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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蛹从文之罪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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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冲到中央控制室,扶着门边大声朝里面说道:“你们都是变态吧?她死了,她已经死了,你们看不到吗?”
“花小姐,古话说:‘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青空连头都没有抬的说道。
“什么狗屁!”花蕊激动的说道,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在他们眼中就什么都不是。
“嘿嘿。。。AP30,不必太过哀伤。”康博士的笑声终结了这次无聊的对话。
花蕊知道自己在多说下去都是无用的,她只能默默的走出去,走在这长长的幽暗的走廊上,摸着墙壁上凹凸不平的铁门。
也许就是他们这样的平淡,让花蕊更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她想要活下去,活着走出去,让世界都知道这里有一个这样的地方,让世界都来揭穿这里的谎言。
可是现在她要面对的就是现实世界,起码最起码她要让自己活下去。
颓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花蕊把门重重的关上,仿佛想要隔离自己和这怎么看都不真实的世界。
她不经意的看着窗子上的油画,那副带着诡异微笑的男子,手里是午后休闲时光里最容易出现的茶杯,还有身后那白色的玫瑰花,优雅的样子猛地让花蕊想起了青空。
她打了一个冷颤,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脸色惨白声音沙哑的男子。
“你喜欢这幅画吗?花小姐。”青空的声音由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
花蕊没有理会,她的心里还没有过度到已经可以接受一个生命的逝去,还是在自己手里的逝去,谁会在这个时候欣赏一幅画呢。
“嘿嘿。。”康博士诡异的笑声又响起了,这让花蕊听的毛骨悚然,让她觉得这里一定有更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花蕊。。。花蕊。。。我很喜欢你啊。。。花蕊的耳边仿佛有着这样的声音在飘荡,她回头到处看,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哪里有什么人在喊,又有谁会喜欢留在这空荡荡的实验室里。
或者说有那么一瞬,她希望真的是真珍来找自己索命,这样自己就不用呆在这该死的地方,做这些该死的实验。
想是这样想,但是花蕊相信一旦真正的面对时,自己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的。
躺在床上,没有太多的外来刺激,或者说人都是想逃避不想看到的事物和经历的过程,而选择用睡觉来逃避的话,花蕊这时已经做到。
花蕊的梦境开始了,她疑惑的看着四周,四周的光线很暗,犹如一个阴暗的人的内心。
(以下为梦境,以第一人称叙述)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女人,我盯着眼睛看,发现正是刚才才离开我的真珍,只是现在的她很是漂亮,没有那么黄,白白的脸上是粉红的霞云,一身拖尾长婚纱潇洒的贴在地上,四周的褶边显得一点不唐突,上身是低胸的,两只袖子上有小巧的蝴蝶结,胸口上璀璨的打宝石显得流光溢彩。
我知道这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刻。
真珍的眼光一直盯着前方,没有发现我,当我走近时,才能看见她眼中的迷离,虽然已经画好了桃红色的唇彩,也有淡淡的微笑,却怎么也不觉得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努力努力~~!谢谢大家支持

、毒药 第三章

顺着她的角度我看到了另一个真珍,这个真珍显得更年轻,她的身旁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眼神多疑又鬼魅,像是黑夜中一抹孤影,让人不禁又爱又恨,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还带了小巧不碍眼的领结,甚至我觉得他的脸上还画了一些粉,遮住了本来应该很是粗糙的毛孔。
我看的场景是一场舞会,舞会中其他人的样子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有年轻版的真珍和男子的样子清晰可见,但是舞会看的出装扮的很豪华,甚至是出于精心准备的。
我可以看到身边的真珍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男子身上,甚至是连年轻版的自己都是嫉妒的。
场景慢慢的转换,我们更加接近年轻版的真珍和男子,这时身边的真珍和年轻版的真珍合二为一,他们一起跟随男子上了楼,那稍有弧度的楼梯下是众望所归的眼神。
看来他们确实是人们眼中的一对眷侣。
真珍虽然羞涩却也接受了男子要和她独处一室的请求,她面带娇羞的进了门,我看见关门前,男子在真珍耳边耳语,真珍欲就还迎的推开,又被男子抱在怀中的模样,最终两人双双倒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场景又一次的转换,我看见男子悄悄摸摸的带着真珍出门,一出门就进了私家车内,他们流连宾馆、舞厅各种场所,唯一让我奇怪的是,四周好像都没有认识男子的人。
“难道是小三?”我心里问着自己。
场景又再一次暗下来,我以为梦境结束了,四周再次亮起来时,是真珍一人拎着果篮来到医院的时候,从她雀跃上楼梯的脚步中不难看出她是激动而兴奋的。
跟着她我左拐右拐的到了一间病房的门口,我看着她整理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显得很是慎重。
推开门,我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老妇,一旁正在给老妇削水果的男子,以及坐在男子身边靠着男子的女人。
我看见真珍的脸色变白了,女人的脸色也变白了,男子的脸色更是白上加白,三人僵持着,老妇人还笑嘻嘻的大概是在让真珍过去坐。
看见女人站起来,男子也跟着站起来,真珍被迫退到门口,女人跟着出来,男子也跟着出来,三方的气势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我可以看见女人质问男子的样子,可以看见男子低着头一再点头的样子,可以看见真珍惊慌失措的样子,女人越是骂,男子越是嬉皮笑脸的讨好,真珍越是无地自容。
场景“呼”的一下暗淡了,长长的黑暗中,仿佛在诉说这一件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的故事的结局。
我摇着头,表示我已经能够猜测出结果,注定是个悲剧。
转而,四周的环境又亮了起来。
这默剧一般的梦境中,来来回回都是没有声音的世界,我只能看着,自己猜想着。
三个人站在一条平行线上,女人和真珍好像看不见对方,男人转头在对着女人的时候是服服帖帖,在对着真珍的时候是千依百顺。
一个人怎么能够在两段感情里那么顺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突然女人给了真珍一脚,真珍退了一步后坐在了地上,眼神里是无奈和不明白,男人没有出手相助,也没有拉着女人,女人上前来就是几耳光,打的真珍两眼冒金星。
这一幕我猜想是想说这样的关系的捅破,毕竟纸是怎么都不可能包住火的。
真珍退后着,她想逃跑,她不想被这样的攻击。
女人不依不饶,最终让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训斥着真珍,并要男人跪下来认错,然而男人照做了。并且还面露凶光的骂着真珍,仿佛真珍真是破坏了他们家庭的罪魁祸首。
真珍眼里饱含着泪,摇着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要说她了连我都不能将眼前这个男人与当初在舞会上认识的翩翩公子相结合,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真珍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或者说一个有妇之夫勾引了她,但是无论怎么样,这段感情都是不能被认可的,是必定要走向灭亡的。
这样的故事重复的演变着,仿佛是走马灯一样的述说着她和那个男人日渐僵硬的关系,以及男人老婆日渐大起来的肚子,那是象征一个新生命的开始。
人们常说,一个新生命的开始必定有一个生命的衰亡。
而真珍注定就是这场故事的牺牲者,她日渐憔悴,就像一株白色的玫瑰开败了一般的凋谢,她不在穿着漂亮的衣服,不在勾画美丽的容颜,正如没有悦己者,怎有心思装扮呢。
真珍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四周的颜色幽暗的有些蓝,这表现着一个人忧郁悲伤的心里。
她盼呐盼盼不着她要的人儿来。
也许上天对她还有眷恋,男子来了,依然那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装着正统的西装和浅黄色的衬衣还有橘色的斜纹领带,这样子正是多少女人心里的那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他温柔的在真珍耳边呢喃,那些话语就像是常年失去雨露和阳光的植被所需的生长剂一般,也像是长久生病的人的特效药一般的管用,瞬间我能看到真珍脸上有了色彩,四周的环境也因为真珍内心的改变,时而变成红色时而变成黄色。
他的到来让真珍有了生的希望,灌溉了她心里的嫩芽,驱散了她内心的黑暗,宛如一道阳光洒进她的心里。
由此看来,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无论他是否爱她,只要他说,那么她就接受,她就成长,她就发芽,她就开花,一切只因为他。
下一次男人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一种里面是红色液体的针剂,他一面耳语真珍一面抚摸着她的臀部。
真珍一面推开他的手,一面又很陶醉在他的耳语中。
最终男人得逞了,他一次次的得逞了,真珍变得越来越黄,她都已经快要认不识自己了,她有些迷茫,对外界反应迟钝,她开始发烧,开始迷糊,迷糊中她好像看见他又来了,又给自己打了针,并且在耳边给自己说着话。
而每次听完话,她的陶醉和满足都会表现出来,男子的话语仿佛已经是一种安慰剂,只要话语出现,什么伤痛,什么哀怨都不复存在。
也许在她看来只要男子来给自己说话,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这是何等的无知和憨傻才能堕入这无尽的爱情陷阱里?我不禁想到。
最后一次的注射是男子还有女人一起来的,女人看着男子给已经神志不清的真珍推药,仰头大笑着,那笑声仿佛都能打破这里的平静。
推完药后的女人丢给男子一瓶润滑油,示意男子做那龌蹉的事,男子很是疑惑,女人就拿出离婚协议书出来要挟。
男子无奈,在女人的面前和真珍发生了关系,我能看见真珍脸颊的红润,在黄色皮肤下显得更加的突出。
虽然神智不清,但是依然陶醉,好像陶醉就是这个时候必须出现的画面。
女人笑着,笑道眼角都是泪,她在男子最兴奋的时候给了男子几个耳光,并把男子的右手大拇指沾上印泥按在离婚协议上,并丢给男子一张写有“HIV(+)”的化验单,便消失在梦境里。
男子依然忘我的“工作着”,也许从这个方面来看他确实是爱着真珍的,起码爱着真珍的身体的。
直到男子结束了工作,才看到地上的化验单和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才恍然大悟。
再后来,真珍被送到了实验室,成为了第一个被实验的对象。
花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眼角上挂着泪,她明白真珍的整个故事,她明白真珍对黄色的执着和对针剂刺痛的感受。
“睡得不好吗?花小姐。”青空的声音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仿佛已经知道花蕊醒来并且做了一个这样的梦似的。
“嗯。”花蕊没有多说话,她只是觉得很悲伤,虽然她不知道悲伤是因为真珍对男人的依靠,还是真珍最后以这样的形式死去。
花蕊打开门,走在黑暗的只有昏黄路灯的走廊上,一如要走向黄泉那般沉重。
“花小姐。”青空打开了中央控制室的大门,里面有数十台电脑,每个电脑都有不同的画面,四个墙角都有喇叭,靠近门的地方是一张长长的餐桌,餐桌旁是彬彬有礼的青空,和一脸的毛看不见眼耳口鼻的康博士。
“嘿嘿。。。AP30做了什么梦?”康博士怪异的笑声里透出好奇心。
“呃,我梦见真珍了。”花蕊不明就里的接着康博士的话说到。
“花小姐,听说不是每个人死了都会托梦的。”青空的声音里也透着好奇心。
“哦。”花蕊也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花蕊坐在餐桌边,细细的回忆着刚才的梦,她的脸色一定很憔悴,憔悴到自己都觉得脸庞干涩。
“啊。。”花蕊打了个哈欠。
“我想知道真珍是不是HIV携带者?”花蕊问道。
“你希望呢?AP30,嘿嘿。。。”康博士那烂机器一般的声音反问道。
花蕊不想理睬这个看上去神叨叨的老头,明明一个小个子,每次都要装着好像什么都懂一样。
“花小姐,如果不保养,女人很容易就老了。”青空走过来,没等花蕊注意就将一管黄色的油性膏状的东西弄到花蕊手上。
花蕊觉得手很腻,但是没多想。
“嘿嘿。。”康博士笑着。
等花蕊反应过来时,青空已经把膏状物涂的满手都是。
“你干嘛?!”花蕊恶心的把手收了回来,“这是什么鬼玩意儿?”花蕊甩着手,但是恶腻的感觉还是传来。
“这是你心疼的真珍最后想吃的东西。AP30。嘿嘿。。。”康博士说道。
“真恶心。”花蕊本能的说道。
转而又觉得刚才自己还觉得真珍可怜,现在又这样,真是不应该。
“嘿嘿。。。”康博士一副晓得她内心感受的说道。
花蕊皱着眉头,她真的不喜欢这个毛脸老妖怪,因为他总是这么骇人的笑,让花蕊很不舒服。
而每次听见他这么笑,总会让花蕊想起走廊上晃悠悠的灯光,不禁在心里说,真是配套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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