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雀仙:不嫁腹黑皇上-鸾宫:麻雀皇后-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触感游走在他的周身。
他不知道骏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什么态度。是质问这件事情的蹊跷,还是反问陇家是不是又一次的刺探他的底线?有了龙种她就可以逃过一命么?
自古君心难测,而伴君又如伴虎,稍有差池就身首异处,庆喜有些心悸,开始怀念起从前的那个骏洛来。
他抹了抹额际的汗,朝骏洛请示道:“那依皇上……陇贤妃怎么处置?”
他方才不敢在飘雪、水碧面前禀告这件事,就是担心君心未定,若骏洛想要这个孩子,那还好说。若他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庆喜公公觉得真应该怎么处置?”他唇边洋溢着一抹淡笑。
庆喜腿一软,跪了下来:“老奴不敢妄断!”
“你觉得朕应该让她死,还是让她生呢?”他终于首次在庆喜面前展露了那邪魅的模样,就如大婚当日他在崇政殿里头一样,浑身都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气息。
庆喜觉得全身都已被火焰包围,他快叫骏洛给逼疯了,这个男人,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人,他现在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曾看透过他!
庆喜还依稀记得他小的时候,围着他团团转的样子,那童稚的声音从记忆深处里传来:“喜公公——喜公公你在哪啊?朕肚子饿了”
还有大婚当日他的话:“喜公公……朕怎么觉得还是斗蛐蛐比较好玩一些呢?”那时他干净而透彻的笑容,纯净得像是一泓山间流下来的清泉似的……
而现在……他的心不禁忌惮起来,又想起了他之前所做的错事,在骏洛七岁那年,他受了其它太监总管的气,只因为他是不得势的小皇上的贴身太监,他没有一个强大的主子,所以那些人对他拳打脚踢,甚至跑到了宝贝房里头,给他一个最彻底的侮辱,当他看见所有人把他身体的那部分踩在地上的时候,他充满了恨。也就是那次,他做了最大逆不道的事情……
PS:关于麻雀,颜压力很大,怕写不好,而你们大家又光阅读不说话……颜心里很委屈,亲们偶尔去评论区逛逛好么。
【93】小洛很可怜
庆喜还记得那一天,他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豹子胆,他只知道他心中充满了恨!
跟着这么一个主子,自身都难保,更别说要保他。当初一同进宫的公公没有一个身份比他高,而如今,一个个皆是对他冷眼相看。
日子越过越久,那些人越来越猖狂,他看着骏洛对他傻笑的样子就来气,夜黑风高,他把骏洛关进了小黑屋里头,狠狠的打着骏洛。
为了不留下痕迹,他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掐着骏洛,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掐……掐到骏洛都哭嚎了起来,一个劲的求道:“喜公公……喜公公不要打朕……”
爵“喜公公……父皇和母后都不要朕了,难道喜公公也不要朕了吗?”
那个时候,骏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里却还是有着一股不能参透的倔强。
庆喜鬼迷了心窍,不管不顾的欺负着这个没权没势的孩子。
滕骏洛哭着喊着:“喜公公……朕会很乖……呜……好痛,喜公公不要再打朕了”
“朕再也不抓蛐蛐了……不要打了,二娘她会知道的……朕痛”
庆喜只记得这是骏洛最后说的话,也或许是从那一次,他彻彻底底的被小皇上给从心里头剔除了出去。
庆喜还依稀记得那时面目狰狞的自己,他做错的事情有太多太多,懿德四年的时候他便投靠了陇太后,为了权,为了不被人欺负,他甘愿出卖自己的主子,他日日都将发生在骏洛身上的事都汇报给陇太后,事无巨细,更多的时候,伺候骏洛的时候不过是一种敷衍。是他将骏洛置于陇太后的监视下数十年,让他步步维艰,如履薄冰。
庆喜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的叩在地上,他怕死啊!
庆喜连说话都已经带了颤音:“皇上……老奴日后一定好好服侍皇上,求皇上绕了老奴这次,老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陇贤妃!”他只求他不要再问他任何意见,他给不起这个意见。
庆喜说完后抬头就这样呆呆的盯着骏洛,只见那坐着的人依旧笑得邪魅却处处透着冰冷。
“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了”骏洛收了目光。
“至于陇汐玉……罪臣之女,不配留有朕的孩子,赐她一杯鸠酒,送黄泉去陪她爹吧”他冰冷道。
他瑟瑟发抖,这个男人,真的已经不是那个孩子了……现在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皇上,他是俯睨天下万物的九五之尊,他是掌控苍生命脉的一国君主。他要别人生别人就得生,他要别人死,别人就得死。庆喜不由得冷汗连连,如果骏洛想要和他计较,只怕他已经身首异处。
“叩谢皇恩——”庆喜又磕了个头,“老奴这就去办”
庆喜跪谢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飘雪站在门口,眼里也是没有一丝暖意,她自离开后一直纠结的在外头站着,一面想知道陇汐玉究竟怎么了,一面又不想理会这些后宫之事,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凑上去,不偏不倚的就听到了骏洛最后的那句话,陇汐玉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而他竟然……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阿漓,为什么你现在变成这样,虎毒不食子,可你怎么可以比老虎还毒?”
骏洛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女人,她不是走了吗?
飘雪那眼睛里头的厌恶深深的撼动了骏洛。
“这就是帝王家”面对着飘雪的裸的质问,骏洛也只是淡淡的一语带过。
飘雪望着骏洛,语气中有太多的悲凉:“如果这就是帝王家,那我终于明白那句世代相传的话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呵呵,果然如此……”她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撰成拳,“可是,你明明可以留她一命,明明可以留她的孩子一命!那不止是她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
骏洛视线移向了别处,不再回复她的任何质问。
那是他的孩子,依他看,那不仅是他的孩子,同时也是陇氏手上最大的筹码,他笑,如果他现在还没有掌控整个汴京乃至整个东篱呢?这个孩子就会变成他的催命符!他痛恨这个孩子!
飘雪最后再看了一眼骏洛,眼里是怎么掩藏也掩藏不掉的失望:“阿漓,我看错你了”
飘雪说完坚决的回头,走出了书房。
骏洛有一瞬间的微怔,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呵呵,是么……”
他让她失望了。他知道,他一开始算计她,利用她,从布局铲除陇氏党羽起,从他下令诛九族起,从他对卫良语的死轻描淡写起,他就让她失望了。
可她忘了,他虽然是她的阿漓,却也是别人心中的骏洛。他不可能对待别人像对待她一样,如果他手软,他就会失去这辛辛苦苦夺回来失一切。
庆喜看着飘雪背影,又看着骏洛,问道:“皇上,这……”
骏洛摆了摆手,下去吧。
庆喜准备躬身退下。
骏洛沉吟了一声,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罪臣之女陇氏恃宠而骄,目无德法,为害后宫,本应赐死,但念在身怀龙种的份上赐恩免死,但要削起封号降为良人,禁足十月,移殿侍养”
庆喜又跪下替陇汐玉领恩。“是,皇上”
这会庆喜才真正的得以退下,独留骏洛在这书房中,面向着那张墨黑的碧竹图,风骨铮铮,下笔恰到好处。
那一叠快件与国库账目还摆在那里,可他身影未挪半分,尔后又转身面向了窗棂,只瞧见外头紫藤花架上的花随风飘摇,却怎样都再也看不见飘雪在藤下细心煮茶的样子了。
【94】被烧掉的漪澜戏坊
飘雪走在絮雪阁后庭中,看这里荒草丛生,好一片荒芜的景象,那日她才与骏洛从这里路过,这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情一幕幕的在脑海中回放,在梨梦园里的相遇,错认;在畜园里骏洛的吃瘪,逗笑;在水波亭里那不堪的一幕,伤痛;飘雪顺着这条小道一直走,望着那扇门,昨日从这扇门出去,看见的是热闹的一群人,有张老掌柜,有王五王六,还有一个在台上唱戏的张默。飘雪走近了木门,今日从这里出去,会遇上什么?飘雪猜不到,像是看不见未来一样,觉得眼前迷茫一片。
她就这样呆呆的站在这扇门前,像是遗失了什么却又无可追寻。
终于,飘雪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不管前方会遇上什么,她都会义无反顾的以往如前,因为退缩从来就不是她会选择的路……
爵飘雪摸黑走入了暗道,从这里,又可以出去外面的世界了,漪澜戏坊里头会不会看见欢闹的景象?现在是白天,戏坊也不开业,莫约会是看见张老掌柜带着一票人坐在园子里嗑瓜子吧?
想着想着,飘雪走到了暗道的尽头,深呼了一口气,不出所料的话明天就要回宫了,今儿就让她彻底放松一天吧,让她去到一个没有勾心斗角的地方,让她可以再不管不顾其它……
飘雪把门轻轻一推,并没有料想中的那般迎来一堆稀里哗啦的衣服,出什么事了?飘雪心下一惊,立刻推开橱窗,飘雪竟然看见了这样的景象……
滕黑漆漆的梁柱上有大火烧过的痕迹,残垣废墟,袖漆翻新过的戏台此时只有了光秃秃的架子,彩色幡旗上的“戏”字已经被烧掉了一般,处处还散发着一股焦臭味,飘雪慌张的从暗道中冲出来,只见这里只有暗道出口的这个橱柜是因为嵌在墙内而避过了一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漪澜戏坊里头的人呢?张老掌柜呢?王五王六呢?就连常日都呆在漪澜戏坊的人也不见了……此时整个戏坊空空荡荡,狼狈不堪……
他们是出了什么事?飘雪焦急的在漪澜戏坊里头乱窜,前厅,戏台,雅座,后台,就连往日最热闹的后庭也是一个人都不见……
他们都去了哪里?飘雪的心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心砰砰的一下又一下剧烈的跳着。
飘雪赶到了戏坊的大门,只见那扇往日大开着的朱漆大门此时正紧紧的闭着,飘雪上前去撼动,却见早已被人从外边给锁上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记起戏坊还有一个逃生用的小门,飘雪匆匆的赶往那里。
只见这小门也是被紧紧的掩了起来,所幸没有被锁给从外头锁上,飘雪折腾了一会门才被打开。
飘雪从小门走了出去,面对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流如川,可是,没什么每个人看着她都是那种怪怪的眼神?
“姑娘……你,你是人还是鬼?”旁边卖花的一个老婆婆见飘雪长得面善,终于提起了胆子朝飘雪问道。
飘雪一愣,这一切太蹊跷……
她朝老婆婆问道:“婆婆,这漪澜戏坊怎么了?”
婆婆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昨天被一场天火烧啦……官府的人过来看过,说是不吉利,给封起来啦……”
什么?!飘雪呼吸急促了起来:“那里头的人呢?”莫不是被……昨夜闹那么大,自然是要封杀消息,百姓家闻言会恐慌……可是,为什么又要牺牲无辜的人?她原以为他不会动她的人。呵呵,看来是她错了。
“昨夜闹腾的时候,老婆子我都睡觉啦,一大早起来就看见被封了,人也都没了,大晌午的,你突然又从里头出来,把我老婆子吓了一跳”
老婆婆这么一说,飘雪终于懂老婆婆为什么这么问她了,确实……大晌午的突然一个人从被封了的院子里蹦出来,确实很碜人。
飘雪不相信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婆婆,你知道人都去那里了么?”
“哎,我哪知道啊,听说西坊刚开的吉祥赌坊也要搬地方拉,说是等上报大掌柜后就要卖掉了,话说姑娘你问这么多干啥,姑娘你要不要花?”老婆婆眉眼含笑的问道。
嗯?飘雪一听,吉祥赌坊要关门?等上报大掌柜后就卖掉?这个应该是张默的决策吧?这么说漪澜戏坊里头的人,应该也是被张默转移了。飘雪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原来不是骏洛……是她误会他了。
“姑娘,你要不要花?”老婆婆见飘雪不回应,又问了一次。
飘雪回过神,尴尬一笑,看了婆婆花篮中的花,只见一串粉白色的桐花格外出挑,飘雪拿起花,“我要这朵”
“好,好!”婆婆高兴得很,顺便把篮子里另一簇新鲜的桐花也塞给了飘雪。“多给你一些”
飘雪付了银子,告别了婆婆,拿着一串紧密拥簇的桐花走在东篱都城的大街上,看着人如流水马如龙,深呼吸,这是自由的味道……
今天出来是要散心的,飘雪闻着手中的桐花,看着它将开未开的样子……白色的花瓣,粉色的花蕊,明**动人。
街上熙熙攘攘,几个小童正在糖人摊上看着师父捏糖人,还有几个孩童正在前边的城隍庙踢着毽子,飘雪看着他们无邪的笑脸,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天气明媚,人的也会跟着明媚的。
飘雪决定今天好好逛逛,于是捧着那一簇粉白色的桐花,径直走到城隍庙前那棵菩提树下坐了下来。
看着那些孩童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