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萌,请深萌(原名:馨有灵犀,逸点通)-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用轻松语气开口,“唐逸飞,跟你说件事,你不许笑话我。”他点头同意,我才放心地说出缠绕心头许久的话,“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很久很久的多年老友。看得出你不像个容易亲近的人,但我似乎一下子就跟你熟起来了。而且我在你面前跟在别人面前也不太一样,挺小女人的。”
“小女人?你确定不是女超人?”他含笑问道。
“我……”我特想辩解,又无据可依,只好强辩,“广义的,广义的。”
“陶心馨,你害怕过吗?”他放慢脚步,望向远方,没等我回答,又接着悠然说到,
“害怕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害怕新同学会看不起你,不和你玩,害怕新老师会不喜欢你。你变得谨慎小心,甚至畏手畏脚,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都会在意别人的想法评价。
然后你非常努力地学习,成绩优异到跳级,单纯地以为这样每个人都会和你做朋友。可实际上你依然根本没办法融入他们,他们总在下课的时候说你根本听不懂的方言,在学习上遇到困难时想到你,却始终不肯放学后约你一起玩。
无望中你开始固守回忆,紧抓住过去的点点滴滴,常常想要回到以前熟悉的地方。因为你可以做自己,不用再伪装和颜悦色,为优秀而优秀。”
他一席话说得很慢很慢,平淡地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仿佛在陈述别人的心事,而自己理智冷静。我第一次听唐逸飞说这么多话,也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竟不知如何响应,只低头紧跟上他的脚步。
“陶心馨,你会很怀念小时候吗?”
他停下来,我诧异地抬头,在他笑容里懵懂点头。他像如释重负般长吁口气,肯定地说:
“我也是,很怀念。”
他站在昏暗灯光消失的临界在线,与另一束光明只一步之遥,笑容有种迷离的美,可是他没看到他的影子已先他一步走入光明。
“唐逸飞,”我面对面抓住他的胳膊,郑重其事地说,“我愿意和你做朋友。不管什么时候都只跟你讲普通话,学习上我会麻烦你向你请教,但是如果有好玩的也一定会约上你。”
我说着又不容拒绝地把他拉到最亮的路灯下,连尘埃也清晰可见,目光坚毅地颔首,“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陶心馨,”他抚上我拉他胳膊的手,握在他微凉的掌心之中,依然嘴角带笑,眼眸里却闪出异样光彩,
“我觉得我的生活也像一场大冒险。”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第15节:献身体育事业
我攀住他胳膊,很认真地问,“不懂事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懂爱情?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为爱的人付出一切?”
官越小,人越精,我们班长就是个典型。
临到三千米开赛前两小时才通知我赶紧到场。也怪我大意了,运动会开两天,从运动场经过也好几次,我愣是没发现。
赶到赛场,我还没发难,班长先给我强词夺理,说什么怕提前告诉我,我会临阵脱逃。中文系已经全军覆没了,都跑去看台写稿了,几乎垄断百分之八十的宣传稿来源。估计赛后能得个宣传积极分子奖,赛场上就只能靠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挺得意,一点看不出靠我争光的样子。再说了,我没想过逃赛,也不是不顾集体荣誉的人。要不看他是班里仅有的男性同胞之一,我真踹他了。
从一只脚踏进运动场,他就对我进行紧迫盯人,到哪儿都跟着,生怕我一立场不坚定,从他眼皮底下溜走。我也懒得解释,更不敢撵人,我讲一句,他能给我回十句不带重样的,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我人都站在检录处了,他还黏在身边。
检录处离主席台不远,我一抬头就看见和几位校领导坐在一起的唐逸飞,估计都是来参加待会的闭幕式。
那晚说好要做朋友,趁他刚好看过来,我挥动手臂雀跃地和他打招呼。他也微笑颔首,握拳冲我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身旁的班长跟个娘们儿似的,使劲捅我胳膊,低呼:“帅哥,帅哥耶。”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地说,“班长大人,我都已经要检录了,你可以走了!”
他嘴里说着,“马上,马上。”眼睛珠子提溜乱转,东张西望,偏不看我。真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只纳闷了五分钟,就恍然大悟。检录完毕,参加三千米的学生,总共四个人。除了一身运动休闲服,瘦高瘦高的我,其它三个均穿着正式的比赛服,拥有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均称的肌肉,一看便知是体育生。超重量级VS轻量级,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嘛!
我一把拉住想溜的班长,咬牙切齿道:“不是说每个系必须至少派一个人参赛吗?你不要告诉我今年T校只有4个系招生!”
“那啥,那啥,”班长哎呦哎呦哼唧几次挣脱不开,只好赔笑,“我还不是怕你不报名,一身好武艺全浪费了嘛!”
他越装柔弱,我越来气,拳头都举起来了,“我的好武艺是不是浪费在三千米上,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不用好武艺来修理你,绝对很浪费!”
他兰花指一翘,喊道:“开始了,开始了,赶紧比赛。”我扭头的功夫,班长大人已经跑向看台了。
等我站到起跑在线,我真有向后转,冲回宿舍裹被窝的冲动。三个体育生一字排开往我身边一站,做起赛前热身,又压腿又伸腰。看我跟大象看蚂蚁似的,踩在脚下,不屑一顾。
我不想示弱,也不能示弱,运口气直接来了个快准狠的侧踢。可角度没找好,差点踢到旁边正在检查发令枪的工作人员,吓得他把枪都掉地上了。他捡起枪时那股子狠劲儿,像是要立马把我就地正法。我赶紧低头哈腰道歉,惹得那三个体育生捂嘴偷笑。
唉,没威风成,反把自己整窝囊了,注定我要输在起跑在线。
终归都是输,我也放开了,不能跟体育生较劲,更不能跟自己较劲。发令枪声一响,她们嗖的一声就窜出去了,我特秉承“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体育精神,慢慢悠悠跟在后面。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因为三千米是最后一项,紧接着又是闭幕式,看台上坐满了人。我们班几个大嗓门的女生站在赛场边掐脖子高喊,替我加油。我慢得还有工夫跟她们互动,挥挥手打个招呼什么的,引得看台上嘘声一片。
我们班长急了,直冲我嚷嚷,“陶心馨,你跑啊,跑啊,发威啊!”
我心里冷哼不甩他,有本事你上来,我一定发威。
比赛毕竟是比赛,看台上噪音越来越大,前面三个体育生越跑越远,都快把我套圈了,我脚下步子也不自觉地加快。跑到第二圈,嗓子发干,进气不够,呼气又费劲。
渐渐地喧闹声也听不太清,跑道也模糊了,腿也好像不听使唤,跑是没跑我一点感觉不到。突然一个男声飘进耳朵里,
“陶心馨,你要是敢停下来,我揍你!”
我扭过头,苏涣淇跑在我侧前方,正向我凌空挥拳头。本想感激他给我领跑,一听要揍我,战斗力又回来了。
一路上,他始终和我保持半米左右的距离,不停用各种话激我,鬼脸讨揍都不算什么,最后越说越离谱,竟然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只想追上他大打特打一番,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直到跑到终点我还浑然未觉,看他停下来笑,才发现我竟然跑下来了。班上女生全冲过来,把我当英雄一样围在中间欢呼。我一高兴,头一重,腿一软,眼前一黑,昏了!
“醒了,醒了,陶心馨。”
我睁开眼睛,眼前是苏涣淇一张放大的脸。确切地说是他一张极不耐烦的脸,因为他的衣领被我扯得都陷进他肉里了。
眼睁开了,人还没完全醒,我迷茫问道:“这是哪儿啊?”
他按下我的手,整整衣领,头一歪,很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运动场。”
我转头,发现自己靠在唐逸飞的肩上,他的脸近在咫尺,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他对我眨眼睛笑,害得我乱娇羞地别过脸环顾四周,确实是运动场的角落。
唐逸飞抚了抚我的头,轻声细语地说,“校医说你低血糖,体力不支才会晕倒。休息一会,喝点东西就没事了。”
他说没事,我直起身子松活两下,一切正常。
苏涣淇审视我两眼,皱眉问道:“你平时不挺魁梧的,再说跑得又慢,怎么会晕倒呢?”
“嘿嘿,”我心虚地挠挠头,声如蚊蝇,“昨晚不小心熬了个通宵。”
“熬通宵!”他和唐逸飞同时饱含怒气地低呼,对我别提有多另眼相看。
我忙解释,“看小说太入迷,忘记时间,也不知道今天有比赛。都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
苏涣淇大概觉得我无可救药,直接甩手走人。唐逸飞轻摇头,在我身旁坐下,随口问道:“看的什么?”
“《白夜行》,”他一问,书里的情节开始在脑中盘旋,我攀住他胳膊,很认真地问,“不懂事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懂爱情?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为爱的人付出一切?”
他深深地看着我,黑眸如水,良久才吐出一个字,“能。”
我胡涂了,他回答的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问题呢?没来得及细问,班长手提两个大塑料袋,满头大汗地奔到我们面前。
“来了,来了,”班长大喘粗气,把袋子递到我面前,“陶心馨,你没事就好。这些是我给你买的补品,辛苦你了!
我嘿嘿笑着接过袋子,突然发现班长看我的眼神怎么有点奇怪,有点妩媚呢?
第 16节:病里人娇贵
原来我陶心馨的屁股也能成为小护士们的最佳心情写照。
这些天我很苦闷,因为我被人表白了。
按理说被人表白我应该高兴才对。在男女比例为五比一的T大,要是没被人表白过,才应该苦闷呢。但是,我说的“五”当中可不包
括我们班长啊!
没错,我被我们班长表白了。他说我在比赛场上英勇无畏,有男子气概,和他正好互补,很合适。靠,鬼才想跟你互补呢!
喜欢一个人本没有错,但弄得人尽皆知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还发动全班同学做你的亲友团,这更是错上加错。
班长大人你有选择追求谁的权利,我也有不坐你占的座、不和你一起上自习、不接受你的邀约的权利吧?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人民群众中树立起绝种痴情男的形象的,但凡我有一点儿拒绝你好意的苗头,准会被人嫌弃以及说三道四。我
都快混成绝情女了,我还能不以这里疼那里不舒服为借口躲着你吗?
唉,有些事,不能语,一语成?。
我真的病了,吃过药,我用棉被把自己裹成国产热狗,趁没人的宿舍比较安静,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刚闭眼,枕头边的手机却
响了,糟糕忘记关机。我万般无奈地伸脖子一看——唐逸飞。
“喂——”
“陶心馨,待会儿学生会有??????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感冒发烧了,现在要睡觉。”
我捺着性子等一字一字飘进听筒,才按下红色键,丢开手机。鼻子不通,脑子又昏沉沉的,我不得不重新酝酿睡意。
就在我感官渐渐失灵,即将走进安眠殿堂的时候,该死的手机又跟我杠上,欢快异常地唱了起来。我眼都没睁地摸起手机,姑奶奶
我今天不管你是谁,先骂舒服再说。可我人称代词还没出口,那边已经有预感似的果断打断我。
“陶心馨,我在你宿舍楼下。多穿点衣服下来,我带你去校医院。”
一听校医院,我便不自觉摇头,攥紧被子,极不情愿地说:“不用了吧,我吃过药了,睡一觉准好。”
手机那头没有停顿,不容置疑地道:“不行!”
唐逸飞,你断我两次睡路,我都不跟你计较了。竟然还要逼我去校医院,此仇不共戴天!
我强打精神,哑着嗓子叫唤:“不要,我才不要去那种活马当死马医的校医院。”
“不行??????”
他接下来的话像按了慢放,拉长音走了调,我丁点儿没听清,只觉得像催眠曲,催得我眼皮重似千斤。大概药效发作了,得遵从睡
意,我管不了架在耳边的手机,沉沉地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远远的有类似敲门的声音传入耳朵,先是隔山隔海,似有似无。而后越走越近,渐闻渐强。最后,一声声好似
敲在我的太阳穴上,扰得我不得安眠,头痛欲裂。再不能装作听不见,我拍着床板,咆哮:“谁啊?”
敲门声戛然而止,半晌外面响起个怯生生的女生:“同学,楼下有个学长让我告诉你,如果你十分钟内不下去,他直接打120上来拖
人。”
用十秒钟拨开脑子里的糨糊,我才反应过来:糟糕,唐逸飞还在楼下死强着走啊!我抓起手机再看向屏幕,都快疯了:通话中,通
话时间42分37秒??????
我触电似的摁掉手机,一个病鲤鱼打挺坐起来,弹下床,用最快的速度裹上最厚的衣服,有捂上围巾,戴好手套。拉开门就看见刚
才叫我的女生还站在门口,用一种既羡慕有怀疑的目光好奇地打量我。我扯紧围巾,匆匆地道声谢,直冲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