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姐姐来爱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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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用力给了他一拳,说:“请你说点人话行不?”
郭小雨认真的看着我,半天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小时候的那个纤纤姐真的会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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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与海豚》 (22)
(15)
杨纤纤确实是美丽的让人窒息。约她的当天晚上,月光皎洁。她穿着低腰的仔裤、露着大背的T恤,耳朵上挂着两个白花花的耳环,眼睛下点着几滴闪闪发亮的伤心美人泪,脚下还趿拉着透明的拖鞋,把自己装扮的像个妖里妖气的公主。当时我还可以欣喜地研究发现,她的衣服穿得破绽百出,身上的小肉分布的错落有致,该多的就多,该少的一点儿也不少。
我仿佛闻见远处飘来一股略带甜蜜味道的花香,又像是正迎着一个久违的等候多时的微笑,那么温暖迷人。我承认,在见到这个杨纤纤时,我都会想起那个杨纤纤。有时,我甚至错误地将两人混淆起来。这种滋味,很朦胧,很微妙。
我把菜单扔给杨纤纤,让她随便点菜,我自己则擅做主张点了一捆啤酒。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显露出月牙般的微笑。
“行啊!挺能喝的呀!”
“还不是高兴呗,有你这样人模人样的美人儿陪着。”我冷笑道。
杨纤纤一听,乐了,摆出一幅美女的样子说:“是啊是啊,能和像我这样优秀的女孩一起用餐,你真是太走运了。我怎么就没有这么走运呢?”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发现我这个贝壳内在的价值,那里面隐藏着珍贵的金子。”我顺嘴接了一句。
“哎哟哟,还挺富有的,肚子里藏着小金库呢!”杨纤纤的嘴像石榴一样咧开了,忽然又忿忿的来了句,“看看本千金今天是怎么给你放血的。”
说罢,她捋起袖子,“唰唰唰”地翻起菜单,嘴里冒出一连串的菜谱,水煮大虾、红闷猪蹄、蚂蚁上树、鱼香肉丝、小葱炖豆腐……
漂亮的服务员小姐,欢快的在一张单子上狂草。她鲜艳的嘴巴笑歪了。
我的笑容骤然冷却,说话也变的口吃起来,“你……你……你的胃也真够大的,能装那么多东西吗?”
她立马做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说:“虽然我的食量大的惊人,但为了给你省点儿小钱,我就委屈自己,暂且就点这七八个小菜了。反正就是些家常便饭嘛!”
“那我就代表全世界的难民兄弟们,向您道声谢谢了。”
“嗯,很好。他们一定在为得不到面包,而得到美女的理解而欢欣鼓舞的。”
见她嚣张的样子,我决定找个方法教训这丫头一下。譬如,把她灌得酩酊大醉后,能亲几口,揩揩油什么的。
这个念头酝酿后,我不由自主地笑了。
杨纤纤也跟着笑。
笑吧,笑吧,得意吧,等你喝醉后,看我不把你给办了。我歪着头,心里打着小算盘。
一会儿,漂亮的服务员小姐把菜一一端了上来,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让邻桌的一群饥肠寡肚的老男人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那会儿还在埋怨桌子上两碟花生米的分量不够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鬼”,我不失时机的想起了一句唐诗。
杨纤纤吃饭的时候,完全没了淑女的气质。她的口水疤瘌从嘴里流到了碟子上,又从碟子里溅到了猪蹄上,再从猪蹄上跑到了她的樱桃小嘴里。最让我吃惊的是,她趴在桌子上,下面还有劈腿的嫌疑。这让我食欲全无,急切地把目光转移到她白皙的大背上。食色,性也。我的脑袋瓜里没了食物,只剩下涩情了。
为了保持体力,不影响后面状态的正常发挥,我强迫自己吃下了一只大虾。
“来来……来,先喝酒。”我笑眯眯的替杨纤纤斟满了酒,自己也满了一杯。
“不喝。”
“喝吧。”
“就是不喝。”她眼中有种视死如归的气概,也许她是江姐的同乡吧!
我嗫嚅了一下,急忙陪了个笑脸,说:“来吧,来吧,酒可是粮食精,有抗衰老和养颜的功效呢。”
“什么什么嘛,没听过酒后乱性吗?我们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多危险呀!况且我又是一百分之百的美人坯子,目标多大啊……”她正儿八经的给我讲道理,并且还不忘把个儿大的虾都夹到自己碟子里。
“那……那又怎么样?”我一急,反问道。
此话一出,杨纤纤顿时警觉起来。她放下筷子,把头探到我面前,颇为严肃地问:“说……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不……不……坚决没有。”我一口否认。
“真的没有?”她撩了撩头发,又做了个妩媚状。
“没有。”我坚持道。
杨纤纤夹了个大虾,一口咬掉虾头,狠狠的对我说:“哼,量你也不敢。”
我苦笑,独自喝酒。
“瞧你这可怜兮兮的寒酸相,我来陪你喝几杯,算是安慰安慰你吧。要知道本小姐很少喝酒,而我又那么的漂亮迷人,你这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啊……”她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又开始笑,啤酒花“嘶嘶啦啦”地从她嘴巴冒出来,像喝了农药似的。
“今天真是受宠若惊了。那好,来吧!干杯。”
“喝,喝他个人仰马翻。”
“喝,喝他个铁树开花。”
“喝,喝他个妻离子散。”
……
不知为什么,我们像突然觉醒似的,开始疯狂的喝酒,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跟比赛的似的。转眼间,空啤酒瓶子已七零八落的倒在了桌子底下。最后一瓶啤酒也被打开了。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儿。杨纤纤的酒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再这样下去,我怕是支撑不下去了,偷鸡不成反蚀米。
《天使与海豚》 (23)
我斜了一眼她,见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估计是醉了。机会终于等来了,我窃喜,精神大振,于是决定先去厕所洗洗手,调节一下紧张的心情,再从长计议。
上完来厕所回来,杨纤纤已经苏醒过来,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比我还震惊。未等我张嘴,她就来了句:“我还以为你小子跑了,想赖帐呢!”
“你是共青团员,千万不要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吃完饭记得要给钱哦。”她加重了语气,之后打了个饱嗝,又轰然倒下。
我呆了半响,掂着脚尖,走到她旁边。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饭馆了除了我们,其他客人已经走完了。我隐约听见,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已经趴在柜台上打起了小呼噜。
我拍了拍杨纤纤,不见反应。迟疑了一会儿,我的手在空气中挥舞了几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最终,我鼓足勇气,把手搭在了她细腻柔软的大背上。我的心“砰砰砰”乱跳,像只发春的兔子。兴奋,紧张,欣喜,冲动充斥着我无绪的大脑。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我激动的有些晕眩,不能自拔。
一只蟋蟀躲在墙角边,叫的撕心裂肺。我撅着嘴,慢慢地向她的嘴靠近,十厘米,六厘米,四厘米,三厘米……我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口渴,口水在我的嘴巴里酝酿出来,又重新咽进了喉咙里。空调里的小风冷飕飕的吹在我的身上,我还是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周围弥漫着湿漉漉的汗水味道,夹杂着浓浓的肉欲。
就当我的嘴巴离她的嘴巴还有一厘米时,手机“滴答滴答”地响了。
杨纤纤的手机响了。
她一个激灵挺了起来,我的小嘴巴尴尬的摆在那儿。
突然间,这丫头“哇”的一声哭了,她的眼泪像喷泉一样,肆无忌惮的喷了出来,溅在我柔软的心坎上。
然后,她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很响。
我窘迫的呆在原地。漂亮的服务员小姐也惊醒了,她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似的,用仇恨的目光瞪着我。不大一会儿,我好象还听见她小声地对杨纤纤说,要不要报警?
杨纤纤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几分钟,接着她抹了一把脸,从钱包里快速抽出三张百元的人民币甩给服务员小姐。我一看,更慌了,钱包在手里抖着抖着,掉在了地上。等我弯腰捡起来后,杨纤纤已经一溜烟,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
我接到了服务员小姐找的零钱,还没来得及检查,就追出门去。外面的天空有些漆黑,几颗星星若有若无的闪耀着。我唤着杨纤纤的名字,一路小跑儿。
我越跑越远,直到迷路后,我才恍然发现,我和杨纤纤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那晚,我没有找到杨纤纤。
天黑黑,天亮了,也许我们都迷路了。
再次遇见杨纤纤的时候,她没有再穿低腰裤和露着大背的T恤,浑身上下裹的密不透风,像个才出土的木乃伊。她见了我以后,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掏出三百元钱还给她,她推开我的手,很正经的说,什么都忘记了。我说,那顿饭的确该是我请的,我就是欠你三百元钱。她执意不收,见我不肯罢休后,便瞪着杏眼,指着我的鼻尖说,邢菜菜,你要是再敢提钱的事儿,别怪本小姐翻脸不认人。要知道,你可是有案底的呀!听到这后,我只好作罢。她笑着挽起我的胳膊问,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吗?
在我的心目中,纤纤姐只有一个,地位是不能动摇的,所以我宁愿冒着被扇耳光的风险,叫她“纤妹妹”。
过了不久,杨纤纤在一次生气后对我说,姓邢的,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的,不过我现在不找你要,迟早有一天你是要还的,别耍赖哦!
《天使与海豚》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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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依旧,枯燥的学习变成了重复的机械运动,外面的世界惊不起一点涟漪。
终于,宿舍里有些同学捺不住寂寞,跟女朋友从校园搬了出去。为了追赶潮流,我也决定在外面租间房子。一方面可以安静的写写小说,另一方面也可以早晨起来练练嗓子。好嗓子都是慢慢锻炼出来的。
我鼓动郭小雨和杨维一起搬出去,但郭小雨怕花钱,又怕我让他做饭,所以婉言拒绝了。而杨维的老爸经常深更半夜打电话到宿舍查岗,直接扼杀了他想租房的念头。
房子很快就找好了,两室一厅,在一栋六层楼上。我租的地方是顶楼,周围房子都很矮,居高临下,可以看见许多外面的风景。
晚上,郭小雨和杨维将我的一些杂务搬进了我的新家。路过门口时,郭小雨放了一挂小鞭炮,说是咱老家的风俗,可以辟邪。
鞭炮声“噼啪噼啪”响了半天,整个楼层被震得颤了又颤,一只大母鸡从某家阳台里飞了。房东老头捋着袖子,提了把明光闪闪的菜刀出来了。我赶紧把郭小雨拉了进屋里。
杨维说:“你租个两室一厅真是浪费,人家都是情侣租房,你可好……”
这话说得我心里酸酸的。
“不如把那个杨纤纤二号叫来,你们一起租,好歹有个伴,我见她长得还挺不错,哈哈……”郭小雨建议道。
“别,别乱说话。”我慌忙打断郭小雨,说,“你不知道她的脾气,那是火药桶,咱可惹不起。”
说真的,认识杨纤纤以来,我挨了她不少耳光,苦不堪言。而这丫头见我越来越温顺,反而抽得越来越顺手。我不止一次表达过我的不满,她却借口说,唉,习惯了,不好改了。
因此,我只能处处躲着她。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天使与海豚》 (25)
星期天上午,我去二手市场买了一些旧家具和一台旧电视,简单将房子布置了一番。中午,我又去找房东老头,奉承拍马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从他那儿要了一张席梦思大床。
一直忙碌到晚上,我才稍微喘了口气,上街去买几根香肠和一袋面包。
路边的小河边,清风拂面。沿岸柳树下坐满了纳凉了市民,还有温情默默的情侣。我忽然很怀念我们家乡的那个小河畔,不知道河里的水涨满了没有?水面上有没有漂浮着爱人们放行的纸船?
我把香肠和面包放在地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对着小河发了一阵子呆。
不一会儿,我的肚子饿的“呱呱”乱叫,于是凭感觉向我的香肠摸去。
忽然,我头皮发麻。我的手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一只脏兮兮的小黑狗正吐着舌头,朝我摇着小尾巴。它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落魄,尽管那双眼睛还算比较清澈。
我低头检查了一遍食物,东西一样都没少,看来这条流浪狗还是良心未泯,饿者不受偷来之食。
“来,旺财。”我朝它笑了笑,扔给它一块面包。
小黑狗礼貌性地摇摇尾巴,叼起面包,退到了一边。我嚼了几口香肠,又开始发呆。
临走的时候,这小家伙还在我身边。我对它说了声“再见”,就掂起东西走了。谁知我刚走几步,猛回头,却看见这条狗正跟在我后面。
顿时,我想起小学课本中《屠夫与狼》的故事。这条狗会不会是盯上我的面包和香肠了?我忍痛把剩下的食物都扔给了它,然后撒腿就跑。跑了几分钟后,我又往后看,这小家伙竟然还跟紧紧在我的屁股后面,阴魂不散。
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