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上]-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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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别着的“王八盒子”上。
自从得到尔忠国的噩耗后,我的心也也跟随他一道死去,活不活着对我而言只是在空气中呼吸与否的问题,何况今日落到乔泰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手里——活着比死了更糟糕,不如一死。
“呀,这么视死如归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瞧瞧你这小脸儿啊,怨念太深,怨念太深!很想死是吧?”他围着我走了一圈,停下,露出尖刻刁钻的眼神。“我可是无数次想过怎么折磨死你呢,连做梦都想着。”
“那你的机会来了,还等什么?”我冷冷地说道。“别告诉我你舍不得杀我,你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乔泰又怔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拈起两粒花生米抛高了,一一用嘴接住,用力咀嚼出声来,边吃边说道:“跟日本人接触了一段时日,亲眼目睹不少刑讯场面。原来历史上真发生过这些事情,跟战场上的厮杀可是截然不同哪。酷刑下那些凄厉的惨叫声、骨头的碎裂声、血肉横飞的喷溅声还有狼狗的的撕咬声,哇,很刺激,绝对刺激!我忍不住就想啊,你这么细皮嫩肉的,随便上哪副刑架都吃不消。那些人进去时可都是漂漂亮亮的,转眼就不成人形了,可惜喏,再漂亮都没用啦。你刚才说到80后,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毕竟你我关系非同一般,这世上像你我这样的人能有几个?跟这里的人再熟识也是有代沟的。你说是不是啊?”
“我从不怀疑你是个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的小人,因此你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感到意外!但是,跟在日本人屁股后面做事,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乔泰,这是我专门送给你的座右铭。”我一边淡漠对他说话,一边盯住他的脖子,心想是不是可以趁他不备咬他的喉咙。
乔泰冷哼一声,转到我身后。“谢谢!不过我现在不叫乔泰,叫乔天佑!”
“你这种人还需要天佑?看来坏事做多了的人总是心慌的,恶梦没少做吧?”我冷笑道。
“我做不做恶梦倒是不打紧,关键你的态度将决定乔天佑这个名字会不会成为你的噩梦。态度好,我可以不计前嫌,赦免你的罪过。谁让咱们俩这么有缘分呢。一见到你,我突然又心软了。”
“不计前嫌?你有那么高尚吗?赦免我的罪过?我根本无罪,何须赦免?就算赦免,也轮不到你!一个SB。”
我以为我的话会引起乔泰的暴怒,但他今天出奇的宽容大肚,只是蔑视地一笑了之,又扔了几颗花生米进嘴里。“得了,我们不妨谈些愉快的话题,久别重逢该喝点酒才是。这边请!”乔泰向侧间走去——那里已经摆好一桌酒席。
我站在原地未动,手被捆时的痛还未消失,他已经换了几副嘴脸,想玩什么把戏?
“刚才我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别往心里去!”他讨好地堆起笑脸,与刚露面时的狠厉判若两人,只是他目光里的邪气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仍然盯着他的脖子,想咬死他的冲动越来越强烈,甚至咕咚吞咽了一大口口水下肚。
这个70后汉奸抱着臂膀退后两步,歪着脑袋上下扫描我,“我说过你穿旗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果然如此。”
见我仍没有动的意思,他走过来硬将我拖到餐桌旁。
硬拼一定是不行的,我打不过他。
按捺住一心想咬死他的冲动,我坐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我随手夹起一撮菜便往嘴里塞。“谢谢你的款待,午饭没来得及吃,我还真觉得饿了。”
乔泰紧挨着我坐下,手摸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吃。
他拍拍桌子,一个日本女人弯着腰进来,提起酒壶到我面前斟酒,眼睛一直低垂着。
“去去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把画上那些刀全部拔下来!”乔泰指了指隔壁那房间。
“嗨伊!”日本女人谦恭地退出去。
乔泰叹了一口气,将一条腿搬到椅子上支起来。“这些日本女人没几个长的顺眼的,顺眼的又不能要过来,妈的,让人不爽。”他骂骂咧咧着,一口饮尽杯中酒,又斟满了,眯起眼睛说道:“告诉我,你是怎么摆脱尔忠国那个不成器的呆瓜的?”
我没说话,夹了一块肉片放嘴里咀嚼两下,蹙眉道:“你这里的厨师不怎么样。”
“你也吃出来了?妈的,的确没咱们现代人的厨子手艺高。凑合啦,这个鬼地方有吃有喝,女人随便玩,就当抵消不足之处吧。喂,告诉我你的第一次给了哪个王八羔子?”他泛着酒色的目光直勾勾地顺着我的胸口一直看向下腹部。
我仍旧不理他,继续数落菜肴的不是:“这个太咸,这个呢,又太淡,赶紧辞退了吧,这种人也能当厨子?”我拿着筷子对一众菜肴指指戳戳,一副低俗的样子。为了配合我的俗不可耐,我夺下乔泰的酒杯,端到唇边一饮而尽,咂咂嘴赞道:“酒还不错!”
乔泰抓了抓头皮,面露愠色:“喂,别吃了!老子在问你话呢?吃什么吃?”上来夺走我的筷子。
“你乔大师请我吃饭,我当然要给面子,一定得吃!”我坚持道,又夺走他手里的筷子。
“我让你别吃了!”乔泰一拍桌子,碗筷齐响,
我放下筷子,冷漠地看着他。
乔泰瞪着我,似乎很想发作,但他还是忍了。
“臭娘们!老子从老疤手里救了你,还款待你吃喝,你连屁也不放一个,成心惹恼我是不是?”
“我在吃东西,你说什么屁啊屁的,看来不是诚心请客!”我立即站起身,朝外走。
乔泰拦住我,“干什么去?”
“回去啊。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回舞厅去上班啦,后会有期!”
“你太放肆了,简直不把老子我放在眼里!”乔泰僵直着脖子,眼里露出杀气。
“我的眼睛没那么大,无论如何放不下您这么一个贵人!”我轻轻推开他。“如果你不嫌麻烦,干脆送我去舞厅得了,我已经迟到一个多小时了,会被老板炒鱿鱼的。”
乔泰从腰间拔出枪顶住我的下巴:“你他妈的找死啊!”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找死!”我无畏地看着他。“如果不是你半路杀出来,我早就是具死尸了。我该感激你吗?错!我情愿死掉,那会让我感觉很爽,懂吗,SB?”我轻蔑地看着他。
眼见乔泰气歪了脸,持枪抵住我的手也哆嗦了。“老子救你还救错了?啊?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他用枪头狠狠地戳了我几下。
“喂,拜托你看清楚保险打开没有?日本人的这种枪做工很粗糙,开枪时卡壳也说不定,拿来吓唬吓唬人还凑合。还有,别光说不练,马上动真格的,开枪啊,否则你就是孬种!”
乔泰又羞又恼,但他没开枪,而是一使劲将枪扔出去很远,揪住我的脖领就往另一个房间拖。
“臭娘们儿,不教训教训你还真成妖了!”
他拖着我到榻榻米前,一把将我掼在上面,上来便剥我身上的棉旗袍。“我本来想对你客气点儿,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无礼了。”他恶狠狠地说道,嘴角早气歪了。
这个阴险的混蛋,一番假惺惺之后,转眼又露出淫。秽的本色。
我对死无所谓,但一个人死太孤独,怎么着也得找个垫背的。我笃定他不会便宜我、一枪就崩了我。
只要他想着那事,我的机会就来了,哼哼,来吧,淫棍。
我早就看到他靴子上插着的那把匕首。它,将会成为我的武器。
在舞厅混迹的这段日子让我老练不少,多少也学会如何逢场做戏。另外,我和邹淼玲对付日本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从中也耳濡目染不少,虽然方法不耻,但用来对付乔泰这种人渣应该同样奏效。我要趁他疏于防范之际下手——杀死他。
一个人要学好挺难,学坏则很容易。
我稍稍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任他来解我的盘扣——盘扣比较紧,想一下子解开不太容易。八粒盘扣若全部解开是需要费点功夫的。
“他妈的,为什么不装拉链?”乔泰气急败坏地说道,喝过酒的脸红彤彤的一片。
我浪荡地笑起来,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脸,动作暧昧。“别急嘛,好粗鲁哟。”我没忘了让自己看起来媚眼如丝,声音更如奶糖细糯软滑。
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我想乔泰一定不会。
越急越难解开纽扣的他腾出一只手卡住我的脖子怒道:“还敢奚落我?反抗啊,怎么软了?老子我今天非剥得你精光,不识抬举的骚货!”
“既然是骚货,就无所谓剥得精光还是裹得严实啦。”我挑逗地拧了一下他的脸,撅起嘴嗔道,“只是,你压得我心口好疼,能不能温柔点儿?”我回想着邹淼玲勾引日本人的画面,脸不觉红了。
乔泰突然意识到我态度的转变,愣了一下,疑惑地盯着我的脸。“老实了?”他喷着酒气说道,身体抬起来一些,但手底下没停。
“还是我自己来吧,笨手笨脚的。”我的手在他手背上揉捏了一下,用意明显。
乔泰又愣了一下,带着警惕,但手挪开了,压着我的身体也跟着挪开。“看你能耍什么花样?”他□着,带着必胜的优越感看我接下来做什么。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能耍什么花样?你是男人,既然想要我,我又无力拒绝,不如积极配合你咯,省得弄得自己疼得要命。你这人不是不喜欢动粗的吗,那就等着我来伺候你吧。”
这些话乔泰听着挺受用,虚荣心明显得到满足。“你真是成精了。快点脱,把我伺候好了,既往不咎。”他兴奋起来,喝过酒的脸露出不正常的红晕。
我一边解盘扣,一边靠近他,主动把舌探进他的口腔里。他的嘴里满是酒气,和花生米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怪怪的味道。
我继续挑逗他,发出浪笑声,用迷醉的眼睛看着他——既然做戏就要把戏做足。可我的心在怦怦急跳——清醒的状态下勾引男人这是头一次。
乔泰的呼吸很急促,舌头仅僵硬了一下,随即肆虐地缠住我的舌。
我想火候差不多了吧,但我不敢大意,又喃喃道:“上次一别,我总是惦念着你的风流不羁。今天不如做一对鸳鸯吧,我也寂寞了很久了。”
话虽这么说,鸡皮疙瘩早已掉落一地。
心,砰砰急跳,一个声音高叫着:杀死他!
乔泰咽下一口唾液,在我听来,好像一个东西掉进了枯井内,深不见底,再也上不来。他眼神散乱,曾经的警惕之色迅速被淫靡替代。
继续迷乱吧,发昏吧,这正是我想要的。
乔泰解开皮带,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刚脱到膝盖处,我压住他的手,凑近他的耳朵,声音带着强烈的腐蚀性灌入他的耳内。“哎呀,人家手都弄酸了,你来帮我解纽扣好不好?只剩下最后一粒了。”
乔泰果然上当,一双手丢了裤子,急吼吼地上来解我旗袍上那最后一粒盘扣。
我发出娇喘,轻轻衔住他的唇,手摸向他两腿间——完全模仿邹淼玲的杀人三步娶。
乔泰身体一颤的同时,握在我手里
130、恶魔再现 。。。
的家伙昂然挺立、硬如铁器。
突然感觉自己攥住的是一条蛇,我的手抽搐了一下。
时机已经成熟,不可再等,我整个身体向乔泰倾过去。“扑通”一声,他向后倒去。
现在,我压在他身上。这正是我那闺蜜经典的动作。
“你这个小骚货!”他气喘吁吁地说道,下面硬了,手却发软了,最后那粒盘扣还是没能解开。
我扭动身体,重心向下移,一边搓捻着他那条小蛇,一边看着他的反应。他轻轻呻吟着,完全失去戒备,发红的眼睛像荒原上的饿狼。
“我要吃了你!连骨头都不剩。”我学着邹淼龄勾引日本人时说的话,一只手向下摸索他靴上那把匕首。
非常顺利,我一下便抓住了它。
心跳得更急了。一个声音在狂啸:杀死他!
突然乔泰掐住我的腰,猛然将我拖上去,手探向我的腰间,向下扯拉我的折腰棉裤。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指挥那条肮脏的小蛇、饥渴地找寻入口。
一阵恶心,我毫不迟疑地抡起手臂扎向他的喉咙。
毫无提防的乔泰突见凶器明晃晃地冲自己扎下来,惊得眼睛瞪得溜圆,身体本能地猛挺上来,欲掀翻我。
匕首落点比预定的靶心偏离了几公分——扎在他右肩上。
一次不行,再来!
我使劲拔出匕首,再给他第二刀。
吃痛的乔泰如一条暴怒的鳄鱼,又像斗牛场上暴怒的公牛,一个劲猛挺腰,将骑在他身上的我掀翻在地,又几个翻滚,闪到一旁。动作虽然狼狈不堪,却避开了我的第二刀。
我杀红了眼,紧追而至。
求生的本能令乔泰再也无心想那好事,一脚将矮几踹向我。
矮几上的酒杯、盘子、花生稀里哗啦翻落地上。
趁我避让之际,他站起身便急着往上拎裤子,但我又扑向他,令他无法完成这一动作。
坠在膝盖下的长裤绊住他的腿脚,他只能像袋鼠一样一跳一跳地躲避我的袭击。
尽管他的身体比一般人灵活,但此时派不上用场。情急之下,他顺势坐在地上一脚踹向我。我的胯骨被他踹中,但没白挨——一倒地的一瞬间,刀刺在他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