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渺渺,暮霭沉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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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带着胸腔都在震动，“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偷看过你的身份证。”她吐了吐舌头。
“咱俩的生日隔得不远，要不到时候一起庆祝？”
“不好，要庆祝两次。”
他轻笑：“好，你说几次就几次。”
窗外，日头正好，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洒下柔和的光晕，光与影，交织出一派美好和谐。
第二十五章 痛不欲生_2
又过了两三天，薛楚出院回到家，纪子臣也正式开始了电影宣传，密集的行程看得她直皱眉。
“全城那么多家电影院，你难道都要去？”她拿着他的日程表，不停地提出抗议。
“没办法，小制作只好用勤快来弥补。”
“这些综艺节目呢，有好多我都没听过啊。”
纪子臣梳洗完毕，从洗手间出来，笑着抽回自己的日程表，“你就别管这些了，好好在家呆着，嗯？”
“我跟你一起去吧？”她突发奇想。
“什么？你刚出院，不能到处跑。”他看了看表，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走了，你乖乖的，别让我担心。”
“好啦。”她嘴上答应，心里却想，你不带我出去，我就自己找萱萱逛街去。
“楚楚，我待会儿打电话回家，要是你不在的话，今晚……你就死定了！”他狠狠在她耳边威胁道。
“好好好，你去吧，我等你电话哦。”她嘻嘻一笑。
纪子臣走到门口，忽地回身紧紧搂住她，在她耳际磨蹭两下，喃喃道：“没想到在一座城市还不能朝夕相对，楚楚，等我回来。”
她拍了拍他背脊：“好了，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
他终于依依不舍地出了门，薛楚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呆在屋里煲电视剧吧，省得他晚上回来啰里啰唆。
她拿出冰箱里的酸奶，倒了满满一杯，一边喝一边打开电脑。
正看得入神，电话响了，是利萱。
“喂？”
“楚楚……”她竟然在哭。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楚楚，我对不起你，让你失望了，我终于相信世间是有报应的，可是没想到来得这 么 快‘炫’‘书’‘网’……”
薛楚点了鼠标将播放器关掉，坐直身子，紧张道：“萱萱，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我……想他了……我要去找他……”她声音渐渐微弱，啪的一声，电话砸在了地上。
“萱萱！”薛楚惊呼一声，那边早已没有了声息。
头上冒出了汗，薛楚意识到利萱一定是出大事了！她马上换了衣服，提着包出了门。
路上她试图打给纪子臣，可那边一直飞到了语音信箱，这是他工作时候的习惯，她着急地想打给文雪茜，忽然，瞥见包包里一张名片，鬼使神差般，她拨了上面的号码。
“喂？”
薛楚深吸一口气，道：“言殊吗，我是薛楚。”
“啊，是你，怎么，找我有事？”
“你，你现在有空吗？我朋友出事了，我有点害怕。”
言殊似乎走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谢谢你。”薛楚长出一口气，说出了利萱家的地址。
在利萱家楼下，她果然见到了言殊，自从上次在医院一别，他们也有好几天没见了，此时他没穿警服，见了薛楚，他几步跑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刚才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利萱她刚才打给我，我听她声音不太对，后来突然断线，我打过去，她就不接了。”
言殊点了点头，“我们还是先上去看看，你先别急，说不定没事的。”
他们一起上了楼，敲门，却没人应。
薛楚再次拨通利萱的电话，铃声从屋里传来，她果然是在家的！
她急得脸色发白：“她会不会……”
言殊握了握她肩膀，沉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找大厦管理员，还有，你先打急救电话，以防万一。”
他的沉着冷静让薛楚安心不少，待他下楼后，她按他说的叫了救护车。
不一会儿，他带着保安上来，成功打开了门，一进屋，就闻到满屋子的酒味，客厅里乱七八糟的，像是被龙卷风刮过似的。薛楚急急跑进去，扫视了一圈之后，终于在沙发后面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利萱，她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如纸。
薛楚扑过去，用手探了探她的鼻下，气息微弱。她的手中还抓着和林舜的结婚照，上面水迹斑驳，不知是不是她的泪。
“萱萱，你醒醒啊，我是楚楚，你和我说说话。”薛楚抱起她的头，拍了拍她脸颊，见她没有丝毫反应，忙喊言殊：“你快来帮我，把她抱去洗手间。”
言殊快步跑过来，将利萱打横抱起，薛楚将她的头按到浴缸里，拿起花洒往她头上冲，又往她嘴里不住地灌水，直到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胃内容物里似乎还有没有消化的药片。
利萱抽。搐了两下，睁开眼睛，呻。吟道：“我好难受……”
薛楚感到胸腔里有团火喷了出来，吼道：“还知道难受？死了就不难受了？你死了有脸去见林舜吗？”
“楚楚……”她眨了眨眼，泪水哗地掉了下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薛楚一把搂住她，鼻子酸酸的：“你还有我啊，我永远是你的好朋友。”
“楚楚……”她软软地向后倒去，嘴里开始不停地冒出泡沫，薛楚大惊失色，泪水刹那间涌出，这时，救护人员上来了，用担架将利萱抬了出去。
薛楚跟着上了救护车，看了一眼车门外的言殊，他朝她挥了挥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不会有事的，你别怕。”
她闭了闭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车门闭合，救护车拉起了警报，疾驰而去。
第二十六章 翻天覆地_1
利萱被送进医院，洗了胃，情况总算稳定下来。
言殊一直陪着薛楚等待结果，直到医生确认利萱没有生命危险，他才离开。临走，薛楚说下回一定请他吃饭，他只是微微一笑，说没什么，你能想到我，就很好了。
薛楚怔住，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那天她小产，似乎曾经抓着他的手，将他当成了纪子臣，还说了许多话，具体说了什么，她记不得了，但他那温柔的神色，此时想起来依旧是温暖的。
甩了甩满脑纷乱的思绪，她走进病房。利萱已经醒过来，正发着呆。
“萱萱，你为什么自杀？”
利萱缓缓回过头看她，眼睛里雾气蒸腾，蓦地撇了撇嘴，哇地哭了出来。
她叹一口气，走过去将她抱住，“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
“我……我被阿木骗了，他是个混蛋！”
薛楚抚了抚额，原来又是那个烂人！她恨恨道：“他又来找你了？还是说经过上次那件事，你还没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利萱抽泣着说：“他说上次是个误会，来求我原谅，我一时心软……”
“活该，萱萱，不是我要说你，你怎么会这么糊涂？”
她哭得愈发厉害，“楚楚，你就别说我了……我，我昨天发现，他有艾滋！”
薛楚浑身一颤，直直望着她的眸子，“你确定吗？那你有没有验过？”
她摇了摇头：“我吓坏了，想起来他有一次没戴，我一定会被传染的。”
薛楚无力地坐在床沿上，叹道：“现在也别自己吓自己，赶快去验个血，还有，要吃点抗病毒的药，虽然副作用很大，可在感染初期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楚楚，你说我是不是自作孽，原来人真的是不能犯错的，就一次，已经不能回头了。”她安静下来，透着绝望的气息，让人心口发闷。
“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你要坚强一点，也许并没有那么糟呢，你先不要被自己的恐惧给打垮了。”薛楚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无声的支持与力量。
她抬起头，蓦地扑到薛楚身上，哽咽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死并不难，难的是好好活，萱萱，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她微微一叹，看了看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别人？”她抓住薛楚的手恳求道，“就算是纪子臣，你也别说，行吗？”
“好吧。”薛楚郑重点了点头，她知道子臣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阻止她再来，毕竟艾滋不是那么多人能接受的。对于艾滋的恐惧，已经是与生俱来一般，像是一片厚厚的乌云笼罩在人们的心上，永远也不会有天朗气清的一日。
回到家，薛楚洗了个澡，冲去一身的污秽。
刚出浴室，开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纪子臣风一般地冲进来，挟着难闻的酒气，一把拽住薛楚正在擦头发的手，“你今天去哪里了？”
“出去逛了逛。”她不禁捂住鼻子，推了他一把，“快去洗个澡吧，臭死了。”
“我不是说过你不准出去的吗！”他看上去脸色很不好，不知又被谁叫去应酬了，准是积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薛楚皱了皱眉，不打算跟他计较，将他一个劲往浴室送：“你先洗澡，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楚楚，你就这么嫌弃我？”他怒道。
“不是啦，好吧好吧，那我跟你道歉，我不应该自己跑出去，不应该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深深一叹，蓦地将薛楚往怀里一扯，唇瓣就压了过来，力道大得吓人，几乎将薛楚的嘴。唇弄破。
她痛呼一声，用力将他推开：“你喝多了是不是，别这样。”
纪子臣不管不顾地抱起她，一把丢上床，整个人覆盖上来，伸手便要扯去她的睡衣。
她又惊又怒，对于他这种类似强迫的行径十分不满，“纪子臣，你别发酒疯，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楚楚，我爱你。”他低低呢喃着，将她的唇吮住，不许她出声。一只手死死把她箍住，另一只却伸到她的身。下抚弄。她嘤咛一声，泪水顿时涌了上来，觉得委屈得不得了，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难堪。
“子臣，别……别这样……我求求你……”
他似乎失去了理智，一把扯掉她的内衣，眼睛里冒着炽烈的火焰，像是要把彼此燃烧殆尽。
她几乎泣不成声：“放开我……你放开我……”
蓦地，他将彼此结合，铺天盖地的羞辱感将她吞没，她不再呼喊，不再哭泣，只是呆呆地任他摆弄。
他狂吼着发泄出所有的欲望，神志不清的他全然不知，这一刻，他已然将她推向地狱。
第二十六章 翻天覆地_2
翌日，纪子臣头痛欲裂地醒过来，看见床铺上纷乱一片，而薛楚却不见了，一边的衣柜呈打开状态，里面的衣服全部不知所踪。
他顿时清醒过来，想起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一些零碎的片段蹦了出来。
昨天，山哥将他和梁优夏叫去吃饭，命令他们给电影宣传制造一些噱头，竟然叫他们在媒体面前表现暧昧，让人乱写乱猜，这样的负面宣传手法，实在是闻所未闻，不过的确是不少电影使用过的手段，只要能占版面，那些人根本不在意后果。
他向山哥发了火，几乎跟他打起来，最后被山哥用照片胁迫，不得不点了头。
打电话给薛楚，她竟不在家，手机也不接，他一怒之下跑去酒吧，灌了一打啤酒。
捂着撕裂般的头，纪子臣拿起床头上的电话，按下薛楚的号码。
她果然不接。他再打，她竟然关了机。
纪子臣重重地躺倒在床上，头晕得无法思考，可是薛楚离家出走的事实又让他不得不面对。
他迅速起身梳洗完毕，出了门。
一路驱车来到利萱家楼下，纪子臣心想，薛楚唯一可以来的地方大概就是这里吧，文雪茜那里有时会用来招呼她男朋友，想必是不方便的。
他上了楼，按下门铃。
等待半晌，却没有人出来开门。
他拼命拍打着，吼道：“楚楚，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吧，我会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止的！”
过了一个小时，没人，两个小时，还是没人。
纪子臣浑身疲惫地坐在门口地板上，感觉胃内在抽痛，顾不得来来往往的人异样的眼光，他只是想着，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见到薛楚，他又要胃出血了。
忽地，门开了，纪子臣刷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薛楚的肩膀：“对不起，楚楚，我昨天喝醉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好吗？我保证以后都滴酒不沾！”
“进去吧。”薛楚面无表情进了屋。
他只得讪讪地跟上，到了屋里，薛楚转身看着他，拼命忍住眼里的泪水，“纪子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