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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弃妃女法医-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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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耍了!什么查阅卷宗,什么岑怀德遇害案,他妈的全是障眼法,这小子暗地里已经派人混入了我们的新军里了!”

  谢书贤脱口道:“你确定?怎么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就确定了?没有弄错?”

  “错不了的!”周继顺恨恨地道,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一身怒气,踏得地面砰砰直响,“他妈的,我刚出门,就碰上了唯月峰新军派人来报信的,说在营地里拿住了一个奸细,就叫梅小六!拿住这小子的时候,这小子还正在写信了,铁板钉钉的事儿,错不了!刚开始还不肯说是谁派来的,后来熬刑熬不过,这才招认,就是玉轻尘那小子指使的!”

  纵然已经听云安然说了,但再从周继顺口里确定,谢书贤还是如遭雷击一般,呆呆地跌坐在椅子上,已经成了化石。

  错了……全错了……

  他原来以为,慕晚晴是幌子,称病的玉轻尘才是棘手的人;后来认为,玉轻尘才是幌子,是为了掩饰慕晚晴查案的行踪,现在,他才明白,全错了!所有他们看得见的,都是幌子,真正的杀手锏,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出手就直中七寸,见血封喉!

  好玉轻尘,他真的是太小看他了!

  不过,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

  “周统领,请你立刻下令,全城戒严,五官百姓不许出门,四方城门不许进出,如果见有信鸽,立刻飞箭射下!”谢书贤勉强振作起来,打起精神,思索着,发出一条条指令,“还有,周统领,请你立刻点四百精兵,围住府衙,不许放走一个人。记住,先不要动手,也别杀人,毕竟,我们首先要确定,玉轻尘究竟知道多少,有没有传递消息出来,才能再做计较!”

  暴躁鲁莽的周继顺,一向对谢书贤钦服,二话不说便领命而去。

  “原来你们已经察觉了,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云安然审视着忽然起身告退,“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当真一拱手,便要离去。

  “云公子,请留步!”

  脚步尚未迈出,已经被人唤住。谢书贤上前几步,拱手道:“云公子,多谢您来向我们报信。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请云公子与我们一道,您武功智谋皆是一流,又跟玉轻尘相处日久,对我们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助力。还请云公子看在九殿下的份上,屈尊一次!”

  云安然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道:“谢大人,我还真是佩服你啊,刚才还在怀疑我,这会儿就请我帮忙,不觉得你变得太快了吗?”

  谢书贤脸上一红,知道先前的话已经被云安然听在耳里。

  云安然忽然叹了口气:“算了,就像你说的,看在九殿下的份上,我跟你们走一遭!”  
091章 离开与留下 

  “公子,出什么事了?”

  慕晚晴一直在(炫书:。。)整 理岑怀德被杀一案,一直熬到快天明,才刚睡下,就被左大安叫醒,让她到玉轻尘的卧室来,虽然不清楚原因,却也猜到事情不同一般,因此匆匆赶来,刚见面便开口询问。

  “嗯,是有点事。”玉轻尘点点头,神色凝重,“而且,是很要紧的事。”

  慕晚晴还从没见他这样郑重过,心中莫名地慌乱起来。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玉轻尘轻声抚慰道,(炫书:。。)整 理了下思路,道:“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慕晚晴若有所悟:“公子,你指的是——”

  “对,就是关于九皇子在温州可能涉及谋反之事。”玉轻尘说着,轻轻地叹了口气,神色微见歉疚,“晚晴,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一直都瞒着你。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九皇子可能在温州有不轨之举,因此,从微服进入温州起,我就一直在暗暗查探温州的形势,想要找到线索,将此事查明。”

  “这些,公子都已经告诉我了。”慕晚晴蹙眉,不解其意,“公子不是说了吗?你从温州的物价已经察觉到异常了。”

  玉轻尘摇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些,其实,我决定表明身份时,已经有了追查的方向。”

  那么早?慕晚晴仔细地回想着那三天的行踪,但四人却也只是在温州大街小巷闲逛,几乎都是一起的,但任凭她怎么回忆思索,也想不起有什么异常,“什么方向?”

  正想着,忽然想起玉轻尘曾经说过的话,眉头紧蹙,“难道是乞丐?”

  “对!”玉轻尘点点头。

  “可我还是不懂。”尽管已经被提醒到这份上,慕晚晴却还是不解,“就算温州很少有乞丐,那又怎么样呢?”

  “我说过,无论多么繁华的地方,都难免会有乞丐,就连京城也不例外,可是,偏偏温州没有,偶尔几个又都是老弱之躯,却几乎从没见过孩子或者青壮年为乞。”玉轻尘道,“就算温州格外繁华,无饥荒之灾,少有乞者,但这样的事情一旦外传,外地州府的乞者岂有不闻风而来之理?”

  慕晚晴对这些并不了解,听玉轻尘说的有理,也点点头:“会不会是温州官员禁止呢?”

  “我曾经私下问过,从中得知,在十年前,甚至是五年前,温州跟其他州府一样,遍街都能看见乞丐,但是,从五年前开始,乞丐就在慢慢减少。期间,也曾有其他州府的乞丐入城,但每隔数日,便消失不见。只是,乞者在官衙并无户籍,大多也都无家无亲,就算失踪,也不会有人在意。因此,五年来,乞者越来越少,直至罕见,在温州百姓看来,也都只是赞叹温州官员治州有方,温州日益繁华昌盛,谁也不曾起疑。”

  “公子是说,这些乞丐的行踪有疑?”慕晚晴思索着道,忽然心中一跳,失声惊呼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说——”忽然想起此事严重,不可轻传外耳,急忙掩口,脸上却仍是一派惊骇之色。

  “不用怕,”玉轻尘摇头轻笑,“外面没人,不会被人听到的。”

  慕晚晴这才放心,松开口,轻声道:“公子是说,这些乞丐可能被人收拢,整编成军队?”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玉轻尘点点头,“想要供养一整支军队,所需非小,而且要连续不断地供应,单靠个人的财力,几乎不可能,所以,必须在温州设立商会,再彼此连成一体,一来可以借商会之便,从中牟利;二来,也可以借此囤积大量军需物品,供应军队;三来,也能将整个温州的经济命脉控制在手,不至于为人所乘。将所有的一切连在一起,我对自己的推想至少有五成的把握。”

  慕晚晴不解:“既然公子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为什么不顺着这条线继续追查下去呢?”

  “我不想打草惊蛇。”玉轻尘解释道,“要知道,这些人在温州密谋这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但是,临近州县以及调任的官吏却一无所知,可见这些人防备得甚是周密,稍有不慎,惊动了他们,只怕事情没查清,倒是枉自丢了性——你笑什么?”

  慕晚晴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公子,你接着说。”

  玉轻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觉得不对劲,忍不住问道:“好好的,你到底笑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慕晚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见玉轻尘就那么死死地看着她,大有她不解释就不再说下去的样子,只好摆摆手,道:“真的没什么,就是听见公子说‘枉自丢了性命’的话,我为公子觉得高兴啊!因为,公子终于开始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像那次在海上一样,一心求死了。”

  玉轻尘一怔,随即淡淡一笑,心中暗叹。

  这个丫头……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是,他又怎么能不在乎她的命呢?

  玉轻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我想,那些人一定戒备得很严,如果想要查,就必须要先用别的事情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才能趁虚而入。于是,我故意表露身份,然后,又让你追查岑怀德遇害一案,自己却在府衙翻看宗卷。你曾经说,我是明面上的摆设,你才是暗地里的王牌,其实,不全对,应该说,我们都是明修的栈道,真正的追查却是在暗地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暗地……”慕晚晴想着,忽然醒悟,“公子派人假装乞丐,混入他们内部,打探消息?”

  玉轻尘赞许地点点头。

  “然后呢?”

  “我安排的人假扮从其他州府乞讨过来的乞丐,第二天就有人来问他的身世,又过了两三天,便有人以温饱为诱,将他带到了温州城郊数十里远的唯月峰,据他传过来的消息称,在唯月峰,差不多有近万人的军队,兵器装备一应俱全,每日操练,那些士兵的战力,并不亚于青木军或者黑松军。”

  慕晚晴倒抽一口冷气:“这几乎已经可以定谋反了?”

  正说着,左大安推门进来,向着玉轻尘一拱手:“公子,我已经将府衙的人全部拿下,一个也不曾脱逃。”

  “府衙的下人?”慕晚晴不解,“公子,这是做什么?”

  “晚晴,还记得玉堂春中毒后,你说过的话吗?”

  慕晚晴当然记得,那时候,她一直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对玉堂春下毒手。如果是因为他们追查到玉堂春弟弟的消息,可能会找开玉堂春的嘴,那时间上未免也太紧凑了。经玉轻尘这一提点,她立时醒悟:“公子,你的意思是说,府衙这些下人,都是别人派过来监视我们的?玉堂春弟弟的消息,就是从他们那里走漏的?”

  玉轻尘淡淡地道:“也许不全是,但总有,这会儿没功夫跟他们磨,干脆先都关押起来!”

  慕晚晴这才想到,玉轻尘突然把府衙的下人全部关押,又把她叫过来,说这些事情,难道出事了吗?不然,按常理来想,这时候应该不动声色,先稳住对方,再设法向外传递消息才是。

  “公子,是不是消息走漏了?”

  玉轻尘点点头,秀逸的脸上仍是一派如水的沉静:“嗯,我跟潜入唯月峰的人一直通信往来,那些书信都放在一个木盒里,而木盒放在床下的暗格里。为防万一,我在木盒左右两边各绑了一根头发丝,如果有人打开木盒,头发丝就会断裂。我刚刚回房检查时,头发丝已经断了。”

  左大安知道玉轻尘派人潜入唯月峰,却不知道消息走漏之事,如今乍闻,顿时大惊:“既然消息已经走漏,那此地太过危险,不可久留。公子,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温州,从附近州府调兵吧!”

  “不,我们应该先确定消息是不是走漏了!”慕晚晴初听,也是一阵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公子,木盒在哪里?既然已经拿下府衙全部下人,不如先通过指纹对比,找出打开木盒的人,确定他是否已经将消息外传,再图后记。”

  玉轻尘犹豫了下,看了眼慕晚晴,摇摇头:“不必了,我可以确定,消息已经走漏了!”

  那一眼,不知为什么,看得慕晚晴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昭示着一些不祥的事情。慕晚晴咬唇,想了会儿,道:“既然消息已经走漏,那就像左大哥说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我想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继顺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开始封锁温州了。”玉轻尘深吸一口气,盯着慕晚晴,郑重地道,“现在的情形,仅靠我们三个人,一定闯不过去,我们必须另谋它策。晚晴知道的,在我的房间,有前任刺史岑怀德挖的一条密道,直通他的私宅,我相信,这条密道还没有人知道,不然,那些人一定会阻止我入住那个房间。现在,这条密道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对啊,还有密道!”慕晚晴惊喜地喊了出来,“我们可以通过密道,先离开府衙!”

  “不!不是我们,”玉轻尘冷静地道,“我已经派人向附近的州府通信,告诉他们温州有人私募军队,意图谋反,我想,大概就在这几天,附近的黑松军就会攻入温州,我已经在密道放了足够的食物和水,至少也够两个月只用,”他深吸了口气,转向左大安,“大安,你护着晚晴躲进密道去!”

  此言一出,慕晚晴和左大安一起失声喊道:“公子!”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玉轻尘厉声喝道,神色严峻,“记住,你们就只躲在密道,不要出来,也不要到尽头的岑府私宅,更不要想着离开温州,就躲在里面,等到一切平定了再出来,我想,最多半个月,应该就能尘埃落定,到时候,你们就安全了。”

  “不!”慕晚晴想也不想就道,“公子,要走一起走!”

  “不行,我们不能一起走!”玉轻尘断然否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继顺很快就会带人包围府衙,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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