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雀仙:不嫁腹黑皇上-鸾宫:麻雀皇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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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1】赌为至上
沧华盛世后天下三分,东篱、凤台、景昭,三国制衡,似平风浪静,然暗涛汹涌。
东篱国当今圣上名为东方骏洛,登基时不过四岁,如今十九。十五年来皆是陇太后垂帘听政,如今圣上已大正是选妃的年纪,东篱国内一时胭脂断货、裙裳飙价。
宰相顾河东府内,园囿错落有致,亭台水榭弯弯曲曲,此时花园内摆了一张大桌子,一大群人围在了桌旁,只见为首的是一个格外水灵的女子,身着浅黄色的衣裳扎在深蓝色的人堆中间。
顾飘雪手插着腰,大声的叫喊着:“快点下啦,再不下注就要开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诶~”
随着女子的大喊大叫,周围好多双握着铜板的手也跟着下注。
顾飘雪见这么多人一起下了“大”字注,像个奸商一样的慌忙说道:“下定离手,下定离手!”
期间一个家仆见她这副摸样,赶紧缩回了手,把银子压往“小”字,那手还没压下呢,就让她给拍了回去:“都说了下定离手,你丫耍老千啊?”
家仆迫于她的淫威又把银子压回了“大”字,咽了咽口水,这个大小姐嗜赌如命,一到赌的时候就整个人都变了。
顾飘雪见所有人都下好了注,大声的喊道:“那么我们就开了哈,这局我们赌为期半个月的休假带外一个月的奉银!”
底下的家仆们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哗,这待遇那个好啊,已经有人耐不住了喊道:“小姐,你倒是开啊!”
顾飘雪笑嘻嘻的把骰子盖拿开,只见里头全都是清一色的一点,整个人笑眯眯的把桌上所有钱搂进怀里:“不好意思啊,我赢了”
底下的家仆们顿时乱成一团,嚷嚷道再来一局:“小姐再来一局,我们就不信了,不可能次次都是你赢啊”
飘雪越玩越上瘾,再来一局正和她意,正准备再开一局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咳的声音:“咳咳——”
顾河东一身朝服站在那里,用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顾飘雪,语重心长的说道:“飘雪,你怎么又聚众赌博起来了?真是屡教不改,孺子不可教也!”
顾飘雪见了顾河东就插科打诨,眉眼顿时弯成一条线:“爹啊,今天天气好,女儿出来溜溜,这就回房,这就回房!”说罢脚底抹油便作势要跑。
顾河东一把拽住她,面色一沉:“跟爹来书房,爹有事和你说”
顾飘雪没了法子,极其不舍的看了桌上的骰子一眼,自甘命苦的点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的随着顾河东离去。
书房内,顾河东将一卷明黄色的绣龙圣旨递给飘雪,上面写的是让顾府已笈笄的二位小姐选其一入宫为妃的消息。顾飘雪迟疑的接过,看完以后也是面色凝重。
顾河东负手而立,唉声叹气:“为父决定让你入宫……”看着飘雪的眼神里参加了一丝的算计。
顾飘雪脸色苍白的笑道:“爹,为什么是我而不是飞霜?”她的心根本就随着那人去了,爹是知道的……为何还要选她?“爹,女儿不想入宫”
顾河东摇了摇头,拒绝道:“爹也是没有办法,飞霜的性子你也知道,做事冲动妒忌心又强,进了宫只怕是万劫不复,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霜儿送死?”
顾飘雪听罢久久不语,良久才接话道:“女儿懂了……女儿进宫便是了……”说罢她又看了案桌上那张圣旨一眼,三年了,她与他终究是没那个姻缘……
【2】波澜不兴
不知迷惘了几天,只知晓宫中的彩礼已到,看着那一支支的描金掐丝凤头钗,镶嵌东海夜明珠的头冠,大红色如艳阳般的喜服……如雪的绸缎,天子下赐的彩礼应有尽有,奢靡非凡。
飘雪望着那些价值连城的物品只觉得心烦,全然没了那爱财如命的样子。朝支着下巴朝水碧谓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卖女的荣华,她才不稀罕。
越看越烦,飘雪离了絮雪阁,一个人踱步至湖心小亭。
顾飘雪一个人坐在湖心小亭内,随意拾起一颗石子,朝湖面掷去,直到听见“啪嗒”一声,才看见湖心荡漾开圈圈的涟漪。
墨唯慎听见石子掷进湖水的声音,从假山后头的小道走出来:“原来飘雪你在这里……”
飘雪闻声回头,看见一身墨色衫袍的墨唯慎就站在跟前,又恍惚的把眼前的人当作了那个人。一下子冲进了他的怀里:“唯慎哥哥……”
墨唯慎将她搂入怀里,就像是年幼时那样安慰道:“飘雪不怕,唯慎哥哥不会离开,唯慎哥哥以后进宫去见你……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其实他今早也接到了旨意,他又何尝不痛心呢?只是君为臣纲,他身不由己。
他拥着飘雪,稍稍回望了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后才慎重提醒道:“这次选妃其实只是一个幌子,陇太后早就安排了自己的亲侄女要当皇后,你进宫后能装傻就装傻,能充愣就充愣,不要和那些皇权斗争扯上关系……”他知道顾飘雪没外表看起来的简单,但他还是如此劝诫,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飘雪在他怀中轻轻的点头,其实他不说,她也不会去争荣宠,她这宰相之女的特殊身份,如果去和太后亲侄女争宠,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就是她。
如果她也死在了深宫里,那与让飞霜那个蠢猪进宫有什么不同?
墨唯慎见她像是洞悉一切的点头,高悬的心也放了下来。
飘雪顽皮一笑,不就是进宫么?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飘雪迅速的敛住了从自己眼里散发出来的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精干,转眼又恢复成了一个无暇而又嗜赌如命的女子。
“唯慎哥哥,我们玩骰子去?”
墨唯慎像是已经习惯了她如此之快的转变,没有应许她,只是宠溺的说道:“老大不小了,别总只知道赌”他拉过她的小手,无奈的望着她“你半月后就进宫了,陪唯慎哥哥站一会吧,只怕,日后就难有机会了”
言罢两个人一同看向波澜不兴的湖面,只见水光粼粼,就好像两颗不平静的心。
也不知他们站了多久,两人时不时的相视一笑,如此美好的画面就此定格在飞霜的眼中。
不远处的梨树之下,一名比飘雪略小的娇俏女子站在那里,她顶上盛开的簇簇梨花飘香四溢,晨风时而掠过,梨树也飘下雪白二三。
顾飞霜呆呆的望着不远处并肩而站的两个人,藏于袖中的柔夷蓦然收紧,指甲陷进掌心直至烙出斑斑月牙。
那二人站了多久,她望了多久,直到最后愤怒掩埋了所有,翩然转身离去,绣鞋碾过凋落的梨花,梨花瞬间化为无情的尘泥。
顾飞霜只悲愤道:姐姐,你都要进宫去做皇妃了,为何还要和我抢唯慎哥哥?!
【3】东篱君主
大婚的之日。
逼仄潮湿的崇政殿内,一身大红喜服的东方骏洛孤单的坐在大殿之上垂首不语,空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他一人。
他眼神冷毅,脸部线条精致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令人不敢靠近,忽然他笑了起来,笑容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魅惑。
只要过了今天,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步步为营的拿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了,十五年前早就属于他的东西!
只见他倏地站了起来,然后轻抚了喜袍上的尘土,朝大殿外喊道:“喜公公——”
“吱嘎…”一声,阴暗的大殿顿时明亮起来,一个老的太监推门而入,毫不客气的问道:“皇上,咱们终于可以走了?”看来他早就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
方才还是邪魅的东方骏洛顿时就换了个人似的,干净又单纯的笑道:“嗯,朕准备好了,娶女人真的好玩吗?朕怎么觉得还是斗蛐蛐比较好玩一些呢?”
太监看了他这个傀儡皇帝一眼,见他问如此不上进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能例行公事的回道:“娶女人当然比斗蛐蛐好玩了,今日大婚过后皇上您就可以亲政了”庆喜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十五年前太后垂帘听政,如今外戚横行架空了半个朝纲,所谓的亲政根本就只是表面的事,皇帝大婚也不过是为了堵天下人的嘴罢了,眼前这个男人单纯得毫无心机,要想真正掌权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可怜这个皇帝,却也看不起这个皇帝。只见他又再次催促道:“皇上,咱走快点吧,怕是太后在司礼殿已等久了”
东方骏洛也听他的话,顿时就加快了步伐:“走吧走吧,朕也想母后了”虽是这样说着,丝毫没有大婚的庄重感,眼里却闪射出一丝精明。
东方骏洛四岁为帝,皇权被外戚架空足足十五年,这样一个幼年皇帝再加上一个有心夺权的皇太后,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更何况是大婚掌权?
今日对于东方骏洛无疑是个特殊的日子,但这个此时本该严肃兴奋的男子却是一脸的无所谓。一袭大红色的喜服衬得他俊逸的同时也衬得他更加的单纯透彻。
他和其他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孩子一样,此时正无邪的笑着。好像无论世间的什么事在他眼中都是美好的,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在他眼中都轻柔得像羽毛一般,他的笑如春风一样涤荡着各位大臣的情怀。
大臣们赐座于殿下,右司谏朴正东正和右正言苏溱窃窃私语。
“哎,你看皇上笑得跟个孩子似的,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朴正东低着头捂着嘴悄悄朝苏溱说道。
“是啊,难怪陇氏不把他放在眼里”右正言苏溱应和道,看了一眼正从殿门走进来的东方骏洛,强健欣长的身躯妖冶的容颜,却有着与形象及其不符合的单纯眼神、干净笑容。
“这次封妃陇国公之女汐玉占了头魁,宰相之女、左谏议大夫之女、右仆射之女都沦为了陪衬,皇上这般毫无心机只怕日后都叫陇贵妃引导了去”朴正东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另一位大人听见他们议论皇家秘事,赶紧轻咳了一声以示警告,二位大人连忙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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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东篱国婚
一路上宫女捧着新鲜的大红色扶桑花瓣洒了一地,只见天上飘满烈火般的大红色,像是极度的劫,喜庆得有些妖娆。
此次进宫的佳人们分别为陇国公之女陇汐玉,宰相顾河东之女顾飘雪,左谏议大夫之女卿苾柳,右仆射大人独女卫良语等人,陇汐玉在其中品阶最高,是贵妃。顾飘雪为贤妃,卿苾柳与卫良语则分别为德妃、淑妃。下还有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二十六世妇、八十一御妻等,真是后宫佳丽三千,粉黛多不胜数。
飘雪一身喜庆的红衣,乘上步辇被高高抬起,纱帘遮着飘雪,一路抬出了宰相府,步入御道,两旁皆跪倒了来看热闹街头百姓,只怕他们一辈子才得见一次如此壮丽的国婚,所以这会儿都是人挤人一层又一层的。
飘雪坐在步辇中,纱帘遮掩朦胧得瞧不见外头的景色。
喧闹的人群之中。
一个人深深的隐藏在百姓中间看着那华丽的迎亲步辇,他犹如青松一般挺立在那里,深情的看着坐在步辇上的那个遥远的身影,他修长的身形儒雅的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
墨唯竹站着不动的那一瞬间披露的忧伤倾埋了所有……他呆呆的看着那步辇越行越远,气急攻心,羸弱的身体差些倒下。
忽然一双手重重的按住他的肩膀,撑住了他欲倒的身体。墨唯竹下意识的回头看,只见墨唯慎站在他的后头,用手撑着他残弱不堪的身体。墨唯竹一愣,皇上大婚,大哥不是应该在宫里头参宴吗?
“唯竹,回去吧”墨唯慎说。他就知道他肯定会在飘雪大婚当日跑出来,果不如其然。
墨唯竹朝墨唯慎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点头道:“好,大哥,我这就回去”
“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在府里读读书便好了,跑出来做什么?”墨唯慎心疼的教训着,其实他明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出来,但还是忍不住的教训他:“前些日子才又险些丧命,也不知道珍重自己”。
“我”墨唯竹面对着大哥,总有些心虚,“我只是想再看她一眼”她这样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吧?听说当今皇帝是个干净无邪的男子,没有任何的心机,他应该会好好待她吧?
墨唯慎听他说“我只是想再看她一眼”心里有些微微的发酸,但由于军人的军魂所固,还是狠了下心来把墨唯竹扶回了府里,他不想再尝试再一次失去弟弟的痛苦。
其实他比唯竹好了很多,因为他是将军,日后还是有机会再见飘雪的,唯竹就不同,一个“死”人,怎么能再见飘雪呢?
是啊,三年前墨唯竹就“死”了……所以飘雪才会在这三年里对他格外的亲,其实无非就是因为唯竹而已,因为他与墨唯竹是长相一样的双胎子。
他与唯竹一个喜文一个好武,或许是喜好不同的缘故,两张同样的面孔却散发着完全截然不同的感觉。
墨唯慎的刚毅,墨唯竹的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