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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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怎么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泰德·克莱恩!”弗兰特扫了他一眼,道,“虽然萨拉小姐让我们好好相处,但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阿亚纳米大人,无论我用什么方式,都会把他变成我的!”说完,扬长而去。
这次是……胸口的钝痛……
如果,阿亚纳米属于别人的话,他……会怎么样……
将手按压在胸口,他皱起眉来,心脏,好痛……
他,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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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爱啊。”萨拉淡淡地说道。
“别说傻话了!”泰德猛地站起来,喊道,“萨拉小姐,你又在开玩笑了!”
“一直想着那个人,不愿意那个人被人抢走,只希望那个人的眼睛停在自己身上,一直看着自己,不是爱是什么?”纤白的手指戳戳泰德的额头,好像要把里面某种东西敲醒那般用力,“你如果讨厌阿亚纳米,为何要让他吻你,抱你?”
“那,那不同……”泰德红了红脸,拉下萨拉的手指,道,“而且,我也没说是阿亚纳米啊!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人因为这样而感到胸口很疼,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
“唉……”萨拉以手撑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阿亚纳米那家伙,只顾霸占着泰德,根本没有考虑到泰德的心灵发展。再怎么说,也是那么纯真善良,有如白纸一半的美少年,被吃了还一点自觉也没有,足可见那男人的手段有多么直接、简略。真想象不出是那个心思缜密的帝国陆军参谋长,难道把在军事上的智慧分一点在情事上会死人吗?
“这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病,泰德。”考虑再三,萨拉还是决定要好好进行扫盲运动了。
“哎?这么说……”
“这种病叫做相思病。”她伸手搭上他的肩,将他拥入怀里,轻声说道,“就算是再高明的医师,也无法治疗,也无法控制的一种病情。”
“相思病什么的……”
“要是不想胸口继续痛下去,只有一个方法。”她摸摸他的脑袋,道,“遵从自己的心去行动,泰德。”
“哎?”
“仔细倾听自己的心声,你想待在阿亚纳米身边,对吗?”
将手放在胸口上,泰德沉默了一阵,才抬起头,道:“嗯。”
“那么,回去吧。”
“哎?”
“回到那个男人,阿亚纳米的身边吧,”萨拉笑笑,道,“那才是对你最好的良方。”
“嗯。”抬起眸,他的迷惑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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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境况……”率先开口的是萨拉,她的语气很平静。
他们现在身在阿亚纳米的房间,给他们开门的是穿着内裙的弗兰特。
泰德握着萨拉的手,开始微微有点发抖,冷汗凉沁沁的。
“阿亚纳米大人约我来这里的。”弗兰特大大方方地双手环胸,望着他们。
“是吗?”泰德的声音很轻,有如风般响了起来,“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个……是什么误会吗?”有意拉紧泰德的手,萨拉微笑着望向弗兰特,“晚上来上司的房间,似乎不大好吧?”
“贵族少女晚上来单身军人的房间,也不大好吧,萨拉小姐?”弗拉特眯眯眸,“如果你的目标是阿亚纳米大人的话,我是不会退让的。”
“哎呀,我又不是瞎了。”微笑,然后再握紧泰德的手,她笑得灿烂无比,“怎么可能会看上阿亚纳米呢?”
“那么,不送了。”说完,弗兰特刚想合上门,却被萨拉伸出的脚卡住了门。
“小~弗~兰~特~”萨拉的声音很甜,很亲切,“我说过,要是欺负泰德的话,就要有死的觉悟,对吧?”
寒流再次掠过他的脊背,弗兰特立即很尊重生命地松开了门把。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进……”
“怎么回事?”忽然,在弗兰特身后传来一阵不悦的低咆。
“阿亚纳米!”
阿亚纳米赤(百度)裸着上半身,裹着浴巾出现在他们面前。银色的短发湿漉漉地垂落在耳畔,精壮结实的胸腹还在下滑着水滴,俨然一副刚沐浴过的模样。紫色瞳眸蕴着怒意,他如帝王般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冷冷说道:“你们为何在我的房间里?”
穿着衬裙的弗兰特小姐,刚沐浴完的阿亚纳米,他们……在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事……
“泰德?”他的手指好冷。
他垂下头,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抽出自己的手,他用淡到不能再淡的声音说了一句:“抱歉,萨拉小姐,我先回去了。”然后,几近落荒而逃地逃离了现场。
“搞什么,那家伙……”弗兰特喃喃说道。
“真是恶趣味呢,阿亚纳米。”萨拉抬眸望向眼前的男人,道。
“还不够……”紫眸冷了下去,他望向泰德远去的方向,像是自言自语地道。
“欺负泰德就那么有趣吗?”她瞟了一眼他,转过身去,扬扬手,道,“我要去安慰伤心的小猫了,你也收敛点,那副不成熟的样子让我看了恶心。”
“萨拉·莱特,我承诺的报酬会兑现的。”
“那是应该的。”萨拉没有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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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鬼,我来看你了。”忽然出现在泰德面前的,是弗拉乌那显眼的金发和灿烂的笑容。
“弗拉乌,为什么……”泰德抬起头,绿眸中隐隐带着雾气。
“怎么了?”察觉泰德的不妥,弗拉乌顿了下来。
“不,没事。”他摇摇头,轻声道。他和阿亚纳米的问题,不应该把弗拉乌卷进去。
“你啊,”手指往泰德额间一弹,他道,“明明只是一个小鬼,这里的皱纹都快固定下来了。”
“痛……”泰德捂着额头,望向他,道,“弗拉乌!我不是小鬼了。”
“是吗?”伸手往他脑门上按压,揉弄着他的短发,弗拉乌笑得很大声,“看你小不点的,怎么不是小鬼?”
“我有长高的!”泰德扯下他的手,不满地叫道。
“有吗?”弗拉乌抚着下巴,用他194cm的身高自上而下俯视着泰德,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我倒是觉得没啥变化的!”
“弗拉乌!”泰德的眼睛变成了怒冲冲的倒三角形,他挥舞着拳头,扑向弗拉乌,“总有一天我会长到2米,绝对要把你踩到脚下的!”
“泰德……”忽然,弗拉乌揽住他的肩,低声说道,“只要你愿意,教会随时为你敞开大门。”所以,不要带着那么忧伤的眼神……
泰德愣了愣,随机点了点头:“嗯。”
果然,弗拉乌是很温柔……
“弗拉乌主教!”忽然,一声怒喝将他们二人的气氛打断了。
只见萨拉双手叉腰,银眸怒气冲冲地瞪着弗拉乌:“你竟然还有脸跑来这里?!”要是被阿亚纳米知道,铁定会克扣自己的报酬的。该死的色情主教,竟敢再次跑来自己的府邸里。
“萨拉小姐?”从没见过这么生气的萨拉小姐,泰德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糟了!”弗拉乌一拍后脑袋,一把抱住泰德正想逃走,一旁的黛莉已经抛出绳网,将他和泰德同时困在网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遭池鱼之殃的泰德正扭头望向弗拉乌,没想到他先一步摆脱了绳索的捆绑,对他笑笑,挥挥手道:“那么,我迟点再来找你,小鬼!”
“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随着萨拉的怒吼,黛莉的飞刀也刷刷地跟进了,将他的长长的主教服钉在墙上。
“萨拉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拉掉身上的绳索,泰德不明所以地问道。
“这个色狼上次竟然想要偷窥萨拉大人沐浴。”
“哎?!”泰德望向弗拉乌的眼神变成了极端的鄙视,“这个好色主教,原以为他只是看色情书刊,没想到竟然敢对萨拉小姐动手。”
“那是误会,误会啊,泰德!谁知道她会出现在教会的澡堂,再说,那是主教专用的澡堂啊!何况,她当时根本还穿着衣服好不好!”弗拉乌边忙着闪躲黛莉的攻击,边道。“什么也没看到还要被打,我才冤枉呢!要是看到了就还情有可原……”
“唉,”泰德叹了一口气,什么乱七八糟的,害得他连伤心的空隙都没有了。摆摆手,他对萨拉道,“那个好色主教你要杀要剐随你。”
“喂,泰德,你不能这样的,她真的会杀了我的,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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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隐隐还传来弗拉乌的悲鸣,但泰德无心理会,依然沉浸在阿亚纳米与弗兰特的思绪之中。
他走了之后,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啊……他伸手去胡乱扒弄着自己的短发,不要想了,再想下去感觉就要崩溃了。
忽然,他顿了一下。
一道红色的身影就在不远处,敏捷地闪进了帝国军的某个房间。
弗兰特小姐?
泰德愣了愣,他记得,那是军队宿舍,专门提供给男性军士住宿的。
为何弗兰特小姐会在这里?
她……不是留在阿亚纳米的房间的吗……
为什么……
好奇心使得泰德走近了那个房间,伸手推了推门,发现里面没锁,他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没有人……只看到整洁得有如没人居住的房间……
弗兰特小姐到哪里去了……
忽然,他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你究竟在这里干什么?”
“弗……弗兰特小姐……”泰德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进来的,我只是……”
视线在接触到弗兰特赤(百度)裸的上半身的时候,泰德忽然愣住了。
那是光洁、白皙的、平滑细致的胸腹,看上去与自己的无异。
“你是男的?!”
“笨蛋!”弗兰特冷哼了一声,金色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撩动起来,“我从没说过我是女的。”
囚鸟(番外)(七)
“阿亚纳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泰德猛地一拍阿亚纳米的桌子,叫道。“弗兰特小姐,怎么变成弗兰特了?这究竟是……”
阿亚纳米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用沉稳声调说道:“黑鹰的成员,是纯男性的。”
“我从没听说过!”泰德再次用力敲击他的办公桌,手指都因此而变得发红了,“为什么你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跟我说清楚!”
“泰德·克莱恩,”阿亚纳米将手肘支起,交叠在桌面,淡然地说道,“我说过,要你培养自己的眼力的。”
“阿亚纳米,”泰德气得牙齿上下磨动着,“看着我像笨蛋一样被耍弄,很高兴吗?”
“放肆!”弗兰特走到泰德面前,伸手摸向自己的刀,“竟然敢对阿亚纳米大人大声呼喝,不可饶恕!”
“退下。”阿亚纳米沉声命令道。
“阿亚纳米大人!”
“退下!”阿亚纳米倏地抬起眸,那紫眸中冷光流溢,寒气逼人。
“是。”弗兰特瞪了泰德一眼,不满地退了下去。
“明天,是你去教会的日子。”只剩下他们的办公室,不知为何,阿亚纳米的声音变得更为低沉,独有的磁性嗓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低低地回响着,让他一时之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他们,有多久没有单独二人在一起了。
三天……
足足三天……
可是时间却让他觉得这么难熬,仿佛过去的不是三天,是三年……
“泰德?”感觉到他的沉默,阿亚纳米挑了挑眉。
“这就是爱啊。”忽然,萨拉的声音再次钻进他的脑海里。泰德愣了愣,握紧了拳头,不,不可能。
他和阿亚纳米……
怎么可能……
“泰德?”正寻思着,阿亚纳米已经来到他的身旁,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他低垂而下的紫眸显得深邃迷人,“你怎么了?”
阿亚纳米……他从来没去细想,这个人对自己而言,有什么别的意味。
起初,他恨他,恨他夺取了自己的一切重要的人。然而,相处之后,他开始,搞不清楚了。
他并不是像自己所想象中那般冷酷无情的人,他拥有一帮值得信任的部下,而他的部下也深深信赖着他。
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却不知不觉在暗处,推了他一把。
他专横独断,但有时又带着让他感动的温柔,虽无形处却见他的细心。
他搞不懂,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只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阿亚纳米,这个男人,一言一行,都足以带动自己的喜怒哀乐。他的存在,仿佛刻印在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