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掀桌,王爷太猖狂-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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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妈妈有些不安,看着莫姨娘轻轻的喊了一句:“姨娘?”
莫姨娘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恢复了正常,开口说道:“我没有被老爷禁足,只是被冷落了而已,明儿个开始咱们就开始给太太请安吧,你去打听下吴姨娘早上什么时辰去给太太请安,咱们也那个时辰去。”
钱妈妈吃了一惊,想要问什么又咽了回去,道:“是,老奴去打探打探,姨娘先歇着吧。”
又然话棠。钱妈妈扶着莫姨娘躺下了,又塞了汤婆子垫在她的脚下,这才转身去了。莫姨娘一个人默默的望着描绘着精致彩绘的屋顶,神思慢慢的飘远,人真的争不过命吗?
莫姨娘开始给太太请安,的确是让海氏惊梀了一把,让全府上下惊恐了一下,然则这种情绪很快的就在莫姨娘一日复一日的请安中逐渐的淡化,年关将近,还要照顾姚冰,还是也没空理会莫姨娘,不过见到的时候态度冷淡一点,想着女儿的话将各种讽刺的话每次见到莫姨娘都十分艰难的吞咽了回去,日子倒也在平安中滑了过去。
姚冰过小年的时候已经能下地走了,姚玉棠头上的纱布也去掉了,额头上的皮肤深深浅浅的布满了痂,等到姚玉棠额头上的痂掉落的时候已经是新年的时候。这时,姚玉棠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只是人越发的沉默了,常常一个人拿着一卷书,拿着一根针,就能发呆很久。
过年的时候因为翰林院出了一件大事,家里也变得有些气氛紧张,先是郑泰在给皇上讲读经史的时候一个典故用错了,被圣上斥责了一顿,后来又因为新进翰林院的赵游礼跟郑泰不合,两人从衙门里的一直打官司到了御前,闹的皇上跟京中重臣都没有过个好年,就连姚谦都在大年三十被急招进宫,害的姚府的年夜饭也是异常的冷清跟不安。
要是旁人也就罢了,偏生姚谦此人脾气倔强,生性鲁直,说话办事从不会顾及别人的颜面,只是一切按照律法来,不然的话编纂国史的任务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有几次,因为皇上的私人错误,想要在国史上修改一笔,都被姚谦毫不留情面的驳了回去,害的皇帝很没面子,以至于十年如一日也没挪个窝。
因此姚谦一进宫,又是大年三十,姚府的人心都悬了起来,老太太就去了祠堂念经,海氏一晚上都心神不安早早的就让众人散了,莫姨娘很安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吴姨娘带着梓锦也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个时候做妾室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添乱。
大年三十的晚上,姚谦没有回来。到了大年初一,事情愈演愈烈,不仅翰林院的官员被召进宫,就连御史也是雪花般的奏折飞向了御书房的案桌上。御史分成数派,一派是弹劾郑泰不能容人,不以江山社稷为重,妒贤嫉能容不下赵游礼;一派是弹劾赵游礼轻狂自傲,无法无天。
就在两派争议不下的时候,这个时候又出了一件事情,赵游礼的马车与平北侯府的马车在大街上相撞了,而马车里躺着的却是喝醉了的叶溟轩,马车倾倒,叶溟轩负伤,于是就以究竟谁家的马车撞了谁为导火索,叶溟轩迅速的跟赵游礼对上了。
本就热闹的朝堂越发的不可收拾了,一下子御史们又有活计干了。有人弹劾叶溟轩仗势欺人,钟鸣鼎食的世家大族竟是出些纨绔,丢了祖宗的脸;有的弹劾赵游礼不重皇族,轻狂无礼。
原本只是翰林院之间的内部斗争,到了最后因为叶溟轩的加入,突然变成世袭罔替享受祖宗蒙荫的世家大族与十年寒窗心苦入仕的文人的激烈斗争。其实历朝历代以来,关于公卿之家与清流文人的斗争从不曾停止过,公卿之家自视甚高看不起穷秀才,文人们则看不起公卿之家不用出力就能享受恩荫,高官厚禄,国之蛀虫。
当梓锦坐上马车跟着海氏去赏桃花的时候,这场对峙还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姚谦的倔梗之名却是越传越广,原因很简单,他把两方面的人都得罪了!
梓锦坐在马车里看着掀着窗帘偷偷瞧着窗外风光的姚冰的时候,心里还在默默的想着,自己这个便宜爹还真是很神奇,明明得罪了两方人马,为什么今年的三月三她家接到的赏花踏青的帖子越来越多呢?
今日去的正是跟赵游礼继续打官司的郑泰郑大人家,郑夫人十分热情的邀请海氏去做客,她家有一个桃林,规模不大却十分雅致,海氏推辞不过,只好带着姚冰、姚梓锦出来,姚玉棠借口身体不舒服在家养病。
此时坐在马车上的姚梓锦打死也不会想到,在郑泰家会遇上了叶溟轩跟秦文洛,更不会想到这一年的三月三如此的热闹,朝廷上文官武官清贵世家吵得不亦乐乎,私底下他们的夫人们也是各出奇招,争斗不休,梓锦还想不到的,她就是第一个被炮灰的!
☆、090:巧言善辩 ☆
和暖的春风映照在大地上,徐徐吹过人的脸颊,轻柔的如同母亲的手,夹杂着花香阵阵扑鼻,置身于花海中,花瓣随风轻轻飘过,如梦如幻,如临仙境一般。衣香鬓影成群,欢声笑语如歌,小小的桃花林变得格外的温馨起来。
姚冰经常跟着海氏出门,早就跟一旁的几位官家小姐说起话来,梓锦不愿意凑热闹,更喜欢这片桃花,可惜姚府太小,种了梅花就不能种桃花。其实梓锦也不愿意去看别人的脸色,跟着海氏出来的次数多了,就算是海氏不明说,大家也知道她是庶女,对待她就淡淡的,对待姚冰或者姚雪的时候就会亲切很多。
这一点其实梓锦能够了解,不同的圈子自然会排斥不同的人,庶出的跟嫡出的天生就是优劣分明的。
正想着姚冰却气呼呼的来到了梓锦的身旁,梓锦一见就顿住了脚不,让杜若在一旁候着,自己笑着问道:“三姐姐,怎么了?”
“五丫头,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听到姚冰的话梓锦一愣,莫名其妙的说道:“没人欺负我啊,怎么了这是?难不成谁还能给你气受不成?”要知道姚冰的小火爆性子在这些官家小姐里也是略有薄名,大家一般不会跟她一样的。是谁这么……咳咳,不长眼,惹了她?
姚冰可见气得不轻,这时咬着牙说道:“我要打你,是姐姐教训妹妹,我要骂你也是姐姐教训妹妹,你是我妹妹,我能打得骂得,可别人不成。”
梓锦更是一头雾水了,她好端端的避开这些个娇贵的小姐,就是不想沾染是非,可是听姚冰的语气似乎有什么人拿她说事了。这些个嫡出的小姐们天生就看不起庶出的,甚至于仇视庶出的,梓锦都知道的,可是听着姚冰的话,第一次心里还是泛起了温暖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这个骄傲的如同小孔雀脾气却暴躁的如同火炭的人,那么可爱,至少在别人面前她维护自己庶出的妹妹。
“我们一起去看桃花好不好,三姐姐?”梓锦笑靥如花,粉嫩的笑容映衬着旁边娇艳的桃花,越发的令人觉得明媚耀眼。
姚冰气呼呼地摇摇头,指着远处一个身穿鹅黄色折枝花褙子的女孩说道:“就是那一个,新任翰林院侍读赵游礼赵大人的千金赵丹若,你嘴又笨,人又呆,遇见她的时候躲着点。”
梓锦远远的望去,就看到赵丹若正在跟一群人说话,突然就往这边瞧来,两人的视线就在空中噼里啪啦无意中相遇了。就看到那赵丹若不屑的瞅了梓锦一眼,又回过头去跟旁人说话,那样的神态真是如同人吃饭中遇到了苍蝇一般。
其实梓锦也能了解大家的心态,要说起姚府五姑娘,这里的人只怕是很少没有听说过的,要说梓锦扬名还正是因为那一幅绣屏,那副绣屏之所以扬名,是因为顺宜公主每次见到人都要搬出来给人看,一传十十传百,想要捂着可也捂不住了。
梓锦一个庶女能有这般的脸面,自然是令这些嫡女们仇视,一来二去的梓锦就慢慢的被人孤立了,就算有人想要跟梓锦交好却也不敢抬步了。
要说起来姚冰这个人也是个异类,若是姚梓锦被别人捧着,只怕她也受不了,又会日日的找梓锦麻烦。可是梓锦被人排斥孤立,她又觉得十分的难受,总觉得梓锦是她的妹妹,她能欺负别人可不能欺负,所以方才赵丹若说了一句,不过是比针线上的绣娘手艺好些而已,竟然把梓锦比作绣娘,姚冰就立刻还了回去,有其父必有其女,一个进翰林院就能搅的大家都过不好年,一个一张口就不说人话。
谁知道赵丹若也不是个吃素的,随即讥讽道,也比有些人强,站在中间墙头草,骂了这个说那个,还真当自己是圣人了。
姚冰对于这些事情别并不是很了解,一来姚谦回了内院很少说朝堂上的事情,二来海氏在孩子跟前不太说这个。姚冰就不知道这句话是真的假的,这才别乱一肚子气过来寻梓锦。
梓锦听着姚冰叽里呱啦的说完,眉宇间就带了丝丝冷意,一个家族的颜面往往要比一个人的性命重要。这个赵丹若在外人面前如此轻狂,将来也未必就是好事。姚冰说赵游礼进了翰林院没让大家过好年,这件事情这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因为翰林院当差的大年三十晚上都进了宫,子女们见到当爹的不在家问一句,做娘的自然要解释下,所以姚冰的话没有问题。可是赵丹若说出的话可就是有些不合时宜了,一个深闺女子居然能知道朝堂上的事情,这可是要被人背后说嘴的。
梓锦看着赵丹若没过来寻事,自己当然也不会上前主动挑事,要是被姚谦知道了又要责罚,因此纵然心里生气,也只是默默的记下了,淑女报仇,三年不晚。没想到不要说三年,就是三个时辰都没到,又出了事情。
赏了桃花,主家就邀请大家去用饭,也不知道主家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把赵丹若跟姚冰姚梓锦安排在了一桌,这可不是冤家遇到了对头。
姚冰正要要求换桌,姚梓锦却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道:“母亲出门前叮嘱过,在别人家做客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忍耐,切不可丢了爹爹脸面。三姐姐,你莫冲动,回头我编一个小金鱼的扇坠给你可好?”
姚冰想了想,道:“金鱼的眼睛要用你那对黑宝石,不许舍不得。”
过年的时候梓锦从老太太那里得到了一小匣子各色的米粒大小的宝石,用来作些小玩意,姚冰早就惦记那对黑宝石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这次有了机会自然就开口了。
“行啊,回头我就给编上。”梓锦笑眯眯的应道,胖乎乎的小脸颊一颤一颤的令人很不得上去摸一把才好。
看到梓锦这么大方,姚冰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要知道她手里的好东西可比姚梓锦多多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你给给我编好了,我就把你上次看到很喜欢的那对赤金小灯笼的耳坠送你当回礼。”
“那我可赚大发了,那小灯笼可是实心的呢。”梓锦低声笑道。
姚冰无所谓的挥挥手,得意地笑了。
对面的赵丹若一直以为姚冰的火爆性子自然会主动的跟主家要求换桌子,谁知道只看到她神色有些不善,她旁边的姚梓锦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竟然满脸带笑了,不由得看了姚梓锦,眉头越皱越深。
里面意花。说来也巧,赵丹若跟梓锦的中间坐着的是一个并不知道姚冰跟赵丹若吵过嘴的小姐,看着梓锦一身桃粉色杭绸折枝花褙子做的很是别致,就忍不住的问道:“这衣服的滚边上你居然还做了刺绣,这小锦鱼这么小,你怎么绣的这样的漂亮。”言语间满脸的惊羡。
众人的眼神就被吸引了过来,原来梓锦在自己粉色的褙子边缘滚了雪白的亮绸,又在这三指宽的亮绸上绣了嫩绿的缠枝水草纹,而水草纹的中间绣了小小的活蹦乱跳神态各异的金鱼,很是夺人眼球,在桃花林的时候,梓锦特意跟人保持距离,也就无人瞧见,现在却躲不了的。
梓锦就笑着说道:“这种针法叫做施鳞针,绣鱼儿的鳞片再好不过了。”
“施鳞针?这是什么针法?都没有听说过啊。”那女子惊讶的问道,眉宇间带着惊奇。
“就是先以寻常的套针用多色绣线分出明暗面,然后再施针分出鳞片的层次,使得鳞片若隐若现,就多了几分真实的感觉。”梓锦轻声说道,声音尽量的小一点不影响到旁人说道。
姚冰在一旁就得意地说道:“我这妹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做出来的东西都特别好看呢。”
“像我们这样对人家学学针线不过是应个景,那不成将来还考这个过活不成?不像有的人不好好的学,只怕将来没得出路呢。”
梓锦抬眼望去,就见赵丹若正面带鄙夷的跟旁边的人高声议论,明显的就是说将来梓锦的婚事能有多好,这个时候学学针线,到时候绣个帕子什么的贴补家用,说话很是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