始皇帝老觉得不满意。他认为他的功绩比历史上哪个帝王都要大得多,就这么搞一个简简单单祭天告地的仪式。实在难以彰显他的丰功伟绩。
据吕决所知,历史上始皇帝是到泰山办地这件事,当然那就不是祭天告地那么简单了,那叫“封禅”。也就是说历史上嬴政是去泰山搞的“封禅”大典,而现在大家嘴里议论的却是就在咸阳搞祭天告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才有了这样地转折?吕决思来想去,他觉得事情很有可能是出在徐福…………也就是那位现在还在琅琊抓耳挠腮想那道思考题的徐市身上。或者说很有可能就是徐福给始皇帝出的去泰山搞封禅大典的主意。
吕决觉得自己现在顶了人家徐市的缸,那就有义务把人家应该办地事也一起顶下来。又加上这会儿正处在能不能保住此时还在自己裤裆里夹着地那一嘟噜命根子的当口,还是赶紧把这话说出来,看始皇帝能不能看在自己立了这么大功劳地份上,让自己把那玩意儿给留住。
“陛下,”吕决说道,“《管子•;封禅篇》有云:……昔无怀氏封泰山,禅云云;羲封泰山,禅云云;神农封泰山,禅云云……。陛下有如此丰功伟绩,绝不亚于古之三皇五帝,理应亦封泰山,禅云云!而这能与天地沟通之人,正是区区微臣。”
“封泰山,禅云云?”不光始皇帝对吕决这种提法相当新奇,就连所有的王公大臣都瞪着一双双牛卵子般的眼睛看着吕决。
“此所谓封禅也!为《管子•;封禅篇》所载之上古礼仪。”吕决心说按说《管子》一书的成书年代应该距这时候不远,不会您老人家连这本书都没读过吧?
始皇帝向群臣问道:“《管子》?《封禅篇》?听这名目应该与早年齐国上卿管伊吾有关。众卿,何人读过此书?”
吕决抬起头来,见满殿上全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脑袋,他不仅一下子明白过来。妈妈的,看来这部书又是那个后人托了管仲之名所著的了。他连忙打马虎眼说道:“此书并不是很有名,微臣也是在师尊处胡乱翻到的。不过书上所记这封禅之礼仪却正应了陛下之功绩。”
始皇帝眼里像是要冒出精光来,他又穿上他那双独有的赤舄,在大殿里来回走动着,同时嘴里还玩味着“封禅”两个字:“封禅……封禅……所谓封天禅地者也!好,朕就到泰山去封禅!”
见这始皇帝似乎是头一回听到这“封禅”一说,吕决心说难道这“三皇五帝”泰山封禅的故事也是后人杜撰的……不对,应该说是徐福杜撰的吧!
吕决知道接下来应该请求嬴政留下自己的命根子了,他知道拿功劳来让皇帝抵消自己的过错这种事是韦爵爷经常干的,可是自己没有韦爵爷和康熙皇帝那么铁的关系,这时候来讨价还价会不会适得其反呢?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第九只鼎
“陛下,”吕决一边捣蒜一边说道,“看在微臣尽心竭力为陛下办事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把微臣刚才那点无心之失给……给饶过啊?”
“徐福!你这是在邀功吗?”这次呵斥的是左丞相王绾,他不知道这个琅琊来的方士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做起来竟然那样从容。
始皇帝却还是那样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似乎要给吕决割掉的只是他的阑尾,而不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最为重要的那个器官。他呵呵笑着说道:“徐卿家,这宫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徐卿家现在就去吧,等伤口养好了朕还等着徐卿家替朕分忧呢!”
吕决还想说什么,李斯却向着门口一招手,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守卫,架起吕决两只胳膊向殿外拖去。
“陛下……”这时候要是那只回收仪在吕决跟前的话,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先逃回研究所再说。开玩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子汉顶天立地,走路两个卵蛋子“叮当”直响。等会儿那两个能“叮当”响的玩意儿都没了,你怎么让他吕某人顶天立地?
“陛下…………,微臣还没有过一男半女啊!”
在两个守卫的拖拽下,吕决那撕心裂肺的呼喊,不光整个皇宫都能听见,估计半个咸阳城的人都能听见。中宫外边的小广场上,几百名中下级官员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位刚刚才托着个漆盒屁颠屁颠一溜小跑进入中宫里的五行博士就这样给拖了出来。
“我说周大人,这不是才从琅琊来的徐博士吗?怎么才进去一会儿就给拖出来了?”
“嘿!您还名听说啊?这爷们在皇帝陛下面前瞎得色,这不让陛下一怒之下要把他裤裆里那一嘟噜玩意儿给割了去。”
“啧啧……好嘛!这下又有几个娘们儿得守活寡了。”
出手拦住两个守卫的是淳于越。
淳于越虽然也只是一个秩六百石的小官,但确是公子扶苏地老师,拎着吕决两只胳膊的两位守卫还是要给点面子地。
“怎么回事?”淳于越没去理会早已经花容失色的吕决,而是问那两位守卫道。
其中一个守卫松开吕决那颤抖不已的胳膊。给淳于越行了个礼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位徐大人在中宫大殿上行为不端。按律当处以宫刑。”
“宫刑?”淳于越这才知道旁边那几位官员地议论是真的了。他低头对着已经瘫成一滩泥的吕决说道:“你……你是怎么得罪陛下的?”
吕决瘫坐在地上根本没听见淳于越到底在说什么,此时他地脑子里全是田莉和乌杨丽娜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