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囚女-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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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弄看到木槿脸上闪过惊诧之意,不禁笑道:“怎么了?没有想到我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吧!”
说实话,木槿也只是心有触动,随口问问,原本并没有想过三娘会回答,却不曾想三娘竟会如此豁达,如此反而显得自己有些多事了。
木槿唇瓣微勾,说道:“没有,只是很羡慕你的利落果断!”
“难得听你这么说,老实说你才是我羡慕的那一个!”三娘静静的看着木槿说道。
“三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三娘波光流转,娓娓说道:“我是花家的后代,我从出生起就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主子,做他得力的左右手,抑或是属下!我自幼便跟随在他的身边,知道他的痛苦和落寞以及隐忍,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孤独,心里有创伤的人。他无言的舔着自己鲜血粼粼的伤口,而我就在一旁默默的守着他。我身上的阳光不足以温暖他的心!可是你出现了!一个同样被上天摈弃的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对你由最初的怜惜、疼爱,不由自主的关心,到最后的情意深陷,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的爱在这种深沉的爱面前,忽然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木槿幽幽一叹:“我从没想过这些!”
三娘淡笑如梅,细细观察了木槿一会,蓦然感叹道:“是啊!因为你爱的始终是安昊翼,从前是,现在是,也许将来还是!因为你和安昊翼之前相处的那些年,经历的那些事情,很多人都不曾参与过,就凭这一点,安博文输了,主子也紧跟着输了!但是安博文死了,可是主子还活着!而活着就意味着纠缠不休,就意味着在这场感情里,最少会有一人到头来伤痕累累!”
没有想到三娘会说出这番话来,木槿沉默的看着因为马车前行而有些晃动的珠帘,良久,终于问道:“你恨我吗?”
三娘怔了一下,轻声叹道:“恨什么!毕竟是你让主子学会了什么是爱,并且让他在被家人抛弃后,还能相信这世间有爱情的存在!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
木槿注视着三娘,嫣然一笑,异魅流露,丑陋的面容竟然清丽无双:“三娘,我现在才发现,我并不是那么透彻的了解过你!”
三娘也是轻轻一笑,舒展微皱的眉头,转而说道:“带你回去,是主子的意思!我只有服从的权利!颜儿,别怪姐姐!”
在这一刻,三娘又恢复成了那个疼爱她的大姐姐!可是木槿明白,有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或者说正在发生改变!
马车外模模糊糊的听到凫城和守城士兵的对话,因为距离有些远,听得并不是很真切,过了片刻,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撩起车帘,看到里面坐着一对年轻夫妻。女的貌美如花,男的却是一脸错综复杂的伤疤,士兵不禁对少妇惋惜不已,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士兵大概也是忌惮木槿脸上的伤疤,也没有多加盘查,就悻悻的放下帘子,马车内又恢复了寂静。
木槿安坐在那里,身体倚着车棱,睫毛低敛,遮掩了她所有的思绪,只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类似放行之类的话,马车就又轱辘辘的向濮阳城外行驶而去。
正文 来是空言去绝踪
离濮阳城三百里的小镇客栈内,因为木槿睡前被三娘点了穴道,全身受制,又没有内力可以冲破穴道,早早的睡了下去。
三娘睡在外室看守,而凫城一行人也都稍微放下戒心,回房睡觉去了。
夜色深沉,木槿虽然穴位受制,还是感受到了一丝诡异的异常,因为长时间接触药草的缘故,她的嗅觉异常灵敏,睡梦中几乎刚闻到浅淡的迷香味,就立马的醒了过来。
黑暗中有人进了屋,然后过了片刻就来到了她的床前。
她张嘴正**说话,这才发现三娘睡前还点了她的哑穴,不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黑衣人似乎看出她的窘状,弯下身体,伸手快速的解了她受制的穴位。
木槿顿觉筋脉一阵舒畅,眼光挪向黑暗中双眼闪烁的男子,眉头皱了皱,似在猜测他的身份!
“还能走吗?”终于黑衣人移回泛含担忧的视线,关切的问道。
木槿心里一颤,那道声音很熟悉,温和中夹杂着平定人心的力量。
“天阙!”木槿脱口唤道。
黑暗中男子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缓缓抚摸上她的脸庞,低声道:“你想进南越皇宫吗?”
“不想!”
似乎只是为了等待木槿的这一句话,天阙蓦然伸手将木槿从床榻上抱起,向外走去。
路经外室,木槿眼神无意间看到昏睡在床上的三娘,不禁低声问道:“三娘没事吧?”
“她只是暂时中了迷香,很快便会醒来!”天阙一边说,一边快速的闪身出了房门。
木槿心里一松,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外面静悄悄的一片,暗处的青溪见了,连忙迎了上来,看到天阙怀中的木槿并没有出什么事,也放下了一颗心。
天阙带着木槿飞上房檐,疾飞而去。
黑暗中一条曼妙的身影,如同惊鸿般,紧随而至。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三娘也清醒了过来,发现木槿不见之后,大惊失措。
凫城等人连忙趁夜追去。
深秋的夜晚,阴风乍起。
天阙想到凫城等人会很快追来,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青溪手中冰冷的剑,指向凫城,眼神亦是冰冷得如同寒霜。
凫城仿佛没有看到面前的剑,只是看向马匹上被天阙安放在胸前的女子,寒声说道:“颜主子,请随属下回去!”
木槿看着一脸寒意的凫城,嘴角溢出笑容,但她的眼神却好似结满了霜冰,淡声问道,“很抱歉!”
冷酷的凫城,眼神微不可闻的眨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那就别怪属下翻脸无情了!”
木槿冰冷的扫了一眼他,冷声道,“凫城,你这又是何必?”
凫城冷笑道:“颜主子,我只是执行命令罢了!”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敢担待吗?”木槿看着某处,神情冰冷,“带回受伤的我,亦或是我的尸体,这就是你所谓的任务吗?”
他们的人太多,而天阙这里汇合的人加上她,也只有六个人左右,一看就是敌众我寡!再加上她还不会武功,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真是愁啊!
凫城一怔,沉默了一下才道,“少主如果肯随属下乖乖的回去,属下绝对不会为难您!”
木槿看着凫城凝重的表情,不禁心里一沉,双眸如化不开的浓雾,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你又何苦逼我!”她静静地看着冰冷的凫城,喃声道。
凫城的双眸微眯,冰冷的话语似有一丝叹息,“颜主子如果肯心甘情愿的随属下回到南越国,属下又怎会跟你拔刀相向!”
木槿叹息一声,腰部一紧,背部紧紧地贴向一具温热的胸膛里,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里,只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天阙,对一旁的夏弦和青溪吩咐道:“善后!”
“是。”
伴随着青溪、夏弦等人的声音,天阙拉紧缰绳,猛夹马腹,马儿嘶吼一声,狂奔而去。
后面传来一阵刀剑声,以及凫城冷厉的话语:“不许伤害颜主子,其他人等格杀勿论!”
“青溪他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木槿的话被天阙打断,“他们是金国数一数二的高手,我无非是让他们拖住那些人,并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们真的能够离开吗?”木槿听到后面追赶的马匹,蓦然出声道。
安昊翼和萧牧只怕都在快马加鞭赶往这一带,已经过了二天,她的下落恐怕早就被暗门的人查出来了。
只怕到了那时,她插翅难飞!
“不试试又怎会知道?”静静地,天阙温和的声音在木槿耳边扬起,却奇异的抚平了她的不安。
“即使逃不了,能离皇宫远些,也是好的。”木槿微微一笑,眼神飘渺道,“天阙,外面的天气真好!”
天阙一怔,半晌无语,但是眼神中却有了一丝柔和。在感受到后面的杀气时,天阙的双眸蓦然变得嗜血冷酷起来,那样的眼神,但凡别人见了一眼,都会觉得宛若掉进阿鼻地狱般寒冷慑人!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忽然柔声说道:“木槿,闭上眼睛!”
木槿一怔,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阵苦涩,缓缓闭上了眼睛,疾飞的空气里似乎传来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好似是一场无言的拉锯战。
勒马,大战,天阙招数狠厉,招招**夺人性命。
木槿的眼睛看不见周围发生的一切,但是仍是有滚烫的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耳畔不时的能够听到刺耳的刀剑声,还有拼杀的愤怒狂啸声,她的唇瓣轻扯,但是那样的笑容里却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刀剑声终于消失不见,木槿转头看向背后浑身是血的伟岸男子,他的身上沾染了那些人的鲜血,木槿心里一颤,想要看向因为天阙有意遮挡而看不见的死尸,秀气的眉微微蹙起。
爽朗的笑声朗朗出口,天阙将木槿的脸压向胸膛,沉声道:“那些污秽的东西,不看也罢!”
天阙猛踢马腹,“驾——”的一声,胯下的骏马如同利刃般奔向暮色中。
正文 破庙避身颇事端
一处破败的庙堂里,因为地处偏僻,人烟罕至!这里年久失修,往常也没有什么香客,所以才会房顶一角塌陷,里面布满了蜘蛛网都无人清理。
因为阴风乍起不久,就下了一场大雨,天阙见木槿衣着单薄,便匆匆寻了一处避身之处。
后面已经没有追兵,想必青溪等人拖住了凫城等人,再加上这处庙宇位置很偏僻,周围都是杂草丛生,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这里还有一处庙宇。
天阙生了火,木槿已经浑身打着冷颤。这也难怪!她被天阙救出来时,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天阙只来得及给她取了一件挂在架上的长袍穿上,即使这样,在这样一个深秋季节,入了夜之后,温度就开始下降,薄薄的长袍穿在身上,自是没有什么温暖可言。
天阙将木槿扶到火堆旁坐下,木槿只觉一阵热浪扑来,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即使这样仍是有些冷,天阙将染血的外袍脱下,给木槿穿上,然后抱着她温暖她的身体。
天阙几乎是在瞬间便被木槿身上的冰冷给震了一下。
木槿牙齿直打颤,她有多长时间没有淋过雨了,她当年受重伤误闯萧牧庄园,后来医治了好几个月,身体虽然好了,但是却不敢再受风寒,整个人也是常年手脚冰冷。
天阙眉紧蹙,紧紧的抱着她,焦急的说道:“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
木槿忍着寒彻心房的冷意,不想让天阙担心,说道:“好……好多了!”
天阙一手抱着她,一手又添了一些散发着霉味的湿柴,火光微弱,但是过了一会就熊熊燃烧起来。
两人相互依偎在火光处,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良久,木槿似乎睡着了,天阙低头担忧的看着怀中已经闭上眼睛的女子,心里放松下来,在看到她脸庞上干涸的血渍时,天阙的眼睛微不可闻的冷了下去。
天阙皱眉,修长的手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渍,但在接触到她脸上滚烫的体温时,不禁僵了僵。
他连忙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果然温度灼人。
木槿的脸上红通通的,额头甚至还冒着冷汗,呼吸急促。
天阙暗恼为何现在才发现她的异常。
天阙急得不行,连忙轻轻的晃着怀中的女子,试图摇醒她,奈何木槿的眼皮沉重的厉害,脑子也陷入混沌之中,嘴里不停的说着梦话。
“爹……娘……你们别走……别走……”
天阙心里一痛,将木槿放好,连忙奔了出去,过了少顷,天阙的手中拿了一片大大的叶子,里面装了一些清水。
“木槿,听话!把嘴张开!”天阙缓缓托起木槿的身子,试图将水送进她的嘴边。
无奈木槿病情严重,根本就喝不下任何的东西。
天阙急的拳头紧握,抿唇沉默了一下,就仰头将叶子里面的水接在口里,复又低头,覆上木槿干干的唇瓣,将水一点点的喂了进去。
木槿只觉得喉中一阵冰凉和清甜,不禁想要喝的更多,但是因为喝的太猛,一下子咳了出来。
天阙心里一喜,连忙抡起衣袖擦干木槿唇边的水珠。
木槿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茫然的看着天阙,一眼就望进他盛满忧虑的双眸,即使病得很重,木槿仍是不忘给天阙展露出笑容,虚弱的声音道,“你别担心!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你不要睡着了!”天阙一向清冷孤傲的声音也夹杂着一丝惊慌和不安。
“嗯,我不睡!”木槿的眼睛虽然因为生病显得有些迷蒙,混乱的意识里,只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