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仙之破晓之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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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王佐佐。”
“我问你姓名,什么往左往右的!”
小丫头被吓得身子往左月边上一缩,花羽颜瞪了杨水一眼。这厮马上改变态度。
“小姑凉,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王佐佐撇了撇嘴,暗骂没骨气,欺软怕硬。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叫王佐佐。不是左右的左。”说完瞅了瞅身边的左月和花羽颜,顿时有了底气,理直气壮地骂上一句:“你个文盲!”
杨水脸颊抽搐。左月和花羽颜一阵偷笑,暗自给佐佐树了个大拇指,小丫头得到赞扬很开心。
“性别。”
“啪!”
花羽颜一拍桌子,吓得杨水浑身一颤,二话没说,马上提笔写下,女。
“年龄?”
“22。”
“事件经过。”
佐佐嘴角一歪,抽抽啼啼地又哭了起来。全屋一阵沉默。
杨水觉得身心具惫,从来没有哪次录笔录有这次这么费劲,足足录了四个多小时,有三个多小时都是听着那个杂毛丫头在哭。简直是摧残人类弱小的心灵!
最后也听明白了。整件事情就是因为这对情侣因为误会吵架哦,男方作死被汽车撞得身首异处。
收好笔录,一刻钟都不想呆在审讯室,杨水夺门而出。
屋内,佐佐趴在左月怀里,丝毫没把他当成异性,花羽颜在拿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不一会儿,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凄惨至极的哀嚎。推门一看,是一个老妇人,正在一个老大爷的搀扶之下,失声痛哭,老大爷也是眼含泪花。
“哎呀我的儿啊!你说你没事作啥死啊!”
“你咋就忍心抛下你爹和你娘就这样撒手而去啊!”
“一个姑娘而已,不行娘在给你找就是!你作死干啥啊!”
花羽颜和左月沉默无语,心里不怎么舒服。佐佐靠在门上掩嘴哭泣,没敢出去面对。
外面的这对老夫妻,应该就是死者的父母了。
也不知道那个男的怎么想的,家中还有年过半百的老人需要他抚养,他居然就这么撒手人寰,是为不孝!没有搞明白究竟,就把一切推到佐佐的身上,还以死相逼,最后死去,是为不忠!对自己的生命丝毫不负责任,是为不仁!完全没有考虑,把他撞死之后,司机要承担怎样的代价,把他人陷入绝境,是为不义!
仔细一想,左月觉得,这人死的应该!
其实有些时候,人死了才是最容易,什么都可以放下,什么都不再承担。但是,他活着的时候带给了他人多少快乐,死了之后,就会相应的带给他人多少痛苦。
左月安慰了一会儿佐佐,然后抚摸着她的头:
“佐佐别哭,有些事情,一定要勇敢地去面对,没有逃避的可能,除非,你愿意在自己的内心留下无法抹去的阴影!”
佐佐抽泣地注着左月,最后的点了点头,做了个深呼吸,推开门坚定地走了出去。
老太太已经瘫坐在地,哭的快要昏厥,警局里一开始还有几个女警员上前来安抚,后来干脆没人管了,就让这两个老人在大厅里干哭。
佐佐走上前去,“噗通”一下跪在了二老面前,不停地磕起头来。
老太太觉得奇怪,哭声也止住了大半,抽泣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好半天,才看出来,这不就是自己儿子的那个大学生女朋友吗?
认出人来,老太太一激动,立马扑上前来,掐住佐佐的脖子就开始前后晃。边晃边哀嚎:“就是你,就是你!还我儿子!”
一旁的老爷子还算有些理智,上前欲要拉开自己的老伴。
左月一看事情不好,赶紧上前,用手抓住老太太的手腕,一丝元气悄悄渗入老太太的身体。
老太太因为大悲的原因,精神一片混乱,此刻觉得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自己的手腕进入,疏肝理肺,顺着脊柱而入大脑,一路上打理神经,渐渐的,也恢复了理智,清醒了许多。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松开了手。整理下面容,老太太在老大爷的搀扶下站起身,瞅了瞅佐佐,然后冰冷的说道:“你走吧,我了解了这个事情的经过,我不怪你,毕竟你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不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左月扶起正在磕头磕个不停的佐佐,觉得这个老婆婆不是一般人,见识很非凡。
若只是一般的农村妇人,还不非得弄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佐佐呆滞的站起来,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左月叹息,抓起小姑娘的手,将元气注入她的身体内部,帮忙打理。真气一入体内,只见一片郁结。想来,之前这个小姑娘表现出来的活泼开朗,全都是装出来的。
“真是个坚强的姑娘!”
花羽颜也上前去,用湿巾擦拭着佐佐磕得出血的光洁额头。
老太太伸出手去想要帮忙,想了想,一声叹息,收回了手,在老伴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第十六章 警花走了
更新时间2015…4…9 11:50:01 字数:4452
王佐佐被左月运输了元气之后,缓缓醒了过来,虽然没有在哭,可是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
在她的内心里,深深地谴责着自己,如若不是自己义无反顾的非要去读大学,早早地就结了婚,肯定会和他幸福的过上一辈子吧!可如今,因为对自己的误会,却让他惨死车下。
无疑,佐佐的内心是善良而纯净的。
“佐佐不要伤心,不要难过。这件事情,不完全出自你的原因,若不是他的不信任,怎么会酿成这桩惨案!”花羽颜细心安慰,期望能够给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一些心灵上的安慰。
“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佐佐依然过不去心中的这道坎,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男朋友,对不起晚年丧子,将要孤独终老的二位老人。
左月用手揉了揉佐佐的头发,怜惜地将其揽在怀里,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前,缓缓的道:“若是忘不掉,就痛痛快快的哭吧!大声的哭,哭着哭着,有些事情,就能够想得开了。”
佐佐没有挣扎,很安静地趴在左月的胸前,突然嚎啕大哭。泪水顷刻间湿透了左月的衣襟,左月没有松手,将下巴抵在佐佐的头顶上,用宽阔而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小姑娘的后背。心中一片沉静,难得的美女在怀,思想上却没有掺杂多余的欲望。
花羽颜开始还张着大嘴指着抱在一起的二人,可是看见摇着头看着自己的左月的澄澈的眼神,也悄然放下了自己心中那一丝丝的酸意。心里寻思着,看在你好心的份上,就放你这一马!
好一会儿,佐佐才从左月的身上抬起头,看着被自己的眼泪弄得像是下雨天没带伞似的左月,感到一阵愧疚,同时,内心深处也不自觉的生出了一阵暖意。
刚刚那个宽阔的胸膛,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在梦里,曾多次梦到过的父亲,也有着如之前那般温暖的怀抱,在自己遇到困难时,也会给自己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王佐佐是随的母亲姓,从记事到现在,就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
从小到大,自己唯一的亲人就是母亲,母亲很爱自己,拼命地打工,供自己读上大学。
想当初,为了帮自己攒够能够上大学的学费,母亲白班夜班一起上,愣是把自己折腾到晕倒。
母亲这么努力的让自己考上大学,自己终于不负重望。可是,当自己拿到率取通知书的前一天,她却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间,抛下了自己,从此,王佐佐,便是孤儿。
每当想起当初那个握着自己的手,拼尽最后的气息告诉自己,世间还有一个父亲可以让自己去寻找的母亲,佐佐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怨气。
母亲到最后,还是告诉了自己事实。原来,自己并不是没有父亲,只是自己的父亲并不知道这个世间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
自己是母亲当初一厢情愿的借了别人的种而生下的!自己的出生原来只是一个意外!
大学的四年,佐佐拼尽全力去学习,整日流连图书馆当中。似乎只有在知识的武装当中,才能让自己过得充实。也让自己有了以后能够去寻找那个生未蒙面的父亲的权利!
王佐佐温柔地盯着左月的一双明眸看个不停,似乎能够在里面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直到左月被看得不自在,眼神躲闪的时候,终于破涕为笑。纯洁的脸上挂着泪花,发自内心的笑容,像是能够化开天山最顶峰的冰雪。
小丫头趁着左月慌乱,轻轻地在其鼻尖上留下了一个香吻,然后笑嘻嘻地跑开,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以及依据让左月摸不着头脑的话:“以后,你就做我的哥哥吧!”
左月目瞪口呆,转头看向花羽颜,想要问问什么情况,却看到其满面怒容地瞪着自己,眼神如同看着禽兽。
摸了摸下巴,识相的没有知声。站起身,抖了抖衣襟,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大门外道:“哎呀!今儿个这天儿真不错啊,出去散个心。”
不顾身后即将爆发的火山,跑腿就跑。
一声咆哮从身后传来,那是花羽颜抑制不住的怒火。
“禽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有种别跑!”
看来,花羽颜这个菇凉,还是很彪的啊!
花羽颜冲出交巡警大队,见左月和王佐佐都在外面等着自己,一时涌上来的彪劲儿片刻烟消云散,撇了撇嘴,啥也没说。
三人走在去往景区的路上,一时间,说不上是静谧还是尴尬。只有王佐佐,一脸的云开雾散,似乎等待自己的是美好的明天。
“啊!这山真高啊!”
好久,还是左月先开了口。
花羽颜面无表情。
左月瞅了瞅她,觉得这女人不知道突然之间犯的什么病心里寻思着,这女人啊,就是善变,前一刻还是风,下一刻说不定就是雨。咳嗽了两声,又说:“羽顔?”
花羽颜嘴角抽动两下,还是没有开口。
左月挠了挠头,又试探地说道:“小颜颜?”
花羽颜再也忍受不了,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一瞬间都立了起来,赶紧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开心地说:“你叫我羽顔好了!”
刚刚在左月叫自己昵称的时候,花羽颜不知怎么的,觉得很开心。也许,这个男人真的可以让自己有个归属!
当初,自己在火车上初次与之相见,只觉得这家伙是个浪荡之徒,对其下了狠手,可是后来,又从秦臻老医生那里得知了,这个家伙居然是个武学高手。
想来武学高手不会是自己想像的是个浪荡的家伙,也许是自己对他有什么误会。
可是这家伙还不及自己转变想法,转眼就和人家救命恩人的孙女订了亲,人家小姑凉才刚刚十四岁啊,不用多想了,这家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鸟。于是,不声不响的下了车。
可是没想到自己在长途客车上居然再次见到了他,深睡中的他,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是那样的凄凉而柔情!
自己再一次觉得和这个家伙之间有误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决定要缠着这个家伙一段时间看个究竟。
当自己看到这个男人抱着小姑娘,深切的安慰着的时候,他那温暖的眼神真诚表露无疑,一切怀疑冰消云逝。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悄悄地在内心之中埋下了一颗恋爱的种子,当自己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亦或是自己的自投罗网。
当王佐佐亲吻他并叫他哥哥的时候,自己是那么的羡慕,以至于无缘无故的怒火中烧,是那么的想大喊一声:“是啊,我被你网住了,你得意了吧!满意了吧!”然后扑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并享受着他对待佐佐的温柔。
刚刚,他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叫了自己的昵称哄自己开心。
花羽颜啊花羽颜!你难道就不能再矜持一会儿,哪怕那么一会儿也好,居然就这么的求饶了,到底该说你是花痴,还是软弱!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来找出这个男人的温柔,而自动忽视了他的缺点。
若是左月知道了花羽颜的想法,一定会暗自庆幸。就刚刚花羽颜的那个样子,连动物都能看出来情绪不对。
哄女孩子开心,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手法,翻来覆去,在大学的时候,整天扎在女人堆儿里,被当成同类,早就已经摸清楚了敌情的左月怎么可能不知道。
最忍受不了的称呼,证明她越是喜欢这么叫。于是,左月得寸进尺,主动凑到花羽颜边上去,揽着人家的肩膀,不要脸地说道:
“小颜颜啊!一会儿你去哪啊?”
花羽颜内心已经确定了自己爱着他,被自己心爱的人这么一揽,小脸蛋一红,顿时娇艳欲滴,欲拒还迎地挣扎了一下。
左月一瞅,觉得事情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