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初年-第1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贝勒从未听过如此惹热真切的甜言蜜语,更不曾享受过这般大胆的撩拨,顿觉面赤耳热,呼吸也重了起来,忍无可忍地撕开苏浅兰前襟,探手握住了她胸前的饱满。
若是往常,苏浅兰早已羞得避之不及,躲入被子深处,但此时,她却只是红着脸,非但未避,反而往前一送,将一对玉兔都挤进了四贝勒胸膛,强烈的刺激,差点令四贝勒理智尽失。
“兰儿你……你在玩火!”四贝勒一语未毕,便捉到了苏浅兰眼里的一丝戏谑,骤然醒悟,这丫头分明就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在这种时候来真的,才敢如此放肆,故意着呢!
四贝勒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不觉发起狠来,咬牙切齿地一把捉住她的双手,深吸口气,将她的手引向下体,覆上了胯间的火烫……他从未如此做过,但现在,他却终于将这男人的弱点交到了对方手上。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五栏记账法
一直到陪四贝勒吃完早膳,将他送走,苏浅兰的面上还是禁不住地丝丝发热,昨夜的荒唐,她这个现代人想起来还是难以置信,堂堂四贝勒,玩起来竟然跟后世初尝禁果的大男孩一样直接,全然不像个后院里收着许多妾侍的个中老手。
然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却也不难理解。他初尝人事的时候,就是个十多岁的孩童而已,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的记忆不太愉快,也或许是身份地位的限制,傲骨作祟,总之他由此并不喜欢做这件事,更是从不涉足欢场,无意间赢得了不好美色的声名。
从未涉足欢场,所娶妻妾又都是同样不擅此道,青涩不太懂情趣的良家女子,难怪他这般不经撩拨!苏浅兰心中嘀咕不已,昨夜那种程度的调戏,随便换成后世的哪个成熟男子,哪会像他那般情动,最后害得她两手粘腻?要是换成吹箫什么的,他岂不要晕厥过去了?
一念即此,苏浅兰突然觉得,自己空有处子之身,思想却是早已侵染了后世的邪恶,还不如一个古人皇太极来得纯情可爱!翻了个白眼不由恶意的猜想,历史上的皇太极从寡妇哈日珠拉起,不停地收容蒙古寡妇,是不是就是因为从此懂得了闺房之乐?
整个上午,便在苏浅兰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转录剩下的账本数据中悠然渡过,上午过半,终于是将所有的旧账全部换成了新账。
这个年代的东北地域,人口可没有后世那般爆炸性的多,已经开发利用的土地也远未达到后世那种寸土不弃的程度。就说整个盛京城,总人口也不过百来万而已,出城没有几十里,就是一片一片的荒野森林,猛兽出没,狼群隐现。
因此四贝勒贵为亲王,他名下的土地也不过数千顷而已,比后世一些大型重工企业的占地面积还要少,相应的财富和资产种类,更比不得后世那些大型企业!二十多本帐就能囊括完的财富值,哪里难得住曾经研究过大企业财务账的苏浅兰。
或许将来皇太极称帝,甚至入主中原之后,那种惊人的财富才可以令她感到头痛棘手,但现在,在她眼里看来,管这些账跟玩儿差不多。
按照从原始单据到分类账,最后汇总反应到总账的现代财务管理流程,梳理过四贝勒所有的内宅账本之后,苏浅兰便是找来一具较为小巧的,铜条为筋、白玉为珠的算盘,开始算起账来。
纤指连拨,宛若在行云流水地勾动琵琶弦,奏一曲十面埋伏般,速度越来越快,清脆的珠玉碰撞声不绝于耳,一串又一串的数据不停被抄录下来,把一旁的阿娜日和姗丹看得两眼发直,钦佩得五体投地。
算了将近两个时辰,苏浅兰终于确定各种数据,并据此列出了一份初步的财务报表,将各种资产负债权益关系全都放到上面,得到了最为直观、一目了然的资产损益情况。
报表不平!不过这可难不住苏浅兰,也不是她算错了数据,所谓账平则表平,账不平,则表难平,也就是说,这账本从叶赫那拉氏手上拿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平过。
叶赫那拉氏自然不敢把未平的账本交出来,但只怕她根本就不晓得自己弄错了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的账是平的呢!
苏浅兰摇摇头,目光一一扫过报表上的各项数据,很快就锁定了其中两项问题数据,一项是现金流动和损耗,一项是借贷款项。
她便按图索骥,顺藤摸瓜,从分类账查往原始单据,很快发现了十几单糊涂账,并且发现,这十几单糊涂账都有涂改的痕迹,这种情况,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盲目无知,一个就是蓄意弄虚作假从中渔利。她看了看上面的签名,暗中记下了嫌疑人的名姓。
“格格?”阿娜日见苏浅兰停下来,不由关切的问:“这账您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可有什么不对?”
苏浅兰微微一笑,抽出库房的明细账,递到了她手里,道:“贝勒府的库房,向来是由总管达春替福晋管着,但我打算来个物账分离,将来他还是掌着库房钥匙,但这账却交由你来管着,所有物品的进出和折损上报,全部要经你之手查验,达春只能管实物,不能管账!”
“还有现金账!”苏浅兰又抽出另外两本明细账,递给了姗丹:“府里的银钱债务往来和物资调拨,都是由副总管达贵管着,但今后,他也是只能管物,不能管账,一切应用往来,都必须经由你来记账,而他凭我和爷的印信调运资金钱货!”
阿娜日和姗丹都听得心头鹿撞,忐忑不安:“格格!”
“你们听着!”苏浅兰并不容许她们推拒,肃容道:“我这样做,看似比以前的规矩繁琐了一些,但有一样好处,就是钱账分离,并且今后任何出入收支,包括购买新鲜蔬菜,都必须握有凭据,方能入账,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制止浪费,杜绝贪腐!”
见这两丫头都有点害怕,苏浅兰便又莞尔一笑:“你们放心好了!我不过是想让你们替我分担些劳累,并不会让你们担上莫大的干系,我的记账看账本事,都会对你们倾囊相授!等你们学会了,就会发现这很容易,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应付不了!”
阿娜日和姗丹对望一眼,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姗丹更是眼睛都亮了起来:“格格,您真要把这套本事全都教给我们么?”
“那是当然!”苏浅兰笑了起来。她又不是那种事事留一手,结果徒弟一代不如一代的古董老师傅,姗丹愿学,她为什么不教?
嗯,这样一来,自己手下就多了两名小会计,而管库房的大总管达春还是继续当他的仓库管理员,二总管达贵还是继续当他的出纳,其余的人还是各司其职,自己就当一个财务主管,岂不轻松多了!
苏浅兰捧着新账本正得意非常,忽然听到了一句问话:“咦?这又是什么古怪的记账法子?”
“古怪什么,这是五栏记账法……”苏浅兰话才出口,便觉不对,一转头,四贝勒手里拿着其中一本账册翻看着,就站在她身后。
第二百一十四章 整顿立威(上)
还没等苏浅兰嗔怪他阻止下人通报,静悄悄自个儿溜进自己的屋子,四贝勒便先发制人,就新式账簿的事向她发起了问题攻势。
苏浅兰差点被他问到张口结舌,幸而她脸皮够厚,大言不惭直接把这套新式记账法推说成了自己的发明,至于阿拉伯数字,她倒不敢说是自己发明的了,便说是从西方传教士那学来的助记符号。
四贝勒七岁便开始协助母亲管理内务,长大又成为整个建州八旗最擅长后勤内务的人才,对这些数据啦、记账啦、银钱往来啦……一点也不陌生,稍微一问就发现了苏浅兰这套记账法的好处,越发的不肯将她轻易放过,孜孜不倦地求教起来。
苏浅兰前世的专业可不是财务,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靠的全是实际工作经验,太理论的东西说不上来,被四贝勒问急了,只好强辩:“我就晓得这个加这个肯定等于那个!为什么?我不知道!”
四贝勒被她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见她偷抹虚汗,想想终于作罢,他可不相信这是苏浅兰发明的东西,只当这是苏浅兰从大明皇宫里学来的知识,因为想把去过大明京城的事实瞒着,才会谎称是自己的发明。他也并不打算对她坦言自己知道她去过大明京城、险些成为大明信王侧妃的那些事,便一笑揭过。
用午膳的时候,四贝勒犹在琢磨着苏浅兰的新式记账法,如今大金与大明之间正在交战,不可能派出使节到明朝京城去学习,并且从苏浅兰的解说来看,这套账法似乎还不够完善,还在试验阶段,恐怕汉人民间还没有推广使用,哪怕抓到他们的巨商求教,也没有用。
要不要将这套新账法在建州推广开来,率先在盛京使用?四贝勒有点犹豫,虽然能先大明一步使用他们的最新知识是很爽的事,可要是碰到难题怎么办?
嗯……新的记账法可以先在这贝勒府里试用着看看,至于那组神奇的“阿拉伯数字”倒是可以立即推广利用起来!这件事就交给巴克什(大学士)额尔德尼和达海两人去办。
心中有了计较,四贝勒看向苏浅兰的目光便宠溺起来,夹起一筷子苏浅兰最喜欢的猴头菇放到她碗中,笑道:“新账本瞧着真不错,难为你竟能发明这个!嗯,你尽管放心大胆去用,爷支持你!”
苏浅兰吃着饭都眼珠乱转,正心虚着呢!忽然得到他这句话,不由大喜自己蒙混过关,眉开眼笑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当然的了!因为……我是天才!”
她在用前世那个名叫樱木花道的动漫人物口头禅调侃自己,四贝勒耳目极灵,听得一清二楚,一愣之下差点爆笑,却是爱煞了这位趣致可爱有如得瑟狐狸般的小福晋。
苏浅兰看他心情不错,不觉想起那十几单可疑的原始凭证来,所有不对劲的痕迹都指向二总管达贵,便向他打听道:“对了!大总管达春、二总管达贵,还有两个执事,一个在东都叫达富,一个在田庄叫达禄,这几个是兄弟?名字这般像。”
四贝勒点点头:“没错!他们四兄弟,都姓叶赫,其父母是我额娘陪嫁过来的包衣奴才,他们从小跟着爷一起长大,都是信得过的!”
苏浅兰闻言默了一下,又问:“达贵为人怎样?”
“达贵机灵不如达春,实诚不如达禄,干练不如达富,才能中庸,尚算忠心,也颇能识文断字,因此让他协助达春一臂之力,管了银钱和文书往来……”四贝勒说到这里随口反问:“他有问题吗?”
苏浅兰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个达贵若放在后世企业当中,就是个身兼数职,集收发、出纳、采购于一身的人物,在钱账彻底分离之前,这个位置的人物也是最容易贪污公款、养肥自己。
古代不同于后世,这种比较要害的位置,都是交给信得过的心腹来做,并不怕他贪墨,小小的揩油主人家是允可的,而大笔的贪墨一般较忠诚的下人都不敢做,因为一旦触怒主子,就是可能会送命的事,作为奴才,他们爱惜前途,更爱惜性命。
从账面上看,达贵涉嫌改动的单据最早可以追溯到去年开春,最近一笔则在去年年末,数据都比较大,跨度正好一年左右,之前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太奇怪了!他要是个本性贪财的人物,怎么可能舍得只贪一年就收了手?
苏浅兰回忆着单据上往来的几家常见商号,又追问了几句:“爷!那个锦绣绸缎庄,还有长白药材、满记油粮,都是去年新增的交易对象,今年这种关系还在延续,只是咱们跟他们采购的量明显降了许多,莫非这几家商号的货物,或者背景存在问题么?”
这种问题拿去问别的男人,或许还得调查一轮才能有答案,四贝勒却不同,他掌管八旗总务,一有战事又离不开他的物资调运,哪怕他本身不曾去过具体某家商号,相关情报却逃不过他的耳目。
因此苏浅兰问完,他稍微回忆一下就答了出来:“你说的这几家商号信誉不错,货物虽不算一流,仍算上好。至于背景……”他摇摇头:“硬要说的话,那都是或多或少得到大妃支持的产业。”
“大妃?”阿巴亥?苏浅兰大觉意外,努尔哈赤的宠妃,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四贝勒府一个小总管如何能跟她攀上关系?
“到底怎么了?”四贝勒眉头皱了起来。
苏浅兰看看周围,留下阿娜日和姗丹,把其他小丫头全都远远打发了去,这才对四贝勒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我查阅了去年的账册,发现去年开春之后,府里便新增了同那几家商号的进货关系,整整一年下来,交易总额已超过五万两银子,这所有的采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