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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侵色之城[上]-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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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我们在吵架么?”我没好气地回他。
他半张着嘴,有些吃惊:“我刚到。”
“对不起,他正在气头上,恐怕没心情听我说任何话了。你的事情,过一阵子吧。”
“这……可时间不等人哪,后天一早我就得走。”
“你自己先过去跟他谈谈看。我觉得他很信任你,没准不需要我掺和就能成功。”
“那……好吧。”老六有些失望地离开了。
我悄悄跟了过去,想知道他如何为自己谋得机会。这个老六看似老实木讷,心里却一肚子水儿,至于是好水还是坏水目前还看不出来。但是有一点很肯定,我跟他绝缘——缺乏好恶感。
“……先生,您这两天没休息好吧,气色不太好。”
“一直这样。”
“最近任务太多,您要当心身体。”
真会拍马屁,我边偷听边想。
“有事吗?”
“您刚回来不久,可能还不知道。呃……府里下午发生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没人跟我汇报。”
“不是工作上的事儿。”
“哦,那就不算什么事。”
“可这事跟太太有关。”
听墙根的我一愣,这老六怎么扯到我头上了?跟我有关?且听他如何说我吧。
“新进来的一批人都是生脸,不知根不知底的,是个什么品性都没法知道。下午太太洗澡时,不知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偷看太太洗澡。”
“谁告诉你的?”
“太太冲到大家面前发脾气说谁偷看她洗澡就烂眼睛。看她那样子非常非常生气。”
“知道了。”尔忠国似乎对这事情没兴趣,过了一会儿又说道:“还有其他事吗?”
“太太跟我也发了火,说我没尽到责任。您看是不是该委派我其他任务。我的身体早就恢复了,
可以跟大家一起行动。”
“过来,让我把把脉。”
“嗳。”老六移步过去的声音响起。
过了约摸半分钟就听尔忠国说道:“你的内伤基本无碍了,但还不适合参与行动。这样吧,再调养一阵子,好透实了我再分配给你任务。”
“多谢先生。可是,下一批名单里有我,我还是服从组织安排吧。”
“这你不必放心上,我跟上头打个招呼就行,但是特别津贴就没你的份了。”
“谢谢先生。只是……太太那里还需要我照看吗?她对我有意见。”
“别管她,她要发脾气就让她发吧,只要她不拿刀捅你就行。”
“嗳,知道了。先生,您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您做去。”
“不必特殊,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下去吧。”
不一会儿只见老六面带喜色地退出房间、掩上门离开。
看不出这老六挺有本事的哈!我看着他的背影手摸下巴,心想这家伙日后改行当谈判专家倒不错,是个人才。不过他撒起谎来如此自如,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什么时候对他发脾气了,什么时候又对他有意见过?没品,为了达到目的把我拿出来说事。
转身正欲离开,头顶上方传来冷冷的声音:“人都走了,还想听什么?”
一抬头,对准尔忠国冷冰冰的眼眸。他早就听出我在外面偷听?
“我不巧路过。”我白了他一眼,抬腿。只迈出半步,身体便离开地面,被他从窗户里提了过去。
他又想怎样?我挣扎着,拳打脚踢攻向他。
左右为难
我使出全力打他,仅踢打了几下便不得不放弃——疼的不是他,是我的手和脚。
“还打不打?没过瘾的话继续。”他将我放到一臂之外站稳,自己则双手背在身后,立正。
我看着他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讶然。
他让我继续打,我就继续打吗?打了不也白打?况且很容易弄伤自己。
“现在没力气,等我吃饱饭之后再打。”既然占不着便宜,还是找个台阶赶紧下吧。
拉平衣摆,我揉着手腕往门口走。
“站住!”他喝道,“打完人就溜么,该轮到我了。”
什么?我一惊,腿肚子打颤。他要打我?他说过有仇的报仇,这就要向我报仇?
他那拳头,只一拳就会让我吐血而亡吧。
我转过身挺起胸膛:“好,只能打四下。不,是三下!”我记得自己没打他几下就放弃了。
“你这身斤两不够我打的。”他嘲讽地弯起嘴角,“老六说的事是真的吗?”
“哪件事?”我问道,将老六说过的话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某人偷看洗澡一事。”
“这个啊,这事已经过去了,看了就看了呗。”我轻描淡写地回道,心里却没法轻淡。他还问我是不是真的?难道我无事生非、捏造出个偷窥事件?
“既然知道府里到处是男人,就该把门插好了再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的语气又冷起来。
他在暗指我故意给那些雄性动物可趁之机?
我的大脑立即充血:“我就喜欢被苍蝇叮,下次我敞开门洗澡!”
“那干脆搬到大厅里洗吧,去院子里洗也行。我无所谓,只要你有这个脸。”他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双手背在身后走了。
我气得真想把自己的头发扯下来。
抚着自己的心口,我不断对自己说:“淡定,淡定,修炼之人一定要淡定!”
晚餐时没人说话,一大群人只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和餐盘轻响的声音。
这群苍蝇里掩藏了一只好色的、眼睛会烂掉的苍蝇。
“杨师傅,麻烦你把我的那份送到楼上来。在这里我吃不下去,苍蝇太多!”我冲正在舀汤的厨师说道,故意让尔忠国听到。
杨师傅停下手里的活儿,朝四周的空气里看了看,疑惑哪来的苍蝇。
过来送餐食的人不是杨师傅,是老六。“太太,我给你留了鸡腿,最好的部位。”他很会讨好人。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鸡腿?”我将餐盘拉近自己,“我爱吃鸡脑子和鸡翅膀。”
“哦,”老六面露遗憾之色,“太太怎么喜欢吃这些部位?没什么肉。”
“没听说过吃哪儿补哪儿吗?”我抓起鸡腿啃起来。
“那是,那是。下次我给太太多留意着,您慢用啊。”他笑眯眯地往外走。
“老六,”我叫住他,“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说动尔忠国了?”装作不知道结果。
“托太太的福,先生留下我了。”
托我的福?我暗哼了一声。“看我怎么说的,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人,他能不喜欢留在身边吗?就像古时候的皇帝,无论到哪里,身边总会安排个最信得过的跟差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只是这些人必须时刻看主子脸色行事,太累人,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挑剔的主子杀了。”
“太太您真会说笑话。先生可仁厚着呢,对待大家都像对待自家兄弟一样。”
“是嘛,我可没看出来他有多仁厚。”我皱着眉头说道。“你不忙的话明早给我找个锁匠来,把浴室那门加固一下。”
“好的,太太。没其他吩咐我就下去了。”
我朝他一抬下巴,他立即屁颠颠的走人。
半夜,感觉脖颈里一阵凉丝丝的,没能睡实的我立即明白又是尔忠偷偷摸摸进了我的房间。
我拂开他的手,摸到药瓶随即夺过来摔得远远的:“哪里来的大苍蝇?”
黑暗里听到“铛”的一声,接着是瓷瓶在地上打转儿的声音。
灯亮了。他弯腰找那瓷瓶。
我侧过身、拿胳膊支住脑袋,看他趴在地上将手臂伸进沙发底下够那瓷瓶。
胳膊大概差了一截,他干脆将沙发搬开。
我咯咯咯地笑起来:“尔大侠什么时候变成蝙蝠侠了,晚上不睡觉的么?”
他沉着脸站在我床头,眸中喷火:“你管好自己即可,管我睡不睡?”
我打了一个哈欠:“我困得要命可就是睡不着。你精神这么好,不如给我唱支摇篮曲吧,兴许可以助我入眠。”
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喂,大家都说你是仁厚之人,你可不可以对我也仁厚一点儿?”
他站住:“我的仁厚只对仁厚之人用。”
“那你给我涂抹药膏算什么?我该归为仁厚之人还是非仁厚之人?”
他愣在那里没法回答。
我又咯咯咯地笑起来:“大苍蝇,请你以后不要再像窃贼一样摸进我的房间,尽管我不是无缝的蛋,可也不想总被你这样的大头苍蝇叮着,审美疲劳懂么?”
他捏紧了拳头,但是仍站在那里不动。
“好吧,我给你出个主意,要么过来哄我睡觉,要么赶紧出去。这间屋里只缺睡眠,不缺柱子。”
他突然转身、一个箭步跨到我面前。
“你的选择证明你还算仁厚。”我笑着说道,想他冲过来是想骂我几句后再离开。
他的手猛地摁在我的脖颈处,下压。我立即感觉困极了,眼皮睁不开,仿佛“咕咚”一下便沉进黑暗里……
起床时早就过了早餐时间,确切地说更接近午餐时间。
我进了厨房随便搬个凳子坐好。杨师傅已经在为午餐忙碌着,见我来了,将捂在棉褥里的早点拿出来放在我面前,都还热乎乎的。
“人呢,怎么一下都没了?”我边吃边问。
“你我难道不是人?”杨师傅笑道。
“我是说那帮凶巴巴的人,刚来的那批。”
“天不亮就出门了。”杨师傅说道,“所以今早我起床特别早。”
“尔忠国也跟他们一道走了?”
“嗯。他第一个起的,通知我给大家做早点。”
“他是不是经常大半夜里把人弄起来去跑步、练拳什么的?”我想他的变态极端发作时,是不是喜欢拿手下人折腾。
“太太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这人脑子有点问题,瞎说的,你不必在意。”
他憨厚地笑,不说话。
“你有家吗?”我又问他。
“有。”
“有孩子吗?”
“有。”
“想家吗?”
“……”他没回答。
“那就是很想、很想了。”我替他回答。
他笑了笑。
“你是自愿来的,还是被他们抓过来的?”我很想和他多聊聊。
“太太,您快点吃吧,等会儿我收拾了还要出门一趟。今儿人多,得再准备一些晚上吃的菜。”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吗?”
他摇摇头:“太太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他们不让,我知道。”我丢下饭碗,“如果吃鸡翅膀也能长出翅膀来就好了。”
“呵呵,是啊。”他憨厚地笑道,“可是有了翅膀也不见得有多好,不照样有老鹰啊,蛇啊这些厉害的天敌等着?”
哇,看不出这厨子说话很有哲理啊。他好像有所指,是叫我安心住在这里、别指望外面有多好吗?
“我吃多了,有点撑,就当我那些话是吃饱了撑的吧。”我离开餐厅,到院子里走动走动。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洒满整个院落,照在身上也暖洋洋的。
一只母鸡扑棱着翅膀飞上墙头,像公鸡一样昂首阔步。
“你真行!”我夸赞它道。“不过你好像飞错地方了。这里到处是吸血鬼,小心把你捉了去烹饪成母鸡汤。”
母鸡瞪着眼睛脑袋一歪,仿佛对我的话没兴趣听,走了几步,还是呼啦跳进院子里来。
“自投罗网!”我叹道,捡了一块碎石砸它,它咯咯叫着惊慌逃窜,终于被我追得无处可逃,又扑棱着翅膀飞上墙头、跳了出去。
“对嘛,这样就对了。”我拍了拍手里的尘土。 突然,西侧栅栏上的爬山虎簌簌抖动,一个约摸七、八岁男孩从叶片后面露出脸来,吓我一跳。他穿着十分简陋,一看便是穷人家的孩子。
“小家伙,怎么爬这么高?你是哪家的?”我问他。
此处的栅栏安在离地面一人多高的石墙上,他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攀上来,稍不留神,便会摔个头破血流。不知他是不是太顽皮,觉得躲在那里吓唬人很有趣。
“姐姐,你是叫柳拾伊吗?”他侧身从栅栏缝里挤进来半边身子问道,并不在意自己有何危险。
“是啊。”我纳闷他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同时隐隐感觉这孩子的出现并非偶然。“你找我吗?”我凑近他。
“嗯,我有你的一封信!”他悄悄说道,眼神里透着机灵。“刚才我想从大门进来找人,可看门的很凶,不让进,我就一直等着,总算找着你了。”他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封折迭成鹤状的信来递给我。“那人让我告诉你别让其他人看到这信,还说让你小心看,一个字也不要漏。”他说完这话,像是鼻子痒痒,手指伸进鼻孔里挖了挖。
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先别走啊,我去给你取些糖果来!”我对他说道。
“不用了,那位先生给了我很多小费。”他说完,像猴子“哧溜”滑了下去。
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迅速将信掖进袖洞里,再往四下里看了看,没人注意。
如散步般,我一路不紧不慢地走回楼里,进入自己的房间。
原以为住址换过,池春树想找到我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他还是找到了我,并且托人送进信来。我想此间一定费了不少周折。
春树啊春树,你不知道你越是越执着、越是痴情,我越难以承受吗?
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信,一首简体诗跃入眼帘,正是池春树的笔迹: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 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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