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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替身皇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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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白妤依旧倚靠在熟悉的怀中,心,却没因帝王口中的恩泽而颤动,反而突然静如止水,似乎等这这句长相伴,已经很久了。
闻声只抬头凝睇了赫连羿一眼,轻然笑道:“奴婢多谢皇上厚爱,既然平王爷是因为奴婢才入狱,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准了!”
没等宁白妤说完,赫连羿眉一敛,满目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中,直接开口打断,霍然松开紧拥的怀抱,转身走到书案前,拿起狼毫毛笔直接在一块明黄色的绸缎上洋洋洒洒写下一道口谕。
因他毫无预兆的松开,宁白妤一个踉跄朝后连退了几步,终于在碰上汉白玉雕砌的梁柱时,才停了下来。
等回神过来,偌大的御书房内,早空无一人,淡香散,寒雨霏。
原来突然变天了,寒瑟的秋日,下起了淅沥的细雨,点点秋雨犹如下在她心间,说不出的诚惶,道不尽的伤绪。
朱梁幽窗冷瑟,轩榭亭台清凉。
低头看着手中明黄色绸缎上的千钧之笔,她熟悉万分,眼眶一酸,难以抑制的泛出清泪。
“为何落泪?”
闻着入耳的熟悉声,宁白妤骤然唤回思绪,举起衣袖轻拭了下眼角后才缓缓抬头看去,原来是去而复返的宫卫铭。
他正站在门槛处,神色复杂的看着宁白妤,瞳深处还隐隐带着一丝钝伤。
宁白妤吸了吸鼻子,将手谕塞入衣袖内,才朝宫卫铭一个轻瞥,语含讥讽道:“难道哪条南晋律例规定过,只准宫将军借他人之手除去劲敌,不允许我流泪了!”
“妤儿,我不是那意思!”宫卫铭没料到宁白妤会如此讥讽他,似乎有些穷词的解释着,却不知从何入口,说完就呆矗在门框处,不再多言,随瑟瑟秋风,秫秫清雨飘洒到他身上,他脸上。
似乎更想借冷雨凄风浇灭他心中的懊恼与彷徨! 
  第七十四章:萦回柔肠相思地(三)

 蒙蒙暗色中,残榭隔故人。
赫连城一如在荷花池边一样,反手而立,头微抬,似乎在通过那扇细小的窗户瞭望远方,心绪沉重并没感觉到已经站在牢房外的宁白妤。
除了略显凌乱的衣襟,散涣的发鬓,背影依旧傲然挺拔,依旧风雅如常。
宁白妤想起醒来时第一次见他的情景,他就是这么儒雅,温润,脑中闪过一丝犹豫,怔了怔,眼中又恢复了清冷,朝那背影淡淡开口道:“平王爷。”
赫连城闻声,浑身一个轻颤,顿在原地,过了许久才转身朝牢门走来,憔悴苍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仿佛等她很久,声音沙哑,“妤儿,你终于来看我了吗?”
宁白妤见他骤然靠近,虽知中间隔着牢梁,仍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赫连羿眼中隐痛四溢,没再朝前走,而是退回原地,凄然苦笑,“妤儿,你还在怕我吗?”
宁白妤惊骇举目,不动神色道:“我为何要怕你?”
“哈哈,以前的妤儿从来不会如此犀利,如今这样也好,至少你懂得保护好自己了,我将死也无憾。”
宁白妤嘴微抿,眼角泛出一丝疑惑,正欲开口时,赫连羿惆怅一叹,比她更早打破寂寥无声的黑暗。
酸涩的语调格外怆然,“妤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你是尚书府无忧的千金,而我是无虑的王爷,只那惊为天人的一瞥,我就沉沦了,马上让母妃去提亲,可是却被拒绝了。”
他仿佛还沉积在往日的懊恼中,嗓音霍然沙哑,“却不想攀龙附凤的宁有光,早将你的画像给皇上看了,等我遇到你时,皇上已经将你内定为皇后了,我恨,若我是皇帝,宁有光还会拒绝吗?”
宁白妤看着眼前凄厉愤恨的男子,并没打断他,而是顷耳恭听,偶尔婉转娥眉朝他看一眼,绝大多数时候是垂眸无语。
“会的,即便他不拒绝,我也会拒绝的!”决绝而无情的声音突然响起,声虽不大,却给了那自负的男子猛然一击。
他难抑悲痛的朝前冲去,双手激动的抓住牢杆,满目萧穆,“不,若赫连羿不是皇帝,你就不会被许给他!”
“你错了,只要是赫连羿,不管他是皇帝也好,乞丐也罢,我……”
短暂的沉默后,毅然决绝的声音再度响起,“我都将跟随他!” 
  第七十五章:萦回柔肠相思地(四)

 赫连城眸蘧然一沉,感受到玉手轻颤间传来的仓皇,心一柔,一股暖意涌入心间,难以自控的低头在冰肌玉骨上轻轻一吻。
就中滋味,是苦是甜,是喜是悲,大抵只有他知道。
宁白妤感受到手背的沁凉,一愣,垂眸看去,原本清冷的手背上,稀稀拉拉的凝上了几滴泪珠。
莹莹如碧草,切切如浮萍。
入目,宁白妤心中猛然一个惊栗,心一软,突然很后悔,抽回玉手,有些语无伦次的急切道:“我,我,这就去朝皇上说明这是我故意陷害的……”
却在转身那一刹那,手又被人拉入掌心,略显粗糙的手心在细嫩如玉的手背上反复错柔,带着万分不舍,带这千分遗憾与惋惜。
沙哑声传来,“能够真正握住你的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此生无憾!”
宁白妤觉得他的声音格外苍然,无力,转身抬头看去,却见赫连城的嘴角已经泛出暗红的血迹,丝丝沿着嘴角划落到的她手背上。
混合着方才的清泪绚烂而绽,荼靡如残花,颓败如枯柳。
印红宁白妤惊鄂的双瞳,她突然泪如泉涌,淅沥而下。
“为什么?”嘶哑叫道,是质问即将倒地的男子,亦是懵然自己为何要陷害他。
怎会忘了,她第一次醒来时,他的温润如玉,笑眸如春,翩然淡雅。
怎会忘了,他的吃吃一笑,“妤儿,我不会错过你第二次。”
怎会忘了,梦中他神色傲然,“妤儿,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马上把那些女人全部赶走,我只要你一人!”
难道前尘往事当真那么重要吗;当真让她蒙蔽了双眼,只剩仇恨两字吗;当真让她变得蛇蝎心肠了吗?!
望着无力松开她的手随地倒去的男子,奄奄一息间,依旧竭尽全力朝她璀璨一笑,断断续续自喃,“若没当初那一瞥,我怎会沉沦,我怎会不满足王爷之位,我怎会痛苦一生,也罢,若没那一瞥,生也当了无生趣!”
宁白妤早在他的喃喃自语中,潸然泪流,想起自己,若没陌上那一笑,那一擦,那温柔一笑,自己也不会沉沦了前生,痴迷今世!
痴情也好罢,痛苦也罢,一切都随着倒地男子的寂寥无声,截然而止;一切都随着弥漫在阴晦中的血气,消失殆尽…… 
  第七十六章:萦回柔肠相思地(五)

 聪慧如她,怎能猜不出,半年前蓝临枫问赫连羿要她时,蓝临枫俯身在兰贵妃耳边说的是什么。
以兰贵妃当时的嚣张与非要置宁白洁不洁之罪的架势来看,断然不会因为蓝临枫俯耳轻轻的一言而放弃。
除非那一言说到了她的痛怆,而这痛怆肯定与宁白洁的有关,逼得兰贵妃不得不放口放手。
再联系种种,那时的她在外人看来,只是个失忆的宁白洁,根本想不起是如何的;即便想起了,说那是兰贵妃从中逼迫。
以她卑微无力的身份,根本不能与兰贵妃当时的堂皇相提并论,何况当时还有个是兰贵妃亲姑母的太后在,即便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当然宁白洁的与兰贵妃有关,这都只是宁白妤的猜测,毕竟蓝临枫也告诉了她,他当日所言也只是猜测。
直到半年前,再次回南晋皇宫的某一日,当她无意经过御花园时,听到贵妃殿两个受罚宫女躲在竹林中私下的埋怨,脑中才隐约涌起一些片段,却都是来自这具身体的记忆。
身子深处又开始惊颤起来,她眼前恍过一张熟悉的脸,虽是月貌花容,却因为狂乱的大笑而格外狰狞恐怖。
兰贵妃满脸冷笑,嗤之以鼻,“你这贱奴才也妄想通过选秀一步登天!”
手中拿着一只狼毫毛笔,慢慢朝这身子走来,笔尖轻轻划过这具身体的脸庞,慢慢滑过苏匈,紧接着不期而遇的疼痛骤然席遍全身。
宁白妤从身子深处传来的撕裂疼痛中,霍然睁开眼,额上早已泛满冷汗,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心有余悸的战栗。
原来,这就是宁白洁如此惧怕兰贵妃的原因,即便她的灵魂不在了,她的身子依然如此惧怕。
既然明白宁白洁的是兰贵妃刻意而为,宁白妤怔了怔神,压抑住慌乱与惊颤,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步履平缓,一计已经涌入心中。
她在等机会,一个一箭双雕的机会。
因为就在前几日,
玉牌在枕边泛着幽幽的蓝光,入睡的宁白妤依旧如期到梦中去寻找往昔。
烟暝清尊花阑尽,断雨残云朝暮情。
依窗而靠的女子,最后默默凝望回廊那头一眼,却没见到希望的身影出现,微微一叹,转身朝床榻走去,清雅的素影却在转身那一瞬间突然被人拥入怀中。 
  第七十七章:萦回柔肠相思地(六)

 青青官柳,娇艳芙蓉,倒印在宁白妤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隐约中带着通透的淡然与平和。
听了她之计,宫卫铭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想看穿这平凡相貌下,是否还是那张如琬似花的秀脸。
或者是在讶意,何时起,那兰质蕙心,心胸大度的女子也变得残忍冷酷起来了。
却在听到她齿间的细碎紧咬后,没再多言,而是接过宁白妤给他的纸条,神色淡然,转身离去。
漠漠秋风,幽幽高城,纤纤池塘,
微风抚面,卷来一丝尘土,乱了流苏,褶了裙裾。
宁白妤临风而站,任苍穹白雾萦绕,望着宫卫铭飘远得已经有些虚幻的身影,嘴角微笑,胸有成竹的将手中的纸条捏了捏,步伐轻松朝“仁和宫”走去……
月华如水,风淡云清。
她如约来到荷花池边,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也是梦中凋零自己,让自己有焚身之痛的那人。
眼光一敛,寒意四起,那个耻辱的夜晚,那声粗哑的“妤儿”,深深刺痛她的心。
眸中寒芒渐退后才轻声唤道:“平王爷。”
看到了迎月吹萧的男子,随着那声“平王爷”带来的轻颤,以及那颤抖下的凄凉与寂寥,她当时的确心一软,却逼自己狠心朝他宛然一笑,引他激动一抱,乘机将早准备好的纸条塞到了他手中。
却在听到他铮铮的那声:“我错过了你第一次,我再也不会错过第二次了!”,心刹那萦回柔软,踌躇间,宽慰自己,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满身酒气,也许他是情不自禁,也许真正的主犯的兰贵妃。
凝睇他刚毅俊美的侧脸片刻,主意已定,她当真还是那么不忍,故意伸手理了下散乱的发丝,其实就是想提醒他身后的草丛里有人,作为在明帝手中唯一存活的兄弟,作为曾掌握了南晋一半兵权的平王爷,宁白妤相信他看得出她的暗示。
就这样,她没再多言,而是转身带着心软后的悲恫怅然而跑,只希望他能够丢了自己塞给他的纸条,脱身而去。
只因那张纸条是她模仿兰贵妃所写的私奔之言;在他的凝望下,怅然而跑,只因为她衣裙的正面是宫女装,反面则是兰贵妃的贵妃凤裙样,只希望他看出就中的倪端。
她会做这样的打扮,正是为了陷害他与兰贵妃“通奸”,而她在月色下穿的贵妃凤裙的背影,被其他宫女太监或者妃嫔看到,那就是“私会”证据。
如今她却要自毁了“张良”计,释然却了如心中! 
  第七十八章:萦回柔肠相思地(七)

 回廊深拂白露寒,淡香娴静情满怀。
赫连羿凭借月色帮她包扎好手后,就端坐在桌边,直到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这才起身离去,却在起身跨过宁白妤那一刹那,顿住脚步,清高桀骜,神色复杂,淡淡说道:“不管你是何人派来的,除去了平王爷与兰贵妃,朕自当会如你所愿,让你陪在朕身边。”
宁白妤心中满是钝痛,眼神狼狈,涣散,回想方才门外侍卫的通报,赫连城居然没明白她的暗示,或者说压根本是故意装没明白。
在她的一手安排下,赫连城在即将走出宫门时,被犹如神兵天降的禁卫军囚禁了。证据也从服袖中当场搜出。
闻到门外的禀看着早远去的人影,她霍然起身,朝外跑去,果真看到了神色涣散落寞的赫连城,他问她还恨她吗,她回他,不恨了!若恨,她就不会心软的暗示,希望他逃过此劫。
屋内宫卫铭的出现倒是出奇意料,她之所以会讥讽他,只是怀疑身后有皇帝派的暗哨在,她断然不想让赫连羿知道她的身份,想起那个痛彻心扉,身躯颓败的深夜,她早已没了再度以宁白妤的身份面对他的勇气。
就让他以为自己是平王爷的人,如今更是为了贪图富贵才出卖平王爷,她,只是一个为追求荣华富贵,贪图浮华虚名的庸俗女子!
于宫卫铭,她的确是欺瞒了,早在他私下禀告皇上此计,要求向皇上调用禁卫军时,她早已将计划写了放在“仁和宫”的红木圆桌上了,所以宫卫铭,再怎么么求皇上,皇上也不会将她赏赐于他。
因为让她长伴君王侧,是赫连羿夜半出现在她厢房内时,她向他提的唯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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