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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侵色之城[上]-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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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选择。
我恰恰就如此无辜地出生在一个令她厌恶的民族的领地,出生在一个令她憎恨和鄙视的有着日本人血统的家庭。
我隐瞒了我的出生,抱着一丝侥幸。唯一支撑我欺骗她的理由是:毕竟,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早在七岁时就获得了这一资格,我应该可以像个真正的中国人一样赢得她的爱。
我并没有打算永远隐欺瞒她。恰当的时机,我会向她坦白,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确定我可以给她幸福的时间。
我努力学习,打好基础,皆为将来给她营造一个无忧无虑、轻松自在的生活环境。
将来,我希望,她双瞳翦水的眸子里永远只留我一个人的身影。。
曾经,只有我可以如此近的触摸到她,触摸到她的柔,她的纯,她的香,她的甜,她的润——她令人窒息的美。
她的唇柔软而甜蜜,曾经只属于我。每当我要吻她,她总是羞涩地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精致得如同玉雕的脸庞就静静地在守候在我的唇边,又如待放的花苞纤柔娇俏地等待我最轻柔的抚触。环拥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纤细到几乎没有,柔软到几乎融化。
我期盼着每一次的见面,焦急地等待下一次的约见。我约见了她多少次面,亲吻了她多少回,我的心就焦灼了多少次,悸动了多少回。
她由内而外散发的美好气息对我有着最强大的诱惑力,一寸寸、一缕缕侵占了我所有的爱,让人情不自禁地只想靠近她,伸出手去触摸她。
不可否认,从来都是我主动,主动约会她,主动拥抱她,主动要求吻她。她从不知道索取,她的与世无争,与世无争到淡漠如水的境地,让我心疼,让我怜悯,也让我惆怅。
我希望她索取,我的一切都对她毫无保留,只要她想要,尽管拿去,我只属于她。
喜欢她垂睫羞涩着的神态,喜欢她牵着我的手微笑着穿过一道道惊艳目光的从容,喜欢她假装生气瞪着眼睛却忍俊不禁的俏皮,喜欢她信赖地依偎在我怀里耳鬓厮磨的感觉,犹如飞入云端,在洁白的云絮间漫舞。
有多少次,她不经意的触碰,哪怕是指尖划过我的手背,都能带给我心的悸动,让我的身体如着火般燃烧起来,真想将她揉进我的身体里,就此永远相依,深深纠缠下去
她是我的,我曾经无比骄傲地告诉自己,她将只属于我,无论等待的路多漫长,她终将属于我。只是,我需要等待,因为她的心还没有长大,仍像孩童一样稚气,心灵的成长与放飞尚需要时日。
有时,我真讨厌自己谦谦君子的一贯作风,甚至诅咒自己为什么总表现得如此温文尔雅?
我是个男人,身心发育都很正常的男人!
我很想扮演衣冠禽兽的角色。
活了这么久,难道我就不能违反常态、叛逆一次、霸道一回吗?她是唯一能激起我心底那份最原始的激情和渴望的女人,只需霸道一点,再主动一点,她就将真正属于我,再也容不下旁人!可是,我居然硬生生拦截了我所有强烈到可怕的渴望。只因我太在乎她。
她不知道,从来不知道,多少次,轻触她的一瞬间,就能勾起我身体最深处的饥渴,急切地想要更热烈地触碰、探寻,交融。多少次,我几乎把握不住自己,立即想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攻占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我所有的热情释放到她的体内,让她明白我有多爱她。我想到那时,她的心自然会成年了吧。
可我没有勇气这那么做。我根本无法做她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我更希望她心甘情愿地接受我,没有一丝不甘,没有一丝不安,完完全全、明明白白地把自己交给我。
她还没长大,我就耐心地等她长大,终有一天,她会长大,让我获得幸福美满的那一刻。
于是,近五年的光阴,我一直把她当作孩子般宠爱,保护,迁就。
原以为这样陪着她,就能等来她的长大成人,等来她欣然成为我的女人。
然而,一切都在一瞬间改变。
樱岭山,噩梦开始的地方。
从那以后,我失去了她。我一直百般呵护着,纵容着,爱护着,珍惜着的她居然爱上了另一男人,一个从我第一眼看到就深深感觉会威胁到我的幸福的男人。
因为他,她的一切都在远离我,都将不再属于我。
她,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近,却离我越来越远。
她就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我越纵容她,结果她越不把我当回事。她怎么能这么不懂事?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她怎么可以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就爱上了生活在这个时空里的男人?而且是个自命不凡、冷酷残暴的恶棍?
她任性,她偏执,我可以不计较,可她犯了糊涂!她错了!
她——就是被我宠坏了!所以,她才会轻易被那个男人夺走她的心。
我的胸口时常会疼,需要喘息片刻才能好些。因为在她的心被那个男人夺走之前,我的心早已被她偷走,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黑洞,流着血的黑洞。
今天,我野蛮了一次,霸道了一回,将我所有的无奈和不甘化为炙热的火舌侵犯她的领地。
上帝作证,我深爱她,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如果她能获得幸福和快乐,就算将我毁灭了也无所谓。
但是,她离开我,能够获得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吗?
我不敢相信还有谁比我更爱她,更宠她,更懂得欣赏她?
那个男人吗?
我呸!鬼才相信他能给她带来幸福和快乐。
她居然只拿我当朋友对待,居然不愿意我靠近她,甚至愤怒地威胁我再敢吻她就跟我绝交。
我就这么不堪忍受吗?
她——就是被我宠坏了。
我不会放弃,我发过誓会保护她,这誓言就像我的生命一样顽强,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我在,誓言在,永不言弃。
看着她日渐憔悴的小脸,日渐消瘦的身影,我更加坚定我的信念。
终有一天,她会长大,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爱她、懂她的人,也会成熟地对待我的血统问题。
今天,我已经用我的愤怒告诉她我有多在乎她。
我不想强迫她接受我,但我想强迫她明白一点——我就是爱她——谁也不能改变。
适当的时候,我会用我的愤怒让她明白我就是中国人,眼下,我只是扮演了一次日本人,一个日本鬼子,只是戏服穿在身上时间长了点,但终究会脱下的。
她必须明白——她暂时没明白——她爱我。只是比起我的爱来,她的爱因为不够成熟而少得可怜。
无论多长时间,我会等她自己发现她是爱我的。
从现在起,我生命中的每一天都在不淡定地等待她的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番外,水平有限,希望亲们不要太挑剔,
主要是为一直以来替春树鸣不平的亲们增添一点温暖。
俺不是后妈,我也萌春树
希望春树童鞋
梦想成真!!
有人砸东西了?啊,是臭咸鱼!
120
120、哥的传说 。。。
常震山的出现不能不让我感到意外。
一直看不起我的他为何来在这里——被他视为清白不保、污浊低俗的歌舞厅?
“常大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远远地问道,向他走去。此时已是午夜,这么晚他不会无缘无故过来找我。
常震山的神情不太自然,高大魁梧的身体如耸立的铁塔堵在门边,比护场子的几个保镖更像保镖。初见到他时我一度怀疑他家是不是打铁的出身。
“没什么事。”他拘谨地回道,“今天正好路过,看你这会儿是不是忙完了。不反对的话,我送你回去吧,反正顺路。”一双手毫无意识地在裤缝处搓动。
他要送我回去?我更感意外。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不太搭调——挺雷人。
“你若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说出来,我看送我的事情就算了。”我不卑不亢地告诉他。
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不想闹出误会——邹淼玲正挽着高铭锐走过来,满脸狐疑。
常震山看了一眼邹淼玲,迟疑了一下。
“拾伊,你过来!”邹淼玲一把拉过我,急急忙忙闪到一旁,质问的语气:“哪里冒出这么个金刚来?”
料到她会这么问,“是房东太太的儿子。”我如实相告,“他为人挺正直,只是对干我们这行的
人看不顺眼。这不很正常嘛,在一般人眼里我们的确不算正经人。我刚才正要问他为什么找我,
就被你拉过来拷问。”
“嗯。”邹淼玲放心了一点,压低声音又问道:“这人成家了没有?”
我摇摇头。
邹淼玲探出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常震山站立的方向,嘴角一撇,嘲讽之色顿起。“又迷倒了一个吧?我看他不像对你有意见的样子,是不是想泡你?”
我拉下脸:“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邹淼玲严肃了一张脸看着我,“我警告你哦,不要朝三暮四。你心里只可以有池春树一个人。”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咦,这小子今天晚上不是有空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恐怕他今天没心情来接我。”我郁郁地说道,想起拒绝他求婚的情形。
可能他越想越寒心,干脆不来了,省得受刺激大脑再度短路。若在手术台上短了路,日本人一定
让他不停地说“嗨伊!”
没准更倒霉些——被体罚,扇耳光啊,或是皮带炒肉丝之类的。
小鬼子等级森严,上级对下级大多粗暴无礼。春树那么温和的人除了忍受还能怎样?
不知为何,前往鄂南送情报时山路上遇到的那两个有断袖之癖的日本鬼子形象回现脑际。春树的上司若是那种人,春树可怜的小菊花一定不保了。
呸呸呸,我的大脑就在严重短路!
怎么能这么胡乱猜疑呢?邪恶、三观不正的鄙俗思想!
春树绝不会遇到那种人。
“……为什么?我在问你话呢,魂在吗?”邹淼玲的声音尖锐地钻进耳孔。
“我——拒绝了他的求婚。”我小声说出原因。
“我靠!”邹淼玲失望地瞪着我,“柳拾伊,你脑袋坏了,绝对坏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时空隧道里弄伤了大脑。”
“好啦,你比当爸妈的人还尽职!”我说完,向外走,“不能把人家晾在那里吧,我这就去问个明白。”
“那我等着,看他究竟什么目的?”邹淼玲随即跟在我身后。
我走到常震山面前,重拾刚才的话题。他引我到角落里,低声说道:“冒昧地问一下,那位池大夫,你——表哥,究竟有没有定下亲事?”我一听明白了。他妹妹果真春心萌动,让老哥兴师动众地过来向我打听周全。不过,是不是太急了点,这么晚就为这事过来打听?而且我租了他家的屋子,距离相当近,想打听随时都可以来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阳光的事情。
“没有,他还是单身。”我回道,又加了一句,“不过有没有中意的不好说。”我可不能把话说死了——池春树并不是我表哥。他是我曾经的男朋友啊。
“那——我知道了,谢谢。另外——”他的神色告诉我他后面的话不太寻常。
我想起邹淼玲刚才的猜忌。不会吧!他对我有意思?转变是不是太快了?要不就是因为我魅力四射,实在让他难以抵挡、于是这就展开攻势了?
常震山又看了一眼邹淼玲的方向,更压低了嗓音:“我知道你和那个小姐一起做过什么,请到此为止,不要再冒险干下去了。这原本该是男人们干的事情。”他的目光中既含着钦佩,又带着担忧。
我吃惊异常,已经知道答案了却还傻傻地问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无法想象我和邹淼玲动手杀日本人被人目击了是怎样可怕的事情。好在目击者是他,他既然说出来就证明他不会出卖我们。但是,他怎么在现场目击了我和邹淼玲的行为却不露声色?突然,我大悟:他就是关键时刻帮助我们拧断鬼子脖子的那个神秘义士。
我惊喜地拿手指着他:“是你!”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激动不已,难怪他对我的态度友善了许多,原来是经过那件事觉得我并非贪图享乐之人的缘故。“你会替我们保密的,是吗?”我用企盼的目光看着他。
“当然。”他坚定地点点头。“但是那该是大男人干的事情,请听我的劝,你们别再干了!”
我欣然一笑,反问他:“男人和女人有不同吗?国家不仅是男人的国,也是女人的国。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了国家,男人和女人都不再有区别,都是亡国奴。我们做的只是每个未亡的中国人想做的事情、应该做的事情。”说完,鸡皮疙瘩骤起,我不等于自夸吗?硬把自己拔高到民族战士的境界。唉,都是虚荣心惹的祸。
“柳小姐,你的话让我感到惭愧,我一个七尺男儿竟然不如两个弱小的女人有骨气。你的话我记下了。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这一百多斤重量情愿交与你使唤。”
哇,他这副铁塔身板我看了都害怕,如何使唤得来?刚要说点委婉打发他的话,却听邹淼玲扯起嗓子说道:“拾伊!你未婚夫来接你了,长话短说啊。”
未婚夫?我一回头,看到池春树已然站在邹淼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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