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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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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买东西。」

路上小麻如此提议,便走了一趟居家中心。宽广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大到似乎能让小孩子同时打棒球跟踢足球,真浪费土地啊。只不过现在是平日午间,会使用这种地方的人可能本来就很少,跟这点也有关吧。虽然我就算是假日也没机会来这种地方。

椭外贩卖着各式长度的板子、泥土及植物。陈列架挂着绿色的布,似乎是想营造出对眼睛很温和的感觉吧?这是一座整体外观上绿色特别醒目的居家中心,因此更是增幅了这种感觉。

「要买什么?」

说是居家中心,但我根本不清楚里头是在贩卖什么商品,只模模糊糊抱有这里是「喜爱假日木工的老爹们的最爱」此一印象。

对于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小麻简洁俐落地回答她所要买的东西:

「菜刀。」

喀叽,脖子歪向右边,直接就这样走进自动门。一进到里面,就闻到有一种独特的、略显清爽的淡淡甜味飘荡。有点类似清洁剂的气味。不,应该是香水吧?总之不会令人不愉快。

「要买菜刀吗?」

走了几步,我回答小麻。虽然也想诙谐地说:「原来居家中心也卖菜刀啊,感觉真的好居家呢。」但反正讲哪种,得到的反应都一样,便选了短的。

小麻默默地点头。店内到处是宽广的通路,少了遮蔽视线的人潮,能一眼望到底。店里播放着莫名欢欣的歌曲,比营火的声音更令人不愉快。啊,附带一提,我们有确实好好地收拾营火了喔。虽然很辛苦,附近也没有水,等到该收拾的时候才发现这点,害我慌张了一下咧。小麻讨厌收拾,什么也不肯帮我。

「那边。」小麻边说边拉着我的手,引导到菜刀贩卖区。冷静一想,这种满满都是刀具的地方也满恐怖的。天知道会不会有脑袋有问题的家伙装着一副和善面孔,突然拿起刀子砍人呢。在这个犯罪横行的年代里,不小心一点不行啊。

但说起来,非常幸运的是,卖场里谁也没有,只看得到店员。小麻似乎很习惯来,笔直走向刀具卖场,拿起不锈钢菜刀,含税价198O圆。「请勿用在危险地方」的警告标语写了跟没写一样。「这是常识吧?」这么说的确如此,但凡事都仰赖常识有时很危险。

特别是当常识的根本被人颠覆时,更是如此。

「啊,对了,你有带钱吗?」

「没有。」

与台词的平淡相反,像是要表达「啊~我忘记了啦~」似地,小麻动作夸张地拍了一下手掌。唔,小麻抬头直定定地望着我,这不就是女生专用的买嘛买嘛光线吗?

不过她缠着我要买的东西是菜刀,这个现实使得光线的效果减半了。

「问题是,你为什么想要菜刀啊?公寓里有吧?」

「我呀,要保护阿道啊。」

彷佛幼稚园里制作的黏土工艺品般,小麻炫耀似地将仍然包在包装里的菜刀举起给我看。保护我……记得她刚才也说出类似的话。

「保护?要保护我不受谁的攻击呢?」

难道是「那家伙」吗?如果是的话倒很令人高兴,但应该是相反吧?应该是我来守护小麻,或者说……呃,对方积极地想抢夺回去,所以才需要守护也是事实。只不过曾经不小心被夺走一次,却意外地轻易夺回,这部分让我不知该说泄气还是什么才好。

但是这么CUTE又POP的(这是某部电影的评论)状况,可能反而更合乎我们的气氛。一定不可能变得非常沉重吧,毕竟彼此都是笨蛋嘛。

「很多,要从许多家伙们的手中保护阿道。」

小麻的话语太抽象了,难以窥知她心中假想敌的真正面貌。在小麻的眼里,谁是敌人,谁又是同伴呢……无须多想,除了阿道以外都是敌人吧。

也就是说地球是敌人,社会是邪恶.人类应该灭亡。要靠一把菜刀与这些为敌吗?

在我发呆的期间,小麻捧着菜刀走向收银台。我一边想像跟我一起买菜刀的话,也许会被看成在新居开始新生活的情侣之类的梦话,亦步亦趋地追在后面。虽说—最近的高中女生危机意识强烈,就算带把菜刀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吧?虽然心底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脑中却想不出半句万一店员起疑时的藉口。

取出两张千圆钞票交给明显没啥干劲的店员,菜刀购买完成。店员看我们买刀子,不仅没有责备的意思,也完全没有起疑心,只淡淡地完成分内工作,对客人兴趣缺缺。将找钱的两枚十圆硬币丢进不知道是啥的捐款箱里,用倦怠的声音说「谢啦~」。我也模仿店员的语气说了声「谢啦~」离开店内。

「好了……接着是去公园吗?」

「嗯嗯。」立刻破坏菜刀包装,将内容物取出的小麻点点头。「喂喂……」我不由得慌张了一下。别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取出菜刀啊。我握着小麻的手,「咩——」温和地叮咛她,让她将刀子收入包包里。毕竟你不是早期RPG的勇者啊。

「这种东西很危险,得等敌人出现再装备喔。」

边撩起她的头发用手指梳理边说服。小麻一副不太情愿的表情,瞪着我抚摸她头发的指尖,不悦地噘起嘴唇。但我还是强硬地用手可能会被刀刃割伤的力气,强迫她把刀子收进包包里,半自暴自弃地甩着手迈出步伐。公园……公园吗?在哪里?

「请问公主殿下,您有常去的公园吗?」

我语带诙谐地询问小麻的意见,她立刻回答:「跟阿道一起玩过的地方。」

「呃~可是那里有点远,从这里走过去会浪费游玩时间,这样好吗?」

故作徵询意见的模样,其实是想隐瞒我自己不太记得路程的事。小麻听我说完,可能是在思考,眼睛左右游移了一会儿。我们穿越了居家中心的停车场,来到大马路前,背靠在不熟悉的大楼墙壁上,等候小麻回答。

在这有行人往来的潮流上,我们会航往哪个方向呢?一切都委由小麻做出选择。

「那就附近的公园好了。」

小麻做出的选择,是个重质不重量的结论。

「了解,那就……呃……左手边吧。」

大概是吧——凭藉不可靠的记忆,转舵朝向左方。握着小麻的手,两人在路上前进。在我们俩这种一成不变的形式当中,发现了放心与停滞后,我们低着头。

一边走,一边思考着配合小麻走动而摇晃的包包里的东西。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手开始变得适合菜刀了?她的价值观确实地变质,维持着幼稚姿态而扭曲。并非像是巨大物体歪歪斜斜地扭曲变形的感觉,而像是小小的心零挤呀挤呀地被弯折、硬是凝聚收缩,成了坚固的团块。所以想修复也修复不来啊。

……我的情况也很类似,所以我们俩是天生一对啊。虽然脸颊有些抽搐。

在这个命运之日的下午……

为了跟阿道我——正确而言,是跟回忆——一起玩耍,我和小麻走向公园。

不管前往的是哪个公园,也一定会飘荡着寂寥气氛。

但正因如此,小麻期望着「只有我们的世界」会从这里诞生。

最后果然如同我的想像,公园很寂寥,或者改称「荒废」也没关系。平日的午间本来就不可能有多少小孩,但这对我们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脚下的泥土很坚硬,到处是石头与杂草,踏起来的感觉很不平均。聊胜于无地设置着的自动贩卖机长了蜘蛛丝,板凳也像是好几年没重新粉刷的样子,涂装剥落,露出木质部分。这座公园是路上随便挑的,我跟小麻对此没有半点回忆。附近虽有马路,行经的汽车声稀稀落落。

小麻把包包抛到长椅附近,脸颊动也不动地,以木然表情指着单杠说:「先玩那个。」玩单杠,要怎么玩啊?我也放下包包,并姑且将小刀带在身上以防万一,「了解——」回应。我有几年没碰过单杠了?

小麻紧抓着连蓝色的支柱也完全生锈的单杠,开口要求:「阿道,转圈。」「呃,要我做向后回环上的动作吗?」「嗯。」小麻点头。好是好,问题是办得到吗?

记得小学时不会做向后回环上的家伙,放学后会被叫去特训。现在想来,即使会做向后回环上,在生活中也没有半点机会能够活用。跟「分升」这个度量衡单位一样,派不上用场。我抱着这种感想,踏着地面转起圈子,轻易地抬起身体,不过单杠太低了,与地面问的空间狭窄,局促不已。手臂必须在中途弯折一下才能完成这个动作,很不舒服。

看来我的身体已经跟公园的规格不相配了。虽然没啥感慨,还是吸了吸鼻子。接着以单杠为中心,让身体转动一圈,想让两脚回到地面时,我望了一眼小麻。

她直直地由正面盯着我,害我不太敢直接把脚放下,维持头向下的姿势停住。单杠陷入下腹部,血液像是都集中在嘴唇上而变得火热,浏海受到风与引力的作用摇晃。

「向后回环上的动作好俐落。」

被冷淡地称赞了。「三Q~」我回答,身体歪向一边,小心不踢到小麻地回到地面。小麻伸出食指,比了「1」。

「再做一次。」

「好啊。」

又转了一圈,小麻一样站在相同位置,我又弯着脚在地面着地。

「再一次。」

「……喔。」

总觉得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转呀转,耍帅地转了两圈。

之后,小麻的「再一次」总共约有三十七次到来,特此明确记录。我转了许多次,脑子差点也开始倒转似地,受到地面与天空翻转过来的幻觉所苦,对于单杠的铁锈味渗透到手掌的感觉很不愉快,滴落地面的满头汗水不计其数。

完全不考虑翻转半天而累得半死的我,小麻指向另一方,说接下来是「那个」。那是一种有着球状骨架,可坐在里面,别人在外面转动的游戏器具,正式名称并不清楚。小麻理所当然地坐在里面,而我则「呜呜呜呜啦啦啦啦啦啊啊啊啊啊啊!」地负责全力转动。这次换横向回转吗?我可不是在练习黄金回转喔。

虽然运动量十足,但光是抓着转动一点也不有趣。可是如果抓着球体停下脚步,却又会被旋转牵着走,还没觉得愉快前先感受到危险,万一被卷入的话,说不定会被捣烂呢。

基本上,连在里面咕噜咕噜好评旋转中的小麻也是一副臭脸,一点也不像感到有趣的样子。但我依然转动。即使眼珠子也快跟着转圈圈起来,我仍然惰性地反覆转动球体。

即便如此,我依然回转着(注:改编自石黑正数的漫画《女仆咖啡厅》的日语原名)——这句话我在心中复诵了几次呢?

等到横向回转告一段落后,接着一一进行跷跷板(在只有一边坐人的跷跷板上果敢地进行跷跷板运动,挑战屁股极限)、溜滑梯(理所当然般地从下面跑上去)、搭上去推着动的东西(以前发生过小孩子被卷入下方的事故,但仍没被撤走)、爬竿(以前有人摔下来,造成附近幼稚园一阵骚动)等,全部的游乐器具都玩了一轮。

坦白讲,玩的人只有我,小麻只在异常接近的距离盯着我瞧而已。小麻光走路都会严重地左右摇晃,老实说她就算想勉强参加也让我放不下心,现在这样我反而也觉得「得救了」。

「接下来玩那个。」

模仿黑猩猩从一根竿子荡到另一根竿子的动作令我气喘吁吁。小麻拖着这样的我走到秋千前面。这次的指令似乎是要我荡秋千,小麻先在板上坐着。我脚踏上板子,开始叽叽摇晃。

秋千的链子寂寞地——或许是嫌麻烦地——发出吱嘎声。虽然人少的公园的游乐器具不论哪个都是充满哀愁的物体,但我认为秋千最能表现这种气氛。

「阿道,荡吧。」

「好。」

因为坐着的小麻请求了,我开始用脚底摇起秋千。握紧因两人份的体重而倾轧的锁链,像要抵抗重力似地,轰轰然逐渐增加摇晃幅度。

「更大一点。」

「没问题~」

手掌一直无法习惯锁链的冰冷触感,很类似与手指冰冷的人握手的感觉,我手中的热度被一一夺去。叽叽,锁链与架子的连接处热闹地发出声音,随着晃动幅度增加,开始让人涌现不安。秋千的晃动幅度已经大得跟某个游乐园的海盗船一样。

「再大一点。」

「很危险耶。」

「没关系。」

小麻扯扯锁链催促我。如果小麻没一起搭着,要我摇多大也没问题,但我怕下不来,不敢贸然加速。见我没动作,小麻改扯起我的脚。不得已,我又踏着板子,使秋千加速晃动。虽然对于自己究竟为何必须采取在这种地方品尝神秘危险的行动方针感到疑问,但在近乎晕车的呕吐感掩盖下,身体愈来愈像支钟摆,不停摆荡。等到身体几乎要与水平线平行时,变得能清晰地望见天空了。今天是阴天,天空有一部分很明亮,太阳大概就在那个方向吧。

「…………………………………………………………」

想像着云层的另一头,秋千继续华丽地摇晃,我觉得也许有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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