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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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的汉字,所以才用了它。骗你的。因为我应该一个汉字都不认识才对,实际上也写不出来,我写过的应该只有平假名练习本吧。
不过那些都和现在没关系,我连忙拉起身体,重复换气,从无底的沼泽爬上来。然后——
「好一点了吗?」我客套地向那个吞面包吞得很辛苦的人问道。
「这要问妳这家伙才对吧。」
看来他已经衰弱到连惊叹号都没办法使用了呢。也好,这样子对话也比较容易进行。提高音量是为了加快速度。原因大概是因为意识已经开始扩散成一粒一粒,各自在一秒内消逝。这个推理如何啊,『那个』?卡姆西尔(ehere),言灵。
「其它人现在怎样了?」他恨恨地确认最优先的基础事项。
我什么时候准你发问了啊?不过因为我不想把教养他变成自己的任务,所以微笑、微笑、再微笑,在第三次的时候闪躲掉了这个质问。
该说关心同伴吗?毕竟身体会在意身体其二和头部的状况也很正常吧。这条娱蚣尾巴。单品的状态下中了毒却什么也不排出,净是忍着痛苦。
你简直就像大江茜嘛。真讨厌呢,这种集团中派不上用场的东西。大概就是那种要以一个为单位,用镊子夹到玻璃板上痛苦挣扎,才稍微看得到真正价值的那种生物吧。
「嗯,大家都很好喔。只不过,因为游戏一直处于暂停状态,所以差不多快要像得了狂犬病那样,创造出口水的瀑布了吧。」
「这样……啊……也是。可恶……」
「再来就是要大家分着把鹤里先生家冰箱里的食物吃完吧。堆得像山一样高却不好好享用的话,这种食物堆积方式实在是一种亵渎啊。」
接二连三的话语将气氛变得痛苦,这些缝上引力的细缝;在鼓膜建筑起居住地的言语们在一瞬间内外反转露出腹部。很明显地是黑色(注:日文中,腹黑い的意思是坏心肠)。
满是遗憾、不甘心、悔恨的久屋小弟吐出消化不良的言语:
「我的,鹤里的右手呢?」「啊啊,别担心,它哪里也没去啦。」
不过其它人的在埋葬有香小妹妹的时候顺便一起埋掉了。还有,小今小弟还向我报告,发现了应该是某人挖洞埋掉的鹤里先生的头。
「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话总是浅显易懂的话,感觉像是缺乏表现力,这样不是很讨人厌吗?」
变成那样的话,我就得绞尽脑汁使用规规矩炬的说话方式,很累耶。啊,真憧憬呢。
「好啦~我要走了。」
「已经要走了?妳只是来欺负——」用口塞制止了他。
「要是那个女孩来了就麻烦了。幽会的时间还是短一点为妙。」
而且,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这么一来,剩下的就交给明天吧。
八月十七日是夏日祭典,是家族日,所以我要缺席了。
沙沙沙,踏着许多东西走着,途中,好像是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噗啾一声贯穿草鞋刺到了脚的皮肤。草鞋被血染得湿滑,肌肤也变得平滑。
唉~七十七秒的幸福不是应该很吉利吗~真是的~!
不是伤害别人来抢夺幸福那种等级;而是伤害别人就能得到幸福的场合,败笔就是因为上进心变成了一种阻碍吧。目标得高分而努力的话,就会漂亮地变成社会公敌No。1。
虽说也可以去寻找别的幸福,但是,要去改变自己的幸福,远比那样子更令我害怕。
啊,因为开关切换得太频繁;电费增加太多,名为正常的代用品终于取回了对我的主导权。嗯~喔~耶~语言功能复活……真过分呢。
妳在干嘛啊——各个部位的抱怨如雪片般飞来,而我都缺乏诚意地加以漠视。
不可以因为和久屋小弟接触过,就期待将来会产生合理的理由啊。
或许,我该不会只是被兴趣,还是该说是正宗派的性格所驱使吧?
所以,我要将要不要相信接下来这五行句于,发包给名为「请各位自行判断」的工程。
解决这个事件的钥匙,握在久屋小弟手中。
没错,他就是位在一个这么美好,适合这样表达的位置。
本人既没有这么期望;也没注意到,在他不知不觉间。
……而他手中这把钥匙,相当锐利。
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就连自己也会被割伤,就是那一类的东西。
然后,翌日。八月十七日来临。
命运线只在今天垂下墨汁变得粗大……这只是预定。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呢?
我在过了早上以后才开始的时间带,热门熟路地侵入了鹤里先生的家。坐在里头的是野并绘梨奈,她还是老样子,蹲在地板上埋首于画画。
我巡视鹤里先生的藏书,发现了几本旧漫画,便这么翻呀翻地让里面的尘埃飞舞起来,消磨一下时间。漫画里的汉字旁边都有标示念法,真令人开心。当初自主性地学习假名符号的念法,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沉默。只有麦克笔在地板上画过的叽叽声响;还有翻页的声音。沉默。以下继续重复,偶尔再倾听一下时钟的秒针痉挛的声音。
因为同一本漫画已经看了六遍,也差不多腻了,于是把书摆回架上,整理一下。
然后呢喃:「真慢啊。」昨天傍晚的预测开始掠过我的脑海。
现在的时刻,若以量角器来举例,太阳已经在七十度以上的位置,带给这个城市白昼。但是仍然没看见小今小弟的身影。
「好慢啊,不能去叫小今小弟过来吗?例如打个电话一类的?」
「啊。」
忘记了——她瞪得大圆的眼睛向我这么报告。但是这还是和我提出的问题无缘。
「偶都给忘噜。」
「忘了什么?」
「欸~妳是在等他吧?等利基来,大家到齐。」
「是啊。」
「利基已经不会来皱里漏。」
「嗯哼?」真意外,我也能发出这么狐媚的声音呢。
「因为,他今天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
我不需要证据,就能确信自己的预感成真了。寒毛直立。背负着幽暗的艾莉娜小妹妹腼腆了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宣言——谁说座敖童子(注:日本传说中待在人的家中,类似守护灵一类的存在)人畜无害?
「他在哪里?」
「在浴室。」
我没有响应就直接起身,艾莉娜小妹妹也中断绘画,跟在我的身后。加入成为冒险同伴是无所谓啦,可是妳的职业是什么啊?女高中生?新鲜活跳跳的辣妹?杀人魔?不管是哪一个看起来都不像能使用咒文的样子呢。话说最后一个是不是该归类在怪物啊?哎呀,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确保冷静的退路也真是辛苦呢。
因为格局和我住的那一间相同,所以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浴室。
「……………………………………」今池利基的「今」的部位滚在地上。
在浴室里用耳朵吸附着排水孔,小今小弟的人头在…在…在做什么呢?总觉得文章的后续还写得下去,所以句点就稍后再写……我知道了,是在避暑吧!是不是正在洒水呢?
不知道是不是头部的血液流了出来,浴室的瓷砖有一部分开了红黑色的彼岸花图案。从花朵只有一丛丛盛开来看,这里似乎不是斩首的地点。
不管怎样,这个事件是不是大致上可以算结束了呢?对我个人来说,比较希望留下来的是小今小弟,不过不可能什么事都如我所愿啊。
回过头。还好不用后悔一时大意把背后交给了这孩子,我抚向胸口松了口气。
嗯,摸起来真是平滑。连我自己都想殴打自己了。
「是妳杀的?」真是个蠢问题。自己不是说过,最后留下来的就是犯人吗?
「是豆。」
只剩下一个人,没有辩解也没有蠢言就点头了。进展很快真令人开心。
「有香小妹妹也是?」
「是豆。」
「然后我也是?」
「是豆。」
「回答和质问都超前一档了,这样子就泄漏剧情了啊。」
「啊。」失言了——她弓身小身(这是哪门子说法啊)用手遮住嘴巴。
「请妳帮偶保密。」我该向谁保密啊——这是当事人的想法。
「这先不谈,杀害小今小弟的现场是哪里?他的身体呢?」
「啊?皱怎谋口以让妳知……啊,推理游戏已经——」「我都知道了,妳就带我去吧。」
「好是好啦,嗯?嗯嗯?可是欧、欧欧欧欧~」我推着她的背后出了浴室。
连鞋都没穿就出了玄关,拿艾莉娜小妹妹来遮阳,走到了外头。
实在不想和这孩子两人在密室独处。要那样的话,不如和次郎一起关在狗屋比较有意义。即使是在这个烈日昂首阔步的酷暑,我也有自信可以乐在其中。
「走天,利基低头看皱埋葬有香豆地方,那是傍晚豆时候,偶想说刚刚好,叟以就往他『唰啪』下去。」
她一边移动;一边匆促地向我说明杀害时刻等细节。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为什么不靠自己的双腿移动,非得惰性地让我在后面推着她走呢?
「妳杀害有香小妹妹和小今小弟的理由是?」虽然我已经大致想到就是了。
「啊,那购是因为要RESET。」
「瑞谢特(reset)……」我想也是。
抵达杀人现场,埋葬了有香小妹妹的,公寓的庭院。
四下无人。因为是恶评如潮的公寓,所以几乎看不到附近的小孩在这一带乱晃呢。
「妳把小今小弟的身体埋在这里?」我低头看向被挖过好几次;乱七八糟的地面。
「是豆。因为有香和利基都是朋友,叟以把他们埋斗愈近愈好。皱是偶任性豆希望。」
简单地说,就是有香小妹妹和小今小弟被一起丢在土坑里。
不过这总比被丢在水槽里供人观赏来得好就是了。
「那么,关于那个瑞谢特(reset)什么的,我想再和妳谈谈。」
对我来说,要解决这个事件,需要那个情报。
艾莉娜小妹妹的表情不知所措,不太想开口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困惑地让话语扩散开来:
「RESET,不是让一切归零,因为还有偶在,叟以,唔……虽然利基他们失败了,但是偶们也还是朋友,以后也还是一直都是朋友,真豆,因为偶想珍惜皱够关系,叟以就更不想要它被玷污……」
「……………………………………」
啊~这节奏真令人不耐烦。等忍耐着听到最后以后,再由我来编辑整理一下吧。
观察海蛞蝓以及对同类缺乏成长所感到的焦躁,这样的时间暂时持续中……
「……大概,就是皱够样子。」
「……………………………………结束了?」
「是豆。啊,不过好像还有……」「请妳全部想出来再继续说下去。」「嗯……」
接下来,我用想象力创造的虚构超敏捷运作版艾莉娜小妹妹登场。
现在就请这位虚拟绘梨奈,来代替正牌艾莉娜小妹妹发表她的意见:
「游戏很明显在初期就已经失败噜。就是白太明明不在,游戏却开始噜豆那购时间点。还有就是让一购怪人……不,该收是没看构的人——加入游戏。利基为叔谋口以接受捏?啊,偶不是对妳有叔谋……该怎谋收捏,不是讨厌妳啦。只是,皱是给偶们四购人远丑游戏……等白太一下不就好噜吗?不,偶有等噢。偶为噜尽量不参加游戏,叟以都不太收话。」
这已经是整理过了喔,请各位体察原文究竟有多么冗长。
「口是,白太一直没回来,而且感觉又好像会变斗没完没了,叟以,偶不想再看游戏继续失败下去。但是,却没有任猴人要去按下RESET钮,偶无法原谅皱件事。」
此时,她整理一下呼吸,舌头沾着唾液搅动润了润口腔。
接下来这一句话,是正牌货也如此断言:
「偶不想让朋友豆价值再继续降低下去鲁。」
看来,这就是艾莉娜小妹妹最大的动机。
再来,从现在开始,因为正常版艾莉娜小妹妹已经把要说的话整理好了,就请她继续吧。至于虚拟小妹妹,唔,会被怎么处理呢?
「叔谋叔谋小姐现在住豆那一间公寓,之前住在那里豆是一购叫奏枇杷岛豆人,她在半年前杀噜人欧。」
「这我知道。」
「然后,那一家就搬走噜……叟以偶就想——要是白太、利基、有香死掉豆话,他们豆家人是不是也会搬定?皱样豆话,是不是就会再有别人搬来变成偶豆朋友?」
这个交换过程还真是杀伐啊。不过,这就像玩扑克牌也会把手上的牌抛弃那样吧。
「找学校的朋友不就好了吗?」
「学校,不是交朋友豆地方。啊,皱是对我而言啦。如狗是像利基和有香那样有掌呕到要领豆人,就交斗到朋友就是噜。而像白太和偶皱种人,就只在皱栋公寓才有朋友。皱里,是口以斗到朋友豆地方…巢穴……?就是像那样豆地方;一定是。」
艾莉娜小妹妹呼呼呼地持续摇头的工程,陈述着自己的公寓观。
原来如此。
她的世界,一定是长得像蜂巢那样吧。
「我可以改变一下话题,问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