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进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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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手表,一分钟左右,那边隐约传来人声,三分钟左右,一条黑影如蜻蜓点水般跃至近前,正是那人,这时候也没有其他人,双手捧剑躬身道:“今仗先生利剑,得以……”
我打断道:“这把剑你先留着,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抓紧时间休息,不久还有人来。”
那人又偷偷看了一眼他的那个包裹(每次都是这样,改不了的臭毛病),见包裹依旧在那里,绳扣也没有动过,便躬身道:“是。”转身坐在大包裹边。
我向前走到树林旁,端详着环境,从怀中拿出一根绳索,低低绑在树林旁的两棵树上,形成一个简易的绊马索,又在索边挖个小坑,坑外放了一块石头,看看表,五分钟准确过去,便站直身形对那人道:“喂,休息好了吗?”
那人一直在看着我,琢磨着,这时一跃而起,我指着右侧约五十米外的一个模糊黑影,背书似的说着:“看到那个土丘了吗?你藏在那里,那六个人来后,由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旦你听见我仰天大笑,便要立即从他们的后面奇袭,你会点穴吧?”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勉强一试。”
我的心中暗自从一数到七,然后两人的声音衔接起来,语调依然像是在背书,道:“那就好,一定要先灭掉那两个军官,然后是其余武士,一定要速战速决,明白了吗?”
那人思索了一下,道:“明白了,先生大笑之时,吾从后掩杀,先点倒两个军官,再点倒其余武士。”
为了坚定他的战意,我补充道:“如果不能点穴,就杀了他们,你去隐藏。”
那人躬身道:“是。”转身遁去。
在昏暗的夜色中,我低头仔细看了看表,不由自语道:“两分三十二秒。”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火,慢慢抽着,笔直地站在那里等待。
远处有马蹄声隐约响起,越来越响。
右手慢慢从腰间抽出短剑,缓缓举起,突然快速砍下, “当噗”一声,脚边落下两只都已断为两截的箭。
我笑了一下,在梦里已经砍这两只箭六、七百遍了,闭着眼睛都行,没想到力量还挺大,双腿弯曲准备下一个动作。
一匹马脱离马队急速向前,星光夜色中勉强辨认出马上的武士身体有些向前右方倾斜,右手高举着一把刀,从前方朝我的右后方冲来。
离我不到四米左右的时候,武士又向上微微举刀,准备挥刀砍我的脖子,显然武士久经阵仗,刀马娴熟,时间拿捏得十分准确,刀锋直取,似乎他和我一样,也练了无数次。
我自然不慌不忙,在武士即将向下挥刀之际,迅速向右侧跳跃,象立定跳远,随即象弹簧一样向左后侧弹回,身体、手臂和短剑几乎形成一条直线,在半空中转体90度,眼盯武士,面带微笑,嘴叼香烟,向武士左肩膀所处方位倾全身之力刺去。
战马的马头紧擦我的背后而过,武士吃了一惊,急忙收刀勒马,没见过这种奇怪装束的人,更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但也知道自己这一刀落空,不由向左猛拉缰绳,意图掉转马头,凑手展开下一次攻击,却突然发觉奇装异服向自己左侧合身刺到,虽说是左肩膀的部位,自然也要躲开,本能地向右前侧伏身躲避,却忘了左手仍然紧勒着缰绳。
战马受到我第一次跳跃的惊吓,又受到缰绳的胡乱制约,前蹄上扬站立起来,嘴里嘶鸣不已地将武士掀翻过去。
马上武士正向左侧圈马,这时只好本能地抓紧缰绳,无奈身体正不由自主地后仰,他知道这样的动作在马惊的时候很危险,于是左右脚急忙甩镫准备应急,而这时我已然扑到。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武士的战马配合得天衣无缝,受惊的战马把武士摆成了一个倒吊着的活靶,武士则惊恐无奈地看着短剑插进以前是左肩膀、而现在是心脏的那个部位,发出一声惨叫,被我撞了出去,至死仍紧紧抓着缰绳。
扑到武士怀里时,我用肩膀熟练地将武士狠狠撞出去,自己横卧在那匹兀自站立的战马马背上,然后双手使劲前推马鞍,同时双膝用力一顶,从即将侧卧倒地的战马身上脱离开来,慢慢走回到原先那个地方,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
梦中,只这个动作就不知道试验和练习了多少次,开始的时候怎么也打不过,只有这样才成,还要十分准确无误方可一击成功,卖油的老头(卖油翁)说的好,熟能生巧,没什么。
战马在立起来的时候,被武士紧抓的缰绳以及武士被撞下马后那百多斤的份量,带动得站立不稳,这时又受到我的手推膝顶,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侧摔下来,压在死去武士的身上,嘶叫着要起来,却被身下的武士死死抓住缰绳,一时起不来了。
其它的马蹄声嘎然而止,就在我的身前十米左右,马嘶声混合在一起,人影晃动,混乱的足音随即响起,似乎是在下马。
左手握拳放在嘴边,我的右手快速将剑横亘在咽喉处,剑身暗抵在左拳。
“当”的一声,一个铁的围棋子落在脚边。
灰暗中隐约现出四个身形。
我自然知道那是两个军官和两个武士,还有两个武士绕到左右两侧去了。左手张开,顺势夹住嘴里依旧叼着的烟,狠吸了一口,让红红的烟头照亮我的眼睛,长长的烟柱随后喷出,右手持剑,先分别指向左右两侧,然后再指向前面的那四个人,喝道:“汝等何人,如此大胆,不怕受到天谴吗?”
梦中感觉不到对方的力量,刚才抵住剑身的左手有些疼痛,心剧烈地跳着,这个时候有些后怕了,原来他们这么大的力量,但我知道这时候不能犹豫,必须继续而熟练地和他们玩下去,否则就会被杀,这次不是在梦里,如果被他们杀了,恐怕是真的死,我怕死。
嘴里的亮光将我的脸恐怖地凸现出来,又依稀有白烟从鼻内、口中涌出,奇怪的香味。四人当即止步,当听到天谴之语时,更有人身形顿时一抖。
我继续微笑着,叼着香烟(已经是烟屁了,正发着最后的回光返照),同时悄悄从腰间取出一个筒状之物对着他们,仰天大笑,埋伏之人自小丘后迅疾奔出(刚才的笑声有些颤,应该不影响实战效果吧)。
我的手指微微按动,将一条笔直而强烈的白色光柱直打在前面那四个脸上。
那四人突然被一种奇异的光柱笼罩,眼前一片光芒,什么也瞧不见了,脑筋混乱之极。手足无措之际,耳边听得左侧传来一声惊恐叫声,随后再无声息,一个武士登时拜倒,以头抢地不知说些什么。
普通到极点的现代科技产品,手电,就这么让他们害怕吗?
看起来是的,他们每次都这样动作,神色十分慌张古怪。
可能因为我们是一拨的,那人的反应明显比这些官兵强,这时如飞而至,伸手点倒一个军官,骤见强光耀眼,也不由一呆,随即猛醒,点向另一个军官。
后来他曾告诉我,当时他也有些迷糊,但由于先前我曾与他有过接触,还给了短剑,因此我对他的交代还是比较印象深刻的,没有当场跪拜,所有动作几乎都是下意识完成的。
这个身材稍高的军官正值脑筋混乱之际,余光瞥见另一个军官倒下,惶恐不已,不知同伴是受到天神责罚,还是正在跪地礼拜,心悸下,也不由伏身欲拜,突感背上一疼,吃了一惊,浑身一颤,本能地回头望去,眼前却仍然一片光明,什么都看不清,但眼角依稀发现有个人影。
那人见没点住穴道,再次伸指,点中。
接下来就简单了,那个早已跪地磕头的武士和依旧傻呆呆站在那里的另一个武士似乎已经不知躲闪和招架,很容易就被点倒。
我立即把手电发出的光柱指向左侧,照在开始时欲从左侧掩至的那个武士的脸上。
这个武士早已跪地,紧闭双目,两手合十,正在喃喃自语,当感到有异样强光照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大叫一句什么,当即趴在地上,看样子是要叩头,但随后被那人点倒。
那人又随光柱朝我的右侧掠去,我瞥见他的表情很激动很混乱。顺着光柱一看,开始时欲从右侧掩至的那个武士早已被绊马索绊倒,摔在小土坑中,摔倒时,脑袋又不偏不倚碰到预先放在那里的大石头,还在昏迷中。于是顺手点穴。
那人回身跑来,向我拜倒,口称上仙,手有些哆嗦,很激动。
这么多次了,我对他哆嗦的频率都了如执掌,关掉手电筒,插入腰间。
那人激动道:“唐庆拜见上仙!”
虽然早就经历过无数次了,这时依旧有些得意,尤其这次是第一次真正地身在其中,而对方的力量又这么大,我不由有些兴奋,急忙道:“知道,知道,你快起来,快起来,起来好说话,要不然我不好办,你快起来。”
唐庆站起来,从腰间摘下短剑,双手捧过头顶,躬身道:“今日多蒙上仙赐以宝剑…”
我接过短剑,勉强故做矜持淡淡道:“这些人几乎都是你打的,我是恰逢其会,也没做什么……”
唐庆又欲跪倒,又被我熟练搀住。
唐庆急忙惶恐道:“上仙何出此言?今日若非……”
我连忙摇手笑道:“不是,不是。是这样的……”
忽然想到,这话不在计划中,那就绝对不能说。心神急忙回到经验里,努力平静下来,背书般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先看看他们再说,你把那两个也弄到那里。”
走到战俘们面前,唐庆将另两武士也提了来,都坐在地上,当然有一个是躺在地上的。
众战俘瞪着大大的、无神的、迷茫的眼睛,群体仰视着。
我不说话,站在那个被点穴两次的军官面前,微笑地看着他。
军官冷冷看着我,眼神里只隐约有一丝恐惧,问道:“请问适才发光之物是什么?”
我知道这个军官叫耶律阿朵,功力很高,唐庆根本没有点中他的穴道,他只是装做被制而已,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只稍微有些怕我,一言不合就会冲过来把我杀死,便将东西掏出来,微笑道:“就是它。”
耶律阿朵道:“能看看吗?”
我点头笑道:“自然可以,不过这是上天之物,你可能功力不够,拿不住,要是你愿意,就来拿吧。”
军官站了起来?唐庆不由退后两步戒备,不是被自己点中穴道了吗?怎么只片刻便又能站起来?
我倒不惊讶(早知道是这样,多少次了,只有开始几次他能成功,后来就从没成功过),把东西径直递了过去。
我一直在看着他,见他站起来也不吃惊,仿佛早就知道他没被点中穴道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一种很知道他似的笑意,将那个小棒子向他递了过去,阿朵的心中肯定也有些发怵。
这小子只略微迟疑片刻,便冒充很聪明地拔出随身配剑伸过来,道:“请放剑上。”说完还聚集全身功力,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在想稍有不测就杀过来。
我依旧在微笑,不漏出自己的任何意思,轻轻将手电筒放在宽铁剑上,却不立即放手,拇指悄悄推了一下上面的按钮。
“啪”的一声,铁质剑尖上爆出一簇蓝色光花!
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军官打了出去。
那不是手电筒,是很象手电筒的电棒,也就是能够电击的那种,是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两年多一直没离开我身边!
第一卷。湖山 第二章。上仙的污水
(更新时间:2006…1…17 13:12:00 本章字数:3032)
军官躺在一丈开外,浑身酸麻,这次是真的不能动了。
我依旧微笑着,走上前去,将他的铁剑拿了走,并将他怀中的暗器一点不剩地翻出来,然后转身搜查着其它人,甚至某武士密藏的袖箭、某武士藏在靴中的匕首乃至内衣领子里的几枚铁棋子,也都被轻车熟路般拿了出来。
看着我熟练而精确的动作,众人眼中透出越来越深的恐惧,尤其是那个刚醒过来的。
我走向唐庆,不说话,径直从唐庆怀中取出三枚金钱镖,唐庆刚要有所表示,我就严肃地将食指竖在嘴前:“嘘,别说话。”
众人敬畏的眼光中,我走到众马匹前,径直从其中一匹马的马鞍下抽出一个口袋,把所有的武器放在里面,然后走近众人,道:“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当然,你们也可以说说你们的想法,我不专制,给你们充分表达自己意见的机会。”
一指唐庆道:“唐庆把天圣铜人从金国皇宫盗了出来,这个穴道铜人本是宋朝的,是五十多年前,也就是宋朝天圣年间的医官王惟一所铸,宋朝送给金国的。”
唐庆躬身无言,脸上显示其心中惶恐不已。
一指众武士道:“你们是金国皇帝的贴身护卫兼什么谋克的军官,奉命追缴”。
指着一个武士:“你叫耶律宗奇,你有什么话说?”
武士坐在地上不能动,但勉强躬着身,似乎是想跪下的样子,轻声道:“是,我们奉命追缴大金至宝。”
我又指着另一个武士:“你叫完颜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