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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大清初年-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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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贝勒一听她是为了这个着急,不觉莞尔:“你放心好了!你不相信大妃,难不成还不相信爷么?倒是跟多尔衮一个样,老记挂着这事!一天不念个两遍,就不甘心!”

    苏浅兰轻轻打了一下他又不老实的手,却听得他忽然续了下去:“这次父汗决定了,要往清河温泉疗伤养病。”

    “太医说过,温泉水中含有天然硫磺,是医治毒疽的最佳途径,结合药物调理,针灸推拿,最长三个月,便可治愈回朝!多尔衮和布木布泰的婚事,就等那个时候再提出来吧!”

    四贝勒又说了些什么,苏浅兰早已充耳不闻,努尔哈赤决定前往清河疗养的消息瞬间便将她脑子轰成了空白!

    她的心底,就剩下了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就是这样!回不来了!努尔哈赤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活不回来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所谓喜讯

    七月二十三日,努尔哈赤清河疗养终于成行。

    出人意料的是,他这次离开并非为了战事,而是颇为休闲的健康调养,按说该有美人相陪才是,可他却偏偏没有带上他最为宠爱的大妃阿巴亥,反而带上了侧妃叶赫那拉氏以及数名庶妃。

    叶赫那拉氏不在宫中,苏浅兰也没了频繁入宫走动的理由,就只去看望了太妃一回。她没有好运气恰巧能碰到宫女私下谈论什么隐私,得知某些宫中秘事,不过从太妃嘴里,她倒是听出了一些眉目,似乎努尔哈赤这次离去之前,跟大妃又起了争执。

    大妃究竟在为了什么事和大汗不对付,没有人知道。这两个都是聪明人,哪怕人后吵翻了天,人前也未必显现出来,大汗还外向些,即使他绝口不提两人之间说了些什么,脾气却掩盖不住,上次当着众贝勒的面咬牙切齿要大妃死后殉葬,这次干脆丢下了她离宫而去。

    据苏浅兰知道的历史,努尔哈赤死的时候,唯独大妃陪在他身旁,可现在大妃却留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苏浅兰心中惴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个有野心的人物,她希望四贝勒如同原来的历史那样得登汗位,而不会被她的蝴蝶翅膀扇没。

    随着日子流逝,苏浅兰心不在焉恍神的时候越来越多,却谁也猜不到她的心事,四贝勒面前,她还掩饰得住,阿娜日和姗丹面前,她却是无所遁形。见到她仿如落寞般的神态,阿娜日便提议她打牌。

    苏浅兰无可无不可同意下来,很快,小花厅中就摆好了一桌麻将,姗丹更是积极跑去厨房,要为主子们弄些个美味的点心。

    没一会儿,除去叶赫那拉氏托词没来,府里的其他几位庶福晋都在丫鬟陪伴下从各自院子赶了过来。最先到的是颜扎氏,其次是那拉济雅等几位年轻的格格。

    苏浅兰自己喜欢打扮,自然看不惯府里其他女人仍穿着臃肿的传统服饰,于是从开春就分品级设计了好些新式旗服,作为福利分发到各院,不但统一了下人们的着装,连妾侍们都跟着受益,这一打扮出来,全都有了看头,整个府里的气象为之一新,平添了许多景致。

    这还是因了阿娜日和姗丹的竭力建议,不允许下人们穿着带有红颜色的服饰,也不许妾侍们使用正红、玫红、粉红和暗红四种颜色,否则那几个年轻格格怕不要打扮得花儿般娇艳,成为夺宠的潜在威胁。

    苏浅兰对自己有信心,并不代表别府的福晋有同样的信心,她这新规矩无意间传扬开去,立即得到了广泛的响应,逐渐蔚为时尚,最后竟成了大金国服饰礼仪的规矩。苏浅兰这个“始作俑者”也因此赢得了所有福晋和侧福晋们的拥戴,这倒是始料未及的事。

    不能穿用美丽的红色系服饰,庶福晋及众格格、婢妾们都很有意见,可惜她们的社会地位太低了,连出个门都要看大妇的脸色,再有意见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也就掀不起什么波浪。

    苏浅兰不是不同情那些妾侍们,可她想的却是干脆消灭纳妾制度,只许娶妻,不设妾室,那就啥事都没了!只不过,这种制度的改变并非能够一蹴而就、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事,只能徐徐图之而已。

    看到一身水绿衫裙的那拉济雅和浅蓝旗服的颜扎氏,以及几位或白或紫着装素雅的格格,苏浅兰满意的点了点头。颜色虽然素些,人的气质看着却提高了一大截,再加上年轻,往那一站,还是非常养眼。

    她今天是要与民同乐,不是要立威儆猴,于是选穿了一套月白色的丝织薄裙,领子是模仿清朝晚期的旗式翻领,袖口短阔,露出了一大截皓腕,天蓝色的滚边又精致又简洁。真个是又淡雅又凉快,衬上她的气质容颜,便像那池中的嫩荷般,好不清纯动人。

    几个妾侍在唧唧喳喳的逢迎声中分别落座,两个格格一组坐了对面,颜扎氏在左,那拉氏在右,分好筹码,便开局玩了起来。

    苏浅兰人在牌局,心在漂移,不免打错了好几次牌,但奇怪的是,她运气似乎格外的诡异,连错连胡,不过几圈下来,面前的筹码就多了好几十枚,一枚一吊钱,这就有好几两银子了。

    输的是颜扎氏,两个格格情况也不妙,反而那拉济雅还能维持个保本的状况,但她也很紧张,已经是连续几把都没有斩获了。

    苏浅兰目光逡了一圈,将她们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摇头,颜扎氏虽是输家,心态却是最好,尽管她一脸肉痛,却照样有说有笑。两个格格瞪着眼睛,互相怨怪,令人发噱。相比之下,那拉济雅最是患得患失,她所剩的筹码仅次于苏浅兰,看神态却仿佛她才是输的那个。

    正好这时姗丹领着小丫头端来了冰镇甜豆汤,苏浅兰便吩咐暂停,朝着这般妾侍笑骂:“行了!先尝尝我这甜汤,歇口气儿!等会有了力气再继续厮杀!都给我记住了,要的是真功夫,千万不许放水!”

    颜扎氏听得这话,又吃了苏浅兰一个白眼,连忙撞天的叫起屈来:“谁放水了!我发誓我可没有跟钱过不去!这个,福晋您该心中有数才是,您瞧您胡的那几把,我被您吃的牌可不多吧?”

    “你被吃的不多,可全是你放炮!”两个格格笑嘻嘻地揭露。

    “我有什么办法!”颜扎氏一脸无辜:“我也不想输啊!可我的手气就那么差……喏!济雅不也胡了我好几把么?你们怎么不说!”

    几个人笑着把目光转向那拉济雅,却俱是一愣,只见那拉济雅慢慢吃着碗里的甜汤,神色不是愉悦而是难受,仿佛那碗甜汤难以下咽似的,现出一种诡异的景象来。

    “那拉氏,是不是甜汤太甜了?”苏浅兰不由关切的问。

    “嗯?我怎么觉得刚刚好。”其中一名格格小声嘀咕。

    那拉济雅连忙咽下嘴里的甜汤,紧张道:“不、不甜!不不不!甜汤很合适!很好吃!是我先前吃得太饱……”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陡然间脸色大变,扭过身去,不可遏制的干呕起来。

    如此变生仓促,颜扎氏面上顿然掠过一抹惊色,偷眼望住了苏浅兰。两个格格则是眼睛瞪得溜圆,惊疑不定的望向那拉氏。

    苏浅兰愣了愣,神色复杂的站起身来,走到那拉氏身后,轻抚她的后背,一面给她顺气,一面吩咐:“姗丹,拿温水来!”

    “我……福、福晋……”那拉济雅面色发白,惶恐得语无伦次。

    “别紧张,到底怎么回事,得让太医来看过才有结论!”苏浅兰宽慰一笑,声音温和的道:“现在你不舒服,就在我这好好歇着吧!我这就让人去请太医,很快就到!”

    “阿娜日!”苏浅兰唤来呆若木鸡的阿娜日,曼声吩咐:“把牌桌撤了!按筹码分钱,顺便叫人去前院找个内侍,延请太医!”

    苏浅兰如此淡定,也影响了所有人,都跟着镇静下来,根据她的吩咐有条不紊执行命令而去。那拉济雅则被她带去了暖阁,乖乖被按坐在榻上,一点一点喝下手里的温水。

    虽然已经不再作呕,那拉济雅还是一脸的忐忑,眸子里时不时掠过一丝忧虑怯惧,只是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转头看到颜扎氏以及两位格格还在,苏浅兰便要她们自去歇息,颜扎氏却说道:“济雅不是外人,自家姐妹有事,我们都是关心的,不知道结果如何能放心离去,福晋您就让咱们陪着她吧!”

    苏浅兰还待再说,回头见到济雅企求的神色,明白她也是希望颜扎氏她们能留下来,也就作罢。

    四贝勒离汗宫近,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这次换了另一个,也姓张,却是张老太医的儿子,年纪不大,四十上下,被唤作张大夫。

    张大夫先给苏浅兰见了礼,才隔着纱帘给那拉氏诊脉。不过片刻,他便笑眯眯的收了脉枕,朝苏浅兰连声道贺:“恭喜福晋!贺喜福晋!这位小福晋已怀了身孕,并且已足三月,胎脉稳定,气血通畅,是好兆头啊!只需慢慢养着,小心饮食,便可保无虞!”

    苏浅兰面上绽开一丝笑容,问清避忌食忌等相关注意事项,便打发他领了赏钱让人送了出去。

    内室中,颜扎氏和两个格格围在榻前,一个个都在喜笑颜开地恭贺那拉济雅怀上小主,此后便是在府里地位看涨,贵重可期了。她们说得高兴,那拉济雅却丝毫不见欢喜,就是笑容都透着勉强忧虑。

    “行了!既然确定是喜事,那我也放心了!过后我会多派两位有经验的嬷嬷过去照顾你的起居生活,你只管放宽了心事,好好养着便是,以后有事就使人传话,不用再到我这儿来。”苏浅兰含笑说完,立即出去寻人,很快就找来两个有接生经验的嬷嬷将那拉氏送了回去。

    赶走颜扎氏和两个格格,将一些事情的首尾处理完毕,天也已经暗将下来,再关注了一下晚膳的安排,苏浅兰便是全身无力,靠倒在湘妃榻上,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真是讽刺啊!大妃丢过来的棋子,比她晚进门的妾侍,反而先有了好消息!不知道四贝勒晓得此事,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纸诏令

    “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苏浅兰等四贝勒吃好喝好命丫头撤去残席,亲手端上热茶给他漱口的时候,才在一旁不疾不徐的报告。

    四贝勒瞄了她一眼,看她神色平静得没有丝毫喜意,也就没往心里去,只是随意的“哦”了一句:“什么好消息?”

    “那拉济雅——有了!”苏浅兰轻哼一声,说出了答案。

    “有了什么……”四贝勒一下会过意来,差点喷了,水到鼻腔又反咽下肚,一时呛得连连咳嗽,神情狼狈。

    苏浅兰甩了他一个白眼,撇撇嘴,悻悻然转身走回内室,嘴里小声嘀咕:“这是好消息,对吧?真好!真强大!”

    四贝勒缓过气来,一脸尴尬,摆手挥退屋中所有婢女,跟入寝室,见到苏浅兰自顾自的落坐妆台,开始摘去饰物,放下如墨青丝,摆出一副预备入浴的架势,不由摸了摸鼻子,努力想着说辞。

    苏浅兰瞧着镜中四贝勒眼珠乱转的困窘模样,又看到自己脸上分明写出了不甘和醋意,不由动作一滞,缓缓收起有些失控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和声道:“爷,不管您如何看待那拉济雅,她肚子里毕竟怀着您的骨肉,我是不会亏待她的,该做的我会做,该注意的我也会注意,总要让她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

    一瞬间,四贝勒竟有点怔愣,府里妾侍有孕,大福晋本来就该操办好一应事宜,苏浅兰这么说并没有错,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却感到内心不期然生起几分疚意,就像他哪里对不住苏浅兰了似的。

    “兰儿……”四贝勒忽道:“等那孩子落地,不如就抱到你身边养着吧!毕竟,你才是这府里所有孩子们的嫡母!”

    “你!”苏浅兰猛地回过头来,恼火的瞪了他一眼。

    “这、这又是怎么了?”四贝勒被她瞪得莫名其妙。

    “别人生的孩子,我可不稀罕!”苏浅兰想起这时代的社会习俗,多得是正室借妾室的肚子养儿子,然后收归己有,连亲娘的面也不想让孩子去见,孩子还得管自己亲娘叫姨娘的臭规矩,便来气。

    “爷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别的女人,算什么呀!况且也没听说谁家的孩子是养不熟的……”四贝勒摊着手说到半路,才想起苏浅兰已经不是第一次反对将孩子带在自己的屋里。

    早几个月前,他就曾经提议把正在逐渐断奶的小女儿马喀塔连同大女儿敖汉都从庶福晋叶赫那拉氏那儿转移到她的院子里来,苏浅兰当时就强烈反对过,说自己没经验,说叶赫那拉氏带得挺好。

    “对了!马喀塔也罢了!敖汉可是嫡女,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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