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凤求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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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司徒清雯一脸好奇。
“不喜欢。”
听夜鸾一说,另外三个暗士也不再吃那盘螃蟹了。倒是司徒清雯与梅香,吃得不亦乐乎。
饭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因赶路太累,司徒清枫一粘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呻吟声吵醒。司徒清枫一下子惊醒了,细听,才发现不只一个人呻吟,她房里的桃红和隔壁的司徒清雯及丫鬟都在哼哼唧唧的。
“桃红,你怎么了?”司徒清枫问。
“小姐,我心里难受,想吐。”桃红呻吟着。
“喝了这个就没事了。”夜鸾端了一碗药立在门外。
“这不是橘子皮泡的水吗?”司徒清枫接过药碗道。
“幸好阿昌山官送了我们橘子,这才能救她们!”夜鸾声音平淡。
司徒清枫给桃红喂了药,桃红渐渐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清雯怎样了?”司徒清枫一脸疑惑。
“食物中毒。”夜鸾道。
“食物中毒?”司徒清枫一头雾水。
“你还记得那盘螃蟹吗?”夜鸾道。
螃蟹?司徒清枫想起来了,大家快用完餐时,伙计端来一盘螃蟹,司徒清雯和梅香吃得最多,自己和桃红吃各吃了一个,四名暗士除了夜鸾,其余三人都吃过,可为什么只有她们三人中毒了?
“当时桌子上的菜分别是板蓝根、野山药和香瓜,还有就是最后上的一盘螃蟹。这些食物分开吃都没关系,可是如果在吃香瓜的同时又吃了螃蟹,就一定会中毒。谁吃得多,就中毒最深!”夜鸾道。
原来如此,司徒清雯、梅香和桃红在吃香瓜的同时又吃了螃蟹,自然中毒了,自己与其他三名暗士只吃了螃蟹而没吃香瓜,所以没有中毒。夜鸾当时没吃螃蟹,莫非他早就知道这两样东西同时吃会中毒的?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这毒要用橘子皮泡水来解?
“我弟弟当年就是吃香瓜和螃蟹中毒死了的,后来才得知橘子皮能解此毒。”夜鸾的声音略带凄凉。
“因为有橘子皮作为解药,所以你不担心我们中毒。你这么做,是为了找到幕后指使吧?”司徒清枫一脸平静。
“客栈的老板和伙计被灭口了。不过,发现了这个。”夜鸾将一块绢帛递给她。
雪白的绢帛上,是司徒清枫的画像。画中的她男子打扮,眉宇间流露出与世无争的洒脱和自如。她很疑惑,谁那么厉害,居然知道自己会从此处经过。还有,能将自己画得如此传神的人,必定与自己十分熟悉。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狂傲不羁的面孔来,莫非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做?仅仅是为了那场令他颜面扫地的赌博?不像,虽然他生活放荡不羁,与她却颇有几分惺惺相惜!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竟然能如此准确地掌握自己的行踪,此人一定非同一般。
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发生的一切,如果自己的行踪会被一双目光窥视着,并且随时可能丢掉性命,那多无趣!司徒清枫的背脊不由凉飕飕的。
“夜鸾,你对此有何看法?”司徒清枫目光投向挺拔沉静的男子。
“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不过请放心,只要夜鸾在,定会保护大家周全。”夜鸾沉声道。
司徒清枫点头,对于夜鸾她的确没什么不放心,只是,这一次,不同以往。似乎他们从出门的那一刻起,就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窥视着,前面迎接他们的不知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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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大家简单用过早点匆忙赶路。
司徒清雯中毒最深,虽然解了毒,却浑身无力,整个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显得楚楚可怜。丫鬟梅香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桃红,因为螃蟹和香瓜吃得少,并无大碍。
“桃红,你去照顾文少爷吧。”司徒清枫道。
桃红不情愿地看着她:“那你呢?”
司徒清枫淡然一笑:“我又不是病人。听话,去吧。”
桃红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过去扶着司徒清雯上了马车。
幸好马车大,三个人坐在里面并不拥挤。
司徒清雯无精打采地靠在垫子上,显得十分虚弱。
“我就奇怪了,怎么就小姐和我中毒了,你们却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梅香正愁没找到出气筒,这下倒好,一见桃红就眼里飞刀。
“谁叫你们吃那么多!”桃红反唇相讥。
“你说谁吃得多……”梅香粉脸像被人用鞋底抽过一样。
“行了,桃红说的没错,昨天那盘螃蟹的确是我们吃得最多,听说螃蟹与香瓜同时吃了会中毒。”司徒清雯缓缓道。
“我就是想不通嘛!一起吃的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我们中毒,奴婢倒没什么,小姐可是金枝玉叶,万一有个闪失……”梅香气呼呼地瞪了桃红一眼。
“我也中毒了,今早刚好呢!我们小姐是吃了螃蟹,她也想吃香瓜的,可是有人把香瓜吃完了!”桃红一肚子气。小姐也真是的,好心没好报!早知这样,打死她都不来这里,自讨没趣!
司徒清雯羽睫轻垂,美得令人心碎:“出门在外的确不容易,以后注意一点就是了。桃红,麻烦你转告大姐,清雯以后自当小心,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听她那么说,桃红心里好些了:“二小姐,您别多心,小姐见你还没恢复体力,才让我来伺候你的。”随即将一个剥好的橘子递给司徒清雯。
“伺候?说得真好听,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梅香冷冷道。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若不是马车在走动,桃红早就气得跳车了。
“姐姐经常带你出门吧?”见气氛紧张,司徒清雯抬眸问。
“是啊,我们每年要一起去为大夫人上坟,小姐教我们许多东西,还经常外出玩耍。”提到玩,桃红顿时眉飞色舞。
“你们……都穿男装吗?”常年养在深闺的司徒清雯一脸好奇。
“是啊,小姐穿上男装很俊吧?当然啦,二小姐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桃红眨巴着眼睛,不忘两边讨好。
“你们一定遇到好多有趣的事情吧?”司徒清雯一脸向往。
“当然啦,小姐好厉害的,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桃红双眼闪光。
“是有人牛皮吹得厉害吧!”梅香撇嘴道。
“唉,我真为那些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伤心!”桃红微微一叹。
“你说谁是井底之蛙?”梅香头顶直冒黑烟。
“谁是井底之蛙我就说谁。”桃红嘻嘻一笑。
“梅香,不说话就哑巴了吗?”司徒清雯低声喝道。
梅香立即住嘴。桃红意外地看着司徒清雯。在大家眼里,司徒清雯一向美丽娇柔,端庄娴静,说话轻言细语,没想到她生起气来也蛮厉害的!
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过重,司徒清雯温婉一笑:“我一时心急,让你见笑了。对了,刚才说到姐姐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你们都遇到些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妨说来听听,让我们也跟着乐乐。”
“二小姐听说过韩笙吧?”
“泰安国的画圣,这谁不知道啊?他的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并且韩笙这人性格古怪,嗜酒如命,行踪不定。莫非,你们遇到过韩笙?”司徒清雯虽然养在深闺,倒也不是孤陋寡闻之人。
“没错,今年春天,小姐在画斋偶遇韩笙,便与他打赌,看谁画的百花图能引来蜜蜂蝴蝶。呵呵……”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桃红就一脸得意,仿佛与韩笙打赌的人是自己。
“这事我听说过,我一直以为与韩笙打赌的人是大哥,原来是姐姐呀!”司徒清雯十分惊讶,更多的,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震动。都说司徒清枫自被退婚后性情大变,司徒清雯一直不相信,以为是大哥袒护同胞妹妹,才将那些成绩分给她。试想一个常年在家的千金大小姐,如何会懂得经商之道,更别说在幕后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了。因此,每当在院子里面对司徒清枫时,她都以一种淡漠疏离的眼神看着对方。但是昨日在青神山,亲眼目睹了司徒清枫面对困难时超强的应变能力和从容的处事方式,她不得不承认,司徒清枫处理得非常完美。想到这段日子司徒世家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有关,看来,司徒清枫的变化真的很大。
桃红笑道:“既然二小姐也知道此事,我就不多说了。”
司徒清雯温柔一笑:“一定还有更有趣的事,对不对?”
想起七夕那日的情形,桃红笑了:“是啊,七夕那日我们在街上玩耍时,小姐为了救一个小孩差点被马撞伤,幸好她福大命大,被骑马的公子给救了。”
司徒清雯听得心驰神往:“是英雄救美吗?”
桃红摇头:“当时小姐也是一身男装,对方肯定没认出来。那人还向我们赔礼道歉,小姐都不理睬他。哪知那家伙阴魂不散,在泰安酒楼居然又遇上了。”
“恐怕是有人故意跟踪人家的吧!”梅香插嘴道。
桃红嗤笑:“唉,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梅香翻了翻白眼。
“然后呢?”司徒清雯迫不及待想听下文。
“也没什么,就打了一声招呼呗!然后我和小姐去了画舫放河灯,又遇到一位绝代佳人。”桃红看了一眼司徒清雯道。
“绝代佳人?在整个平阳城,谁还会比我们清雯小姐更美?”梅香不满地插嘴。
“梅香,别孩子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司徒清雯娇嗔道,目光转向桃红,“你们究竟遇见了谁啊?”
“皇甫明珠啊,她听了我们小姐抚琴后,居然邀请我们去她的画舫。我看她八成儿是看上小姐了。哎呀,当时的情景,简直笑死我了!”桃红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甫明珠很美吧?”司徒清雯漫不经心地问。
御锦之争失败后,皇甫胜青被斩,皇甫世家不仅赔偿了司徒世家大笔银两,皇甫雄飞也一病不起,偌大一个家族的生意只有次子皇甫胜蓝一人勉强支撑,加之皇甫胜蓝好赌,皇甫世家的生意顿时一落千丈。那皇甫明珠自小美貌聪慧,人见人爱,如今皇子选妃,皇甫世家岂会放过这个翻身的机会?如果皇甫明珠与自己站在一起,谁的胜算多一些呢?
“奴婢只知道皇甫小姐很美,至于美到什么程度,我形容不来。另外,皇甫小姐琴也弹得好听,她还喜欢茶道。记得我们进画舫时,她就独自在那里摆弄茶具什么的,小姐与她聊得很开心的。”桃红道。
“那算什么?我们小姐会的东西多着呢!”梅香再次插嘴。
桃红讪讪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第十章 水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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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果和中毒事件出现后,大家一路格外小心。
奇怪的是,此后每到一处客栈,不管是吃饭还是住店,都有人好生伺候,且不收分文。
每每问起,掌柜都称:“已经有人替爷付过款了。”
越是这样,司徒清枫就越不安。
到底是谁在暗中安排这一切?
这日傍晚,一行人来到一家“称心客栈”,还未下马车,就见伙计在门口恭候着。
“是秦公子一行吧?里面请!”伙计道。
司徒清枫一跃而下:“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
伙计憨笑:“有位高人让小的在这里等候爷。”
高人?司徒清枫淡然一笑,高人不愿露面,却如此盛情,自己又何必浪费资源呢!
“伙计,带路。”司徒清枫道。
“公子,救我!”忽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跪倒在司徒清枫脚下。
“你是我的奴隶,居然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个手拿皮鞭的汉子气势汹汹地赶到。
“去去去,别在这里妨碍生意!”伙计不耐烦了,敢情这种情况他早已是司空见惯。
“姑娘,别着急,有事慢慢说。”司徒清枫见姑娘不过十五六岁,长得甚是水灵。
“公子若不救小的,小的就没命了。”姑娘呜咽着。
“你不说出何事,本公子如何救你?”司徒清枫问。
“小女水袖,年方十五。去年闹饥荒,父母为保我性命,双双饿死。此后小女靠替别人洗衣度日。几天前镇上大恶人痣胡子拿着一张借据找到小女,称小女爹爹前年借了他纹银五两,利滚利,我该还他十二两。我一个帮工的,哪有钱还他?痣胡子不依,抓我去他家里帮佣抵债。哪知痣胡子的夫人趁他不在将我毒打一顿后,以纹银十五两卖给眼前汉子做奴隶。公子,我不想做奴隶,求你救救我,只要不做奴隶,让我干什么都行!公子,救救我吧……”水袖泣不成声。
“你的遭遇确令人同情,可我一个路人,恐怕无能为力。”司徒清雯皱眉道。
司徒清枫示意大家各自回房,夜鸾和冷月候在一旁。
“小娘们儿,你生是爷的奴隶,死了也是爷的奴隶!”大汉说着皮鞭落下,却被一旁的夜鸾将皮鞭握住,无论他怎么用力,皮鞭就是抽不出来。
司徒清枫看着汉子憋得通红的脸:“这个姑娘我要了。”
“凭什么?她可是爷花了几年的积蓄买来的!”大汉唾沫横飞。
“凭这个,够吗?”司徒清枫将一张银票扔在他脚下。
汉子捡起银票,连忙点头哈腰:“爷,够了,够我买二十个奴隶的了!”
汉子拿着银票乐颠颠地走了。
水袖连忙对司徒清枫磕了三个响头:“谢谢恩公仗义相救,小女没齿难忘。”
“伙计,再开一间房,带这位姑娘去洗一洗,”司徒清枫扶起了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