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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吸血蛾-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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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笑天苦笑。

杨迅接道:“我们虽然赔得起,可也犯不着这个险,反正没有银票在手,只要记稳了银票开出的日期与票号,也一样可以。”他连随将银票交回史双河。

史双河笑道:“如果在昔日,三千两银子还不放在我的眼内。”他笑来是这样的苍凉。

今非昔比,三千两银于现在对他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的了。他小心将银票折好,小心放回怀中。

杨迅的目光随即转向郭璞面上,道:“那张银票是不是你的?”

郭璞道:“不是。”

这个答案自然已在杨迅的意料之中,他笑笑,道:“银票十二月十五日开出,事隔不过三个多月。广丰号的人大概还不至于这么健忘,我们只要到广丰号一查,当日是谁拿三千两银子兑换那张银票,并不难有一个清楚明白。”

郭璞道:“你们尽管去。”

杨迅冷笑举步。不用吩咐,杜笑天就扣住郭璞的肩膀,押着他跟在杨迅身后。

史双河亦跟上去,常护花走在最后。他双眉紧锁,仿佛在思索什么,是不是他又有所发现?

同到下面的店堂,舒服得多了,众人的鼻端都似乎仍然嗅到那种腥臭的气味。

那种腥臭的气味很快便被芬芳的酒香取代。

杨迅特地走到桌旁,对着桌上那个没有盖好的酒罐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吸了这一口酒气,他就显得精神百倍,笑顾史双河,道:“好酒。”

史观河笑道:“对于酒的选择我从来都不马虎。”

他随即取过一只酒杯,道:“来一杯如何?”

杨迅摸着胡子,突然板起脸庞,道:“现在我是在工作。”

史双河笑笑。

杨迅亦没有再说什么。

一阵风实时吹来。风来自店堂的后面,吹散了酒气,却吹来了非常奇怪的香味。

杨迅的鼻子本来就很灵,立时察觉。

他转顾常护花、杜笑天,两人赫然都已经转头望着那边,似乎两人的鼻子比他的还要灵,亦已经觉察。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又是什么香味。”

杜笑天应声摇头,道:“不知道,从来没有闻过。”

常护花亦是,他转头看一眼史双河,还未开口,史双河就已说道:“这是种花香。”

常护花道:“什么花香?”

史双河道:“我也不清楚,在下买下这间云来客栈的时候,客栈后院就已经种着那种花。”

常护花问道:“你没有问过原来的主人?”

史双河道:“当时并没有想起。”

常护花道:“之后,一直都没有再碰头?”

史双河道:“到我想问的时候,人已经离开这个地方。”

常护花皱了一皱鼻子,说道:“香味那么特别,那种花想必是一种不常见的花。”

史双河点头。

常护花旋即瞟一眼杜笑天,道:“去见识一下如何。”

说话出口,他就转身举步,既不等杜笑天答复,也不管史双河是否同意。

这个人的好奇心,倒也不小。

杜笑天目注常护花,满眼的疑惑之色,却只是稍作沉吟,便押着郭璞,走了过去。

杨迅亦一脸疑惑,他似乎不想举步,但终于还是举步。

史双河相继举步,并没有阻止。也许因为他心中明白,即使阻止亦阻止不了。

客栈的后院相当宽阔,但遍植花树。

花树丛中,只有一条约莫三尺宽阔的白石小径,由左面的走廊开始,沿着围墙向前伸展,一折再折,折回右面的走廊。

花树全都未经修剪,人走进花径,很容易被横生的枝叶掩蔽。

三面高墙全都高达两丈,除非攀上墙头,否则绝对无法看见墙内那些花树。

那些花树事实亦不过丈许高下。

花径上长满了尖刺,叶是羽复叶,花则是黄色,鲜黄色。

常护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

他站在花树丛中,端详了片刻,喃喃自语道:“这种花只怕不是中土所有。”

杜笑天正跟在他后面,闻言道:“你何以有此念头?”

常护花道:“你大权也听说过我那个万花庄。”

杜笑天点头。

常护花接着又道:“我那个万花庄,虽非名符其实种花万种,三四千种却是有的。”

杜笑天不由膛目结舌,他原以为所谓万花庄不过徒有其名,最多种着百来二百种花。

事实要搜集百来二百种花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常护花继续说道:“生长在中土的花卉,除了那些根本不能够移植,以及不只见,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之外,差不多我全都找来,在庄内种下,再加上我在花谱所见,我所认识的花卉,又何止万种,眼前这种花我却莫说认识,听都从未听说。”

杜笑天道:“所以你怀疑并非中土所有?”

常护花方待回答,杜笑天倏地上前两步,压低了嗓子,道:“你转来这个后院难道就只是为了要见识一下这种花?”

常护花想想,道:“可以这样说。”

杜笑天道:“并非完全是?”

常护花颔首。

杜笑天随即又问道:“你还有什么目的?”

常护花道:“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任何与那件案子有关系的线索。”

杜笑天心中一动,道:“你方才一定已经有所发现。”

常护花没有否认。

杜笑天接又问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常护花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方才我突然有一种感觉……”

杜笑天追问道:“什么感觉?”

常护花道:“这种花与我们楼上房间中所闻到那种异香有些类似。”

给他这一提,杜笑天好象也有了那种感觉,道:“想来的确有些类似。”

常护花道:“但现在这里看来,那种感觉对于事情并没有丝毫的帮助。”

他的目光回到那些花树上,沉吟着接道:“或者知道了这些是什么花,才会有多少作用。”

杜笑天漫应着道:“或者?”

他的话声随即压得更低,道:“你不相信他的话。”

所谓“他”当然就是指史双河。

常护花反问道:“你难道相信了。”

杜笑天没有回答,这种花并不怎样美丽,买下这间客栈之后,竟由得它们种在后院,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既不将之铲除,更不加以修剪,岂非奇怪非常?

杜笑天只是一歇,随问道:“你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些花是什么花?”

常护花道:“拿朵花,拿片叶,去问一间,相信总会问出来。”

杜笑天道:“拿去问谁?”

常护花道:“我有好几个朋友,对于花这方面都甚有研究。”

杜笑天道:“你那几个好朋友,住的远不远?”

常护花道:“有远在边陲,有远在异域,但也有一个,就住在隔县。”

杜笑天道:“这个好找。”

常护花道:“只可惜这个朋友不大恋家,希望这一次例外。”

杜笑天问道:“要不要我帮忙去找一找?”

常护花道:“如果不恋家,就只有找他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才可以找到他。”

杜笑天笑道:“看来我能够帮忙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常护花道:“哦?”

杜笑天道:“相信我总可帮忙你折枝花。”

常护花道:“不必折。”他说着俯身从地上拾起一片落叶。

站起来的时候,一阵风正吹过;吹下了几朵花。

他再用围巾接住了一朵落花,道:“这就可以了。”

杜笑天看着他,笑道:“你并没有改错名字。”

常护花一笑,忽问道:“你有没有种过花?”

杜笑天道:“年轻时种过。”

常护花道:“小小的一颗种子,竟神出那么大的一棵花树,你是否觉得非常奇怪。”

杜笑天点头,说道:“的确是奇怪非常。”

常护花道:“你有没有想过它们怎么能够这样?”

杜笑天道:“我曾经想过,但是想不通。”

常护花道:“其实这有一种解释--它们就像人一样,有生命,亦像人一样,能够生长。”

杜笑天道:“是不是也就因此,你以为它们亦像人一样,有感觉?有感情?”

常护花道:“我是这样以为。”

杜笑天道:“所以你不能折它?”

常护花道:“那么做我认为与杀人差不多。”

他随即补充一句,说道:“我讨厌杀人。”

杜笑天道:“现在我总算明白。”

他上下又打量了一眼常护花,道:“好象你这种人江湖上并不多。”

江湖上的朋友最高兴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常护花微喟,他随即抽出一方手帕,将手中一花一叶包好,再放进怀内。

然后他又举步,沿着花径走了圈,这一圈走过,并没有任何发现。

他上了右边走廓,再从那边走廊走回来,目注史双河,倏地道:“送几株给我如何?”

史双河一怔,说道:“你是说这些花么?”

常护花道:“正是。”

史双河笑道:“你若是喜欢,将它们全都搬走都可以。”

常护花道:“你不喜欢它们。”

史双河道:“对于花草树木我完全不感兴趣,鸟兽鳞介也一样。”

他一笑,又道:“我感兴趣的只是一样东西。”

常护花道:“酒。”

史双河道:“只是酒。”

常护花道:“你虽然这么阔气,奈何我那个万花庄离开这里并不近。”

史双河道:“你可以分几次搬走。”

常护花道:“几株已经足够。”

史双河道:“那我就送你几株。”

他半转身子,道:“你等我片刻,我现在去拿铲子。”

常护花摇手道:“我不是现在要。”

史双河道:“哦?”

常护花道:“这里我还有事,现在我还不能够回万花庄。”

史双河道:“什么时候你回去就什么时候来拿好了,这个客栈大概还不会有贼来光顾,就算有也不会打这些花的主意,吸血蛾万一真的会,亦搬不了这么多。”

他笑笑接道:“除非存酒全都喝光了,否则我大都不会离开客栈,即使这么巧,你来的时候,不见我,也不必客气,包管没有人将你当做贼来对付。”

常护花尚未答话,杨迅一旁突然插口道:“吸血蛾这件事便真的与你没有瓜葛,这几天你最好还是留在这里,不要走开,官府可能随时传你去作证或者问话。”

史双河道:“还有这么多麻烦?”

杨迅道:“这不能说是麻烦,每个人都有责任协助官府破案。”

史双河苦笑。

常护花亦没有说什么,径自向原路走回去。

杨迅的目光,立时转向常护花,摇摇头,喃喃道:“这个人,实在有些莫明其妙。”

杜笑天道:“他不过特别喜欢花。”

史双河道:“依我看,这一次不是那么简单。”

杨迅霍地回瞪史双河,道:“依你看怎样?”

史双河道:“他似乎对于那些花动了疑心!”

杨迅道:“那些花有什么不妥?”

吸血蛾……十



史双河道:“这就要问他了。”

常护花竟全都听在耳里,倏地回头,道:“那些花并没有什么不妥。”

史双河道:“我原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方才看见你那个样子,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疏忽漏看了。”

常护花却没有再作声,一个头亦已转了回去。

史双河只好闭嘴。

郭璞即使存在希望,结果也只有失望。

史双河听说的赫然是事实。

村里很多人都认识郭璞,其中有几个好奇心特别重,一直在留意着郭璞的行动。他们肯定郭璞每隔十天就驾车到来,在云来客栈门前停下,从车厢搬下一个用黑布盖着的笼子,再搬进客栈。

村口茶店的那个婆子还说出郭璞第一次到来的时候,是由一车辆马车送来,并曾经向她打听云来客栈的所在。

那些村人无论怎样看,都只像村人。

他们不像是史双河的同党,因为史双河一走近他们的身旁,他们就恐惧起来。

那种恐惧的表情非常真实,似乎不单止小孩子,连大人都已将史双河当妖道来看待。

他们就像是一般村人,热情而纯朴,对于陌生人,通常都很友善。

行动诡异的陌生人却例外,郭璞正是这种陌生人。

所以他们对于郭璞既深怀戒心,也特别留意。

他们的叙述比史双河更详细,两方面叙述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出入。

他们无疑是相当合作。

因为他们之中不少人进过城,见过杜笑天、杨迅。知道杜笑天是什么身份的人,至少有三个之多。

这已经足够。三个人,三张嘴。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小地方,村人并没有怀疑之处。

杜笑天、杨迅身上穿著官服。

官服所象征的威严,村人都明白。官府的力量,在乡间,尤其显著,更深受重视。

所以村人都有问必答。杨迅最高兴的就是遇上这种人,郭璞似乎讨厌极了。

广丰号的人在郭璞来说更讨厌,那个掌柜一见面,就将他认了出来。

他们回城找到广丰号之际,已接近黄昏,天却仍光亮,那个掌柜并不难看清楚郭璞的面庞。

郭璞一踏进店子,那个掌柜便从柜台后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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