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香沉-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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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问,白重琦当下眼圈一红,有点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也别太担心,宝珠一向机灵。”
“还怀着孩子呢。”白重琦难过的。
陈至攸心中一动:“是你的?”
白重琦的脸红到了耳根。下意识的说了句:“说不准。”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应该这么说,这时却看到陈至攸似笑非笑的表情。
“至公,我,我――”
“英雄难过美人关,大丈夫情难自禁总是有的。”陈至攸遂即转换话题:“卫戍南京的作战会议什么时候开?”
“下午三点。”
“好,你来看……”因为之前不主张守南京,因此陈至攸也就没有参与到制定卫戍计划中去。不过和部下先推演一番还是可以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难道女人也是你…
宝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入夜。晕黄的灯光撒了一室,嵯峨弘树躺在她身边看战报。见她醒来,便笑着问她饿不饿。宝珠不理他,挣扎着坐起,恍惚想起晕倒之前的事,心又隐隐的作痛起来,怔忡了一会儿,才冷冷的问:“这里是哪里?”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宝珠吸了一口气,果然空气有香火蜡烛的味道。她自小闻不得这种味道,当下眉头都皱起来,捂住胸口。嵯峨见了,忙搂住她,一叠声的问:“这是怎么了?又犯恶心了?”
宝珠强自忍住胃中的翻腾,一把推开嵯峨:“我不要住在寺院里。”
“这又是为何?”嵯峨奇道。
“香烛味熏得脑仁儿疼。”宝珠没好气的。
“那也等明日,明日我再另去寻一处屋子。”嵯峨弘树想了想,解释道:“派遣军司令部已将此地征为仓库和马厩。”
“呸。什么征用,明明是强占!强盗!一群强盗!”宝珠咬牙切齿的,翻身下床,可刚站在地上,又因血糖不够而摇摇欲坠,那嵯峨不由分说把她又抱回床上。
“好好好,我是强盗。不过宝珠,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军用物质总要有个地方存放。不是这里,就是别处。”
“谁也没有让你们来啊。不过,强盗总有强盗的逻辑。”宝珠冷笑道。她踢了一脚嵯峨弘树:“滚开!我不和强盗睡在一起。”对于宝珠的别扭,嵯峨弘树是有准备的。他赖皮的抱住宝珠的腰:“你不和我睡在一起,你想和谁睡在一起?楼下那些士兵吗?”话音刚落,寂静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哭喊,仿佛在为嵯峨的话做注脚。
果然,宝珠僵住了:“那是什么声音?”
“*的女人,连哭声都跟日本女人不一样啊,她们的悲哀表现得非常坦率,哭声充满感情将悲伤表达得淋漓尽致。”嵯峨弘树把下巴搭在宝珠的肩上顾左右而言他。
“难道女人也是你们的军用物质?”宝珠语含尖刻的,讽刺道。
“可不是吗?还真让你猜对了。帝国的军人需要抚慰。”说着,嵯峨的手放肆的伸到宝珠的衣服里去,抓住宝珠日益*起来的乳房,揪着那*逗弄起来。那肥美的触感让他骚动 以至于语气更加的温和起来,“宝珠别闹了,这里是军营,粗鲁的军人潜入独宿的女子的房间不是不可能的。你难道不怕吗?”
宝珠郁闷的几欲吐血。连带着恨着嵯峨在她身上肆虐的手。于是用力的在那手上打了一下,没好气的:“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嵯峨正在兴头上,他分明感觉到了宝珠的*在发硬,可是他也照顾着此时宝珠的情绪,于是他深呼吸一口,从宝珠的乳房上撤回手来。一边亲昵的甚至带点孩子气的:“好吧,我去叫他们弄点吃的。伙夫那儿仿佛还有点白糖。”
第三百一十七章 慰安妇
是的,伙夫那儿仿佛还有点白糖。嵯峨弘树这么想着,便披上军大衣,走下楼来。他没有立即去伙房,而是皱了皱眉,转身朝大殿走去。夜风很冷。山寺更冷。
大殿门口守着两个士兵,他们在殿门口升起火来。看到官长过来,便按照步兵操典跳起来给嵯峨弘树行礼。
“这火升的还真不坏。”眼尖的嵯峨弘树还发现了几个已经烤熟了的红薯。这时候,一等兵内山一郎马上把红薯拿起来递给嵯峨。嵯峨也就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然后揣进大衣兜里。
又一声女子的哭喊,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叫骂和士兵的浪荡的日语。嵯峨阴沉着脸示意士兵们打开门。
然后跨进门去,不假思索的踢在了一个光裸着屁股正在女人身上干的起劲的士兵身上,一边叫骂着:“杀猪啊你!”
士兵被踢的趴在了女人的身上,屁股被嵯峨的马靴踢出青紫来,可马上意识到是长官来了,按照规定,一旦看到长官,要立刻立正。这时便龇牙咧嘴的拐着一条腿脚跟一靠立正,下身光裸着,那还没得到释放的生殖器滑稽的撅在那里。
“长官!”
“为什么没有按规定采取措施?卫生条例都忘记了吗?”嵯峨弘树厉声问道。
士兵嗫嚅的:“忘记戴了……”
“如果有下一次,就自己去高岛联队报道吧!那里会提醒你的记性!”嵯峨弘树冷冷的,然后把目光投向还在地上哭泣的女子。大殿里的烛光微弱,那女子又披头散发,于是看不清长什么样。
“把她嘴堵上。”嵯峨弘树好像是在指点着士兵。那士兵马上欢快的:“是!”马上行动,过了一会儿,那女子的呜咽就被布条消弭于无形。
嵯峨弘树这才看了看四周,大殿的一角,蜷缩着几十个沿途掳来的女人,她们都惊恐的看着他。于是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女子,然后拔出枪来,晃了晃:“你们谁如果发出声音来,立刻――啪!”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股邪气来,有一个胆小的姑娘吓得张嘴就要哭出来,忙被身边的女子捂住了嘴。嵯峨对着那姑娘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转身缓缓离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 都是些可怜的女…
喝了嵯峨拿过来的鸡肉粥还有红薯,宝珠的胃才舒服点。
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万籁俱寂。连刚才一直时断时续的女子的哭喊声都没有了。宝珠看了一眼嵯峨,忽然不寒而栗的:“你,你是不是杀人了?”
嵯峨一口咬住宝珠伸过来的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用唇尖舔着,然后松开宝珠,说道:“我不杀非战斗人员。”
宝珠忽然抱住嵯峨,流下泪来:“都是些可怜的女人哪,你放了她们吧!”
嵯峨不回答,只是拥了宝珠,躺下,将他们两人身上盖的被子盖好。
“嵯峨……”
“善良的宝珠――可我要是放了她们,我会被……到时候谁来护着我的宝珠呢?再说了,现在的时局,放了她们,她们也活不了。”
“……”
“睡吧,我困了。明天还要给你找房子去。”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原有一处房产
宝珠还想说什么,谁知道身边这位却已经鼾声大作,显然是真的累了。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生灵涂炭的场面,怕到不行,也恨到不行,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如此到了拂晓才睡去。
第二日又早早的醒来。再看嵯峨弘树,显然睡的很好。熟睡中的正太脸显得更加无害。宝珠别过脸去不看他,顾自穿起衣服来。这时候,晨光已进来,照亮了这间屋子,原来是间禅房,看陈设用度应是寺中地位显赫者住的。已是十一月中旬,秋末冬初,推开窗户,已是吹面颇寒的风,宝珠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衣服是格子毛呢裙搭配着绒线衣外罩着貂皮大氅,可还是坚持着往窗外看,这是二楼,因此可以俯瞰,可以望远。俯瞰可以看到寺院中的成群的日本士兵在走来走去,望远,却被树木挡住了视线。
这时候,忽然听到嵯峨说道:“不怕冷吗?站在窗边。还不快关了窗户到床上来暖暖。”
“哦。”她想了想还是关了窗,仍旧脱了衣服躺进被窝里去。这时候嵯峨狠命的抱住她,一边说道:“你看看,身上都冰了。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今天没有公务,陪我再多睡一会儿。”
宝珠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
“昨天你答应我什么了?”
嵯峨拍了一下宝珠的屁股,说道:“不就是另找间房子嘛。我一会儿起床后就去找。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住这里。”
“我不信佛。住这儿我心慌。”宝珠简短的解释。
“哦,哦,哦。宝珠你不会是,不会是信西洋基督教的吧?”
“我中学念的是教会女校。”
“怪不得呢。”嵯峨在宝珠的唇上啄一口。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道:“宝珠你的故乡就是这里对吧?”
“嗯。”宝珠低头想一想,“你也不用去强占别人的房子。在这镇上,我原有一处房产。因宅子小,卖不出什么价钱,所以从前搬到南京时,一直只是赁给别人住着,每年收着租金。只不知道,你们这些强盗胚有没有把这房子炸塌了。”
“真的吗?”
“是真的,枫桥是我奶奶的故乡,那宅子是我奶奶的陪嫁。”
“这就好了,炸塌了也没关系,修呗。宝珠,我只问你,这宅子你曾经在里面住过吗?”
“自然是住过的,我奶奶回娘家省亲,我亦跟着来。”何止是我自己住过,我的哥哥白重琦也是陪着我一起来的。想到白重琦,宝珠那个惆怅。可是这话能对嵯峨说吗?
“如此甚好,想不到,还能住在宝珠你小时候住过的屋子里。”嵯峨弘树高兴的。
宝珠面无表情的:“你要住那边可以,可是不许在那边办你的公事,我不耐烦见你那些缺德事儿。”
“那个自然。”嵯峨弘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于是把手一摊:“我也是没办法。我倒宁愿去前线带兵。不过到时候你又要怨我杀戮你同袍战友。”
“我怨?我怨有个屁用!”宝珠冷笑道。“你杀了我们多少战友你自己知道。迟早会受天谴。”
“你怎么可以咒我?”嵯峨弘树一副撒娇的样子,手在宝珠腿间摩挲,一下子摸着那花心就揪一下。宝珠吃痛的踹他一脚。没好气的说:“且等着吧。那轮得到我来咒。有日月朝暮悬!”
“你不心疼我――”
“我哪还有心,你还真别抬举我。”宝珠一下子就把嵯峨的手拂开。“我要有心,不学那费贞娥?”
嵯峨弘树笑起来,亲着宝珠的脸颊:“亲亲宝珠儿,就知道你舍不得。”
“嵯峨弘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宝珠终于忍无可忍了。
第三百二十章 战火肆虐后的旧庭院
然而,这没有杀伤力的愤怒又怎能奈何得了嵯峨弘树呢?他反倒觉得此时的宝珠就像偶尔露出爪牙的性感的小猫,他翻身压住她,又马上小心翼翼的撑起来,这时候欲望已经不堪一击,他哑着嗓子慵懒的:“这样的早晨,若是浪费了,也实在是可惜是不是,宝珠?”
然后,便不由分说的进入了她,温和的,怜惜的,不失刚毅的,身体与身体的对话……
“专心点,宝珠。”他不怀好意的吻她的唇,下身还在律动,摩擦。“在想什么?”
那细密的雪白贝齿里发出呻吟来,却:“我在想,在想,我和那些女人有什么两样?”一样的被侵略者占有,一样的慰安着侵略者的身体,零售和批发吗?
“怎么会一样呢?区别就是――”他的腰一挺,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并且抓住了他的臂膊,他的日语就像充满诱惑的诗篇:“充满恋慕的给予,胜过暴风骤雨的掠夺。”
“充满恋慕?”还没等宝珠琢磨出什么来,这妖艳男子的蓄意加快速度的便让她理智全无。
事后又相拥着睡回笼觉,因此一直到近午时分,他们才起来,各自梳洗。然后,嵯峨找来一辆汽车,和宝珠一起去寻她的旧宅。
此时枫桥镇自然已经陷入敌手。惨烈的巷战痕迹比比皆是。断壁残垣,已经冒着烟的木料……街上几乎没什么中国人,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在走来走去。汽车开得很缓慢,宝珠的旧宅离寒山寺不近,前后隔着几条街巷,所以大约一个时辰后,嵯峨才看到了宝珠口中的“小”宅子。
“你确定这是你所说的小宅子?”
嵯峨眉毛一样,手搭在宝珠的肩膀上。宝珠甩一甩,平静的:“你们日本人的房子长得都跟鸡笼似的,哪里知道什么大小?我家从前在苏州城内的宅子占了半条街。”这是实话,比起宝珠家苏州旧宅,这所祖母的陪嫁宅子实在不能算大。但是,在一般人的眼里已经很气派了。宝珠的言下之意,你嵯峨自己猜去,你小小弹丸之地的日本,怎么能知道中华的博大?
不知是不是离镇中心远的缘故,或者是并非进出镇子的要道,这宅子损毁的倒不严重。古色古香的院门是破坏的最严重的,几乎就是没门。步入院子,门内的腊梅花刚刚开放。石子路在花木间弯弯曲曲,直通到中式房屋的门口,雕木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