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邪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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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去黑色夜行衣,露出粉色丝绸绣花斜开襟小袄,粉色的裤子,烛光下,衣服面料反射着水样的灵动。若沁秀美有点苍白的脸安祥地沉睡着,长长的睫毛被烛光染成金色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少女。
很快,孟优从若沁的怀里找到书,从怀里取出,书还稍带些体温,精致封面,上书《片玉堂集》,正是无雁在找的书。
无雁把书捧在手里,轻轻抚磨,心里想,这是本什么样的书?为这本书这两人竟夜冒着极大的危险闯皇宫,连命都不要了,这是为何?母亲交代要找书,至于为何要找不甚其解。
轻轻打开书页,无雁一愣,页面洁白无暇,上面没有一个字。再翻下去,还是没有一个字,整本书只是做了个封面,其他一概全无。上当了,无雁把书扔在桌子上,整件事变得扑朔迷离,《片玉堂集》这本书变得面目神秘。无雁想不出头绪来,只有等床上之人醒来问个水落石出。
一本无字的书,显然是本假书,孟优想,这本书假得连山寨都算不上。《片玉堂集》这本词书就这么好?这么多人都喜欢那为何不多印几本,都来抢这本书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大哥,皇宫的藏书室里放置这样一本书,一定是有意而为之,显而易见是个陷井罢了,所以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前题下,大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无雁点头,觉得孟优分析得有道貌岸然理,只是眼前弄个陌生人在凝晖苑提高了孟优的风险,就怕刚才那些人来查房。无雁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若沁,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哥,既来之则安之,总有办法的。”孟优看出了无雁的心事安慰他。
过了好久,查房现象并没有发生,两人心里稍稍放心些,于是两人取被子想和衣在床前脚榻上眯会。孟优替无雁铺好被子,自己又拿一床要到外间去,被无雁一把拽住,“孟优就一起在这里眯会吧。”
“两人一起睡,恐怕男男也授受不亲吧。”孟优脸上泛起红绯,不由得一阵娇涩。
无雁被说得一愣,蓦地显现尴尬,只得给自己打个圆场,“授受不亲说的是男女之间,我们是兄弟,你忌讳什么。”
“那就一起挨一夜吧。”孟优想不出推脱的理由,无奈就和无雁同榻共衾了。
吹灭烛火,拉好被角,两人肩并肩,头挨头。呼吸渐渐均匀,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蛙鸣,青色的夜光,蒙蒙胧胧的温暖,这是个短暂的春夜。
窗外春风起,越过山丘穿过树叶从门逢里吹进来。
天麻麻亮,若沁从昏睡中醒来,不晓得自己在哪里。记忆只到在黑暗的屋顶上狂奔,中箭,被人揽入怀里,之后就不知道了。躺在床上,看着缦帘罗缎锦绣,坠穗五彩华丽,想必这家是富足之家。
背部钻心的疼,想那伤口在做怪,若沁掀起锦缎的被子想看一下伤情。嗯,什么情况?若沁见自己的夜行衣不见了,只穿着斜襟小袄,再一摸小袄,已被撕裂,一片布条在胸前斜斜穿过把自己给绑缚起来。若沁想不知那位救了我。
孟优醒来了,听见床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挪开无雁搁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站了起来。
若沁吓了一跳,怎从床下站起一人来?不到十秒钟,又站起一人来。两少年低头看着自己,若沁睡在床上有种压逼感,突然倒吸口冷气,欠身,腾地从床上坐起,也顾不得那伤口的疼痛了。
、第二十九章 要你负责任
“是谁救了我?”
孟优用手一指无雁,于此同时,无雁也用手指着孟优。
若沁突然心里一酸,眼睛一红,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秀美的脸上写满悲伤。孟优慌了神,“这位姐姐,这是为什么呀?有什么委屈的事情说出来,能帮你的我们俩一定帮呀。”
“我都被你俩看完了,嫁不出去了?”若沁很是痛苦的样子。
“这没什么,我只是给你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已,有什么可看的,我那大哥是扭转头给我递金伤药的跟本就没看你一眼,你担心什么。”孟优满不在乎的样子。
若沁看着孟优的样子低声缀泣起来,“看公子满不在乎的样子,想必公子是不想负责任了。”
“负责任?”孟优不解地问:“负什么责任?”
“公子,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想取我吗?”若沁嘤嘤地哭了起来。
回头,孟优用求救的眼神看无雁,那意思,怎么办?是你背来的祸,惹上我了。无雁也想不出办法,急得在屋里打转。
“姐姐,你先不要哭,听我说,”孟优安慰若沁,“这屋只我们三个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大哥不说,谁也不知道今天的事,你也别为这件事而难过了,没有人会知道的。”
“冰清玉洁的身体已失身于你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天色已经大亮,若沁还在嘤嘤哭泣,孟优想被哭烦了,眼看着紫竹就要进来侍候她的起居,这古代女孩子怎这的缠人,于是说:“好了,不要哭了,做我老婆就是了。”
听到这话,若沁破涕为笑,“当真。”
“当……真。”我自身都难保,当什么真,孟优想。
若沁安下心来仔细看看眼前的未来夫婿,个子虽不甚高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秀雅,话语轻柔动作文静,这个不就那个东平王府的嫡子嘛,昔日在那黑店里我还替他挡过一刀,心里不由一阵欢喜,再一想,我这是在哪里?于是很羞涩地问道:“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凝晖苑,皇宫里的一个不起眼小院。”孟优又说道:“姐姐,要不你躺下休息吧,伤得不轻。”
“我爷爷呢?”
“她爷爷呢?”孟优问无雁。
无雁一耸肩一摇头。
若沁的情绪又低弱了,默默地躺在床上。
忽然又想起那本重要的书来,往怀里摸。没有了。
“公子,我怀里的书可看见过?”
“那本破书,扔了。”
若沁心头一紧,说道:“昨晚就是为了那本书才差点掉命的,哪能说它是破书呢。”
“那本书是什么来头,你说一下。”
若沁心里犹豫一下,心里想,反正我迟早要嫁给他的,说出来也无妨,瞥到无雁在跟前,又不好说了。
孟优看出来了,“不要紧,他是我大哥,也是他把你从藏书院里救出来的。”
“那个在藏书院里跟我过手的就是你?”若沁又警惕起来。
“正是在下,”无雁点头,“请姑娘说一下这书可有大的用处?”
“你也去盗这本书却不知它的用途。”
“在下确实不知,请姑娘告之一二。”无雁说得非常诚肯。
若沁见无雁看上去并非是个恶人,于是开口说道:“这本书本是前朝皇帝留传下来的,那皇帝在位时荒淫无耻,收刮大量的民脂民膏,他把大量的财宝在全国各埋了起来,那些财宝的所埋之地他就记录在《片玉堂集》里。天下各君王都想得到那些财宝,得财宝者可富国、可富民、可得天下。”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得到这本书。”孟优恍然大悟,“那你又为谁盗这本书的?”
“我是南兹国人,我爷爷是南兹国大护法,奉了南兹国皇帝之命打听《片玉堂集》的下落。”若沁又说:“公子,我叫若沁。对了,那本书扔哪里了?”
无雁把那本无字的《片玉堂集》交给若沁。若沁满心喜欢,打开一看,心又跌至谷底,上当了,谁这样的无良,设下圈套。
孟优看天色,估计紫竹马上就来了,赶紧整理现场。两人把被子从地榻上草草一卷放入柜子,然后孟优掀开床上被子躺在了若沁身边。
这个快捷而又大胆的举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无雁想,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这样也敢做。无雁冲孟优诡异地一笑,心里几许的怅然几许的高兴。若沁禁不住的羞涩,脸上红若桃花绽放。
“大哥,等会紫竹进来了,就说我肚子痛,要睡觉,今天哪里都不去,让他们别来打搅我。”
原来是这样,你这小子狡猾得很,无雁想。
不一会儿,门被吱嘎一声推开,紫竹进来。孟优拉被子把若沁藏在被子下面。
“少爷,起床了,今天外面的气候好得很,春天就是不一样,院子里的桃花开得特灿烂。”
“紫竹,”无雁道:“少爷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昨天受了一天虐的原故。”
“哎,少爷这样弱的身子骨,经不起这样大的折腾的,好好的练什么武嘛。”
无雁让紫竹把早餐端进来就是,其他的就不用管了。紫竹答应着在桌子上放好早餐,然后合上门出去了。
如此过了两天,无雁给若沁弄来套宫女的衣服来,让若沁穿上。若沁也能下床了。
这天晚上,孟优坐在凳子上看着坐在床边的若沁不说话。若沁被看得心里发毛了,心说,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她拉拉自己的衣角,又用手抹一下发髻,见孟优还是愣愣地看着她不说话。
“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件不大也不小的事情。”
“你说来听听。”
、第三十章 换药
孟优回头看一眼站在身后的无雁,摇一下头,“这事还真不好干。”又继续说道:“你的伤口要换药了,你说怎么办?”
若沁听了甚是害羞,眼帘低垂看着脚上的秀花鞋,用指捻着衣角喃喃道:“一定要换吗?”
“也不是一定的事,不过伤口的确要检查一下了,不知愈合的情况是怎能样的。”
若沁抬头看着孟优,见她脸上神色认真且沉稳,全然没有一点轻浮的样子,这全都是为了自己好,再说也是人家的老婆了,这换个药也没有什么的,于是,若沁轻轻地说:“公子,那就换药吧。”
于是,无雁替孟优准备好金伤药和布条,自己回避,到了门外去把守。
屋内的烛光被门缝里溜进来的微风逗得跳跃闪烁,宁静的气氛在屋子里沉淀,安逸温暖如雪山之巅那一缕阳光,亦如阳光中悄悄绽放的洁白的雪莲花。
若沁坐在凳子上默默解开衣衫,露出背部与肩部,晶莹肌肤比那雪莲更洁白,又如白瓷那样素雅生釉。让同是女孩的孟优心里大为赞叹。
孟优轻轻取下若沁身上的布条,见伤口上黄色的金伤药是干的,显然伤口收拢得不错,至少没有化脓,金伤药四周的肌肤还有些有红肿,炎症依然存在。
“若沁,伤口恢复得还不错,没有化脓,我再给你敷些药上去。”孟优的话是轻柔细语的。若沁听了心里像六月里吹过来的山风那样的舒服,心里想,嗣子真会体贴人。
孟优小心地把金伤药给若沁敷上,动作非常之轻,怕一点点过大的动作而弄疼了若沁。正当这时,院子里传来小威异样的叫声,孟优一听有点不对头,赶紧给若沁包扎好,走出屋子去。
无雁守在房门外,实质也是为了回避一下。春的夜晚是那样的温馨与滋润,他抬头遥望那浩瀚的天空,一轮满月挂于靛青苍穹之中,无雁心里由然滋生出一丝深深的思含之情。远在飞玉雪山的母亲不知可好。
无雁从记事起就只有母亲,父亲为何物无雁从未知晓。记忆的残片里,母亲从未提起过父亲。无雁自己有无问起过都不记得了,岁月似流水滑过剑峰,伤口看不见流血,但母亲的隐忍与坚韧无雁还是无时无刻地感受到。母亲让自己下山找《片玉堂集》其中有多大的隐情无雁不得而知,但母亲心里的信念是那样强大地支配着无雁,总有一天,这个强大的信念也会令无雁的信念变得坚不可催。
一条黑影顺着墙根移动,无雁从沉思中醒来。身子一纵尾随着那黑影。那黑影鬼鬼祟祟地向小威走去。一团黑色东西丢向小威,小威本想要狂吠,见有东西丢过来,而且香气诱人,嘴巴没有闲工夫去狂吠。小威跳跃,叭,一口咬住,好东西,小威心里想。嗖,又一黑影飞过来,小威顾不过来,嘴里正忙活呢。无声无息,小威坚硬的脖子被一条绳子给套住了。
呜呜,小威呻吟。
“神犬,帮帮忙,尿尿。”见那黑影手里拿着一只罐子,嘴里轻声哀求着。
小威只想挣脱那套索,把那大呆头左右摇晃,至于那尿尿,休想。老大吩咐过的,不准随便尿尿。
那黑影又急又害怕,差点要给小威跪下了,“神犬、祖宗,行行好,给点尿吧。”
无雁已悄无声息地站在那人的身后了,冷不丁地说了一句,“那很好玩吗?”那黑影蓦地一慌,腿肚子一哆嗦,跪下了。
孟优从屋子走了出来,“小威。”
呜呜──小威哀号。
那人见是孟优,匍匐着爬了过来,拉住孟优的衣服,“公子救命。”
孟优没有去理他,弯腰解开小威脖子上的绳套。小威嗷呜一口咬住那人的咽喉,把那人按倒在地,那人的魂魄吓得出了壳,半死过去。
孟优拍拍小威的,表示要冷静,别冲动,事间万物,冲动要酿成大错。
“大哥,把他带到屋子来审一审。”
无雁提起那人的衣脖子,像拎一只死兽样地把他给拎进了屋里。那人匍匐在地,像鸡啄米似的给孟优磕头,“公子救命。”
孟优和无雁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求狗尿的现身了。
“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