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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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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许你有权利,”福尔摩斯说,“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这案子已经够复杂了,提供错误的资料只有使事情更困难。”

“你是指我在说谎?”

“哼,我是尽可能说得婉转些,可是如果你坚持要这么说,我也不否认。”

我跳起身来,因为那位百万富豪的脸上出现了盛怒的神色,而且他还举起了拳头。福尔摩斯懒洋洋地笑了笑,伸手去取烟斗。

“别急躁,吉布森先生。我发现早餐之后,就是再小的争吵都对身体不好。我建议在早晨新鲜的空气里散一散步,或者安静地想一想,会对你有莫大好处。”

经过一番努力,金矿大王控制住了他的脾气。我不得不佩服他,只有具有超人的自制力,才能在顷刻间将火爆的怒气转化为冰冷傲慢的态度。

“嗯,这是你的选择,我想你知道怎么干你的行业,我不能勉强你来接这个案子。福尔摩斯先生,你今天早晨的行为对你毫无益处,因为我征服过比你更强的人,没有人能反对我而有好下场。”

“已经有很多人这么说过,但我仍在这里,”福尔摩斯笑着说道,“好了,再见,吉布森先生,你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学。”

我们的访客气呼呼地走了,但是福尔摩斯却泰然自若地盯着天花板抽烟。

“有什么看法?华生。”他最后终于问。

“啊,福尔摩斯,我必须承认,我一想到这个人会毫无顾忌地扫除他面前的障碍,也想到他妻子便有可能是因为成为他的障碍,而为他所不喜,就像贝兹告诉我们的那样,我就觉得——”

“一点儿也不错,我也这么想。”

“可是他与那个女教师的关系到底怎样?你是怎么发现的?”

“激将,华生,激将!当我察觉出他信中的热切而不寻常,又不像一般公事化的语气,再加上他颇能自制的态度与外表,这就很明显地让我看出,他对被控诉的那个女人而不是被杀害的那个女人有很深的感情。如果我们要找出真相,必须了解这三人间的真正关系。你看到一开始我是如何攻击他,而他却镇定地接受了。后来,我又以我十分肯定的样子激他,而事实上我只是有很深的怀疑罢了。”

“也许他还会回来?”

“他一定会回来,他‘必须’回来,他不能让事情像现在这个样子。哈!这不是门铃吗?不错,这是他的脚步声。啊,吉布森先生,我正在跟华生医生说你迟到了。”

金矿大王进来时的神情比他走的时候更显得憔悴,他受伤的高傲仍然可由他反抗的目光中看出,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要把事情弄出个结果,他必须让步。

“我想了一下,福尔摩斯先生,我觉得我刚才颇为鲁莽地误会了你的意思。你只是要找出事实,不管它们是什么,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邓波小姐与我之间的关系,跟这案子没有多大关系。”

“这该由我来决定,不是吗?”

“是的,我想只有如此了。你就像个外科医生,在诊断之前,要知道所有的症状。”

“不错,这么说就对了。而且,一个病人如果对医生隐瞒病情,那说明他是别有目的。”

“这也许不错,可是福尔摩斯先生,你必须承认,大部分男人,在你很公开地问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关系时,他总是想避开的——尤其是当他对这女人十分认真时。我想大部分男人的心灵一角都保有一些隐私,不愿别人打扰,而你突然闯了进来。不过,你的目的值得原谅,因为你是为了要救她。好吧,现在封闭已被打开,你就随意查问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事实。”

金矿大王停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他严厉深沉的脸变得更悲哀严肃了。

“我可以用简短几句话来说明,福尔摩斯先生,”他终于说道,“有些事情要说出来是既痛苦又困难的,因此,我只能说那些我有必要说的。我是在巴西开金矿时碰到我的妻子,玛莉亚·宾豆是曼勒斯政府官员的女儿,她非常漂亮。那时候,我既年轻又热情,不过即使是现在,我以冷静挑剔的眼光往回看,仍觉得她是少见的美人。她的个性热情奔放,没有保留而又冲动,与我所见的美国女人完全不同。唉,还是长话短说,我爱上了她,就娶了她。只有在激情过去之后——那也有好几年的时间——我才了解到,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共同之处。我对她的爱渐渐淡去,如果她也是这样,那事情就会简单得多。可是你知道女人的办法!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使她不再爱我。如果说我对她粗暴,甚至有人说我虐待她,那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能使她不再爱我,或转成恨我,对我们两个都会好些。但是,没有事情能改变她,她如今在英国的丛林中爱慕我一如二十年前在亚马逊河畔。不论我怎么做,她爱我始终如一。

“然后,葛里丝·邓波小姐来了,她是应征来做我们两个孩子的家庭教师。你也许在报上见过她的照片,全世界的人都会承认她也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我不会掩饰说我比别人高尚,我承认,整天生活在一起,天天接触,而不对她产生爱情是不可能的事。你能怪我吗,福尔摩斯先生?”

“我不怪你有这种感觉,可是如果你对她表示出来,这就不对了,因为这位年轻的女士也可以说是在你的羽翼之下。”

“嗯,也许是,”百万富翁说道,虽然刚才的斥责一度又使他双眼中涌上怒火,“我不会假装高尚。我想我这一生中,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伸手去取,而我没有比想得到这个女人以及她的爱情更想要的东西了。我就照实地告诉了她。”

“噢,你告诉她了,是吗?”

福尔摩斯一旦动了气,样子是很可怕的。

“我告诉她如果我能娶她,我一定这么做,但是我不能。我说钱方面毫无问题,这也是能使她过得快乐舒服而我又唯一能做的事。”

“哈,真慷慨!”福尔摩斯鄙夷地说。

“听着,福尔摩斯先生,我是来请教你有关案子的事,不是来请你评判道德的。我没问你的意见。”

“我接这个案子完全是看在这位年轻女士的份上,”福尔摩斯严厉地说,“我不知道她被控诉一事是否比刚才你所说的事更糟,你企图毁了一个生活在你屋檐下且没有自卫能力的女孩。你们这些有钱人应该得到教训,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能被你们用金钱收买,而宽赦你们的罪行。”

出乎我的意料,这位金矿大王平静地接受了斥责。

“我自己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感谢上帝,事情没有像我原来的打算的那样。她不肯,她本来立刻就要走的。”

“她为什么不走了呢?”

“嗯,首先,还有人靠她来养活,对她而言,放弃工作而不管别人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当我发誓不再骚扰她之后——我也确实遵守了——她同意留下。不过还有一个理由,她知道她对我的影响力,超过世界上任何其他的力量,她想要好好利用。”

“怎么个用法?”

“嗯,她对我的事业了解一些。我的事业很大,福尔摩斯先生——大到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我可以建设,也可以破坏——通常我都是破坏别人。它不只影响个人,还涉及不同的社区、城市,甚至国家。做生意是一场很激烈的竞争,弱者就会被淘汰,我是以金钱为价值来玩这场游戏。我从不叫苦,也不在乎别人是否叫苦,可是她的看法却不同,我想她是对的。她认为,而且也说过,一个人的财富如果超过他需要的,就不应该建筑在另外千百个贫穷、痛苦、衣食无着的人身上。这是她的看法,我想她能看见比金钱更长久的东西。她发现我非常肯听她的话,于是她认为能以影响我的行动来为世界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因此她留下了——然而,却发生了这场悲剧。”

“你有什么线索吗?”

金矿大王停了一两分钟,他的头埋进双掌之中,陷入深思。

“情况对她十分不利,我不能否认这点。而且,女人的内心世界常常不是男人能理解的。起先,我简直吓了一大跳,以为她突然失常,做出了违反她本性的事情。我只想到一种解释,不管有没有道理,福尔摩斯先生,我还是告诉你。我的妻子毫无疑问非常善妒,心灵上的嫉妒可以跟身体上的嫉妒一样使人疯狂。虽然我的妻子没有理由嫉妒——我想她了解这点,但是她知道这个英国女孩很能影响我的思想与行动,这是她永远不可能做到的。虽然这是好的影响,但于事无补,她恨她恨得发疯,而她身上永远流着亚马逊的激情之血。她可能计划要杀死邓波小姐——或者用枪威胁她,要她离开我们。也许她们有过一番争夺,枪走火而射死了持枪的人。”

“这个可能我已经想到了,”福尔摩斯说,“事实上,除了故意杀人外,这是唯一较明显的另一个可能。”

“可是她完全否认这个可能。”

“嗯,这不表示就是不可能——是吗?我们可以了解一个女人碰到了这种可怕的事,很可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手拿着枪跑回家。她可能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枪丢进衣服堆里,当枪被发现后,她发现怎么解释都不可能,于是就想以完全否认来脱罪。这样的假设有谁能推翻呢?”

“邓波小姐本人。”

“嗯,也许。”

福尔摩斯看了看表,说:“我们应该在早晨就取得必要的许可证,傍晚火车就可以到温彻斯特了。在见了那位年轻的女士之后,也许我能更清楚。不过,我不能保证我的结论会是你想要的。”

由于许可证有些延误,因此当天我们并没有去温彻斯特,而去了罕普什尔郡尼尔·吉布森先生的庄园。他并没有亲自陪我们,不过我们有最初查办这案子的当地警察柯凡区警官的地址。柯凡区警官面色灰白,态度暧昧神秘,让人觉得他知道或怀疑的要比他敢说出来的多,而且他还有一个诡秘的习惯,说话时会突然降低声音,变成耳语,仿佛在谈论极重要的机密,而事实上那只是一些极平常的消息。除了这些,他倒是个十分诚恳的家伙,毫不讳言这案子超出他的能力,他希望能得到帮助。

“不管怎样,福尔摩斯先生,我宁可是你来,而不是苏格兰场的人来,”他说,“如果是他们的人来参与这案子,案子破了的话,我们当地的警察没有功劳,案子破不了我们就会备受责难。而你,我听说,不会耍花招。”

“我根本不必出面,”福尔摩斯这么说,使我们这位忧郁的新识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我能把事情澄清,我希望不要提到我的名字。”

“嗯,你真是大度。我知道你的朋友华生医生也是值得信任的人。噢,福尔摩斯先生,我们一边走,我一边有一个问题要问。除了你,我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他向四周看了看,仿佛不敢说出来的样子,“你不觉得也许这案子会对尼尔·吉布森先生本人不利?”

“我也考虑到了。”

“你还没有见过邓波小姐。由各方面来看,她都是个极好的女人。他也许会希望除去他的妻子,而且这些美国人比我们喜欢动武。你知道,凶器是‘他’的。”

“这点很肯定吗?”

“是的,先生。那是他拥有的一对枪中的一把。”

“一对中的一把?那另一把呢?”

“哦,他有不少各式各样的枪支。我们并不能找到另一把一模一样的手枪——但是那个枪盒是放一对枪的。”

“如果是一对,那你们一定能找出另外的那一把。”

“嗯,我们把所有的枪都陈列在他的房子里,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也许要等一下。我想我们先一起去看一看悲剧的现场。”

这些谈话是在柯凡区警官的小屋子前厅进行的,那房间就算是当地的警察局。步行约半英里左右,横穿过一片多风的石南地,上面枯萎的野蕨已成金棕色,然后就来到一个通往松庄的侧门,再走上一条小径,穿过幽美的树林,一幢宽广半木质结构的房子就出现在远坡边缘。那房子属于半都铎式,半乔治亚式。我们旁边是一个狭长而长满芦草的水塘,中央部分有一条石桥可让马车通过,两端则扩大成两个小湖。我们的向导停在桥头,指着地上。

“那就是吉布森太太陈尸的地点,我用石块做了记号。”

“据我所知,你在尸体被抬走前就到了?”

“是的,他们立刻就去找我。”

“谁去的?”

“吉布森先生本人。一有人去报告,他与其他几个人立刻从屋中跑出,他坚持在警察到达之前,不准移动任何东西。”

“这点很合理。我从报上得知,子弹是近距离发射的。”

“是的,先生,很近。”

“射中右太阳穴?”

“稍后一点儿,先生。”

“尸体是怎样躺着的?”

“背朝地仰卧,先生。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其他脚印,没有武器。她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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