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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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的帽子!”当弗雷德带着一顶有粉红羽毛的帽子看着其他学生时,乔治叫道,“现在,每人两个帆船币,观看弗雷德!”
弗雷德把帽子放在了他的头上,看起来十分愉快。一秒钟后,他看起来相当傻,帽子和头都消失了。
一些女孩尖叫着,但是其他人都笑着咆哮着。
“再一次完成!”乔治叫道,弗雷德的手再肩膀上稀薄的空气中摸索着,于是当弗雷德的手把帽子取下时,他的头出现了。
“那些帽子是怎么实现的?”赫敏说道,从那些家庭作业中分出心来,近近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我是说,显然,那是用了某种消失咒,但是他已经被聪明而广泛地延伸到了的其他魔法物体,我想这个咒语并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
哈利并没有回答,他感觉他生病了。
“我明天必须做这,”他喃喃自语,把他刚刚从书包里取出的书又放了进去。
“好的,把它写进你的家庭作业计划!”赫敏鼓励地说道,“这样你就不会忘记!”
当哈利和罗恩把手伸进书包的时候,他们俩交换了一下眼神,拿出了计划,试验性地打开了它。
“不要把那些留到太迟,你这个二流货!”当哈利潦草地写下昂布瑞吉的作业时,痛斥着书。赫敏看着他。
“我想我要去睡觉了,”哈利说道,填完了作业计划之后把它塞进了包里,集中注意力在有机会的时候把它扔进了壁炉里。
他穿过了公共休息室,躲开了乔治,那个试着给他带上“无头的帽子”的人,穿过安静而凉快的石头楼梯,来到了男生宿舍。他再一次感到他生病了,正如他晚上有蛇的视野一样,但是他想,他马上就可以躺下来睡好久,之后他就变得正常。
他打开了宿舍的门,一步跨了进去。他的头剧烈地痛着,他想一定是有人把刀片放进了他的头顶。他不知道他在哪里,是站着还是躺着,他甚至不知道他自己的名字。
疯狂的笑声在他耳边响着,他比刚才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更加高兴。欢呼,喜悦,胜利。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发生了。
“哈利?哈利?”
有人在他脸的周围击中他,愚蠢的笑声常常被痛苦的哭声所打断。欢乐正大量地从他的体内流出,当笑声仍在继续。
他睁开了眼睛,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清楚地明白这野蛮的笑声正是从他自己的嘴里发出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它渐渐消弱了;哈利喘气地躺在地上,注视着天花板,他前额的伤疤剧烈地跳动着。罗恩正弯下腰看着他,看起来十分焦虑。
“发生了什么事?”他说道。
“我,不知道。”哈利气喘吁吁,再一次站了起来。“他真的高兴,真的非常高兴。”
“你是说神秘人吗?”
“一些好事发生了,”哈利喃喃自语,他摇动着,看起来和看到蛇攻击韦斯莱先生之后一样可怕。“他希望一些事。”
当他们刚刚回到格兰芬多的更衣室,他说出了这些话,从哈利嘴里说出的话就像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然而他知道那是真的。他深呼吸着,希望不要在罗恩身旁呕吐。他很高兴Dean和Seamus这次没有来看。
“赫敏告诉我过来给你检查,”罗恩低声说,帮助哈利站起来。“她说在斯内普查看你的心灵之后,你的防卫能力很低,我想长跑可能会帮助你,不是吗?”当他扶着哈利来到床上时,他含糊地看着哈利。哈利并不确信地点点头,躺在了枕头上。那天晚上,他常常掉到了地上,感到疼痛。他的伤疤仍然剧烈地痛着。Occlumency并不能帮助他抵抗他的第一次心灵的袭击,并且他相信,有一个巨大的颤抖之后,在十四年中,什么事使伏地魔这么高兴呢?
第二十五章 走投无路的甲虫
第二天哈利的问题就有了答案。/当赫敏打开《预言家日报》的时候,她刚盯着头版看了一会儿,就猛地叫了起来,弄得旁边的人全都转过头来看她。
“怎么啦?”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地问。
作为回答,她把报纸在面前的桌子上摊开,指着头版上满满的十张黑白照片,九张上面是男巫,第十张上是个女巫。一些人无声地嘲弄着什么,另一些人轻轻敲着照片的边缘,看上去非常傲慢无礼。每张照片都附标了姓名和此人被送进阿兹卡班之前所犯的罪行。
“安东宁。多洛霍夫,”哈利念着,这个人有着一张长长的、苍白的、扭曲的脸,正嘲笑地看着哈利。“残忍地杀害了吉迪恩和费比恩。普利维特。”
“阿尔杰农。洛克伍德,”这个人脸上长满了痘疮,头发油腻腻的,正懒洋洋地靠在照片边缘上,“把魔法部的秘密透露给了神秘人。”
但是哈利的视线不由得投向了那个女巫。他看到这一页的时候她的脸就跳了出来。照片上的她有着长长的黑色的头发,看上去蓬乱不堪,不像他过去看到的那样浓密光亮。她在眼睑后面注视着哈利,薄薄的嘴边有一丝傲慢的轻蔑的笑容。和小天狼星一样,她的脸上留有过去姣好面容的痕迹,但是有什么—也许是阿兹卡班—带走了她大部分的美丽。
“贝拉特里克斯。雷斯特朗,折磨并导致了弗兰克和爱丽斯。隆巴顿夫妇的精神失常。”
赫敏用肘部轻轻推了推哈利,指着照片上方一行大字标题,哈利只顾着看贝拉特里克斯而忽略了。
“阿兹卡班大规模的越狱”
“魔法部担心布莱克正在召集老的食死徒”
“布莱克?”哈利大声地说,“不是—”
“嘘——”赫敏拼命地阻止他,“别那么大声,看就行了!”
“在昨夜晚些时候,魔法部宣布,阿兹卡班发生了大规模的越狱。
魔法部长康纳利。福吉对记者说,十个被高度戒备守卫的犯人在昨晚早些时候逃跑了,他已经通知了麻瓜的首相,告诉他这些人是极度危险的。
‘非常不幸的,我们发现自己又处在了两年半以前,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时的那种境地。’福吉昨晚说,‘我们认为这两次越狱是有联系的。如此大规模的越狱意味着外面有人接应,而我们必须记得,有史以来第一个越狱者小天狼星布莱克,会理所应当地去帮助那些人步他的后尘。我们认为这些人,包括布莱克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雷斯特朗,很有可能已经聚集在首领布莱克的身边。但是我们将竭尽所能去围捕这些罪犯,同时也希望魔法人士能保持警惕。不要去靠近任何一个罪犯。’”
“你看,哈利,”罗恩害怕地说,“所以他昨天晚上那么高兴。”
“我不能相信,”哈利发怒地说,“福吉竟然指责小天狼星领导了越狱?”
“他还能有什么别的观点?”赫敏厉声说,“他不可能说‘对不起,各位,邓不利多警告过我这可能会发生,阿兹卡班的守卫已经投向了伏地魔’——别哼哼,罗恩—‘而现在伏地魔最糟糕的者也已经越狱了。’我的意思是,他不是花了整整六个月来告诉每个人你和邓不利多在撒谎吗?”
赫敏打开报纸去读里面的内容,而哈利则开始环顾四周。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同学没有感到害怕,或者至少讨论一下头版上这则可怕的消息,但是只有少数人才像赫敏那样每天看报。他们都在讨论家庭作业和魁地奇,以及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就在墙的外面,十个食死徒接受了伏地魔的授衔。
他瞥了一眼教工的桌子。那里的情况完全不同:邓不利多正在和麦格教授深入地交谈,看上去表情凝重。斯普劳特教授把报纸靠在一瓶番茄酱上,看得如此专心,以致于没有发现蛋黄正从一动不动的勺子里滴落到腿上。同时,在桌子一端的尽头,昂布瑞吉教授正在使劲地喝一碗麦片粥。只有那么一会儿,她那眼袋下垂的癞蛤蟆似的眼睛没有扫视大厅,寻找行为不端的学生。她板着个脸,一边吞咽,一边不时地朝桌子那边专心谈话的邓不利多和麦格教授恶意地看两眼。
“噢,我的—”赫敏奇怪地说,仍然看着报纸。
“又怎么啦?”哈利快速地问,他觉得紧张。
“简直—可怕,”赫敏说,看上去在发抖。她把十个食死徒的反页折起来递给了哈利和罗恩。
“魔法部工作人员悲惨的死亡
在昨天晚上,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布罗得里克。伯德,49号,被发现死在了他的病床上,他是被一盆盆栽植物扼死的。圣蒙戈医院承诺将对此作全面的调查。当时医疗者已经赶到了现场,但仍不能救下伯德。死者是几个星期前因为工伤住进医院的。
医疗者米里亚姆。斯特劳特,伯德病房的负责人,昨天已经被留薪停职,并拒绝发表意见。但是医院的发言人声明说:
‘圣蒙戈医院对伯德的死深表遗憾,在此次悲惨的事件之前他的健康已经在稳定地恢复了。
我们对于病房内的装饰物都有严格的规定,但是当时治疗者斯特劳特正忙于圣诞节的事情,忽视了伯德床边那盆植物的危险性。由于伯德的语言和行为能力都在恢复,斯特劳特鼓励他自己来照看那盆植物,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不是一棵无辜的飞来花,而是从恶魔陷井上砍下来的一段,于是当逐渐痊愈的伯德触到它的时候,马上就被无情地扼死了。’
圣蒙戈医院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这盆植物会出现在病房内,现在正在请所有知情的巫师提供线索。”
“伯德,”罗恩说,“伯德,好像听到过。”
“我们见过他,”赫敏低声说。“在圣蒙戈,记得吗?他就在洛克哈特的对面,就躺在那儿,瞪着天花板。那个恶魔的陷井来时我们也看见了,她—那个治疗者—还说它是圣诞节的礼物呢。”
哈利回过去看报道。一种恐惧的感觉像胆汁一样涌上了喉头。
“我们怎么就没认出恶魔的陷井呢?我们见过它,我们本来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
“谁会想到恶魔的陷井会作为盆栽植物出现在病房里呢?”罗恩尖锐地说,“这不是我们的错,应该怪那个送去的人!他们都是些傻瓜,买东西的时候怎么就不检查一下?”
“噢,想想吧,罗恩,”赫敏颤抖着说,“我不认为谁会把恶魔的陷井栽进盆里,而不知道它会杀死人。这—这是一次谋杀,一次聪明的谋杀。如果这盆植物是被匿名地送去的,又怎么找得出是谁干的呢?”
哈利没去想恶魔的陷井。他记起去魔法部参加听证会的那天,当他乘电梯去第九层的时候,从中庭那里进来过一个面如菜色的男人。
“我见过伯德,”他缓缓地说,“在魔法部里,我和你爸爸在一起。”
罗恩张大了嘴巴。
“我在家里听爸爸谈起过他!他是个难以形容的—他在神秘事物司工作!”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赫敏把报纸拉回到自己面前,合起来,朝头版上那十个食死徒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就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罗恩吃惊地问。
“送封信,”赫敏回答,把书包摆到肩上,“这个,嗯,我也不清楚,但值得试一试,我是唯一能做的人。”
“我就是讨厌她这样,”罗恩抱怨,他和哈利正慢慢地走出大厅。“告诉我们她要去干什么,哪怕一次,难道她就会死吗?只需要花十秒钟—嗨,海格!”
海格正站在门厅的门口,等一群拉文克劳的学生过去。他仍然有很多伤,就像那天他从巨人那里回来一样。他的鼻梁右边有一道新的伤口。
“还好吗,你们两个?”他叫道,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努力的结果是一种痛苦的扭曲。
“你好吗,海格?”哈利问,跟在他后面随着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一起走。
“好,好,”海格用一种虚弱的、一听就是假话的腔调说;他朝经过的维克多教授挥挥手,假装不去看后者那被吓着的表情,“只是,忙,你们知道,平时的那些事—准备上课的内容—那些火怪要掉尾巴了,而且我还要接受调查,”他咕哝着。
“你在接受调查?”罗恩大声地说,旁边经过的学生都好奇地望着他。“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在接受调查?”他低声说。
“是的,”海格说。“不像我想的那样,老实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尽管进行地不太好,你们知道,无论如何,”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我该多放点辣椒粉,说不定下次火怪的尾巴就能脱落了。回头见,哈利,罗恩。”
他走下石阶,从泥泞的操场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哈利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