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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执手南唐-清水月-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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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诰,姐姐不是说等你吗?”
“嗯,是这么说的。”徐知诰点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脱衣服。
“你……你不去吗?”
“一会吧。”徐知诰不紧不慢的继续脱,他低着头,憋着笑。
“那个……那个……我……嗯……”蔡田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很累,改天吧……”
徐知诰佯装不知道,仰着头说:“累了正好我给你揉一揉。”
“不用,不用。”蔡田见自己快看到不该看的,连忙用被子又遮住了脑袋。她不是没看到过男人的身体,为何这个时候这般害羞?
“哈哈——”
许久,蔡田见屋内没有了动静,就连徐知诰的笑声都停止了,才慢慢的打来被子。发现徐知诰已经换了身衣服,悠哉的坐在一边喝茶。
“我的衣服在这……”
“哦……啊,那你快点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说完,为了增加逼真性,蔡田还打了个呵气,一副困得不得了的样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等到徐知诰走了,蔡田才松了口气。现在要离开这里,应该会很难,也只有先住一段时间,等着徐知诰放松了警惕,才能偷偷离开。

没过多久,宋福金的第一个孩子李璟出世,整个府内忙做一团。徐知诰也减少了来蔡田这里的次数,正好,蔡田终于可以自由出入府中。
等到蔡田得空去找种阳光的时候,已经是年末了。扬州的冬天不算太冷,蔡田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袄,就来种阳光的家里。可是在扬州的这片宅子里,丝毫没有种阳光的踪迹。蔡田让管事的仆人给种阳光带话,就打算回到自己的住处。途经“飘妍轩”的时候,想起与徐知训。耶律阿保机的种种,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已经过了那么久,她怕徐知诰发现,一直都没有和徐知训取得联系,不知道他有没有安全的待在九华山。
即将要过年的时候,徐知诰在自己家的宅子里,举行了一个场面宏大的宴会。来宴会的人不是朝中大臣,就是他的谋士武将。一时间,府里又是一片喜气洋洋,虽然不及李璟满月的时候,但也差不到那里去。
作为徐知诰的妻妾,宋福金和蔡田都在邀请之类。而作为非妻非妾的蔡田,地位很是尴尬。她坐下,有些茫然的看着周遭的热闹场景,自己竟然是笑不出来。歌舞,美女,一个个上场,蔡田剥着瓜子仁,淡然的看着在台上表演的美景。坐正中央的徐知诰,在觥筹交错之间,经常会把眼神停留在她身上。而她也不过是漠然以对,而后继续剥着瓜子仁。而仅靠着徐知诰身边坐着的宋福金,神色傲然而自信,她环顾四周,也将视线停留在蔡田身上,只是那目光太过得意和傲慢,憋得蔡田心里难受。
未来的南唐第二个皇帝李璟,蔡田还没有幸见到,说心里话,她也不想见。她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就好似当年上学的时候一样。规规矩矩,待人和善,即便是宋福金,都几乎找不出她的毛病。然而,就在这场宴会,当大家举杯庆祝的时候,她却低着头在剥瓜子。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集合在她的身上,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失态了。徐知诰见蔡田尴尬,也没说什么,就带着众人举杯喝酒。而就在这个时候,蔡田发现一道炙热的光芒,她循着目光看去,原来是宋齐丘。他一身青色衣袍,削瘦的脸颊让人心疼,但那双眸子,却是依旧清隽澄澈。蔡田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太好了,见到宋齐丘,便可知道徐知训的消息。他举杯,遥指着不远处的竹林,示意宋齐丘过去。宋齐丘点头,便偷偷的下去了。
宋福金见到宋齐丘和蔡田眉来眼去,示意小丫鬟喜红跟着下去,一会如果有场好戏,那便是天意了。

     
 
 






跳水救己


 
    
 跳水救己  
竹林内,斑驳的影子,横竖不一,长短不齐,让竹林内的人,都显得有些阴森。天色暗,又因为有竹林的遮挡,让蔡田看不清宋齐丘的脸色,但她依稀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悦。蔡田不管这些,问道:“徐知训怎么样了?”
“你倒是很关心他呢?几年前,不是这样的……”
听到宋齐丘的声音淡淡的,凉凉的,如同这冬日里的风,带着寒意。
知道自己失态,蔡田假意咳嗽了一声,轻声说:“那个……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宋齐丘淡然的笑着,他靠着蔡田很近,慢悠悠的说:“没事,我只是在想,你为何不担心我……”
“哪有,我也在担心你,但你现在已经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哪里还需要问呢。”
摸摸下巴,宋齐丘点头应声说:“好似说得很对。”
之后,二人简单的聊过之后,蔡田才知道,原来当时的徐知训看到蔡田纸条的以后,就往九华山的方向走去,而宋齐丘回到了扬州,一直打听她的消息,但因为徐知诰不让蔡田出去,所以宋齐丘一直都没有机会与蔡田见面。不过,知道徐知训去了九华山,那么就是安全的,可是现在徐知诰看着她这么紧,她要怎么脱身?
这个时候,要不要求助于宋齐丘呢?蔡田承认,之前在契丹的时候,同是汉人,又是认识的朋友,二人有共同的目标——离开契丹。可是现在,他宋齐丘现在是徐知诰手下的得力谋士,将来是南唐历史上有名的大臣,他听从于徐知诰,而帮她脱离徐知诰,他会不会答应?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迷?”
“啊,没,没什么。”蔡田低下头,不,她还是不能冒险。
宋齐丘听着蔡田有些结巴的话,心里有几分急切。他觉得自己现在和蔡田的关系,就好比是水鱼和飞鸟的关系,水鱼是他,飞鸟是她,他们即便是天天相见,也好似没有什么进展。他看出她对他的淡然和冷漠,他想要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可是他发现自己一时之间还找不着这种突破口。他双眼失神的看着蔡田,此时此刻竟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宋齐丘双目虽然看着自己,但显然心思不在这里,蔡田就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见蔡田要走,宋齐丘拉住蔡田的手,二人十指相交,蔡田才惊觉宋齐丘的手是那么的凉,就好似冰锥似的,凉得她的骨头都有些疼。这样不正常的体温,让蔡田觉得讶,顺着他的手臂摸上去,发现他的全身都是冰凉的:“你是不是着凉了,身体怎么这么凉?”
正当宋齐丘准备回答蔡田的话时,听到有人从竹林外走来,那几个人走近了,宋齐丘和蔡田才发现是徐知诰和宋福金,后面还跟着丫鬟喜红。二人都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让人发现,如果宋齐丘被发现与蔡田相会,那么他这几年来在徐知诰身边的地位会不保,而蔡田会因为此事,受到徐知诰的怀疑。紧紧是对视一眼,宋齐丘和蔡田就一起往另一边奔跑起来。
二人气喘吁吁的跑了一会,跑出竹林,才发现竹林的这边是一个池塘,这边除了池塘,光秃秃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遮掩。眼见着着徐知诰他们就要看到他们,蔡田拉着宋齐丘就往池子里跳。
当周身被冷水浸湿以后,蔡田才知道跳下来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全身冷得不像话不说,宋齐丘那厮还不会游泳。此时此刻,蔡田真想大骂他一顿,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他。看到他已经翻白眼,
他们二人没在水里憋气很久,徐知诰就来到这片水池,蔡田秉着呼吸看着水面。他黑着一张脸东看西看了一会,厉声对喜红说:“你看到的人呢?”
喜红把救助的目光放在宋福金身上,但宋福金全然没有看到的样子,好心的说:“一定是喜红看错了,妹妹怎么会和男人私会呢?”
在水中的蔡田,一点不落的听到了宋福金的话。看来,是这个宋福金告的密,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徐知诰没有看宋福金,只是把目光放到周围,他想要看到那个女人,最近是他冷落她了,才让她有机会和别的男人幽会!
眼看着宋齐丘就要窒息过去,蔡田见情况不妙,就对宋齐丘说:“你先上去,带他们离开。”说完,用力推了宋齐丘一把,自己却更加小心的闭气。她知道自己撑不住多久,如果宋齐丘不速战速决,他们就完了。
终于,宋齐丘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摸了把脸,让自己眼睛能够看清周围的景物时,才假装惊讶的看着徐知诰说:“大人,您怎么在这?”
徐知诰看了一眼水中的宋齐丘,就一直盯着宋齐丘的水边看。他的本能告诉他,水中还有人,这个人……

     
 
 






夜晚床榻


 
    
 夜晚床榻  
夜色依旧迷蒙,凉风阵阵,吹得水面的波纹由近及远,越飘越远。徐知诰负手而立,站在水边,看着落水的宋齐丘,他沉吟了一会,才扶手将宋齐丘拉了上来。
宋福金和喜红都是仔细的看着周围,心想一定要把蔡田找出来。可是,她们都没有想到蔡田会待在水里,因为她们已经站在水边好一会,都内有看到什么人。蔡田不笨,不会傻呆呆的一直等到憋死,她趁着风来的那阵,已经悄悄的游到了对面的岸边。当时徐知诰在和宋齐丘说话,而宋福金和喜红都在四处张望,所以才没有发现蔡田。
找着一个枯萎的芦管,放到嘴里,不管怎么说,但好歹可以呼吸。蔡田已经冻得失去知觉,但还是耐心的等待着。终于,宋齐丘够聪明,带着徐知诰等人离开,才算是让蔡田躲过这一劫。

拖着厚重的衣服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时,蔡田还没有走进屋子,就已经支撑不住,啪的一声摔倒了。在地上趴着待了好一会,想到要是被人看到,自己的情况会更糟,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两次小产,她的身子骨已经很弱,如今在大冬天里浸水,那还不是找死?!
为了不让丫鬟发现,蔡田将湿透的衣服脱下后,扔进床榻低下,才盖着被子沉沉的睡去。侍候的丫鬟也因为在前厅内帮忙,一整晚都没有过来。可是,就在天色快亮的时候,徐知诰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他从进屋子开始就脱衣服,等到达床榻的时候,已经是一丝不挂。

多日以来,蔡田以身子不舒服为缘由,没有让徐知诰碰自己。而今晚徐知诰看到那些美丽妖娆的歌女舞女,看着她们凹凸的身子,心里难耐的同时,想到了蔡田。他忍了很久,今日,他是再也不能等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忍不住细细的抚摸着。那鼻子,那眉毛,那唇瓣,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他几乎要怀疑她是狐仙了,能够有数年不变的容颜。
她睡得极不安稳,小身子抖啊抖的,就连唇瓣,都是那样不正常的红色。他虽然心疼,但因为喝得有些多,已经都晕晕乎乎的,哪里看出蔡田脸色的不正常。顺着锦被摸下去,才发现她全身上下没有丝毫遮掩,就像他此时一样。本来,刚刚的歌舞已经让他欲火起来,现在看到她曼妙的身子,整个身子都好似着了火一般。
光是看着她细致的肌肤,凸起的胸部,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更别说想到以前美好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他自然也顾不得什么他答应过她的话,什么不得到她的同意绝不碰她。看到她,他
知道什么是欲火焚身。扑过去,占有她,才是他现在要做的。
她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吓,哆嗦了一下,而后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着什么。说些什么,徐知诰是很想听,但当他低下头仔细听的时候,才发现她的鼻音很重,他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只能断断续续知道她在叫“小叶子”之类的话。
他不知道小叶子是谁,却莫名的觉得小叶子这个名字很让他烦躁。蔡田蹙眉,又说了几个字,就转过身躯,图留给徐知诰一个细白的背影。徐知诰刚想把她的身子掰过来,却被她后背上从横交错的伤痕所吸引。
那些难看的,如水蛭般的痕迹,斑驳而吓人。之前他不是没看过,但现在的感觉似乎不一样。他来到床上,靠着蔡田倒下。想要进一步动作,却忍不住去亲吻她丑陋的疤痕。又麻又痒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拿了一大把狗尾巴草在蔡田背后擦来擦去。蔡田本就睡得不稳,现在只得用手将背后的东西弄走。她拨弄了半天,却发现身边有一个人。惊慌之间,她突然有了精神,紧闭的眸子立刻睁开。
此时,蔡田是清醒了,但徐知诰却是半梦半睡之中,那密密麻麻的吻,变得愈发的狂躁,就像是脱绳的猛虎,无人可挡。
“停下,你快停下。”
蔡田没有多少力气,但还是努力叫醒徐知诰。她知道自己在他将来的生活中不会存在,她也不想继续那份让她疼痛的情缘,更不想再次有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让他得逞。可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哪能阻挡一个身强力壮且喝醉酒的男人。
他要她躺在他身下,她就要躺下;他让她臣服于自己,她就要臣服于自己。现在,他不是那个在朝野上受人崇敬的大臣,也不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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