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萌,请深萌(原名:馨有灵犀,逸点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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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挺强,看到武术社的表演后,我决定再修炼修炼。四个身穿极不合体的大红大绿绸子布练功服的男生,喊着统一的口号,手持双节棍,集体自残。
明明身上被打得“砰砰”直响,还要故作镇定,佯装没事。这一忍,脸都变形扭曲了。
其中一个恐怕认为不够过瘾,观众反应不够热烈,直接脱去上衣,露出道道红印,还不咋好看的小身板。喝停另外三人,兴致勃勃地开始个人秀。从面部表情到嘴里的嚎叫,完全跟做脚底按摩一个样。
幸亏你们没拿出铜锣,不然我真不好意思不捧个钱场。
不忍再看江湖兄弟们的卖艺表演,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打算继续我的自行车之旅。
没骑多远,一张宣传单映入眼帘,“同学,想加入学生会,为全校同学服务吗?”
我抬头,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生,手持宣传单正友好地冲我笑。
不假思索,我脱口而出,“让我当主席,我就加入。”
眼镜男略微愣了一愣,笑得更开,举手指向身后,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没办法,我们已经有主席了。”
我侧身,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个男生,正埋头写字。身形消瘦,白衬衫浅蓝色牛仔裤。碎发,刘海将将遮住额头。也架着副眼睛,看不到脸,皮肤倒是很白。
旁边站着三两个女生,摸摸索索好像有话要跟他说,又害羞不敢讲。其中一个被另两个捅了捅腰,才鼓足勇气地开口,“学长,我们想加入学生会。”
男生停笔抬头,我跟那三个女生反应一样,呼吸不稳,心神紊乱。我想她们的内心OS一定是,哇,帅哥在看我!
细眼,高鼻梁,薄唇,我只能照实描述,具体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论性别差异的话,和补好牙的陈宁属于一个梯次,有过之无不及。跟哪个明星都不像,反正比哪个明星都养眼。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帅得人神共愤不算什么,帅到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厉害了。明明和他完全陌生,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男生的英俊模样好像能嵌入我脑海最深处的记忆拼图之中,可我又实在找不到拼图里他可以存在的具体位置。算了算了,全当我见着帅哥发花痴。
“先填报名表吧。”他淡淡地说,礼貌而疏离,又继续自己的事。
三个女生欢天喜地拿着表,坐在旁边的桌子旁边填边偷偷张望他。我探头,再看他手边,已经垒起高高的两打报名表。
竞争如此激烈,如果学生会招保镖,我八成有点希望。
收回目光,我接过眼镜男的宣传单,拒绝道:“谢谢,既然不能当主席,我就不加入了。”
他客气一笑,半开玩笑地说:“等他卸任了,欢迎你来竞选。”又抽出一张纸递给我,“麻烦填张学生会的问卷调查吧。后天晚上学生会的招新宣讲上有当场抽奖活动。填好的问卷都有机会获奖,奖品很丰富哦。
什么?抽奖!你们也太会投我所好了吧!
“好好好。”我随手把宣传单塞进口袋,拿着问卷想也没想就坐到帅哥主席身旁的椅子上。
刚坐定,那三个女生的大小眼飞刀立刻齐刷刷地向我射来。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们不坐的。再说,拢共两张桌子,我也没别的地儿可坐啊!
装瞎看不见她们的眼神攻击,我偷偷瞄了瞄帅哥主席笔下的纸,除了数字,密密麻麻全是我看不懂的符号和公式。学生会主席难道跟国家主席一样日理万机,大早上补作业。
正巧他也偏头看过来,眼神交汇间,我有一秒钟的大脑供养不足造成面部神经僵硬。他倒是一脸平静,眉目淡然,像无风无浪的海面,看得见摸不清。
我干巴巴笑两声,谨慎开口,“主席同学,能不能借你的笔填下问卷,我没带。”
他仿佛知道我会借笔似的,直接手腕一转,笔头向我,干脆道,“给。”
接过笔忙道谢,我埋头不再看他。他们说帅哥是浮云,比中奖还浮。
我抱着填写问卷的正确态度——应付了事,三两下搞定收工,正欲还笔,耳边响起幽幽男声,
“少了一位。”
我疑惑地看向身旁人,帅哥主席闲散地一手托腮,一手指着我的问卷,漫不经心地说,“手机号码少写了一个。
我低头仔细一数,果然只有十位,提笔赶紧补上,尴尬地解释,“新号码不太记得。”
“记性还真差。”他微扬嘴角带出丝浅笑,语气里虽没有嘲讽,但听字面意思我也不太高兴。
除了人民币上的数字,我对其他数字通通不敏感。
把笔往桌上一撂,我不再看他,拿起问卷直直走向眼镜男。
眼镜男只粗略地扫了眼问卷,温暖笑着提醒我,“宣讲会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宣传单上都有。有空来听。”
“肯定的。”冲他挥挥手,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帅哥主席说我记性差,这不就应验了。
刚刚想起有抽奖的宣讲会,又不记得随手丢哪儿了。等找到宣传单,飞车赶往会场,已经迟到快一个小时。我气喘吁吁地贴在教室后门口,探身往里看,两百来人的阶梯教室第三排往后坐得满满当当。第二排齐齐空着,估计第一排坐的全是学生会的领导阶层。
此时一个男生正站在讲台中央介绍学生会组成构架之类的东西。我没细听,只关心抽奖结没结束,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挪到靠墙过道,蹲在最后一排靠边坐一女生旁。
我扯下她的衣角,轻轻叫声同学。她正跟身边的女生低头窃窃私语些什么,被我这么陡然打扰,猛地一惊,转身低头看我,略显不悦,口气也不太好,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干嘛?”
“请问抽过奖了吗?”伸手不打笑脸人,估计她不敢打我,我也笑得很假。
她翻个白眼,不耐烦地丢给我“没有”两个字,又回身继续咬耳朵。
我长舒口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还没抽奖,证明我今天运气不错。心情一开朗,偷听起那俩女生的悄悄话也正大光明。
“唐逸飞真的好帅哦!致辞像脱稿演讲一样,好有才华哦!”
唐逸飞?该不会是那个帅哥主席吧?
“听说他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数学系的,分数上清华北大都没问题。”
如果是他的话,那么那天早上他做的是数学作业咯。
“嗯,我听同乡学姐说,他去年一进校就有好多学姐追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他很忙的,招新还要补作业。
“我好希望能通过明天的面试哦,进学生会一定能和他近距离接触了!”
我好希望能中奖,得奖品哦!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只坐了不到五分钟,踩着热烈掌声,招新那天的眼镜男就拿个大红纸箱子走上讲台,
“为了向各位同学对学生会工作支持表示感谢,下面将有我从开场前大家填写的调查问卷中抽取十位幸运的同学,他们将各获得学生会提供的小礼物一份。”
又一阵更热烈的掌声,大家纷纷起立,我也跃跃欲试地站起来看他那只创造幸运的手伸进纸箱。
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一个个名字自他口中读出,一位位幸运儿雀跃地跑上讲台,傻呵呵笑着。我不停地默念下一个一定是我,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
失望到第九次,意味只有最后一个名额了。我双手合十胸前,心里敲小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最后一次把手伸进纸箱。
“最后一位幸运的同学是,”他故弄玄虚地顿了顿,目光缓慢地扫过整个教室,最后定在我身上,即刻笑着大声宣布:“恭喜你,陶心馨同学!”
我就说我今天运气好,看吧,看吧,从小到大凡抽奖必落空的我,今天终于中奖了!历史改写了,人生新的一页翻开了,属于我陶心馨的辉煌时代来临了!
我一路小跑上讲台,填补第十个空缺,比其它九个人笑得更傻更开心。放眼望去,两百多号人运气都比我差,我是如此激动。
眼神飘到第一排,一眼瞅到帅哥主席,他今天穿着蓝白条纹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随意又不失正式感,双手环胸,正含笑看着我。我不自觉地挑眉扬下巴,记性差怎样,最后想起来不就得了。
眼镜男往十人中间一站,“下面有请学生会主席唐逸飞为各位同学发奖。”
果然帅哥主席叫唐逸飞,他起身,潇洒稳健地走上讲台,引得台下尖叫声连连。
切,又没摔跤,有什么好尖叫的!
唐逸飞微笑着依次跟每个人握手,发奖。我站最后,自然也是最后一个领奖,于是忍不住伸长脖子看其它人究竟得的什么奖品。
耳机,鼠标,迷你音箱……都是些不贵但还蛮实用的东西,我不免小小失落一下。不过不要紧,对于一个从没中过奖的人来说,哪怕得块香皂都开心。当然,不是香皂更开心。
满心欢喜,终于等到唐逸飞走到我面前。他依旧面带笑容,可我总觉得他礼貌浅笑下,还有点别的什么看不懂的情绪。
他伸出右手,声音低沉徐缓,“恭喜你可以不用面试直接进入学生会,陶心馨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有刻意加重说出我的名字。
但这都不是重点,我看看他空空的左手,再看看他明显没有下一句话要说的表情,心里产生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我伸出的右手略过唐逸飞,直直扣住他身旁眼镜男的胳膊,稍微使劲儿,把他拉至我身边两公分处。
忽略唐逸飞敛住笑和微蹙的眉,我压低嗓音,咬牙切齿地对眼镜男说:“不会这就是我的奖品吧。”
眼镜男瞪大眼,一脸“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连连点头。
我加大力道推开他,收回的手直接握住唐逸飞还停在空中的右手,强压怒气,勉强微笑,“我想发扬风格,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可以吗?”
他面色如常,只微微牵动左边嘴角,我好像看到他无框眼镜片上闪过两道寒光。他一字一顿不容拒绝地回答:
“不行。”
还没等我问为什么,眼镜男又挤到我面前,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叫蒋迪,学生会秘书长,大三,机电专业。”然后又巴拉巴拉开始向我阐述加入学生会的种种好处。
看他讲得兴高采烈,我不忍心打断他,只好耐着性子听完。再一看教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后门几个不舍得走的女生,和第一排学生会的领导们。
我立刻又强烈感受到无形刀眼的杀伤力,低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和唐逸飞的双手还紧紧握着。
迅速抽回手,我尽量严肃认真地看着唐逸飞,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开口,“比起为同学服务,我更希望学生会为我服务。志不在此,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很淑女地等待他的回答,希望他也很绅士地同意。
淑女和绅士对看很久,我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反正我觉得我们双眼间有两股对抗的电流,此消彼长。
唐逸飞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忽而取下眼镜,折好握在左手,没有阻隔的眼角眉梢一挑,
“学生会成员有额外补助,每月一百。”
瞬间他的电流攻破我的防线,击穿我的心脏。早说我就不那么客气了,现在我还要故意勉为其难地同意,
“好吧,我加入。不过事先申明,我可没啥特长。”
他满意地点点头,抬腕看表,“扫地会吗?”
我没多想,凭直觉点点头。
他又问:“擦黑板会吗?”
我惯性地再点头,满脑子问号。
“很好。”他重新戴上眼镜,面带笑意,却用命令的口吻交代道:“你把教室打扫打扫,明天一早这儿有课。”
我僵在原地看他招呼一行人翩然离去,半伸的手还停滞空中,好久都没反应过来,有种上当受骗还无处可告的无力感。为了一百块钱,我容易吗?
一个人打扫喊句话还能听到回声的阶梯教室,忙忙呼呼又折腾一个多小时后,我收拾受伤的心,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蹭到门口。
忽然一大妈闪现在我面前,拦住去路,跟见到救命恩人一样捧起我的手,感慨万分地说,
“同学,谢谢你帮我打扫教室。你真是助人为乐的好青年!”
抽搐着嘴角,我无语含泪望苍天,不带这样欺负菜鸟的!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第8节:中秋夜,心慌慌
他黑眸深沉幽然望向远方,低声缓缓呢喃:“我怕你再跑了。”
接到学生会短信通知第一次内部活动的时候,我正和苏涣淇坐在三食堂里吃羊肉串。他刚赢了场比赛,发挥不错心情大好,羊肉串随便我吃。
“你加入学生会怎么不告诉我?”他递盒酸奶过来,还细心地把吸管插好。
我猛吸了一大口,让辣得有点麻木的舌头稍稍得以缓解,才慢慢说到:“又不是啥好事,有什么好讲的。”
“哟,还挺拽。你知不知道校学生会不好进啊?”他抖着羊肉串上的辣椒粉说。
说真的,我不知道。但想到那天我孤苦伶仃一人扫教室,就没心情再继续,便敷衍地点点头,拿过他手里的羊肉串开吃。
“中秋节晚上我们院有新生的中秋晚会,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