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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锦绣邪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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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优接着还是依葫芦画样,一一做着。
做着做着孟优没有兴致了,心不在焉地东看西顾,动作不再标准。
“把手拿出来,放桌子上。”
“哦。”
龚师傅把戒尺举得高高的,眼看就要落下去了。
“唬!唬!”小威站在孟优身边背毛竖立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龚师傅,你敢打下来?老东西真不要命了,小威不发威当我是病狗。
戒尺在半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落进了龚师傅的袖子里。
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大家都当没看见,不提这事。
第二天抄写《礼数录》,要了孟优的命,坑爹的,一张大大的张上孟优东倒西弯的只写了二三个字,何谈把《礼数录》抄写一遍呢。
紫竹看了心里直摇头,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些年少爷浪迹天涯,没上过私塾拜过老师,一字不识横划。写出来的字还不及小丫头。
如此这般,孟优每天在龚师傅的指导下学习礼数,受尽虐待、受尽磨难,到了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之时,已是出落得翩翩少年,风流倜傥。
上门倒着来提亲的皇亲贵戚、豪门富家络绎不绝,名门千金哭着喊着要嫁给孟优。
难道认我这个冒牌儿子就是为了取一房皇家的千金,为了巩固郡王爷的地位,做一笔婚姻的买卖,政治联姻。可我是个女孩,让一个女孩取另一个女孩太不象话了,看来我这少爷做到头了,找个机会溜吧。
早春,院里墙角,数枝梅花,暄妍绽放,暗香浮动,春风寒。
王妃的贴身丫环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给少爷请安。”
紫竹迎了上去,“姐姐可有事?”
“王妃娘娘请少爷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孟优问道。
“这个少爷去了,自然会知道的。”
孟优想,莫非是哪家的千家被王妃给看中了,看来我得早做打算,瞅准机会脚底抹油,跑吧。
跟着王妃的丫环身后,孟优想着逃跑的计划,走过几进院子就来到了王妃住处。孟优给王妃请了安,俨然已融入了古代的生活当中。
“锦儿,”王妃拉着孟优的手,左看右看,眼里流露着喜悦,“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为娘要让锦儿去做。”
要把我卖了吧,看上哪家千金了?把我养肥了让皇家千金吃了我。
“娘,有事尽管吩咐,锦儿当尽全力去做。”孟优一脸的诚恳之意望着王妃。



、第十三章,别离琴城

孟优望着王妃,心里想,要把我卖了,我还替人数钱,我是个二货?
“明天,为娘派人送你去京城,大越王朝的京城,平陵。”
去京城,把我卖给了皇家千金?这当的买卖倒有前途。
“皇宫里的皇子们跟你的年纪相仿,你住到皇宫里陪他们读书。”
原来把我养肥了不是要卖我,让我陪皇子读书,那不是陪读嘛。古人也这么重视读书,看来多读点书是不会有错的,我嫌恶读书的脾气要改一改了。
“这项任务非常的重要,娘在琴城能活得平平安安、心安理得全看在锦儿的身上了。”
呃,我要是在皇宫里打架骂人,把几个皇子弄得鼻青脸肿的,皇上会怪罪下来,那东平王府会不太平。反过来,东平王府兴风作浪,要起个义造个反,我会在皇宫里性命不保,咔嚓!人头落地了。想到这里,孟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一个弥天大陷井在这里等着我呢,把我养肥了是让我做人质,而他们兴风作浪,我人头落地,我又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我是个替罪羊,真二。
“娘,放心。锦儿会全心全意为皇子们服务的。”
王妃没有听懂服务两词的意思,但话还是听明白的。于是话题一转,“为娘担心路上劫匪众多,所以派了骁骑营都大将军送你去京,一路上你得多听他的意见。”
有将军卫兵护送,想在路上出逃难度提升了。这冒牌嫡娘也是怕我逃走吧,这样重兵护送的。
“还有一件事顺便说一下,”王妃的语气轻描淡写,“为娘喜欢古词诗画、弹琴吟唱。前朝有一本《片玉堂集》传下来,听说是词中绝品,现在这本书下落不明,如果你在皇宫里方便,帮娘在皇宫藏书院里找一找。”
“娘,如果锦儿能进得皇宫藏书院,一定会去查找这本书,找到了给娘送来。”
《片玉堂集》,春记赌坊的春宛儿也在找这本书,莫非真是词中绝品,喜欢吟诗作词的以得到这本书为荣,就像练武的人以得到武功秘籍为耀。
逃!跑!
不管武功秘籍还是什么什么堂集,统统与我无关,逃出这个精美华丽的牢笼才是皇道。
第二天早上,东平王府大门口好不热闹。
人在呼喊,马在嘶鸣。
锦旗招展,猎猎风中,如寒春中的虹霓掠过长空天际。
华盖彩穗,奇香旖旎,似寒夜里的滴露划落枝叶清丽。
孟优着浅色狐狸皮披风座在马车中,默默等待出发的号令。小威伏在孟优怀里眯着眼睛养精蓄锐。
马车外,骁骑营都将军威风凛凛地坐在一匹纯白色大马上。
他剑眉挑起,飞入鬓际,肤色幽黑,下巴微微有点胡子拉扎。精亮亮的黑色盔甲泛冷泠的森目的光。
与那座下白色大马相互辉映,气宇轩昂,将者之风度四溢。一手握剑一手提马的缰绳子,目光炯炯注视所辖范围。在他身边排了长长一队的士兵,一个个具有高度的责任心。丫环和资重在随后的几辆车里。
锦衣玉食的高贵囚徒启程了,浩浩荡荡向着京城出发了。
马车支支扭扭行驶在青石板路面上,阳光点点碎碎从帘缦里射进来,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去另一座陌生的新城市,虽然孟优从小浪迹惯了,但离开或多或少总会有点忧愁感。
“去前面的庙里停一下。”孟优掀起帘缦吩咐都将军。
“这……”都将军略迟疑一下还是答应了。
车队在庙前停下,孟优挑帘下车,见眼前的庙更加残破不堪,四周的杂草凄凉地丛生、簇拥着,如从星捧月似地抚爱着即将倒塌的庙宇。
吱嘎,推门,承载着千年百年,受尽风侵雨蚀的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跟在身后的紫竹和亦翠 不禁倒退了几步。
嗷呜。小威一马当先,跃进庙堂,在杂草堆里嗅啊嗅,然后叼起一只粉色书包,摇着尾巴讨好地送到孟优面前。
孟优俯身抚了抚小威高傲的呆头以示安慰,接过粉色书包,沉沉的,这是见证她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物件,收好它。
紫竹见孟优提着粉色书包,好生奇怪,这是什么包包,款式新奇,而且时尚,心里想着并不敢问。
这些小乞丐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孟优看着空无一人的庙堂心里想着那日第一次踏进破庙,那此小乞丐被小威吓得惊恐失神的样子,罢了,小弟一个都没有了,老大也当到头了。
回到马车里,孟优把车帘卷起,一边行走一边看窗外的景色。时代不同风景亦是不同的,视野里没有高楼大厦,一眼望去,芳草青青伏在田间,残雪依依卧于山巅,景色清亮明丽。
一路的行走,窗外的景致无甚大的变化,孟优顿觉无聊。
“都将军,车内宽敞,可否进来坐坐,叙叙闲事。”
“不可,公子。我的任务是保护公子,怎么与公子同坐一车。”
“嘿,都将军英勇神武,那些山匪毛贼听到都将军的名声都望风而逃了,哪还敢上前来偷袭。同坐一辆车那是贴身的护卫。”
那都将军乃一介武夫,鲁莽之人,经不住孟优的劝说,就跳下马坐到孟优的身边来了。
“都将军,看你这样的威武,你跟随父王有多少年了?”
“回公子,小的自小就跟随王爷,在王爷马前鞍后效力,多承王爷提拔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那怎样的鞍前马后法?”孟优用好奇的眼神打着他。
“我跟着王爷南征北战,把前朝的江山打得稀里哗啦,才有了大越王朝的美好今天。”
“父王是径天纬国之才,做个王爷可惜了。”
“公子,这话可说不得。”都将军压低声旁视左右。
“都将军,你看这两旁高山 峻岭的,安个家可不错哦。”
那都将军听孟优这样说,额头直冒汗。



、第十四章,财源客栈

“前朝就是被你们稀里哗啦给打没的?”
“也不全是这样的。主要是前朝皇帝荒淫无耻到了极处,收罗天下美女,有多少的良家妇女跳井自杀,那些长得肥美的作孽呀,跳到井里卡住了,上不上,下不下的,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活活被饿死的呀。那荒淫的皇帝还收刮财宝,珍珠罗缎堆积如山,金银财宝数不尽数。”
“那么说来,前朝皇帝是自取灭亡了。”
“的确如此。一个国家就此四分五裂,分成了五个国家。”
“那前朝皇帝的那此金银财宝呢?也被你们瓜分了?”孟优对前朝的美女没有兴趣,对财宝倒有点心思的。
“瓜分?连根毛都没有。那前朝皇帝刁得很,早就把财宝转移了,藏在某处了。”
“噢。”孟优点点头,“确实够精明,有生意人的脑袋瓜子。”
渐渐地车队出了东平府地界,天色也黯淡下来,前面一座客栈赫然立于眼前。
四周空旷,茫茫然野地一片,一座客栈孤孤零零,笼着万般的煞气,檐前一只昏黄的灯笼在早春寒风中摇曳,火光中印出财源客栈四个字。
一行人支支扭扭来到客栈前,停住,下车。
店小二听到车马的声音,出来迎接,“将军,一路辛苦,进屋里休息。”
都将军手握宝剑,带着几个侍卫绕着客栈着走了一圈,没见异常的情况,就让孟优进屋。
就在都将军围着客栈走圈子进,小威可没有闲着,它想把耳朵坚起来听得更加真切点,省省吧,长的就是垂耳,你到是天线呀,想拉就拉,想收就收。
小威的鼻子好使,嗅嗅嗅,嗅着空气中的异味。
老大,里面的气味太杂,有羊肉、牛肉、鸡肉味,还有汗臭汗、脂粉味还有美酒的味道。
孟优牵着小威,表情严肃地走进了客栈。一股温意夹着酒味、肉味杂阵的气息扑面而来。客栈里面热闹非凡同外面的荒凉肃杀成俨然的反衬。店小二引着孟优在一张桌边坐下,小威那憨头憨脑的样子扫扫四周。
紫竹和亦翠侍候孟优用餐,紫竹要去查看厨房,店小二忙上来阻当,“这位姑娘厨房里杀鸡杀鸭的,怕惊吓姑娘,你有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本姑娘要去厨房里看看干不干净,要是什么不干不净的让我家少爷吃了,坏了肚子你担待不起的。”
“可厨房里血性气重,那些被放了血半死不活的还在挣扎的鸡鸭怕惊了姑娘。”
“嗨,不就是杀鸡嘛,就是杀人本姑娘也不怕,让开了。”紫竹把手一挥,有点不耐烦了。
紫竹来到厨房里,厨房里很宽敞,见个五大三粗的面带凶相的厨师正在忙里忙外的,紫竹看看到也没有什么不干净可言的。遂想出来,在转身时不小心绊了一脚,一个狗啃地,摔在柴垛边,抬关见一只血淋淋似人脚样的东西挂在炉炤顶上。紫竹的汗毛霎时立正,心跳得发狂。
店小二正好进来,见到紫竹这个样子,说道,“姑娘,厨房还是不来的好。”
那店小二又指着那血淋淋的东西道:“这是上好熊掌,要不要给你家少爷来个烤熊掌?”
紫竹早已吓得汗毛灵灵的,还烤什么烤的,不一声不吭出了厨房。
客栈大堂里,孟优正优闲地喝着茶,亦翠在身旁侍候着。
另外几张桌子上,几个大汉猜拳行酒令,大碗地喝酒,一切看似很正常。
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男一女两人,男的约莫五十多岁,骨格清瘦如柴,手指鸡爪样的,背上背一只包袱,身上着衣服陈旧却出奇的干净,身子挺立华贵之气在旧衣服底下惹隐惹现。那女孩子却也十多岁样子,柳叶眉微挑,樱桃小嘴朱红,高高的发髻上盘着五彩的丝带,一付可爱的样子。
客栈的桌子已座满,那老头见无处可坐,眼睛直视孟优这边的空位子。
孟优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指一下空位,那老头领会意思,也不客套坐了下来。店小二过来招呼,那老头只是要一壶水,也不要吃的。
客栈大堂闹哄哄的,孟优的眼睛没有闲着,她聚拢眼情,眼底惊一丝幽蓝之光,扫向四周,她没有看对座的那老头,并不是不想透他,只是直直的眼神怕引起他的猜疑。孟优侧着脸扫向厨房那边,墙壁太厚看得不太真切,只是觉得厨房里的厨师干活很卖力,没有一个人偷懒的。
一盆盆烧好的菜放在长条案几上,只见一个厨师往每盆菜里散点什么。孟优看得不是很清楚,莫非古代人烧菜也放味精?回头想问紫竹,见身后只站着个亦翠,想必亦翠这丫头对烧菜这活计不会很在行,不问也罢。
这紫竹一会站在身后,一会又不见人影,这工作也太不敬业了。
往每盆菜里散点什么好呢?孟优想着,忽然想到以前跟养父一起去听评书时,说书先生老讲到的,往菜里散点蒙汗药什么的。
真的是蒙汗药那真太好玩了,把都将军和那些士兵药倒,嘿嘿!趁那黑店里的贼人掠夺财物之时我就悄悄溜走。
我对座的老头是个老江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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