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性人生-冥国传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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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梦话,是尖叫,遇上谁了?这么惊天动地。”他靠墙坐下,把她搂入怀里。
“你说奇不奇怪,谭诚金要杀我,逼得我跳进向阳峰下的河里,以为自己真死了!”她的头不住在他怀里蠕动。
“这样啊!”他的心猛地下沉,顿时后悔不该心软给谭诚金承诺,“还记得什么原因要追杀你吗?”
“记不清,从山下追到山顶,一直扔石头,有两块打在我的背后,现在还隐隐生痛。”她直起身,让他按后背。
“我从不相信梦能成真,但你这个梦跟我过去的预感极为相似,说明我们对他都有一种担忧。”他起身取过毛巾,放进盆里搓洗拧干,给她擦脸和后背,“取消在他老家投资的计划。”
“别因为我的梦呀!”她发急,光脚下地,“那我岂不成了阴损歹毒的女人?”
他牵她到沙发上坐下,想起沈鸿滨曾说自己心软,当时还不服气,安慰道:“不是因为你的梦,你的梦唤醒了我的警觉,我对他一直不放心,由于他妈死了,觉得多少与刨坟有关,起了补偿心理,做生意,首先是利用,他没价值了,就该消逝了,至于他今后的命运,完全由他做主,这次,我得做一个不讲信用、翻脸无情的人,有一件事很重要。”
“要我把其余的钱给他?”她翘起腿,躺他腿上。
“钱,过一段时间再给。”他吻她额头,轻声说,“今生今世,永远不让小梅再碰上谭诚金。”
“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们本来就碰不到呀。”她突然想起什么。
“自从见到你,他的眼神就不对,后来见到小梅,他放开多了,男人的心理有时很奇怪,你是我的女人,他不敢造次,但遇上与你有几分相似的小梅,他的心又复活了,跃跃欲试,如果在他老家投资,来往就多,他就可能再遇上小梅,那时他的感觉今非昔比,一定会跟她死缠烂打,知道有什么危险吗?存在小梅无意间透露古书价值的可能性,包括小梅听到看到的其他事情,到时一定是养虎为患。”他为了解开她内心深处的疑惑,讲解犹恐不尽。
“我昨天也有这种感觉,还想暗中嘱咐小梅,白天说她,却把这事忘了。”她抚摸他的头,“我记住了。”
“小梅能干,人也善良,但她不宜知道太多事情,白天我一时疏忽,不该当着她的面查看古籍网页,让有的人知道越多,反倒加剧矛盾产生,不想你们姐妹反目成仇,就尽量不让她参与重要的事。”他补充道,“有时宁可多给点钱。”
她突然笑了,揪住他的衣襟:“坏蛋,当时对我忽冷忽热,是不是也为了防备我?”
“不叫防备,是必须的过程,你走进这间不起眼的屋,却关系到好多人的命运,我已过了好大喜功的年纪,凡事需慎重,结果证明,你是我的幸运之星。”他看她腕上的镯子,觉得它很配她白皙的皮肤。
“我啥都没做?”她有时很好奇他的脑子是如何运转的。
“我不信命,在去石足前却偏偏遇上你,没有你,不可能成功,那些书更不会躺在这间屋里,我也不会安静的坐这与你讲话。”他想没有她,掉进向阳峰下深不见底河水的可能是自己。
“都查好了?”她起身走到墙边,蹲下抚摸排列整齐的古书,“这种书好难读的!”
他移动单人沙发至书前,坐下后抱着她:“整套书名叫《妇孺百症疑解》,作者属古代十大名医之一,唐朝人,叫孙鹊景,曾治过太后的病,但这套书不是用唐朝时期雕刻印版印刷的,属于线装本。”拿起一本,指着上面的线说,“这种装帧始于明朝,当时把许多唐、宋、元的书都改成这样,这套书的珍贵还在于它属于套版印刷,里面的图有三种颜色,这在存世的古书中不多见。”
“哦,这么多说道,两口棺材里的书,内容完全不同,蛮奇怪的。”她接过翻开插图。
“医书从他曾祖身边得到,说明曾祖酷爱医技,死前发现无人可传,就跟父亲学,把书带进棺材。”他指其它书,“他的高祖喜爱广泛,诸子百家、名著锦文、旁门左道、阴阳八卦,都涉及一些,从破损程度看,肯定经常手不离卷,边看边操作模仿,谈不上珍惜和保管。”
“那高祖的书都没什么用呗?”她惊讶他半天学到这么多东西。
“当然有用,古书得遇感兴趣的买家,正好兴趣吻合,更容易心动并收藏。”他从茶几上拿起一本彩色封面的书,“这本都是复印的,昨天看见那本《论演禽相法》,就觉得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你睡后,我拿一本书去比书柜尺寸大小,无意中见到它,才想起这复印的内容,就是那本《论演禽相法》,从最早看过的书堆里发现的,可能是我爸放的,太巧了!明天问问他。”
“那他肯定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她翻翻复印内容,“明天我们哪也不去,就在家里帮忙收拾吧,我刚来,老人就搬走,好别扭的。”
“别多想,跟姐说好了,全让搬家公司来干,搬进去后,姐带店里的人去收拾,晚上去看看需要些什么,我们忙我们的,对了,小梅来了,你不用去店里干了。”他想起当初对她承诺管理店,只是应对说法,时过境迁,不想让她到店里受累。
“还是想去,这些事,我又帮不了你什么,一周后就开业,肯定很忙,我去多双手,争取三天内把家重新收拾好。”她把书放好。
“三天够呛,你决定吧。”他想只要动水泥砖头,怎么也得五天时间。
“睡吧,你不搂着我睡,总做噩梦。”她起身关严窗户。
“你先上床,我把拍好的照片,发封邮件出去,请申市那边的人找专家鉴定一下。”他把她拥到床边。
“专家会说市场参考价吗?”她扭头问。
“兴许会。”他与沈鸿滨已约好,明天先找朱子敬看古书照片。
“我突然想到,你不让我去店里是对的。”她推他回到沙发。
“这么快就改主意了?”他不明白她的真实意图。
“我反应够慢的,去店里上班,就意味着经常与你分开,你出差,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楼,还不得夜夜惊梦啊!让姐和小梅管店就行,我专门照顾你,也好跟你出去见见世面。”她又坐他腿上。
“这样啊,反正你自己定。”他巴不得她总在身边,麻烦的是如何向她交代沈鸿滨,带上她,她们碰面是自然的事,自从白岚离开,他一再反省,不想过那种成天撤谎的日子,但现实是这种日子眼看要回来了,避无可避,沈鸿滨不可能接爱自己另有女人,她也一样,非得让针尖对上麦芒,都会扎得遍体鳞伤,伤得最重的说不定是自己。
他喜欢她在身边带来的安稳感,内心充满宁静,跟沈鸿滨和白岚在一起,几乎没这种感觉,欲琢磨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明明知道这个办法不存在,忍不住想尝试,实在讨厌总违背良心,情感谎言与生意欺骗完全不同,前者是最终失去,后者是为最后得到。
第88章 照旧
何青屏认为,人的驾驭能力分两种,除了在外部世界掌控谋求生存空间的能力外,还需要把*控制在一块专属领地内,不管外或内,一旦失去驾驭,都会造成灭顶之灾。
以往的沈鸿滨属前者,*空间侵袭生存空间后,几乎崩溃,后来,愈来愈懂得寻求心灵安宁,破天荒的为灵镯补偿谭诚金二万元,在过去是难以想象的,为此,她觉得自己成了灵镯的真主人,镯内那条如同魔咒般的细线柔顺的绕在腕上,帮她驾驭心灵的同时,拒绝梦靥。
在沈鸿滨身边,他发现一个有趣现象,尽管不知道她有多少“野蜜”,她们对她几乎百依百顺,就像疯狂的野蜂对蜂王百般关照一样,或许这是长期畸恋给予她奇异的雄性潜质,“野蜜”于不知不觉中嗅到异性特有的镇静气味。
与沈鸿滨不同的是,夏冰洁长期处于外部动荡中,面对残酷生活,来不及舒缓亲人死亡的痛苦,当生活突然发生巨变,内心依旧浸泡在记忆的黑水中,那只镯子不仅让她心生亏欠,还带给她不真实,成了漂亮的镣铐,白天安静的外表与深夜惊惧的内心形成鲜明的反差,连续三晚,谭诚金都在梦里追杀,他知道,她这是在用记忆追杀现实,再用恐惧支付长期恐慌的现实负债。
因为她的梦,牵连到谭诚金,他并不觉得荒唐,只要有利于帮她彻底解脱,牺牲十个谭诚金也在所不惜,语言仅是清醒时的临时抚慰,抚不平那段煎熬在她心里留下的崎岖,唯一的办法是,让凤凰城尽快给她带来家的感觉,决定暂缓脚步,以餐厅开业为借口,延缓沈鸿滨尽早赴申市的催促,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甚至停止有关古书的钻研,一起讨论旧楼装潢、雇请工人、购置所需。
餐厅定于9月8日试营业,于12日中秋节那天正式营业,店名“休闲一夏”,是他苦思冥想的成果,对顾客,意为“体闲一下”,暗含纪念2011年之夏,同时劝慰她放松心情、休闲余生。
经协商,由何青榕负责日常管理,张松予以协助,协调各方关系,另从外地聘请有经验的快餐厨师一名和大堂经理一名,小梅见习,配合经理工作。
繁忙之余,他牵挂着尽快付清谭诚金余款,一时找不到合适理由。
“她呢?”何青屏问正在擦拭柱子的姐姐。
“跟小梅清理厕所呢,这段时间不去申市?”她惦记再去申市。
“鸿滨也正忙着装修,别的事少,小梅怎么样?”他见屋里已是窗明几净。
“勤快,主动,话多点,就是没想好一个月给她多少工资?”她试探。
“我不管,既然交给你,都你说了算。”他指一下厕所。
“话没说完呢,回来。”她拉他到大门外,耳语道,“一小时前,看见白岚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好像没看见我。”
他挠头:“这么快,只出国十来天。”
“把你弄伤后,她出国了?签证这么容易?”她深表怀疑。
他愣住:“还真是,出院第二天,她留信说出国,我都没深想。”
“那你就一直装傻,碰不到最好,说不定跟哪个男人在国内旅旅游。”她和老妈对白岚的态度完全一样。
他又挠头:“你是说她家里催她结婚?”她说的国内旅游更像度蜜月。
“可能性很大,四张了,见你东跑西颠,结不结婚又没谱。”她欲拉他进屋。
“最近你那口子脾气好点了?”他转移话题。
“就那样,阴阳怪气的,再这样下去,就让他自己玩去。”她指手里的抹布。
“我投赞成票。”他往厕所走,“买了些床上用品,等会给你一套。”
到走廊尽头,听见男厕传出女人声,轻手轻脚靠近窥视,见夏冰洁蹲那一手铁刷,一手抹布,边刷边擦,小梅在窗前弯腰忙着,似乎正掏什么。
“差不多就行了。”他跳到她身后。
“我可不经吓呀!”她往起站,猛地身子一晃,眼前一阵发黑。
他扶住:“又不给你发工钱,还……手怎么啦?”
“傻呗。”小梅过来搀扶,“砖上有好几滩油漆,硬用这刷子刷,劲用的太大,磨破了。”
“那是傻,弄点汽油,一擦就掉,你真不适合到餐厅工作,说不定洗碗,能把碗上的釉给洗下来。”他双手环抱她到门外,“哪有这样卖命的!”
“没事,还没干完呢。”她又想进男厕所。
“姐,你还是走吧,干点活不要紧,我都跟着累死。”小梅举起手。
他惊讶地问:“拿鸡毛干嘛?”
“干嘛?你这婆娘非得让找鸡毛,说每个角落都需要清理灰尘,正好厨房来了活鸡,我就去生拔,她说我拔错地方了,要尾巴上的,就再拔,那公鸡也跟着遭罪,我也变鸡毛掸子了。”小梅直撇嘴。
“那确实过分,我去买台吸尘器。”他哭笑不得,又感动。
“有,没用,吸不出鸡角旮旯的,也只有她能想出这一招。”小梅欲进厕所。
“让你找鸡毛,见到活鸡,不能再去找把剪子呀,真是的。”夏冰洁又挣扎着想进去。
“留点力气,回家干,活不少呢。”他觉得只有干活能把她引走,“东西都买好了。”
“哟,把这事忘了。”她朝里喊,“小梅,晚上过去吃,给你做几样好吃的。”
他想幸亏家里找来保洁公司,不然她得脱一层皮,又觉得她这样才像过日子的。
二楼客厅,小梅给何青屏递茶杯:“姐夫,隔壁那床是留给我的吗?”
“餐厅上面给你留屋了呀。”夏冰洁不想任何人来住一起。
“那顶多算值班用的,住一起,还能帮你们遛狗。”小梅继续对他说,“万一你们出去玩,谁看家?就一只狗?”他笑而不答。
夏冰洁抢白:“我们不在,当然要劳你大驾,平时你就住餐厅,房间小,但那边热闹。”
“这么多房子,你们楼上楼下分开睡?我才不信,嫌我碍事,就明说。”小梅小声嘀咕,“又不跟你们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