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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邪帝囚女-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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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这个徒弟又想干什么?

三娘和白草相视一眼,复又垂下头去,心思均是兜转起来。

木槿在这个时候恢复身份,究竟是想干什么?主子亲自率了精兵,现在正在赶往西陵的途中,她原本计划着明日一早木槿和左先子离开西陵后,她和白叔再设计拖住木槿的步伐,只要等到主子汇合就大功告成,却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防不胜防!

是夜,一顿夜宴就在每个人复杂的思绪中草草完结。反倒是当事人的安昊翼和木槿,一晚上心情惬意。

木槿被安昊翼强逼着吃了很多东西,底下的人或惊、或悲、或怨、或妒&;#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正文 假山背后逃亡计(2更)

出了咸福宫,安昊翼先行去了御书房,处理下午因为木槿消失而未批阅完的奏折,左先子这才和木槿说上话。  。

因为是散席不久,一路上嫔妃宫女很多,左先子拉着木槿去了一处假山后面,这才吹胡子瞪眼,说道:“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木槿一脸无辜的说道:“徒儿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左先子气的想伸手撕掉木槿脸上的假笑:“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明白?”

木槿闲适的问道:“那师父觉得徒儿在想些什么?”

“哼”左先子冷哼一声,拿起酒壶,气冲冲的又仰头喝一口,说道:“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和建文帝走得那么亲近?”

木槿眉眼一闪,装作不解的问道:“这个时候怎么了?”

左先子对她无可奈何,说道:“我们明**来就打算离开西陵,走得远远的,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偏偏让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究竟想干什么?”

木槿叹声道:“师父,建文帝是何许人,没有人比我还要清楚,我的身份还需要我亲自告诉他吗?其实我刚进宫,他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这怎么可能?”左先子怒瞪着她,埋怨的说道:“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呢?”

木槿轻笑:“说了就有用吗?”

左先子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若是告诉我,最起码我也有心理准备,说不定现在也想出法子离开这牢笼了!”

木槿低低的笑了笑,好心的纠正道:“师父,这是西陵皇宫,不是什么牢笼?”

左先子像个顽童一样,气得直跺脚:“就是!我说是就是!”

他真后悔当初收木槿做徒弟,才三年多的时间,瞧瞧他都快被她气成什么模样了!

木槿止住笑,顺着他道:“好,就算这里是牢笼,师父以为你就真的能够出去吗?”

左先子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木槿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道:“我父皇是不会放我离开的!”

左先子怨愤的脱口道:“你若是一直都不承认你是安琉颜,他又怎会把你强留在这里!”

“你还是不了解他!”木槿静声说道:“我自小就跟随在他的身边,熟知他的性情,他对我虽然很多时候无情淡漠,但我知道我在他心中是有些许不同的。他对我总是有一份强烈的占有**,我曾经以为那是爱情,内心窃喜不已!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他对我的占有,只是因为我是安琉颜,这里面不但包含着爱情,甚至还有其他一些外人根本就不明白,也不了解的复杂情绪。

曾经我们相互依偎取暖,相互陪伴着彼此走过无数的算计,踏过无数的人的尸体和鲜血。我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相信连我们自己都看不明白!

我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些都是外人无法体会的!所以师父不会知道,我们爱的时候,是伤痛,可是不爱了,心里仍然是伤痛!

我承认离开西陵,我心里有不舍,有疼痛,因为我的心里还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这种爱不管经历多久,发生多少事情,都不会变质,可是在爱的同时,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左先子听出她话语间的苦涩和留恋,不禁喃喃问道:“你想留在这里?”

“师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木槿的话被左先子蓦然打断,他低声告诫道:“你别忘了,是谁亲手打掉了你的孩子?”

木槿怔了一下,提及孩子,心里还是有着锥心般的疼痛,她平缓心情,苦笑道:“他并不知道孩子是他的,如果知道,我相信他绝对不会那样做!”

左先子额头上的褶皱尽显:“他伤害了你那么多,你还在替他说话!”

木槿语气柔和,缓缓的说道:“师父,我不是替他说话,我的伤痛有人看在眼里,可是他的呢?我曾经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痛,可是回到西陵之后,我却发现痛的人又何止只有我一个,当年他伤我有多深,这些年他的痛苦就会有多浓。”

“所以你想重回他的怀抱?”左先子的语气充满了不认同。

木槿蹙了眉,有些不满左先子的言辞,“师父,别说得那么难听!”

左先子叹气道:“傻孩子,我是为你好啊!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师父不想让你有一天心力交瘁的老死在这宫中,你明白吗?”

“徒儿明白!”她又怎会不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能否真正的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明白,你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木槿看着气的直跺脚的左先子,也是叹息道:“哎!师父你为何就不能听我一次把话讲完呢?”

“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呢!”左先子喝了一口酒,暗想着喝醉了才好呢?至少没有这些烦心事!

木槿无奈的看着左先子,说道:“我虽然心里还爱着他,可是我并没有说我会继续呆在西陵啊!”

左先子惊了一下,差点被辛辣的酒给呛到,脱口问道:“是真的?”

木槿唇瓣轻抿道:“真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左先子埋怨的瞪着木槿,

木槿无奈的抚额而笑:“我刚刚要说,却被你打断了!”

她这个师父,人前是个救死扶伤的神医,可是背地里只是一个常常赖皮,做错事,输了棋,死不认账的赖皮鬼!

左先子一听,面色潮红,好在是夜晚,要不然可真是尴尬的无处藏身了。

木槿看着天上清冷的月光,秀眉微蹙,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师父,他是一个好皇帝,经历了三年,我若是一辈子都守在他的身边,相信他也会待我很好!当然我如果能够忽略他身边其他女子的话。可是师父,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所希冀的天空不是皇宫,不是一座宫殿,更不是一个头衔,我要的他以前给不了,经过了三年,还是给不了,在那一刻,我就明白即使我再留恋以往的时光,深深地爱着他,我都要离开这里!要不然我只会一辈子停留在原步。”

左先子不解的看着她:“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决定离开,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

木槿又说道:“太后答应我们离开西陵,但是安昊翼绝对不会同意,也许到时候连师父也走不了。”

左先子一惊:“啊!”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安昊翼哪有那么容易就放木槿离开。

木槿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冰冷的忧伤,矛盾之至,接着说道:“我承认身份,也是为了想让父皇放松戒备!”

“建文帝会没有察觉吗?”左先子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先不说他对建文帝了解有多深,就是那双眼睛,只怕就没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轻易的欺瞒他。

木槿神情恍惚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自是有所察觉,如果我没有猜错,椒华殿里都是他安排的人!”

安昊翼对于她情绪的转换,定是存了疑心,依照他的性情一定会派人守住她的行踪。殊不知这正是她希望他做的!

左先子一下子变得无力起来:“那我们岂不是走不了了?”

他还等着出宫之后,去金国的冰岛取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呢?他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

木槿眉一挑,沉声说道:“我们今晚就离开!”

“你说明白些!”左先子又听不明白了,离开?怎么离开?

木槿缓声说道:“那些人主要任务是看着我,并不会多加留意师父,如果师父没有什么东西要拿的话,就尽量不要回到椒华殿,现在就趁黑离开皇宫。”

师父武功虽然不算很高,但却轻功卓绝,离开皇宫应该不会太难。

要不然凭借他多年在金国皇宫混吃混喝,现如今还能好好的活着,除了靠他的轻功,实在想不出来还靠什么。

左先子想想也有道理,捋着胡子说道:“别的东西可以不拿,可是锁青还在椒华殿呢?”

木槿皱眉,凝声道:“那就只拿锁青,别的什么都不要带,免得有人起疑心。”

左先子担忧的看着木槿:“这皇宫,我倒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可是你呢?”

木槿向左先子投来安抚的眼神,笑道:“师父放心,我会想办法离开皇宫之后与你在宫外的永安巷汇合,你切记准备好马匹在那里等我,只要我们在天亮之前赶到溯源,见到接应的人,到时候即使安昊翼追来,也无可奈何了!”

左先子好奇的说道:“接应的人 ?'炫书…'是谁啊?”

“师父以后就会知道!”显然,木槿无意说太多。

左先子心思一转,想想也就没问,反正先逃出皇宫再说,管接应他们的人是谁呢?

“你真的能离开皇宫?”左先子不放心,又问了一遍。不是他不相信木槿的聪慧,而是她武功尽失,若是离开这里,可真是难上加难。

“能。”木槿洒脱一笑,竟有说不出来的雅致风流。

左先子见了,也就稍稍放下心来,又嘱咐了木槿几句,这才快步奔向夜色中。

正文 爱恨皆是双面刃(3更)

四周又恢复了静寂,嫔妃们的声音也渐行渐远,巍峨的假山在月光下投射出鬼魅般神秘的倒影。  。

奇异的是木槿在左先子离开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假山,而是悠闲的站在那里,低低的笑声逸出口,忽然开口说道:“德妃娘娘准备一直藏身在假山后,不出来吗?”

话落,空气又是一片沉寂,紧接着果然从假山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一对主仆。

其中一个女子,那样倾国倾城的容貌除了是德妃,还能是谁?

德妃盈步走到木槿身边,盯着她,皱眉问道:“你什么时候察觉我在假山后的?”

她和夜蓉都很小心,怎么还是被她发现了!

木槿笑漾开,幽眸更见深沉:“比你想象的还要早!”她武功尽失,并不代表常年培养的警觉之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你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德妃蹙眉,止了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和令师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出乎德妃的意料,木槿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嗯。”

德妃迟疑的问道:“你就不担心吗?”

木槿偏首看着她,“担心什么?”

德妃的眼神有了一丝凌厉:“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皇上!”

“怕!”虽说怕,木槿却轻轻的笑了起来。

德妃的眉蹙的更紧,声音也冷了下去:“那你还任由我听下去?”

木槿沉眸一笑,雅然的说道:“其实你有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对我来讲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德妃冷笑道:“如果我将你的话转告给皇上,你难道还觉得没有什么影响吗?”

木槿静静地反问道:“关键是你会告诉皇上吗?”

“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德妃话到嘴边,竟然有些迟疑!是啊!扪心自问,她会吗?

木槿轻叹:“你不会。”

德妃愣了一下,轻声开口道:“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不会告诉皇上?”

“因为你是西陵第一才女许洛柠。”木槿笑道。

德妃心里一震,溢起一抹苦涩。

是啊!因为她是许洛柠!所以骄傲和尊严使她学不来其他嫔妃的怔忡的争宠和算计。明明嫉妒得要死,还要佯装无所谓。

明明知道皇上当初宠幸她,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父亲,可是爱却让她迷了心智。

明明知道每次侍寝过后,庞泉端给她的是让她避孕的药,可她还是喝了。因为她相信凭借她的才貌,皇上一定会有一天撤下心防,爱上她!

皇上猜忌心重,即使父亲辞官在家,可是她的圣宠似乎早就成为过眼云烟!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木槿叹声道:“你的骄傲使你不屑那么做!”

德妃收敛思绪,华贵的姿态不改,笑问:“你对我很了解?”

仿似没有听出德妃话中的嘲讽,木槿看着德妃,温婉的笑道:“我们交往不深,又怎谈的上了解!”

德妃冷笑道:“你会为了一个交往不深的人,舍命相救吗?”

木槿斜睨着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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