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蛹从文之罪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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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很差吗？”花蕊也坐了起来，只是迅速的往床的另一边闪去。
“花小姐，下一个人康博士替你选好了。”青空坐到了床边，背对着花蕊。
从这消瘦的背影中，能看的出青空很是疲惫。
花蕊不禁有些难过，心想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呢。
这时，青空不冷不热的说道：“花小姐，你睡得实在是太熟了。”
花蕊被这话给噎着了，本来有些怜悯青空的心，马上打了鼓。心里咒骂着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人心疼，明明这两个人就不值得自己这样。
转而，花蕊听进去了青空说的这句话，难道青空真正的意思是说，如果他要杀自己，自己早就死了，想到这，花蕊吞了吞口水。
“嘿嘿。。。AP30，两个人睡是不是比较温暖？”康博士那嘶哑的烂机器声音响起。
打破了现在看上去的僵局。
花蕊一掀被子，也下了床，整理了几下自己的白大褂，对着青空佯装淡定的说道：“以后还是各睡各的。”
青空也站了起来，从喉咙里说了句非常鄙夷的话来：“以后，花小姐，你还想来一次吗？”
听了这话，花蕊只差没有冲过去给他一拳，原因是想到了自己打不过，所以花蕊只是佯装没事的吸了吸鼻子，表示自己没有这样想过。而带头先走出了房间。
走在那悠长黑暗的走廊上，花蕊能感受到后面的男人没有跟上来，自己仿佛是被人睡了后不要脸的小姐。
花蕊对自己可能在别人心里是这样的一个样子，表示强烈的不满，不禁说道：“真希望你早点死掉。”
说这话的花蕊并不是存心诅咒，或者说在她眼中，在这里的每个人，包括青空、康博士、晨、英子在内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者说是像其他病人那样已经被除名了，而这些人中，是否也包含着自己，花蕊不得而知，这就像是一片大海里那孤独的一只摇摇欲坠的帆船。
这个想法让花蕊吓到了她自己，她仿佛看见了当初在甄礼冬的资料里出现的那幅海上的落日图，难道那就是自己的映照。
随即花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那个不是在自己房间里的油画，而是甄礼冬的资料，想到这花蕊呼出了一大口气，心也稍微有些平静。
这时她已经来到了中央控制室的门口，迎接她的是可以感受到身边四周都很兴奋的康博士以及康博士那独特的怪笑声。
康博士好像已经准备好了盛宴一样的站在电脑前面的椅子旁，花蕊突然觉得好像某件事情要发生了，虽然平时她也是这样坐下这样的打开电脑里的文档，而这时的青空和康博士就像像在康博士这样站在自己的身侧，一面调侃一面戏弄自己，但是今天花蕊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傻傻的和康博士面对面的站着，她想要康博士给一个答案，一个能说服自己有这样奇怪想法的答案。
而后，她觉得青空也应该出现了，毕竟平时选人时，他都在，现在他不在，自己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也许自己觉得奇怪的就是这个。
花蕊回头看了看仍然没有跟上来的青空，看着自己没有随手关门时留下的可以看到黄泉走廊上的昏黄灯光，仿佛有种青空永远不会来的感觉。
可能是看到花蕊一直盯着门看，康博士有些激动的问道：“嘿嘿。。。怎么，睡过一次就有感情了？AP30。”
听到这话，花蕊很不高兴的看了看这个邋遢的老头，今天他穿着可能是青空的白大褂，因为一点不适合他的身材，长甩甩的就像个唱大戏的；脚上蹬着人字拖，腿上穿的是一直就没有看见洗过的黑色四角裤，腿上的毛长拉拉的拖着；再加上脸上一脸的毛，看上去怎么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人。
“人都是有感情的。”花蕊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的意思是自己对面前这个毛脸怪也有感情？
可是康博士没这样想：“你喜欢他？嘿嘿。。。”
“谁说的。”花蕊激动的反对，因为自己根本没这样想。
“嘿嘿。。。。。”康博士只是嘿嘿的笑，再没有接着花蕊的话说下去。
无奈之下，花蕊在椅子上坐好，点开了她不得不面对的文档。
这一次，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不自觉的很是紧张。
双击点开了文档，花蕊愣在了那里，因为文档上写的抬头只有两个字：青空。
花蕊转头想询问康博士，可是自己的身后哪里还有康博士，她立马站起来，想要寻找康博士的身影，然而诺大一个中央控制室里只有她一人。
无奈又再坐下来，花蕊知道这一次她将要失去一个人，也许这个人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却有无法割舍的情感，而这份情感并不是爱情。
有些苦涩而又艰难的，花蕊还是看了资料。
秦童，女，18岁，职业：不详，地址：不详，后面所有该有的东西都是不详，比如既往史、现病史、来时的症状等。
“女？”花蕊有那么一霎，希望不是她所认识的人。
花蕊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觉得这个时候康博士的笑声应该出现了，毕竟这是一个能让他嘲笑很久的事，可是等到的确实安静的空间。
花蕊很不适应，但是心里也有些不能说是喜悦的东西，毕竟没有康博士的怪笑声，世界还是要转动的。
资料的下一页是青空女版的样子，长发齐肩，前额刘海整齐的到眉毛下面，和现在这短发差别还是很大的，耳朵上是大圈圈金色的耳环，最让花蕊在意的是眼前这张照片上的女子，没有穿衣服，高耸的胸，双手交叉遮挡住重要的地方，显得胸上的花蕾更加的娇艳，让人忍不住往更深沉的地方想，脚下是一件白色的衣物，感觉像是被人脱下后，自由落体散落一般。
“18岁啊。”花蕊不禁说道，这样的身材确实让人有些不自在。
资料就只有三页，短短的，像是18岁的青春一般短暂，花蕊想不到到底有什么样子的理由会让这个女子变成自己知道的青空。
难道，只有自己认为他是男人？不过也对，没有人告诉或者自己亲自了解过青空到底是不是男人。
就这样，花蕊带着这样复杂诡异的心情，来到了12号铁门前，她发现康博士已经站在哪里等着自己，只是他没有笑，让花蕊有那么一瞬觉得很沉重。
眼睛看着康博士，花蕊很自然的将手递到本该有人该给详细资料的地方，可是手晾在了原处，没有人递给她，花蕊停了一下后自己抽出了放在房门外的资料，这沓资料可比三页多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哇哇，我一口气写了这么多，激动的我啊~~~
、束缚 第一章
秦童（现用名：青空），女（现在性别：中性），年龄：18 （心理年龄：40或更大），职业：裸模现（职业：AP试员），地址：XX模特公司（现地址：AP试验品基地），主要职务：裸模领班（现职业：AP试员促销员），性取向：男（现性取向：无），既往史：无（现：被迫注射初代AP试剂），现病史：无（现：唯一存活的AP初代试验品）。
下一页是两张青空的照片，一张是花蕊之前在电脑上看的全身裸模照片，另一张是自从花蕊认识青空以来的样子的照片，西装笔挺，温文尔雅，仿佛耳边还能响起青空那带有沙哑声线的磁性嗓音。在这两张照片里，花蕊发现最大的区别不仅仅是头发，还有胸，现在的青空的这一女性第二性征，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平坦的胸口。
“切。。切除了？”花蕊有些难以说出口的说道。
“嘿嘿。。。”康博士的笑声回荡在走廊上，花蕊突然觉得很孤单，她把这样的怪异感觉归属为没有青空的陪伴。
资料的后面大多是青空作为裸模时的照片，每一张都是让人热血沸腾的，而在这些照片里，花蕊看到了作为一名裸模的无奈和无趣，也许这就是现在青空对什么都没兴趣的真正原因，花蕊不禁又想起青空和康博士戏弄自己时偶尔的微笑，突然觉得又遥远又飘渺，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好好和这个人说话，甚至是没有好好的吃过一次饭，现在她知道她是个女人之后，让花蕊更加的怨恨自己，为什么当时的自己眼中就只有自己，而没有看到她。
“嘿嘿。。。AP12可不是一个女人。”康博士及时的让花蕊分清楚现在她要面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这话的花蕊更加明白自己的无路可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杀掉青空，完成这一次的实验，毕竟自己和青空之间无论哪一方面都差别甚大。
“嘿嘿。。。只要你想死，怎么都能死掉。”康博士又一次及时的说道。
“谁说的。”花蕊的脑中闪过了支律，那个优秀的女人。
“嘿嘿。。。除非不想死。”康博士像是自己和自己对话一般的淡然。
其实这话花蕊也明白，她咬了一下下嘴唇，示意自己应该要面对，反正手里的AP30也不多了，要让自己在研究也是不可能的。
正如青空说的，该来的怎么都要来，无论你怎么逃避。
推开沉重的铁门，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陈设。
花蕊看见青空脱得一丝不挂，正在翩翩起舞，就像是在聚光灯下一般，去掉了身上多余的束缚，青空看上去更加的瘪瘦。
花蕊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入打扰青空，她就这样看着，仿佛是欣赏一场期待已久的完美芭蕾舞表演，而场上这个人就是自己爱慕的对象。
花蕊甚至看的有些痴了，无论青空的跳跃还是挥手，都展现出一个人的陶醉和诠释，哪怕没有一点音乐作为背景，他好像都能掌控全场。
“嘿嘿。。。”在这样迷魂汤一般的场景中，康博士仿佛永远都是最为清醒的一个人。
也就是这样诡异的笑声，花蕊看到了属于青空身上唯一的长疤，这个疤痕从青空的胸前一直斜着拉到后背，最后停留在大腿根上。粉红色的组织显得很是刺眼，长拉拉的伤疤看上去更像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也像是一张似笑非笑的嘴，更像是一只睁开了一半的眼睛，但是无论哪一种，都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疤痕，所以青空才没有继续做模特的吗？花蕊心想着，毕竟这个伤疤怎么遮挡都会被显露出来，这确实是作为一个裸模的致命伤。
青空完全忘我的跳着，无视者花蕊和康博士的存在，但是就算是这挥汗如雨的舞蹈中，青空的脸色依然白皙，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不会走到末端。
“青空。”花蕊出声想要青空停下来并且给自己解释一下。
“嘿嘿。。。。”但是换来的却是康博士的怪笑声。
随着这样的怪笑声，青空也停了下来，她微笑着走到花蕊面前。
作为一个模特，她确实很高，但是在她身边呆着的花蕊却不觉得有青空那般的压迫。
“你找青空啊？”青空故作娇媚的声音里仍然有挥之不去的沙哑声。
花蕊被这一问呆住了。
也许就是这样的反问而使花蕊呆住了，青空继续说道，脸上是花蕊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羞涩和友好：“我是青空的朋友，我叫秦童。”
也许是做裸模惯了，变成秦童的青空并没有急着穿衣服，而是尽量的保持微笑，或者说尽量维持由于长久不笑而僵硬的脸庞。
花蕊仍然没有反应，她的大脑现在正在翻译面前这个人和青空的真正关系，也许是花蕊依然没有反应，青空继续说道：“人们都说我们的名字很像，长得也很像，有时候我都分不出来，到底有没有青空这个人。”
听到这话的花蕊，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知道面前这个人可能会有多重人格，而青空是她剥离出来的最完美的一个人格。
想到这儿，花蕊有些不该在这时出现的好奇心，或许是每个人看到多重人格都会激动的表现：“那这段青空陪伴我们的时间，你在哪儿？”
秦童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那表情像是得到心爱的礼物一般的激动，“听你这么说，那青空是存在的，”她停了停接着说：“真想认识他，每个人都说他很好。”
花蕊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怎样给秦童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你认识他？”秦童睁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花蕊问道。
花蕊本能的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回答。
“那你改天介绍给我，好吗？”秦童虽然是询问，却有着不容置辩的语气。
花蕊退开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解释这个问题，毕竟很多多重人格的人在本体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自己时，都会疯掉，她现在不能保证秦童不会疯掉，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青空会消失，会在这么久以来露出她的本体来。
“嘿嘿。。。。”康博士的怪笑声及时的响起，让花蕊突然明白自己在每次注射SF前都要来看病人的真正原因，就是为了来告诉他们，自己来到这间屋子里的真正目的，也许这仅仅只是花蕊一厢情愿认为的尊重一个即将要死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花蕊调整了心情问道。
“你是青空的朋友，也就是实验室的人吧。”秦童俏皮的嘟着嘴说道。
“你知道我来做什么？”花蕊继续问道。
“不是来找青空的？”秦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